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只剩下老鬼和陈海涛。老鬼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透着诚恳的道，“你小子是不是山上碰见两个人，而且乘着他们车到的县城？”
陈海涛吃惊的点了点头道，“嗯，那又怎么呢？”
老鬼坐回位子道，“我问你，你愿不愿意给国家卖命？”
陈海涛惊异道，“你说啥，为国家卖命，你不是逗我玩吧？”
老鬼拿出一个红本本摔在他面前道，“你拿起来看看吧。”
陈海涛捡起来看了看，不就是个军官证吗，这玩意大街上到处是卖的，笑着道，“这玩意不好使，得用绿皮的坐公交才给免费呢。”
老鬼咳嗽了两声道，“别打岔，你说愿不愿意吧？”
陈海涛看老鬼紧绷的脸道，“为国家效力是每个公民最光荣的任务，我作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公民更应该为国家出力效劳，哪有不愿意呢？”
老鬼打断陈海涛冠冕堂皇的整整言辞，“行了，别在我面前唱高调了。那你的意思就是愿意了。”
陈海涛没有表示反对。老鬼转身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文件放在他眼前道，“你好好看看，看完后，在后面签上字，按上手印。”
陈海涛拿过来翻开一看，这分明就是一个卖身契吗？上面写着：我自愿加入该专项任务，坚决服从老鬼调遣安排，坚决不向任何人透露此专项任务的信息，包括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爱人。若要牺牲，按烈士处理。
陈海涛眼巴巴的看着老鬼道，“这算个啥玩意呀？”
老鬼死板着脸说，“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你不签字，那你就准备坐牢。”
陈海涛更是不解道，“凭啥让我坐牢呀，难道你们屈打成招不成呀？”
老鬼冰冷的脸庞丝毫没有暖意，望着陈海涛说，“凭啥，凭你拐卖未成年儿童，诱奸未成年女孩，哪一条也够你在监狱里蹲上一阵了。”
陈海涛冷笑着，无奈道，“你说我拐卖就拐卖呀，定罪得讲证据，你以为我是白痴呀。”
老鬼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太嫩了，送你坐监狱，不用那么麻烦。”
陈海涛更是不解道，“凭啥让我相信你呀？”
老鬼皱着眉头道，“要不我安排你到监狱感受一下，跟那些判了死缓的住一起，感受一下挨打和被操**的滋味。”
陈海涛看老鬼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监狱那地方可不是好玩的。那些长年累月见不到女人的死囚犯把刚进去的犯人当女人的那玩意搞，想到这些他觉得签了就签了吧，签了还能比进监狱更难受吗？大不了找机会再跑。
陈海涛看了看老鬼说，“我签了，是不是天天跟着你？”
老鬼知道这小子有些动摇，语气平静道，“那倒不是，如果你签这个，我们会到学校提走你的档案。当然啦，毕业证、学位证都会拿走。如果你任务完成出色，我们会考虑你进入组织，那样的话，你会享受军人的待遇。如果完成不好，那你就回山村继续支教。在执行任务前，你会接受为期一周集训，看你的身手倒不错，关键是让你熟悉专项任务。”
陈海涛摇了摇头说，“不明白，你说的含含糊糊，我咋能弄明白呢。”
老鬼喝了口水说，“简单的说，你签了，就是国家的人。你不签就是监狱的人。这回说的够简单够明白吧？”
陈海涛点了点头说，“明白了，我就没得选择，你还老问我干啥。”
老鬼说，“那得你心甘情愿才行呀？”
陈海涛心甘个屁，情愿个球，要不是你逼老子，老子才懒得签这没头没尾的协议。
陈海涛心里一直盘算着一个问题，为啥偏偏找他呢？他清了清嗓子道，“你为啥偏偏挑中我呢？比我有能耐的人多的是，况且你们的人也都很厉害呀。”
老鬼喝了口水道，“因为你见过我们的目标，接近起来比较方便。”
陈海涛忽然明白老鬼起初问他的话，原来那个白面和凶煞是他们的目标，惊叹道，“你门的目标是跟我打架的那群人的老大吧？”
老鬼点了点头道，“我在山里盯着那小子很久，看着你跟他们一起坐着三轮车，原以为你们是一伙的，没想到你们竟然打起来，我这才让庞局赶紧帮你小子弄过来，要是去晚了，恐怕蒙队会把你打得不形。”
可转念一想签了协议，要去集训，那陈希怎么办，于是道，“我签可以，但你的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你让我进监狱我也不签。”
老鬼瞅了一眼他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肯定答应你。”
陈海涛说，“你得找人把跟我一起来的女孩领养。”
老鬼沉思片刻道，“好的，这个我答应你。”
陈海涛顿感前途暗淡，不知道前面等待他的将会是怎么样的艰险。他拿着笔哆哆嗦嗦的写下歪歪斜斜的名字，顿感透心凉。
老鬼瞅了一眼道，“按上手印，不然你反悔了怎么办？”
陈海涛望了望老鬼，顿感杨白劳当年按手印的凄凉和无奈，狠狠的在名字上按了手印。
老鬼拿起来吹了吹，露出笑容，“你到底跟那女孩啥关系呀？”
陈海涛瞅了瞅以后的领导道，“你不会反悔吧。”
老鬼敲了敲桌子道，“肯定帮你办，但我总不能帮你贩卖孩子吧？”
陈海涛苦笑着道，“你咋就不相信我呢？难道我抽风一个堂堂大学生自毁前程。”
老鬼语气中透着感叹道，“那可说不好，现在的人呀，发疯的多的是。”
陈海涛忽然觉得老鬼有些可爱，关于这点他也这么认为，略带平静道，“你去问问那女孩，不就明白了吗？”
老鬼敲了敲桌子说，“我倒想从你嘴里听听你跟她的故事。”
陈海涛抿着嘴，陷入这次尴尬经历的回忆中，看来不说清楚，老鬼仍把自己当人贩子。他就把他跟陈希结缘相识的过程细细给老鬼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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