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媒体续缘,关注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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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续缘,关注社会
和新闻媒体续缘,是重庆晚报登了一篇虚假广告,内容是黑白电视机改彩电。我写了一封信,带着电子报刊登的打假消息找报社,经肖学初老师的指点找到总编辑。
最初他并未把这则广告当一回事,说我们是见公章登报,出了事盖章单位负责,在我的坚持下,总编改了口,为慎重派蒋锡巧记者亲自采访,调查报告和我的信,登在重庆晚报一九**年七月四日头版。
重回研究所后,九二年三月,重庆正开市人大和政协会,报上作了连续报导,重点是讲改革,一个重要题材是打破三铁,即铁饭碗,铁交椅…。
而在现实生活中,三铁简化为一铁,就是把职工的饭碗抽起来抡起(不能吃饭)。
事实上,一个国营或集体企业其兴裒很大程度上决定于经营者,而不是职工,因此只瞄准工人的饭碗,而不把目光关注经营者,只能把改革引向歧途。
于是我给重庆晚报写了一封信“关于打破三铁的思考”,寄采访大会的两位记者黄铁军和王敏(见附录2)。很快我接到王敏的电话,她讲黄铁军副总编对来信的许多提法感兴趣,你的意见有可操作性,准备到所里采访。
不久,王敏记者根据我的信和采访的提问整理的文章,登在了晚报的头版头条,标题是“企业亏损,经营者不能一走了之”。
文章见报后,在市内振动很大,老百姓都以为,那些吃里扒外,搞亏企业的经营者,这下会跑不脱;钢家具厂的职工代表十余人来所,找我反映他们厂里的情况;振动最大的是本人所在的行业,见报没有两天各厂的领导上公司开例会,一位厂领导好心的提醒我,郑**,明天的办公会,要把你背骂肿。
事情恰恰相反,正儿八经坐在一起,谁又会自动对号自讨没趣呢?最好的办法是装聋卖傻,此事与我无关,说的都是别人,心里不就平衡了吗?
这段时间我和重庆晚报的交往还有一件事,去信没有引起重视,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了成千上亿的损失,至今我都耿耿于怀,恨新闻媒体的不争气。
事情来源于海狸鼠行骗。邻居黄**向我请教,现在外面在宣传养殖海狸鼠发财,问我可行不可行,听了她的介绍后,我意识到这又是一场骗局,我讲,鼠仔能卖两、三千元一对,那么它长大了肉得卖多少钱斤,皮得卖多少钱张,一算接近几十元斤的海狸鼠肉谁买?几百元张的皮又有谁要?
九二年底,我提笔写了一篇短文“广告.法律.致富”揭露这场骗局,寄晚报陈薇莉记者(见附录3)。
年底一个体户约我去成都玩,搭便车去了趟成都。同车的有位老板是海猩鼠迷,深信能发财,一路上我和他展开了唇枪舌战,一个讲是骗局,一个讲能发财,当车过海狸鼠的发祥地四川资阳时,我认真的观察了下,没有醒目的广告,而在重庆却比比皆是。
九三年元月一日,从成都回来我写了第二篇文章“敛财有道,再谈鼠热”寄晚报陈薇莉,其中公开提到新闻媒体,为虎作怅。
不久,春节到了,初五川师物理系六六级同学聚会,我又一次来到成都。多年没来走到盐市口打不清方向,问一老者,他乐于为我指路,言谈中我知道他是位退休的老工人,是资阳人,一下便引起了我的兴趣。
他讲,海狸鼠是场大骗局,当地政府陷得很深,县领导如果不跟着骗下去,政府都要倒台。
究其原因他讲,你想嘛,资阳是个农业县,没有矿产资源,也没有工矿企业,不知从何时开始,兴起了所谓的特种养殖业,最初养熊,发生过偷重庆动物园熊的案件,后来是海狸鼠,养殖户都是贷款发展,如果骗局揭开,银行贷款都收不回来,你说政府担得起这个责任,只好跟着行骗。据说到重庆开拓市场的就有政府的官员,现身说法,养鼠赚大钱。
老人拒绝告诉我姓名和地址。但他的一席话,坚定了我继续揭开骗局的决心,回渝后我写了第三篇短文(原文遗失),寄晚报陈薇莉,与前两篇文稿一样,寄出后石沉大海。
时间推移,当海狸鼠骗局败露时,整个中国被骗的人成千上万,被骗的钱不下千万。
当重庆晚报纪念广告法发表一周年征文时,我以“广告媒体责任大”(附录4)为题,写了一篇文章应征,试想,你把新闻媒体指责为行骗的媒子,谁又愿听你这不中耳的坏话。

退休后,我的目光,转向了关注社会,关心我所在的城市。重庆直辖我给蒲海清市长去信,题目是“关于重庆发展中的几个问题和对策”,现把标题罗列于后,党要管党;成也基层,败也基层;扶贫与就业;教育与就业;抓大放小;信息与流通;科技与产业。
退了休,有的是时间,打算每年给市长去一封信。我想第一封信,你总谈问题,说人家的不是,听起来不入耳,所以第二封信,我转换话题,谈“重庆农业产业发展前瞻”。就建设三峡生态林业区,提出了举民族之力,以出让山林命名权的方式,建设三峡生态林业区的设想。
解放后,历来都说如何如何重视植树,打倒四人邦后,四川日报有一篇评论员文章“植树造零”,比较准确地反映了客观现实。
按我们报上登的,领导者咀上说的,把解放后五十年植的树加起来,中国大地,难以找出一块尚未栽树的土地。
而事实怡怡相反,水土流失,荒坡遍地,显然,重视的结果是不重视,植树的结果是只管栽,不管活,栽得多,活得少,栽时轰轰烈烈,栽后偃旗息鼓。
说白了,多数情况是做假过场,倒头来,害人害国家,唯独不害己,因为他仍然当他的官。
这种作风,已经深深地浸润在执政者的政治生活中。
前不久,重庆晚报大众话题刊登了一位中学教师荆轲的文章“再作秀,我们区输不起!”,讲某区领导植树,当他高谈阔论时,他脚下挖的树窝窝,却是一群学生和教师辛辛苦苦,预先挖好,为他作好的嫁妆。
据我读报的回忆,这次植树活动所指的区就是渝北区,植的行道树就是机场到市区的高速公路,参加者还有重庆市的最高负责人贺**。
荆轲文章见报后,群众有反响,都认为晚报的报导击中了时弊,但那些领导,依然当他的领导,连脸也不红一下,这种沽名钓誉的作法,出现在高层,可见,要搞好重庆,搞好一个自以为高度重视,年年在讲的植树造林问题,按现在的搞法,难。
这种作法,同样也反映在中央的决策。朱总理讲,我们国家粮食富裕,可以搞以粮换林。好像这种办法一出来,中国大地的绿化将更上一层楼,出现一个崭新的变化。
我认为,这只是一相情愿,我算了一下,农民退耕还林一亩地,每年给三百斤粮食,折合人民币约一百五十元,每年补助二十元,另五年给五十元育苗费,也就是说退耕一亩农民一年的收入是一百八十元,相当于城市一个人一个月救济金的收入。
试问,靠这点收入能让农民安心植树吗?靠这点收入,农民几时才能脱贫致富?
团中央搞了一个活动,捐五元钱植一颗树,看似轰轰烈烈,实则只务虚,不务实。一颗树,树苗值多少钱,种下去,人工费要不要钱,种下后,浇不浇水,防不防虫害,这些又要不要钱?五元钱,买一颗树苗都难,何况还要在山区栽下去,长成才,显而易见,五元钱是种不活一颗树的。
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把植树的预算造够,足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干点实事,为民族,为子孙后代留下点福祉呢?
有关生态绿化的窘境,最近重庆晚报的一篇报导,更说明问题。
重庆南岸区一对老人带领儿女,辛勤耕耘十八年,植树四十余亩,七千余株,老伴去世了,儿女结婚的结婚,出嫁的出嫁,家里只剩下她一人,已无力照顾这四十余亩的山林,区林业局只打算出一万六千元,收回经营和所有权,老人嫌代价太低。
现在是树又不能砍,转让又没有人接,成了她人生的一件包袱。的确,设身处地想一想,一万六千元报酬也太低,七千颗已成材的树,每颗只值二元多钱,换一种算法,十八年,每年报酬不到一千元。举这个例子,说明一个事实,在我们许多人的心目中,树不值钱,因此对植树不感兴趣,要么也只是说得凶,做得少,甚至于做假过场。
因此,我建议中的三峡生态林区,以出让山林命名权的方式集资,举民族之力,命名者出钱,重庆市出土地,出人力,按现代化林业的要求,植树,灌溉,防虫,防火,交通运输通盘考虑,把三峡建成祖国大地上的生态肺,长存久远,为民族造福(附录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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