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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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久处黑暗,所以奢望火光,即便飞蛾扑火,也是一种成全。
你懂吗?
***
第一次**的时候,他只觉得痛。
仿佛除了疼痛之外,他再也没有其他的知觉。
后方那个**口被强硬的撑开,那个人昂扬的硬物粗鲁的捣了进来,他痛得几乎承受不住,抓住被单的手指关节白得发青。
发软的身体随着律动一**的被推向床头,他浑身冰冷,只有腰间被人以手臂牢牢箝制住的地方还留有温度。
「……呃……呃……」
他的喉间发出抽气般的**,身后的进出却越加的激烈,他好像就连痛觉都要麻痹。
似乎身体就要从那个痛辣的部分被撕成两半。
他下意识的向前爬行,想要摆脱身后逼入自己体内深处的东西,却被那个人压制得无法动弹,他的眼睛泛出朦胧的泪光。
如果心里对那个人的**可以跟随着这样的疼痛而死去,他宁愿自己能在现在多痛一些。
多痛一些,多习惯一些,以后再大的伤口都不会痛了。
是这样子的吧?
**的摇摆越形剧烈,他死死的咬着枕角,咬得牙龈发酸。
那个人停止了动作,他正茫然,却忽然感觉眼睛被温暖的指尖触碰上。
「哭了?」那个人的声音有着冷漠的嘲弄,「为什么?」
深入后方的硬物突然被抽了出来,他措手不及,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一个东西丢到了他的面前,他眯着模糊的视线,才辨认出那是一只沾了血的保险套。
「这个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那个人轻笑了声。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进了枕头。
床垫上承受的压力赫然减轻,过没多久,他便闻到一阵烟味。
他太熟悉那样的烟味。
那个人的身上总是沾染着这样的烟味,那是一种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味道。
那个人,吴靖亚。
他注意他已经很久了。
虽然两人在高一就已经同班过一年,但在江承泽的印象当中,他从来没有和吴靖亚说过一句话。
不过这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旁人的眼中,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走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是典型的品学兼优长相平凡的好学生,而吴靖亚正好和他完全相反,除了人帅之外一无是处,抽烟打架翘课样样都来,标准的问题学生。
但他却在吴靖亚身上嗅到同类的气息。
每次的擦肩错身,吴靖亚特有的淡淡烟草味总伴随着**朝他袭来,他几乎压不住这样强烈的冲动,每每匿身于厕所自行**解决。
当**来临,他总想起吴靖亚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鼻尖好像又会闻到了那样苦涩的烟味,一种超龄的味道。
要怎么样,才能更靠近他一点呢?
他以为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他曾经这样以为,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导师在课堂上凝重的宣布,校长室遗失了钱,而且为数不少。
「如果是你拿的,我希望你现在能赶快把钱还出来,校长答应会既往不咎。」老师的视线缓缓在班上每个同学的脸上扫过,「或者你们有谁看见了,知道是谁拿的钱,请在下课的时候马上跟我报告,让老师来处理。」
江承泽看了吴靖亚一眼,只见他只手撑着头,盯着窗外发呆。
下课时间。
教室里闹哄哄的在谈论刚刚丢钱的那件事情,江承泽发现吴靖亚不在位置上了。
「阿泽,你觉得会是谁偷钱啊?」坐在前面的同学半转过身来,一副准备好开始聊天的架式。
他虚应的笑笑,离开了位置。
他知道他会在什么地方。
学校的顶楼,学生一向被禁止去的地方。
爬了几层楼梯,他看见通往顶楼的门微敞着,一旁丢弃着被撬开的锁头。
他知道他就在那里。
吴靖亚背对着他,手扶着栏杆,指尖夹着一根烟,伸展开来的肩背线条优美,他知道这是全校多少女生的向往。
「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吧?」他问。
吴靖亚猛然回头,漂亮的眼睛盯着他。
「关你屁事。」他的语气冷淡疏离。
江承泽不甚在乎的笑笑,吴靖亚看了他一眼,抽了一口烟,欲越过他而去。
「……我看见了。」江承泽轻轻的说。
吴靖亚的动作顿了顿。
「我看见你昨天在校长室前面。」江承泽浅浅的拉开了唇角。
他发现吴靖亚眼睛的颜色黑得很深,他从没有看过这么美的一双眼睛,纵使眼睛的主人现在不善的阴沉。
「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想说什么啊。」江承泽温温的笑,「我只是昨天放学的时候,看到你站在校长室前面觉得有点好奇而已,没想到你后来居然真的从窗户爬进去里面了。」
吴靖亚的眼色更为深沉。
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浮现在那双眼睛里面呢?
「你去告发我也没有用,我没有拿钱。」吴靖亚说。
「我从来没有认为钱是你拿的意思啊。」江承泽看起来似乎有些讶异,「我只是有点好奇,当教官和老师听到我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他们会对你会有怎样的一个看法。」
吴靖亚有着小小的沉默。
「你想要什么?」
江承泽笑了,笑中有着赞许。
「你蛮聪明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吴精亚不耐烦起来。
江承泽还是笑,不过喉间有些紧张的发涩。
「我想要你跟我**。」
吴靖亚怔了怔,蓦然皱眉,「你是gay?」
「我是,而且我也知道你是。」
他们拥有同类的气息,自从他第一眼看见他,他就知道了。
「你这样算是挑衅吗?」吴靖亚挑眉,「你怎么会认为我会答应跟你**?」
「……你不敢吗?」江承泽静静的看着他。
回视着那双眼睛,吴靖亚眯细了眸,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烟。
「你有多了解我?」他靠近江承泽,慢慢的将烟雾吐在他的脸上,唇角倏地勾起一抹笑,既俊又邪,「我劝你最好别惹我,一旦你惹上了,后果可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他的视线对上他的,如黑曜的瞳眸有着慑人的波光,江承泽正愣着,肩窝上突地一疼,他垂眼望去,发现吴靖亚在他的右肩上捻熄了烟。
「别惹我。」吴靖亚说。
低低的回荡在他耳际,如同一个诅咒。
他第一眼看见吴靖亚,是个晴朗的夏天。
放学后的时间,隔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他却那么轻易的一眼就看见了他。
一身便服,过于惹人注意的脸孔有着冷淡的神情,吴靖亚就那样静静的靠着墙站着,寂寞的抽着烟。
江承泽从来不明白什么是心动,然而却在那一瞬间找到了自己的心跳。
他以为他们是无缘的,只一眼的陌生人。
第二天,老师在台上介绍着转学生,他怔怔的滑落了掌中的笔。
飞蛾扑火,不过一刹那的冲动,而我却为了你,等了那么久。
肩膀上的伤,复原的慢,有一大部分的原因出自于主人的疏于照料。
江承泽承认自己并不那么希望这个伤口能够迅速的好起来,只有这样,他好像才能留住一点吴靖亚的什么。
吴靖亚抽过的烟熄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皮肤上烧开了一个伤口,却也像是一个暧昧的吻痕。
他仍继续想着吴靖亚而自慰,想像的画面似乎因此而更具体了些。
遗失的钱还是没有着落,师长们似乎开始将犯人锁定为学校里的问题学生,其中之一,便是吴靖亚。
一日午休,江承泽正准备进入导师休息室登记数学考卷的成绩,却不料看见吴靖亚站在导师的办公桌旁边。
他讶异的望了望他,却得来一个阴冷的眼色。
「承泽,你来啦?」导师露出笑脸看他,「考卷我都放在那边的角落,你赶快把成绩登记完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江承泽微笑着点了点头,走到角落的小桌旁坐下。
「有同学告诉我,他看到你那天在校长室前面徘徊,关于这点你有什么话要说?」导师的声音压得较为低沉,江承泽心里一跳。
吴靖亚有着半晌的沉默。
「我没有拿钱。」他缓慢而坚定的说。
导师叹出一口气,「你现在承认了,校长会答应不追究的。不管你钱花了多少都快点拿出来,老师再帮你想办法……」
「我说了,我没有拿钱。」吴靖亚的嗓音有着不耐烦的冷硬。
江承泽几乎可以想像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会亮起怎样的愤怒的光彩。
那双眼睛曾经那么的靠近他,那双眼睛曾经看着他。
「那你那天到校长室前面去做什么?」导师的声音出高亢了些,不再是善诱的柔和。
吴靖亚固执的紧闭着嘴唇。
「那是因为我们打了一个赌。」江承泽忽然说。
另外两个人纷纷转头看着他,江承泽注意到吴靖亚的眼神里带着怎样的一股轻蔑。
「你们打赌?」导师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茫然。
「我们赌了一个约,赌放在柜子上的奖杯总共有几个。」江承泽浅浅的笑,笑出颊上的浅浅一枚酒窝,「靖亚那天是去确认奖杯总共有几个的,结果是我赢了,总共二十三个。」
「真的是这样的吗?」导师怀疑的看着吴靖亚。
吴靖亚静静的垂着眼睛,嘲讽的笑了。
「连班长都这样说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靖亚,你输了就输了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跟人说的呢?」江承泽像是有些不解的皱眉。

「你们两个的交情这么好啊?」导师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江承泽暗忖,她应该是相信了。
「我们两个从高一就同班了。」他仍然一脸人畜无害的笑。
和吴靖亚并肩走出导师休息室,他们沉默了一小段路。
「别以为你帮了我什么。」吴靖亚说。
「我从来没那么以为啊。」江承泽还是微笑。
路过了一个楼梯转角,江承泽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吴靖亚抓甩上转角内侧的墙壁。
头撞上了墙,江承泽吃痛的哼了一声,忍不住大声,「你干嘛啊?」
江承泽怒眼瞪视着他,过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怎么了?觉得欠人人情心里过不去了吗?」他勾起嘴角,顶多只能称上清秀的脸庞有着奇异的妖媚,「你很清楚我想要什么。」
吴靖亚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忽然轻轻的触碰上他的脸颊,那样轻柔的触感让江承泽心一紧。
「我也说过,我不是什么好惹的人。」指腹忽地箝制般的施力,像是要捏碎他的脸骨般的用力,吴靖亚的语气低柔阴狠,「我说过了,别来惹我。」
江承泽咬着牙,眯细了眼睛,倔强道:「如果我说不呢?」
脸上的压力忽地被释放,他揉着红热的痛处,却见吴靖亚那双眼睛藏着兴味的笑意。
「那我们就来看看,你的下场会怎么样吧。」吴靖亚说。
他感觉到他那混杂着烟味的气息,这么近,这么远。
「今天放学以后,在校门口等我。」
***
他讨厌弱者,非常讨厌。
强者生存,弱者淘汰,这就是活下去的法则,因此他从来学不会同情,也不认为有那个必要去学习。
他也讨厌那些对他有所祈求的人,他讨厌他们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只让他觉得恶心得想吐。
他更讨厌被威胁的感觉,那个感觉就像自己的咽喉被掐在别人的手里一样,不舒服到他势必要捏断了对方的脖子之后才能平静。
所以他非常讨厌江承泽。
讨厌到他愿意委屈自己,只为了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痛苦。
第一次**的时候,吴靖亚故意挑了间陈旧廉价的旅馆房间。
一踏入房间,湿沉的霉味马上对鼻腔的黏膜造成不适的闷痒,本该是雪白的床单上有着不明的黄色污渍,窄小的空间简陋到不能再简陋,而江承泽却只是皱了皱眉,不发一言。
吴靖亚转过眼睛看着他,愉悦的笑了。
「怎么样,还喜欢这个地方吗?」他惺惺作态。
江承泽扯了扯唇角,「你的品味真有待商榷。」
「我只是觉得,怎么样的人就该配怎么样的地方,你觉得呢?」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如果你认为你的程度只能来这样的旅馆,那么你又要我说什么呢?」江承泽的语气仍是不愠不火,却被吴靖亚发现了他膝盖的颤抖。
吴靖亚沉思着,忽然抬眼看他。
「脱衣服。」他说,带着命令的口吻。
江承泽微乎其微的颤了下,不是很确定的回看着他。
「脱啊。」吴靖亚拧了拧眉,不耐烦道。
江承泽垂着眼睛,指尖犹豫的滑过衬衫的釦子,他深深吸了口气,迅速的解开釦子,吴靖亚注意到他的手指有着颤动。
随着衣物一件件的剥除,苍白而纤弱的身体显露出来,在昏黄的光线下有着暧昧的美感。
吴靖亚没料到,这么平凡的面孔之下,却有着这么漂亮的身体。
「舔我。」吴靖亚接着说。
江承泽在他面前跪了下来,拉开他的拉链。
说实在的,这家伙的技术烂得可以。他感觉到他青涩的舌头,他感觉到他茫然的侷促不安,然而不可否认的,他却因此而产生反应。
真是疯了。
吴靖亚对自己讽刺的笑。
江承泽是处男,他非常肯定。
不论是触碰男人**的不自在,或是他进入他时那种难捱的**,在在显示眼前的这个人完全没有过经验。
于是他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对待他。
没有仔细的扩张那个容易受伤的**口,他仅就着套子上的润滑用力的将自己塞了进去,他感觉到江承泽的僵直和抽气,他完全没有因此而感到心软。
这是你自找的。
吴靖亚冷眼看着江承泽因为紧抓被单而泛白的手指关节。
和男人比较起来是较为窄了些的肩胛骨剧烈的**着,他猜是因为拼命吸气忍痛的关系,他忍不住想微笑问江承泽这又是何必。
为什么要执意惹上他呢?
江承泽体内的温度很高,连隔着套子都能感觉那样的体温。过紧的壁肉死死夹着他,一吸一吸的将他往里面拉,虽然舒服可也并不好受,就像被禁锢住了一样。
他用力的抽弄起来,他听见了江承泽难受的**。
这是你自找的,这是你自找的。
他的进出越加的凶猛,他捣弄着他的**,他听见他求救似的**,他感觉他发软的流着冷汗,他的手指摸到了他滚烫的眼泪。
「哭了?」吴靖亚有些不解,却又觉得有些好笑,「为什么?」
向后退了退,将自己仍硬着的东西从江承泽的体内抽了出来,他这时才发现他流血了,红艳艳的染上了床单,仿佛处女落了红。
「这个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他将保险套取下丢到江承泽的眼前,不禁笑了出来。
这是你自找的,不是吗?
他冷冷看着江承泽挫折的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面,他站在床边,静静的点起了一根烟。
弱者,对自己有所祈求的人,试图想威胁自己的人。
就是这样的下场。
「别惹我。」吴靖亚慢慢的吐出了烟,烟的味道很苦,但他已经习惯了。「我是你惹不起的。」
他轻轻的说。
说给江承泽听,也像在说给自己听。
***
江承泽请了两天的假。
当吴靖亚再次在教室看见他,他的脸色仍是苍白难看得像鬼一样。
校长室遗失的那笔钱还是没有找到,师长们把江承泽叫出去问过几次,吴靖亚很清楚,一定是盘问有关自己那天的事情。
然而让他讶异的是,江承泽似乎没有把事情说出去。
午休时间,他烟瘾犯了,所以上了顶楼想抽烟。
顶楼的门微微敞开着,吴靖亚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睛。
江承泽在那里,靠着栏杆,像是在想着什么似的往上看着天空。
明明是这么平凡的人,可是有时候看了,却又感觉他那么特殊的令人印象深刻。
「你来这里作什么?」吴靖亚问。
江承泽没有看他,只是浅浅的笑了。
「你看,今天的天空蓝得好蓝。」
完全是纯粹的蓝色,连一点点云的颜色都没有。
吴靖亚看着他,他的脸孔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他想起了他那天在床上的颤抖,纤细的肩胛骨剧烈的**。
「这里不是好学生该来的地方。」他有些鄙夷的笑。
「我也不是什么好学生。」江承泽轻轻的说,吴靖亚注意到他垂下的睫毛又长又密。
吴靖亚点起了一根烟。
「我常常在想,这个世界果真是很不公平的。」
「喔?」吴靖亚淡淡的挑起了一边眉,无聊的应着。
「我到目前为止,从来没有主动的想要过什么东西。可是一旦我心里想要了,就注定了我永远都得不到。」江承泽转过眼睛看着他笑,「很可悲吧?」
吴靖亚静静的抽着烟。
他不明白为什么江承泽要跟他说这些,也不明白这个大家眼中的资优生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他也不想明白。
江承泽本来就跟他无关。
「可是我决定了,就算得不到也没关系,因为我真的很想要。」江承泽的声音近乎呢喃。
「你说什么?」吴靖亚没听清楚。
「你很讨厌我,对吧?」江承泽微笑着。
吴靖亚看着他脸颊上的淡淡浮出的那枚酒窝,忽然觉得厌烦的皱起了眉毛,「没错啊。」
「可是我却很喜欢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吴靖亚烦躁的捻熄了烟。
他讨厌这样闪闪烁烁的言语,仿佛文字游戏一样的想算计些什么。
「我想跟你打个赌。」江承泽平静的说,「赌我还能这样喜欢你多久。」
「为什么我要配合你的游戏?我有什么好处吗?」吴靖亚斜着眼睛看他,似乎有所衡量。
「在这段时间里,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江承泽勾起了唇角,「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那你可以想尽任何办法来让我觉得痛苦啊。」
吴靖亚又点起了一根烟。
「真搞不懂你们这种资优生都在想些什么。」他倏地弯了弯唇,笑得邪俊,「不过听起来对我好像也没什么坏处。」
「你答应了?」江承泽有些屏息。
「我是可以答应,不过先说好,这个游戏的主导权在我。」吴靖亚缓缓的说,「除非我喊停,这游戏才能停止。」
「那如果我不再喜欢你了呢?」
「那是你的事情。」吴靖亚的黑色眼睛有着深沉的光亮,「除非我喊停,否则我和你都不能抽身离开这场游戏。」
他认为这样再公平不过了。
江承泽赌上他的喜欢,代价是必须任他使唤;而他奉陪他这场游戏,代价是允许江承泽进入他的生活里。
他认为这样再公平不过了。
「好。」江承泽说,「那就这样吧。」
那就这样吧,他们两个人。
江承泽想看,命运会把他们带到多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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