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空入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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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女泪”依旧碧蓝。东方司空的离去并没有改变其他。
只是奕天却一直抑郁不乐,即使和他玩得最好的木日图在一起,同样是闷闷不乐。
木日图是族长的儿子,长得人高马大,非常强壮,十二三岁的孩童,已经像十五六岁那般高大,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感觉,平日里对奕天最是照顾,也最是玩得来。
他知道奕天从小就死了母亲,先天体弱,便时常的照顾他,把他当自己亲弟弟对待。此刻见到奕天不快乐,便想着法子使他快乐起来,只是怎么逗他,仍旧是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真是急煞人。
顿时便起了小孩心性,大声怒道:“我不理你了,看你这样子生气,走了,我找萨日娜去。”
说罢便翻身上马,真个走了。
奕天看了看离去的木日图,叹了口气,也百无聊赖的慢慢沿着湖边走去。
不知不觉便又走到义父的小帐篷,想起义父说这个帐篷以后就留给自己,此刻睹物思人。心中抑郁不去之气愈发堵胸,顿时如爆发般对着天空大“吼”一声,连绵不绝的回声,仿佛把天空飞翔的鹰儿都惊住,立刻转身向远处飞去。
奕天舒完心中一口气,觉得舒畅许多,转身走进帐篷。
帐篷里只有一席草床,其他便是书堆和一些草药羊皮袋子,便无他无。
东方司空自来便有和嗜好,除了偷盗武学秘籍便是收集天下奇书怪论,武学秘籍他是有了许多,却是贪多勿嚼,始终对他武功无多大提升,而这天下的奇谈怪论,对他却是影响极大,因此也就有他那只重孝义,对那世间的繁文礼节都是不甚在乎,而忠君之类思想对他更无从说起。
他本一怪客,逍遥自在江湖间,而受他从小教导的奕天,此刻所想,却是不得而知。
奕天从小就喜欢听东方司空说说的奇谈怪论,江湖趣事,到了能自己读书时便时常来此看书,时时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想那东方司空受伤逃遁,诸般钱财珠宝不拿,却是舍不得这孤世绝本,倒也有几分书生意气。此刻全便宜了奕天。
拿起一本没看过的书,奕天便如忘记其他,逐渐沉迷其中。
几日过去之后,奕天始终是孩童,虽时常对义父思念,却也和平常一样的生活,闲来便和几个小孩去玩耍,或者就是呆在小帐篷看书。
自他学会认字,便时常找本书来看,却是不解其中三味,大多要义父讲解,如今仿佛突然之间就成熟了起来,自己不懂的也知道去思考,越想便越是有味,开始时还只是囫囵吞枣,只求其中故事,而看过之后,便开始慢慢思考其中蕴涵。遇到不解之处便跑去问父亲,奕凡只是奇怪他为何有这样奇怪的想法,也不做深究,知无不答。
而奕天同样对煅铸技艺兴趣缺乏,只当了解其中过程,便不理会了。奕凡倒也不管他,男儿自有男儿好,该是他会的终有自己愿意去学的一天,不做勉强。
日升月落,月落日升。
这日,奕天正和木日图几个遛马归来。
他独自一人回到小帐篷,本想找本书看看,休息下便回家吃饭,翻来翻去,始终都是自己看过的,虽然其中尚有很多未曾理解,却也是看烦了。
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小时候义父曾从书堆下拿出羊皮卷让自己练的什么养身秘诀,此时已经和自己呼吸与共,那么书堆下肯定还有那些书。自己一直未想到,只因一直有其他的东西吸引住自己,而今总算想到。
念及此,奕天便迫不及待的扒开书堆,掀开草垫一看。果然,草垫下的泥土并不实在。
拨开一层薄薄的泥土,便看见一个小布袋,周围和下面都垫了厚厚的一层干草。
奕天激动的解开袋子,里面赫然便是从前见过的那些所谓武功秘籍,小小的一袋,却几乎汇尽天下武学,若让任何一个武林中人看到,也要为之疯狂。
对照着这些武功秘籍,想起义父曾说过的江湖趣事,这些就是他们行侠仗义的根本所在?奕天有点呼吸苦难,手在抖。如此想来,义父肯定也是武林高手。继而想到义父把这些秘籍留下,那岂不是自己也能成为武林高手!

想及此,顺手拿起四本秘籍,对比了一下,便选了那本少林的《洗髓功》,而把武当的《太极拳》和青城派的《青玄功》、昆仑派的《六阳神功》都放回去,梦想自己一朝便练成绝世神功,到时候行侠仗义,笑傲江湖。
想到便做,奕天马上翻看秘籍,按照上面的练功方法认真的练起来。
如此几日,奕天每每按照秘籍上的行功法诀练,初时似有一道清流在体内按照心中所想经脉运行,当运行了一周后便慢慢消失,之后便一直毫无所觉,任他如何努力静坐练功都是没反应。奕天顿有上当受骗之感,按那秘籍上诸多批解,诛般反应,自己唯有第一次合了其中情况,其他时候更如在浪费时间白做工。
奕天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道这是佛门武学,估计还有其他关于佛门的诀窍才行。
于是,奕天便换了本《青玄功》来练,练了几日,依旧没练出内功来。
如此再换,一直练完了所有秘籍,却练不出丝毫内力,只得放弃。高深的内功,没人指导,自己的摸索加上不了解其原理,根本就无法理解其中奥妙,这便是,武功秘籍只有江湖中练武之人才会去争夺的东西,其他的平常人,即使把世界上最好的功夫摆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成为绝世高手。
对此,奕天是毫无基础知识,即便是**道作用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又如何能了解其中三味呢!于是他便专找秘籍中的武功招式来练,心想那内功是练不成了,这招式总还可以练。有个架势,也是强过一般人的。
如若这般光景让武林中人看到,必是彻底绝倒。想那内功之法,岂是几日便可有所成就的?全看个人资质,初练之人练出内力便是一道坎,资质好的,依这等高深心法,自小练起,十年望有小成,二十年或能大成,之后便看个人悟性,能否突破先天,进入后天之境便是练武之人最大一个际遇,若能突破此境界,便有望进军武道之极限,更有甚者,勘破生死之秘,如若突破不得,滞留于后天之境,那只能随岁月摧残,功力衰退,亦如常人般渐渐老死。而此刻奕天自己独自一人练气,无人指导,更是未曾练过气,如何能在几日便突破这第一关口,只是,这一刻,奕天便错过了这诸多内功秘籍。
东方司空自小便传授过奕天一些招式,此刻奕天决下了决心专练这些招式技巧。
而些招式一来便是那些门派的镇派之技,都经过历代千锤百炼,其中千变万化,奕天都不晓得,也分不出其中优劣,需要内力支撑的招式是练不成了,其余的只要是招式便都练了,一时驳杂不堪,又不求精准,似是而非。若是让东方司空看到,估计要气死给他。
招式精妙难练,对奕天的吸引反而更大,心中对内功一途有所怀疑,便不再练这些无用的东西。各种擒拿拳脚刀剑功夫,在奕天看来倒是比自己和族中勇士学到的摔交还有用。因为他用了几个四两拨千斤的秒招把木日图给摔翻了,弄得木日图几日睡不好觉,最后没办法,央求奕天教他那几手。而萨日娜更以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奕天想来便觉自豪。
奕天更为了学习刀法剑法,自己专门请教父亲锻铸之术,奕凡还以为儿子转了性。几乎倾囊相授,只是奕天学到诀窍后,为自己打造了一把刀一把剑便又不见人影。
奕天望着手中的刀剑,两者都喜欢,但是对敌是总不能左手一把刀,右手一把剑吧。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奕天却是刀法、剑术都要练,只是男子气概,刀法更适合,却又无法割舍剑法其中有的精妙好看招式,真是伤脑筋。
“总有一日我要打造把又能施展刀法,又能使用剑术的兵器来。”奕天这样暗自对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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