第10-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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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没有开灯的黄昏室内,那对犀利的暗绿双眸,深渊般幽邃。里头的炽焰灼得让对上视线的人胸闷至极。
无声无息,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愕然间空气里点点浮动,不过几秒的对视竟像胶著了许久。胸口的不安感再次侵略,彷佛冷空气突然袭上,碰上那双眼里毫不保留的滚烫**,便一起**裸地呈现。几乎让人快承受不住的打颤。
咬牙忍住撼动的惊悸,迅速回头套上制服的动作。
「这里不许外人进……」
「碰」的一声,一双大掌越过耳际磅得柜门作响。感觉背後挨近的压力,微颤的手连扣子都几乎不上手。
喑哑的嗓音俯近,低声的在耳边轻喃:「……真令人火大。」
过近的距离让温热的鼻息皆搔在耳际,还半挂著制服的身躯在轻微震颤间猛的被扳回用力压向衣柜──
「做什……!」
双眼尚未对好焦,脱口的惊愕被截断堵住,双瓣即被蛮横的摩娑**著。
「唔……」
还吊著半件制服的手奋力的推拒著,辗压唇瓣的力道凶猛至急,粗暴的力量毫不犹豫撬开齿间隙缝,舌头窜进恣意的舔噬所有。
挣动的双手被箝制住,单季扬粗鲁的扯掉臂上犹挂著的制服,拉出苏澄腰际上的道服衬衣随地一丢。
上半身已**一片,原本扭动的身体被用力一压,两人间再无缝隙。
感觉身体里的所有空气皆快被抽空,紧皱的眉峰慢慢难受的再无力蹙起。单季扬终於放开他,深幽的双眼紧盯著脸色涨红吸著气的面容。
「你……」
困难的欲开口斥骂,到嘴边的话却在对上那双幽暗视线时缩回,感觉喉头一紧,眼前那张无表情的面孔深沉得让人无法顺畅呼吸……
「不是叫你要等我吗?嗯?」危险的视线一眯,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问。「放我鸽子就要有所觉悟。」
「放……开我!」手腕努力的旋转挣扎,无奈那力道却连点空隙都不给。
「我说过我一定要到手,对吧?」
在耳边冷凛的声音让苏澄浑身一震,再也掩饰不了的恐惧彻底涌进所有感官里。
「不……不……呜……」
更加使力挣动想摆脱掉身上的所有压制。却在耳後被用力一吸,还微使的力气倏地被抽光,只能无力的喘息。
感觉压著的躯体紧绷,单季扬溢出冷酷的笑容。
「很好。看来你也有感觉了。」嘴唇接著一路而下,滑过优美的颈线,一路到美丽的锁骨上**著。
「你胡说什麽,我──唔……」
放开手中早已脱力的手腕,单季扬欺上那不停泛颤的胸腔,舌尖轻轻一舔,另一边红点也落入残忍轻捻的大手里。
「……啊……不……」
从身上传来的奇异感觉不停的刺激著所有神经与意志力,苏澄压抑不了的浅浅呻吟一声声回?在禁闭的空间内。
双手无力的搁在单季扬的肩上,突然感觉下身一凉,苏澄霎时睁开双眼,湛蓝的道服下摆已被撩起。
「你做什──」
下一秒身子已被抱起抵著,单季扬拉开他的双腿环上腰间,手指往後一探──
「啊──!」
纤薄的背脊弓了起来,体间突兀的异感让他不适的颤著,揪紧对方的臂膀,恐惧一而再的侵袭。
全身近乎裸裎,腰间残存的下摆也无法遮蔽张开的大腿间,一片诱人自制力的遐景。
「这麽紧……」突地抽出手指,单季扬抬头看他。
咬著下唇的脸庞泛著红,点点的水珠沁著额间,浅浅散著雾气的双瞳里一片恍然,因为不安与恐惧的身体还是轻颤。蜕下了所有冷静的外表,未经人事的生涩加速让人想占有的念头。
「啧……你在引诱人吗?」没有温度的声音,残忍的在耳边低语。
抱紧他的腰往上抬起,悬空之间,高涨火热的**抵在被迫开敞的隐秘之处。
「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澄一惊,睁大双眼欲推拒。「不……不……唔!」
单季扬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堵住他翕动的双唇,下身猛然往上一挺,放任所有的**开始驰骋──
「啊啊……!」
所有的疼痛叫喊皆被对方给终止在相贴的唇间,下身不断加速的律动彷佛无止尽,美丽的双眼虽睁著,却什麽也看不见……;周围只有**与粗喘相之交缠,须臾间便什麽也听不见,直到所有的最顶端…………
※※
什麽时候结束的……他不知道;那人什麽时候离开的,他也毫无所觉……
紧紧环抱著裸裎的身躯,还是挡不了所有沁入身心的冷意。冷意却麻痹不了疼痛,泛白的双唇紧紧咬著,哪怕是稍微松开一点,全部就会倾泄而出。
夜色已晚,四周只有微开的窗户间里引进月色照进。
抖著手松开早已折皱不堪的下摆腰束,地上的制服早已沾了灰,轻轻的拍了拍。他需要整装,父亲在家已等晚了……
11
总是端坐著姿势的身躯此刻靠在车窗上,双眼里一片空洞死寂。双手虽安适地置於腿上,却紧紧的搅著衣料。
──『……他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紧揪著的指关节早已泛白,可是他却松不了手。怕一刻之间,便无法克制的又颤了起来……弟弟的话还在耳边,自己的警戒也还存在,……可是,那些都还是没有用。
「痛」,身体上的痛,咬个牙便可忍过。但身体上某一深处的痕迹,却怎麽也没办法消除掉了……更是一再的提醒著自己,也消磨掉他自傲的尊严。
是自己太大意了,……他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他的恣意,他的妄为,他的所有行为……都让他招架不住。
到底,……是怎麽逾越过所有界线的……
「少爷、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他可急死了!」佣人来应门,看来者赶紧开门道。
见失踪了几个小时的人终於回来,苏父急忙的上前,竟吓见大儿子脸上毫无血色。
「澄!你怎麽……」
隐隐做痛的地方正提醒著他的神经,但是自尊心不容他显现所有的脆弱。
「爸,抱歉。回来晚了……」缓缓的开口,极力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却连声音几乎都在颤。
「怎麽回事!脸色怎麽……你不舒──」脱口欲出的关心与疑问都在儿子沉默的面容下止住。「……吃过饭了吗?」
每走一步都犹如针在扎,紧紧咬著所有神经。越过父亲步上楼梯,摇摇头轻声回道:「我不饿。」
关上了房门隔绝了楼下父亲关爱与担心的眼神,身子终无力再支撑缓缓滑落……咬紧唇瓣隐忍住下颔的抽搐,闭上眼漠视瞳孔前的模糊。
冷意不停的沁入骨髓,苏澄环抱著自己的臂膀,手指紧揪著几乎要深入肌肤,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所有的地方皆已麻痹,只剩下「那里」再再的提醒著自己…………
※※
「澄,怎麽不多睡会?」苏父坐在餐桌上,见下楼的儿子彷若昨夜都只是一场虚惊,顿了下又开口道:「……今天就请假在家休息吧!」
昨夜,晚回家大儿子的身影显得多麽虚弱,做父亲的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可是所有欲脱出口的疑问却在那双坚决不让人过问的双眼里给止住。
背著弓袋,纤细的身影一如往常,只是这次没有在餐桌上坐下,「我没事的,不用请假。」抬头对上父亲的一脸担忧,顿了一下又道:「昨天只是胃痛不舒服。」
胃痛?知道大儿子胃一向不好。可是……瞥见那双瞳眸下的阴影,苏父欲言又止。「可……这……」见苏澄没有要坐下的意思又问:「你不吃点东西吗?」
「没胃口。爸,我先去学校了。」
就在转身之际,苏父担心的声音传来。
「澄,你是不是不适应台湾的高中生活?」见儿子沉默又道:「压力太大吗?……还是我叫洛他……」
「爸。」截断父亲的话,苏澄牵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学校很好。你不用担心。」
一切都不会改变的。车窗外的街景都只是随影,望著的人依然沉静如一。昨晚把自己关在浴室疯狂用冷水**著身体的人也都不复在……
蓦地神色一黯,手指紧缠著衣角止住突如其来的轻颤,直到指关节已泛白仍不觉。
……不会改变的。他还是他……
「苏澄学长!早!」邵子伟开心的对著刚下车的身影打招呼,却在见到来人面容时霎时吃了一惊。「学长!你……」
「早。」一样淡然的声音,也对欧阳点了点头,随即拉好弓袋往学校里走去。
邵子伟见状欲追上去,却给人从衣领抓住。
「你去哪呀你……白芜的人就快到了!」欧阳无奈的看著小学弟。
「欧阳学长!」邵子伟一急,甩开他的手指著前方已走远的背影道:「你没看到吗?学长脸色很差?!」
「是吗?不是好好的吗?」一样冷淡啊。他怎麽感觉不出来?
邵子伟还想再说什麽,此时白芜的校车到了。示意他暂停这话题,欧阳朝下车的一群人迎了上去。
「还有劳欧阳社长亲自出来引接……真是不好意思。」白天麟温文的笑道,有礼的伸出手。
「哪里。」握手回礼,欧阳点点头。「今天请多指教了。」
突然一阵机车怒吼声靠近,深色亮眼的重型机车就这麽堂而皇之的停在校门口前。无视於周遭人的惊愕,下车的人桀骜不驯,满脸的不在乎。眼角瞥见旁边的一群人马,淡淡的扫过即走进了校内。
「学、学长……」邵子伟傻了,不自觉的拉了拉欧阳的衣袖,喉头难掩紧张的噎了下。
那、那不是……他,怎麽会来学校……
「嗯……」欧阳也是吃了一惊,但随即恢复镇静,转头对著白芜的人道:「这边请。」

欧阳和邵子伟领著白芜的众人到道馆内时,所有的入赛选手皆已热完身等著开赛。赛程区里的靶板也以各长短距离摆放好。
「李教练,今天就请多担待罗。」颔首致意,白天麟有礼貌的微笑著。双眼却不著痕迹的打量著道场一切。视线顿时停在某一角──
没有换穿道服的纤细身影坐在角落里,专心的调著弦,面容淡淡一派从容。对他们的到来一点反应也没有。
「别这麽说,我社里那些小伙子还靠你们多指教呢!」
李其仓虽然也是笑著,却也是悄悄打量起这个率领冠军队伍的白芜弓社社长。虽然以往只在录影带看过他们的比赛,不过今日亲眼一见对方执弓之势,果然是出自弓箭名校呐。
双方寒暄完,友谊赛也正式进入状况,赛程由短距先开始。
「苏澄学长……」逮到了空档,邵子伟靠近角落的人,轻声问道:「你、你不要紧吗?」
小心翼翼的看著苏澄,邵子伟大眼里的担忧藏不住。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麽才经过一个晚上,学长既显得憔悴;仔细一看,整个人也瘦了一大圈,原本就削瘦的身影更是弱不禁风。
抬头瞧见学弟满脸的关心慰问,苏澄低头继续调弦,淡适的回道:「我没事。」
面对他依旧不引人靠近的淡定漠然,突涌的满腔苦涩反倒让他不知再怎麽开口。
「可是……」
「该你了。」清洌的嗓音提醒他赛程的开始,视线还是胶著在手中的长弓上。
肃静的面容上没有情绪,少了血色的滋润,比起白晰却显苍白。连原本瑰丽的唇瓣也失了色。眼里的沉静却还是没有变。
那双无波的眼始终没再抬头看过自己一眼,……还是这麽拒人於千里之外。
犹豫了会,邵子伟担心的又看了眼心里头挂心的人才离开上射程区。
待邵子伟一离开,原本在弄弦的手停止。望著箭身,眼里却一片空白。无意识的咬紧唇瓣,闭起双睫,脸色刷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
「嗨。」
温文慵懒的嗓音打破空寂。苏澄抬眼就见束著黑色长发的人正富饶兴味的看著他。
「有事吗?」
「怎麽还是这句话啊?」笑出声,白天麟乾脆一**坐在软垫上。「你真是冷淡啊……」
对那话没有反应,苏澄看了眼射程区问:「……没关系吗?」
循著他的视线看过去,知道他指的是什麽,白天麟勾起嘴角。「没关系,他们很自主的。」
言下之意就是有信心,不用他在场,他的队友们也会表现的很好。回头望著苏澄,镜片被阳光划过一道光影。
「我倒是比较期待,我跟你的。」语意深长的看著他,嘴角的笑容扩大。
对他的话不置可否,苏澄拿起护背欲起身著装,身形却晃了一下──
「小心!」
白天麟赶紧起身扶著他,但手才刚伸出就被苏澄猛力的挥开。
「不要碰我!」
胸口处涌起紧滞,低哑著喊出声,嘴唇正微微抖动著。苏澄浑身紧绷就著墙壁缓缓的蹲了身子。额上冒满了细小的汗珠,原本苍白的脸色,显得更如死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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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澄!」
紧捂著脸的人只露出了双微睁大的眼,而此时此刻却盛满了惊惧。喘著气,苏澄压抑著满腹瞬间的紧缚,感觉就要被所有突涌的痛觉与冷意给淹没。
「我没事!」
抬手阻绝了所有欲靠近的队友们,一手紧揪著胸口处的窒闷,撑著墙沿慢慢起身的身影还泛著颤。
「苏澄学长!」
立点的邵子伟在最後一轮箭时就听见背後的骚动,全忘了箭即静的专心一致要令,最後一只箭身极不理想的挺在中心几圈外。回身丢下弓急忙的冲到苏澄身边,却被人给拉住──
「你干什麽!」甩开抓住自己的大手,邵子伟怒瞪著那个扰事者。「放开我!你……」
「少废话!你没看见他现在根本容不得别人接近吗!」虽是严厉的语气,白天麟不失慵懒的声音与脸庞却与周遭大不相同,冷静多了。
邵子伟惊怔,好半饷回不了神,只是呆呆的看著前方靠在墙边的纤细身影。
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那双眼失了冷静,却布满了恐惧……第一次,看见失了焦的学长……竟是如此的,……脆弱。
「子伟。」
熟悉冷静的声音突然地开口,一瞬间划破周围所有的屏息与寂静。
苏澄闭紧双眼掩盖掉所有,慢慢睁开後的瞬间恢复意志,握紧拳头忽略全身泛涌的冷汗。缓缓开口道:「把弓……给我。」
「可、可是……」
邵子伟急忙的又想向前,却在那双看著前方的眼瞳里怯了脚步。「学长……」
黑瞳里头覆满了坚决,还有不容质疑的绝对。为什麽,为什麽还是要如此的执著……明明就已这麽虚弱。
忽地一双大手搭上邵子伟,转头一看,李其仓用眼神示意他拿过弓给苏澄。
接过了弓,苏澄调匀著呼吸,便咬牙稳住步伐走向立点。
连护背都没有戴上,省略了重要的指套,长弓巍颤颤的在手里被紧执著。苏澄转头看著白天麟。
「来吧。」声音沉著,直视对方的双眼透著坚毅。
迎上那目光,白天麟眼里有赏识,也有兴味。接过自己的长弓,穿著红色道服的身影步向另一射点立於白线上。转头看了眼身旁的人,完美执弓的手臂立於平行线上,双眼胶著於前方丝毫不丢神,紧抿著唇瓣虽泛白却依然坚傲。
……好一个御兰的苏澄。嘴角泛起抹不易觉的笑,眼镜後的视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就三箭吧,怎麽样?」
「不用。」肃静的面容毫不犹豫的回绝,声音沉硬。
就知道你会这麽回答。白天麟嘴边的笑痕扩大,转眼却已掠去,只剩专注。
「那就来吧。」
待远边李其仓双手一挥,立点的两人各自抽箭,上弦──
「咻」「咻」两声,两箭矢毫无身差之秒皆立於远距靶心上。
※※
「学长……」
「学长……」
「欧阳学长……」
无奈的叹气放下手中的资料,欧阳抬起头看著小学弟。「子伟啊,你就不能再等等吗?」顿了一下又道:「人在保健室不会跑掉吧?更何况……」
「可是我……」
「好啦!你快点把拉分统计出来就让你去。」说罢不容他拒绝的转身继续於手中的资料。
落败的低垂著头,邵子伟紧皱著眉,手中图表却是一点也进不了脑子里。整颗心都悬在刚刚乍然晕倒的人身上……
回想起刚刚的比赛,现在还是心有犹悸──
一轮远距大约十来只箭矢,两个执弓之人的箭势不分上下,就连抽箭速度也相当,完美出箭甚至连落箭都在伯仲之间。两方的队友们在後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连李其仓也是震慑於其中。
而那纤细的背影,执弓之势犹然挺立,就连拉弦的手指已沾染血迹也丝毫没有推缩。所有人也皆被那气势与坚守的态度给拉去了所有心思,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状。
直到──
「苏澄学长!」
邵子伟惊喊出声,只见那正抽出最後一只箭的背影晃了一下,便再也没有任何动作的往後倒下……
「喂!你找谁?这里不准外人进来的!」
「滚开。」
入口处突然传来骚动,邵子伟拉回思绪走往门外一瞧,随即大惊,脸色骤变。
「欧、欧阳学长!」
「嗯?又怎……」欧阳抬头,视线里蓦地对上门口突如其来的人,话尾被愕然给截断。
倒是来者老神在在,倚在门边,悠然的态度环视了眼偌大的社办。
「苏澄在哪?」
邵子伟本就对他的突然到来感到惊愕,见他要找的人更是惊讶不已。口气随之不善地戒备问道:「你、你找苏澄学长做什麽!」
单季扬危险的幽瞳眯起,睨了邵子伟一眼,又看著欧阳。「他在哪?」
这个人,光是站在他面前就觉得备感压力。虽然不知道他为什麽会在弓社出现,可是看这家伙来势汹汹竟还问起……苏澄学长怎麽会认识他?
「你找他……」
「闪开。」单季扬始终没有正眼瞧过眼前的人,可是口气已开始不耐。
「你!」
「子伟!」欧阳霍地出声打断他。看著单季扬回道:「他人不舒服……」
「他、在、哪?」
「喂!你怎麽这麽没有礼貌!」噎不下那口气,邵子伟怒瞪著他。
「子伟!」抢在学弟讲出更多惹来危险的话之前,欧阳顿了一下又道:「苏澄今天晕倒了,现在人在保健室。」
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邵子伟,单季扬转身离开社办。
待他前脚才一离开,邵子伟後脚也跟著要往外冲去,欧阳赶紧上前拉住了他。「你干什麽?!」
「学长!那家伙!他一定是要去保健室找苏澄学长!万一他……」
「笨蛋!」欧阳一喝,放开邵子伟。「他不会的。」
「你怎麽知道?!你看那一脸非善类的脸!说不定、说不定……」邵子伟想都不敢想。苏澄学长现在这麽脆弱,怎麽可能禁得住被人打上一拳?!
「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可是……」虽然惊讶於学长笃定的语气,可是心里头的不安还是一直扩大。
「好了。我知道你担心什麽。」安抚性的拍上学弟的头,欧阳给他一个安心的笑。「或许他只是有事要找苏澄。」
低下了头,邵子伟不再说什麽。
想起那坚韧却突然虚弱晕倒的纤细背影。邵子伟直觉有什麽事情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两个根本不会有交集的人,他有什麽要事找苏澄学长?……他们真的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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