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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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决定了,就算很不到也没关系,因为我真的很想要。」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可以给我一个理由,让我能够待在你的身边,那就够了。
这就是对我的成全。
你懂吗?
***
江承泽记得他小时候,一到了黄昏的时间,他总会拉了张小凳子趴在窗台上看着巷口。
巷口陆陆续续的涌进了一些男人,有的是走路进来的,有的是骑机车进来的,有的是开车进来的。
但这些都是别人的爸爸。
他总期待的拉长脖子望着巷口,由天还亮着望到天完全暗了下来。
然后他再失落的从小凳子上爬了下来。
他永远记得他许的第一个生日愿望是什么,那是他三岁生日的时候,一个廉价却无比美味的小蛋糕,一支从柜底翻出来的红蜡烛。
他对着那跳动的火光许了一个愿望。
请给我一个爸爸。
可是他的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
他于是明白了世界是不公平的,对他特别的不公平。就算他再怎么样的想要一件东西,他就是不会得到。
所以他学会了不哭泣,永远不在伤心的时候掉眼泪。
只要不哭就没事了。是的,他很坚强。一如表面的坚强。
飞蛾扑火需要冲动,就和我喜欢你一样。
***
狭小的厕所隔间,有着暧昧的喘息。
「呃……呃……」
江承泽双手撑着墙壁,紧紧的咬着唇压抑着不小心从口中溢出的声音。
吴靖亚就贴在他的身后,他的气息就喷在他的耳朵上,激起一阵**,他忍不住的缩了缩,却听见了吴靖亚难耐的低吼,他红了脸。
他能感觉吴靖亚就在他的体内,他没带套子,所以他能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温度,感觉他有节奏的**,感觉他在他的**里深深浅浅的顶触。
多么**的画面,只要他转过头就能看见了。
「呃、呃……」
吴靖亚的速度越来越加快,江承泽无法忍受的重重喘着气,体内的快感如同漩涡般越卷越大,他下意识的挺着腰配合着那样的律动。
深一点、再深一点……
你能感觉到吗?你在我的身体里面,我包覆着你,你能感觉得到我的体温吗?
「嗯、呃……」
江承泽腿软得几乎无法支撑,吴靖亚靠了进来,将自己压得更为深入。
他听到了从两人**处传来极富**意味的湿润水声,吴靖亚的捣入一次比一次更重,他不自觉的发起抖来,知道自己已经快来到**的临界点。
「吴靖亚、吴靖亚……」他叫了出声。
强烈的快感朝他袭来,他像是哭泣般的**,乳白色的液体从昂扬的**喷射而出,他浑身紧绷,连带压紧了吴靖亚的硬物,只听见吴靖亚一记闷哼,滚烫的体液迸射在他的体内。
那一瞬间,他感觉无比满足,就像真正的拥有了吴靖亚。
吴靖亚很近的贴着他,那样的距离,江承泽几乎就要以为他是抱着他的了,直到下一刹那,恢复冷静的吴靖亚慢慢的将自己从他体内抽离开来。
灌在**的液体顺着吴靖亚的动作缓缓的流了出来,原本是那么热烫的东西现在都变得温凉了。
江承泽向来讨厌这样的时候,每当吴靖亚离开他的身体,都像一次分手,尽管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等一下就要上课了。」吴靖亚说,抽过卫生纸擦拭着自己的下身。
「还有多久?」江承泽有些疲惫。
吴靖亚看着手表,「再五分钟。」
江承泽撇了撇唇,掀开马桶盖坐着,等待体内的东西全部流出来,顺便撕了好长一段卫生纸先把自己能弄干净的地方弄干净。
吴靖亚整了整衬衫,拉好拉链,「那我先走了。」
「嗯。」江承泽点了下头。
看着吴靖亚舒爽整齐的离去,他忽然觉得有些呕,微微倾过身重新把门拉上锁。
「……跟个笨蛋一样。」忽然江承泽低低的说。
然后轻轻的笑了起来。
***
万人迷。
这个名词好像是天生就为吴靖亚所发明的,这样说来的确有点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提出任何说法来反驳。
江承泽趴在教室的窗户旁边,有点无聊的这样想着。
这个位置的视野很好,放眼望去,操场上的每个角落似乎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也难怪某人上课时总会望着窗户发呆。
江承泽调整了下姿势,像是看戏一样的继续将目光对准操场旁的榕树。
那棵榕树听说历史悠久,而且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只要在那棵榕树下告白,百分之九十的机率会成功,所以它又有个别名叫情人树。
而现在,一对男女正站在那棵树下。
距离太远,以致于看不清楚那对男女的面孔,不过就这样远远望去,两人看来倒也十分登对。
「登对个屁。」江承泽小声的说。
女生从书包中掏出了封像是信的东西,他猜那可能是情书,**不离十一事实上是情书。男生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
江承泽眼底有抹情绪一闪而过。
女生不晓得又和男生说了什么,只见男生有点敷衍的点了点头,女生则腼腆的小跑步离开,江承泽看见不远的洗手台处有一群女生拥抱着她,仿佛对她的勇气表示嘉许。
男生则默默的朝教室的方向前进,越来越近的距离,颀长的身影在江承泽的眼底越来越清晰。
只见那个身影微微抬起头,漂亮的黑色眼睛直直的对着江承泽的,他举起了右手,送给他一个中指。
江承泽浅浅的扯开唇角。
没过多久,教室后门便传来脚步声,吴靖亚走了进来。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坐在我的位置上,我就揍你。」吴靖亚说,语气冷淡,连看他一眼都懒。
「你等一下要去哪里?」习惯了他这样的威胁,江承泽不以为意,问着自己想问的问题。
吴靖亚没有说话,把一封信粗鲁的塞进了书包。
江承泽看了,敛了敛眼睛。
「她很漂亮吧?」他说,「二年忠班苏芷央,学校着名的校花,人漂亮身材好成绩又优异,是个全身上下找不到缺点的人。」
吴靖亚越过他,冷笑一声,「原来你也会注意女人。」
江承泽背起书包,跟在他后面。
「你喜欢她吧?」他说,「我从来没看过你收过谁的情书。」
吴靖亚没理他,脚步不停。
「你不是个gay吗?」江承泽的声音似乎有些疑惑。
吴靖亚倏地转过身来,漂亮的眼睛逼近着他,让他看清楚其中的危险,「每个人我都有可能喜欢,但是我绝对不会喜欢你。」
这话像根刺,一下子扎在江承泽心上,让他下意识的窒了窒。
一回神,吴靖亚已经走远了。
江承泽默默跟上,两人走到校外的隐密巷内,吴靖亚的机车在那里。
高中生骑机车是违反校规的,当然抽烟打架翘课什么都是。对师长来说,吴靖亚这个名字就代表着违反校规,若不是他的背景硬,早就被人轰出了学校。
吴靖亚戴上安全帽,把车子牵了出来。
另一顶安全帽安稳的躺在车箱里面,他并没有那个意思把它拿出来给江承泽。
见状,江承泽的嘴角多多少少带上了些无奈的笑。
他从书包中拿出把未拆封的刮胡刀,递给了吴靖亚。
「给你,你要的东西。」
吴靖亚看也不看的将它塞进了口袋。他从另外一处口袋掏了掏,掏出一张五百元钞票。
「你去帮我买一盒保险套,我等一下要用。」他发动起车子。
江承泽捏着那张钞票,就看着那辆机车从他眼前离开。
吴靖亚和他**的时候从来就不用套子。
一这样想了,心底就泛起了一种异样的滋味,还称不上是伤心那样的激烈情绪,但却像有个什么东西硬硬哽在那里,也同样让人不好受。
慢慢的走出巷子,慢慢的走到比较偏僻的商店,江承泽随便挑了盒保险套,又另外买了些杂物把保险套混入其中。
吴靖亚在外面一个人租了间房子,离学校步行大概十分钟左右的公寓。
江承泽也不晓得自己跟谁赌的气,故意拖慢了速度缓缓的走着,硬是花了原本三倍的时间才到达目的地。
上了楼,吴靖亚家的大门底缝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线透出来,江承泽心里有了底,按了几下门铃,果然没人应门。
他迳自在楼梯上坐了下来。
快要冬天了,天气的温度还高得像夏天,但是夜晚却比夏天来得特别快,不一会,天就全黑了。
他在黑暗中听着从门缝中传来喧闹的声音、食物的香气,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晚餐。
但是吴靖亚还没回来。
他压了压空空的胃,又忍不住笑了,怎么自己这么爱自找苦吃?
不晓得等了多久,楼梯上有声音上来了。那声音的来源点亮了楼梯间的灯,江承泽一时不习惯那样的光亮,眯细了眼睛。
「你怎么还在这里?」吴靖亚说,「你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可以走了啊。」
眼睛习惯了那样的亮度,然后江承泽看到了吴靖亚背后的人。
之前曾经见面过两三次,那个人听说是大学生,但有着一张俊秀的娃娃脸,看起来年纪也和他们差不多。
「嗨。」大学生和他打招呼,纯真的笑容让他看来更为耀眼。
是不是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站在吴靖亚的身边呢?
江承泽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站起来让开一条走道。
吴靖亚没有多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开了门进去,身后的大学生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对他温和一笑。
「你赶快回去吧,不然家人会担心。」
江承泽回他一个笑容,但自知魅力绝对比不过人家,那扇让他苦等许久的门又重重在他眼前被关上了。
好你个吴靖亚。
他静静的站着,揣摩着门后的那两个人究竟现在在作什么事情。吴靖亚想必对他比对自己多上几百倍耐心,那会是如何温柔的亲吻,如何缠绵的举动?
心底一股什么东西翻了上来,江承泽忽然趋身上前,紧紧的压着电铃,死也不放手。
在房间内正被男人伺候着戴上套子的吴靖亚额上顿时蹦出几条青筋,刺耳的电铃声穿透脑门,仿佛永不停止似的,让方才营造出来的**气氛随之飞散。
拔掉了套子,他咬着牙,随意套上了件裤子便往门口冲。

那电铃噪音越来越大声,高频率的尖锐声音刺得耳膜都痛了。
吴靖亚用力打开了门,门外哪里还有人影。
他望着发出尖闹噪音的来源,只见门铃按钮的两端缝隙被卡进了根扭开的回纹针,回纹针针身紧密的贴压着按钮。
用力的拔出了回纹针,吴靖亚的脸色铁青。
***
午休时间,江承泽偷眼看了下吴靖亚。
只见他动也不动,手里像在把玩着什么东西,江承泽眯着眼睛看仔细了,是根被抓转开的回纹针,他吞了口口水,拎起便当就到学生会办公室去办到。
今天开会的主题是一年一度的舞会筹办。
身为公关的苏芷央就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两人的眼神刚刚好对到,只见校花缓缓的对他展开一个甜笑,他还反应不及,坐在他身边公关的卤蛋忽然就从便当盒滚了出去,校花笑容的杀伤力可见一般。
散会后,没什么事的干部就留下来围坐着吃便当,顺便聊聊八卦。
江承泽对这些东西一向没什么兴趣,匆匆扒完便当,礼貌性的和大家说了再见,就要踏出办公室。
「承泽,我和你一起走。」
校花的声音甜甜的从背后传来,他的动作硬是停了格。
长长的走廊,江承泽和苏芷央并肩走着。
其实他和苏芷央实在不熟,两个人的交情顶多只到聊一聊天气变化的那种层次。而现在,明明就无话可说,两个人却硬是要从刚刚舞会的讨论里拉出点话来讲,江承泽表面还是一派温和微笑,心中却也有些尴尬。
话聊到了尽头,眼见就要转弯上楼梯了,江承泽暗舒一口气,却不料校花停下了脚步。
「承泽,听说你和吴靖亚同班了一年?」
他有些讶异的看向了苏芷央,她微低下脸,露出羞涩的微笑。
见着了这样娇丽的笑容,连对女人没感觉的江承泽都不免心一动,不知怎么的他忽然想起吴靖亚昨天的犹豫,心微微一沉。
「嗯,我们到现在还是同班。」
「昨天我和吴靖亚告白了。」校花漂亮的脸蛋越来越红,像朵慢慢盛开的玫瑰,「吴靖亚跟我说他要再回去想想,我是想问你,他昨天有没有和你说了什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害羞的笑容。
江承泽苦笑,「你怎么会想到要问我呢?」
「我昨天看到你和他一起走出校门。」苏芷央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突然有些沮丧,「还是他说了我们不可能呢?」
江承泽心一抽,还是若无其事的笑。
「我不晓得,昨天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
江承泽狠狠的往脸上泼了几把冷水。
一个下午都有些恍惚的神志总算有些清醒。
他擦干了脸,看着镜中反射出来的自己的脸孔,平凡得让人看过即忘,平凡得就算他自己看了也觉得泄气。
他知道,吴靖亚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教室的人三三两两都走光了,他看着吴靖亚的书包还留在座位上,他走了过去,靠着窗户。
吴靖亚有一种奇特的魅力,不管是男是女,都想离他近一点,都想待在他的身边。
他看着榕树下正在等待的那个女孩。
他记得她今天的笑容羞涩期待,已经是一个正在谈恋爱的女孩。
那么,他呢?
他也想知道自己的笑容里藏着什么样的情感。
女孩往前走了几步,吴靖亚从另一头缓缓的走过来。
两个人低低的说着话,只见吴靖亚顿了顿,仿佛看了一眼他的方向,然后伸出手抱住了她。
江承泽别开眼睛。
昨天吴靖亚说,每个人我都有可能喜欢,但是我绝对不会喜欢你。
他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这句话后座力这么强。
原来吴靖亚和谁都有可能,就只有和他,不可能。
其实不用吴靖亚说,他也早就知道了。
只是他仍渴盼一个理由,让他能更靠近吴靖亚一点。
就算烈火灼身,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成全。
***
吴靖亚一整天心情都不怎么好。
小小的一枚回纹针让他和对方性致大减,原本一个好好的夜晚就这样草草结束。
他阴沉的朝罪魁祸首望去,只见江承泽拎着便当就从教室后门溜了出去。
他抿了抿唇,烟瘾犯了。
顶楼,天气很好,他唇间衔着烟,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
他散漫的看着,小女生会用的信纸上,写满了娟秀的字迹。
这不是他第一次收情书,但是却是他第一次犹豫。
她笑起来的神情,像极了一个人。
靠着栏杆,他吸了一口烟。
但她不是那个人,没有人能够代替那个人。
他将手伸出栏杆外,慢慢的撕碎了信纸,风一吹,纸片便飞得老远。
放学时间,他赴约来到那棵榕树下。
「对不起。」他说。
眼前那张漂亮的脸蛋表情僵硬,他看仔细了,不像那个人,他怎么会以为她像那个人呢?
「那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苏芷央勉强撑起一个微笑。
吴靖亚下意识看向了教室的方向,他知道江承泽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唇角微微上扬起一个恶意的弧度,伸出手拥抱了她。
慢慢的走回教室,他以为江承泽走了,但是江承泽没有,他静静的坐在位置上,像是等待也像发呆。
「你回来了。」察觉到他的接近,江承泽侧过脸对他微笑,那样若无其事的神情让吴靖亚皱起了眉。
吴靖亚拿起了书包,转身就走。
他知道江承泽跟在他的后面,但是今天,江承泽却异常沉默。
踏进自助餐店,吴靖亚随意的夹了几道菜,江承泽没有跟着进来,他站在玻璃自动门外看着他,用一种吴靖亚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的眼神。
他厌恶这样的眼神。
吴靖亚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接近他。
把话摊开来说,自己并没有特殊的长处,若能勉强还算是个优点的话,恐怕只有还算出色的长相。
只有长相,对那些人而言,就够了吗?
不必言语的交谈,不用心灵的交流,只要他带着这样的脸陪伴在那些人身边,对那些人而言,这样就足够了吗?
那他吴靖亚在那些人的心底,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所以吴靖亚明白,自己永远无法喜欢江承泽。
永远,无法。
江承泽还是跟在吴靖亚身后,亦步亦趋的。
走到了公寓楼下,吴靖亚终于忍不住的回过头来,冷声:「你不问我是不是答应和那个女的交往了吗?」
「你答应和那个女的交往了吗?」江承泽柔顺的问。
吴靖亚就是讨厌他这种态度。
他冷眯着俊眸,手指箝制压着江承泽的下巴往上抬,江承泽回他一个浅笑,指上的压力骤增,吴靖亚的眼睛是一片深沉的黑。
多么漂亮的黑色,江承泽总想,他这么平凡的脸能够出现在那么漂亮的眼睛里面吗?
吴靖亚松开了手,走进了公寓。
江承泽摸着下巴苦笑,知道上面多了几个红色的手印。
跟着吴靖亚走进了公寓,里面并没有开灯,江承泽忽然被一股力量压甩贴在大门上,这下撞击使大门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当吴靖亚的手指摸索上他制服的拉链,江承泽突然心慌起来,他死死的抵抗着吴靖亚向下拉扯他裤子的力道。
「放手……」他咬着牙。
这里是公寓的大门口,这里的住户上上下下都会经过的啊……
吴靖亚却不管,他的身体紧紧的贴住江承泽的背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江承泽挣扎的在他身上扭动着,吴靖亚想像着他现在神情的慌乱,他就是要江承泽笑不出来。
右手熟稔的隔着外裤磨擦着那个敏感的东西,吴靖亚恶意的在上面微微一捏,硬起的器官已经摸得出明显的形状,左手从衬衫下摆往上摸去,摩搓着江承泽的**,感受着那粒小豆在他的掌中立起。
江承泽的鼻息加重了。
他看不见吴靖亚,但是吴靖亚的气息却包围着他。吴靖亚和他贴得如此之近,他似乎被禁锢在吴靖亚的怀中,他感觉那已经苏醒的男性**抵住了他,他的耳朵一片**,吴靖亚的舌头钻进了他的耳朵里,他的手一瞬间没有力气了,吴靖亚扯下了他的裤子。
江承泽想弯下腰拉起裤子,可是那束缚自己**的右手却加快了**的速度。黑暗使一切感官都敏感起来,他不安的扭着身体,吴靖亚的呼吸更沉了。
「放开……放……」
江承泽拾起仅有的理智想反抗,然而吴靖亚狡猾的揉玩着他的**,他知道江承泽那里一向敏感,果不其然,前端流出的液体越来越多。
吴靖亚的指腹慢慢的被流出的***给弄湿了,江承泽感觉腰脊一阵阵的麻痒,他弓起了身体,吴靖亚的手指按摩着他的铃口,他哆嗦着,射精。
**之后脑中总有一个短暂的空白,他全身乏力,任着吴靖亚沾着他的东西探进体内。
吴靖亚拉下了拉链,昂扬着的**在他身后找寻着**口。
江承泽猛然一僵,他听见了楼上开门的声音,有人要下来了,他的心跳因为紧张而加快,他想要穿起裤子,但是吴靖亚不让,下一瞬间,他进入了他。
脚步声下来了,江承泽想挣脱开吴靖亚,吴靖亚用力的将他顶贴在有些生锈的大门上,他被压迫得动弹不得。
吴靖亚的**一下比一下更深,顶撞着他体内的敏感处。
脚步声停止了,远远传来的声音好像在按着另外一家的门铃,又是开门的声音,两个妇女闲话家常的声音……
江承泽听不清楚了。
大门随着**的动作发出了有节奏的声音,会很大声吗?江承泽听不到了,他偏过头用力的咬住自己的手背,他要叫出来了,他不行了。
到了临界点,他的**喷射在大门上,吴靖亚在他耳边低吼了一声,直接在他的体内发泄了出来。
两个人喘息着,**的气味在黑暗中飘散开来。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江承泽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玻璃,一摔就碎。
吴靖亚没有说话。
然后江承泽轻轻的笑了起来,没有人看得见他的笑容。
「那也好,」他说,「至少你会因此而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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