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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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时,凡是认识可儿的人都知道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睡眠爱好者”,不需要外出考察和赶论文的时候,她通常都是晨不可早起、夜不能晚寐的,而这个习惯在换了一个身体和时代后似乎也没有什么改变,更在今天创了个记录——一觉醒来,已是午后时分了。
望着头顶的华丽床帐,她茫然了半晌才惊觉到自己昨夜经历过什么。
而当转头瞧见翠儿的贼笑时,可儿突然间又很庆幸——多亏那个刚刚成为她“实质老公”的男人有着雷打不动的上朝热情——要是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他,估计此刻她已经因为脑中风而“牺牲”了!——只不过,现在她的“症状”也并没有轻很多。
不知滋味的胡乱塞了些东西,一并解决了自己的早餐、午饭兼下午茶后,可儿便带着一身的酸痛与“不明斑状物”逃出了寝殿,一边勒令宫女们“扎营十里外”,一边坐到池畔的树荫下散散满身满心的蓬勃热浪……
但是,昨夜经历过的火热缠绵总是在脑海里倒带回放,让她忍不住四下寻找可以钻的地缝——即使现代的资讯发达,偷瞄过几眼A片的她也从来没有想到,人与人之间——居然是可以如那般……亲密与接近的……
望着清澈的池水中那个两颊绯红的绝代佳人,她的精神也不禁随着波光涟漪一同恍惚起来——常言道:庄周梦蝶,此刻倒影中的这个女孩究竟是谁呢?是那个师兄们呼来喝去又视若珍宝的臭丫头,还是始皇帝身边三千宠爱集于一身的赵夫人?
赵夫人?!她突然僵直了身子——昨夜被汹涌情潮所俘虏的自己一直昏昏沉沉的,感觉不出那个火热的男人有没有异样——然而,相较于与他欢好过一月有余的赵夫人,面对生涩的自己他难道真的没有疑惑吗?
怎么办?他是不是正因为怀疑才没有待在自己身边?他是不是已经认出自己是个冒牌货了?……她蓦然搅紧手中的裙角——若是过了昨夜再被他当作凶魂恶鬼来痛恨……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又将情何以堪!
别慌,冷静——她用手掌**脸颊,试图挤走满腔的恐惧。
一直以来,身边的古人们都在自发自动地为她授业解惑,让她窃喜自己不必出演“撞头失忆”的恶俗戏码。随着一个个难题的迎刃而解,她也越来越有些瞧不起这票古人的直线思维了。
但是,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其实已将不安隐藏在心中好久了,这份恐惧在她投入了真实情感后更显膨胀,一有风吹草动就鲜明的让她心惊胆寒!
……
“……在想什么?”伴随着低沉的问话,一双熟悉的大掌轻轻的“剥”下她的小手,顺势抱她侧坐在他的膝头上。
埋进他宽阔的胸膛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清爽沉稳的男性气息和他平静无波的语气让她迅速平静了下来。

看来自己没有露馅,否则他的表现不会如此轻松亲昵。不过,这家伙嘴上怎么总是挂着这一句呢,如此重视精神控制,怪不得将来会搞出一出焚书坑儒来了。
她努力想对他掰出个合理的解释,可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头绪:“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完蛋,编不出来,她着急得涨红了小脸。
他当然看出她的不自然,可盯着她连贝耳都染上红霞的娇美样子,似乎有些想错了方向。于是,他饶有兴味的挑高了眉头,懒洋洋的倚在身后的大树上,拉长的语调中染上了一丝暧昧:“哦——?那寡人可否为夫人解惑呢?”
她东张西望,根本不敢和他坏坏的眼神相对,远远望见侧方的宫门,突然想起正门匾额上的那三个篆书大字——“平阳宫”,有了,先拿这个搪塞一下吧——
“……你怎么会选‘平阳’二字做宫名呢?”好像有点那个——“某方面”……咳,“力不从心”的味道……
“有何不妥吗?”他以问题回答问题。
“听上去……总觉得兆头不好,能不能改个名字?”当然不好,事关她将来的“性福”大计耶。
“你指什么?”瞧着她挤眉弄眼的滑稽样子,他自然是大惑不解。
“就是——那个啦。”她无法启齿,总不能跟他说这可能预兆他的男性雄风不振吧,或者干脆告诉他改了殿名,“你好,我也好”?!
“哪个呀?”他依旧糊涂。
她一咬牙,干脆对上他的视线开始侃侃胡诌:“你想想,国君寝宫偏偏用个‘平’字——平庸的平、平淡的平,政绩平平、功业平平,什么都平平……”她吞了下口水,“总之听上去怪怪的,嗯……对你的日后发展不利,对我大秦政经文化统统不利!”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大堆,把街头那些测字起名的算命先生招揽顾客的话都使上了,就是不知道唬不唬的住他。
可惜听了这番话,倒把他眼底那丝可疑的光彩引得泛滥开来,亮亮得让她有些毛骨悚然:“这些寡人倒是不介意,反正后世自有公论。寡人只是希望——”他慢慢直起身体,将两人的距离缩减至零:“可儿你不认为——寡人昨夜表现的也——‘平平’就好。”
“你……你真是……”轰,她觉得这下红潮简直要涌到脚底心了!老天,这个男人居然还有如此厚脸皮的一面,不知道现在退货还来不来得及呀?
他牢牢的抱住她,不让她逃出自己的怀抱,志得意满的像只灌了老酒的青蛙。
感觉到他愉悦的朗笑随着两人紧贴的胸膛震荡过来,她挣动了几下也就草草做罢了,唉,遇人不淑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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