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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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击败准噶尔部首领入侵西藏的战争中,年羹尧被授为四川总督兼管巡抚事,统领军政和民事,为十四大军的提供后勤供给。由于他办事雷厉风行,督促粮草有功,康熙五十九年,他又一次被升为川陕总督,这个年庚尧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向来做事都是不择手段,用以达到目的。
康熙六十年,刚过完正月,十三阿哥胤祥就让人请我到了十三贝勒府。胤祥对我说:“玉儿,你加入‘暗影’也快两年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你也应该去历练历练了。”我点点头,
他接着说:“最近接到线报,陕西御史桂祥掌握了一些关于年羹尧私吞军饷的罪证,这件事已被年羹尧得知。我想你也曾听说年羹尧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恐怕要对桂祥下毒手了,
所以,你这次的任务就是保护桂祥一家老小的安全。”
“十三哥,年羹尧办了那么多的坏事,皇阿玛都知道吗?”我问道。
“知道。”十三说道。
“那为什么不制他的罪呢。”我又问道,
“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时,并且年羹尧在军中多年,关系盘根错杂,军中好多将领都是他提拔起来的。他又是四哥的家奴,跟八哥他们的关系好象也非同一般,所以动他决非易事。不过,我跟四哥也说过一些他的事,让四哥提醒年他多行不义必自毖,如果他还一直胡作非为早晚有一天皇阿玛腾出手后会收拾他的。”十三说道。
离开十三的府邸,我就回到了梅园,交代管事的太监说我去十三的郊外的别院住几天散散心后,我就快马加鞭的赶往了陕西。
我到了桂府后,桂府上下十几口已经全部遇害,但尸体尚温,说明刚死不久。我四处看了看,书房和卧室被翻的乱七八糟,我想那些罪证一定被他们翻走了,我心中十分懊悔还是晚来了一步。
突然,一个暗影说道:“统领,这个小姑娘还没死,还有心跳。”
我连忙跑了过去,一个大约有八,九岁大的小姑娘别平放在了地上,我摸了一下她的脉搏,虽然很微弱,但还尚存,就连忙掏出了师傅给我的保心丸给她服用了一颗。
我又让人仔细的查找了一下是否还有活口,但还是另人失望的没有了其他的活口,我看着这十几具尸体,我暗暗发誓,我早晚有一天要将年羹尧绳之于法,以慰这些枉死的冤魂。
我带着那个小姑娘回到了京城,把她安排在了继祖的家里修养。峰儿把小月接到了城里来照顾那个姑娘。
算她命大,她受的那一刀没刺中要害,在加上我在宫中寻了一些好的药材大约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在小月的精心照顾下,小姑娘也在逐渐的康复了。
这天,我来到了继祖的家里,那个小姑娘已经可以下床了,她从小月那里得知了是我救了她,
连忙给我施礼,我可以看出来是个受过很好的教育的女孩。
我问她:“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和桂大人是什么关系。”
她回答道:“我叫阿特鲁。绣敏,桂祥是我爹爹。”
“原来是桂大人的小姐,桂小姐,你能不能将那天晚上的事给我讲讲,我知道那天晚上是个痛苦的回忆,但你必须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我,这样才有机会给你爹还有你的家人报仇。”我接着说道。
她眼中含着泪水,点了点头说道:“那天,我很早就睡了,大约半夜听见外面很吵,我就出了房间走到院子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看到几个蒙面人用刀架在了我爹的脖子上,好象威胁我爹要交出什么东西,我爹不同意,好象其中有一个人同爹爹还认识,他见爹爹不同意,就连杀死了我家的几个仆人。我当时,见到那种场面惊呆了,后来,他们发现了我,爹爹大喊,让我快跑,但我怎么能逃的了呢,他们就用我威胁爹爹,但爹爹还是没有答应把他们要的东西给他们,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就给了我一刀,我就昏死过去了。”她边说着,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突然跪在了我的面前,目光充满了悲痛和恨,她说道:“姐姐,我一定要替我爹报仇,姐姐,你一定要帮我。”
我扶起了她,说道:“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谁吗?”
她点了点头,说道:“是川陕总督年羹尧。”
我惊奇的看着这个孩子,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她说:“我知道爹爹一直在查找他私吞军饷的证据,我想他一定发现了,派人找爹爹要那些证据,爹爹不给,他们就杀人灭口了。”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突然觉得如果她能够加入暗影,那一定会成为我的得力助手。我说道:“年羹尧是个大将军,且不要说他一身好武艺,就是他的身边也会有好多人保护着他。你一个手无缚机之力的一个弱小女子要报仇谈何容易。”我停顿了一下,看见她目光突然暗淡了下来。
我接着说:“你如果想报仇的话,也不是没有机会,但你要付出很大的辛苦和代价。”她听着突然眼光又坚定了。
她象是下定了决心般的,说道:“只要能够报仇,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好,从现在开始,阿特鲁。绣敏已死。你现在就叫做玉影。”
每年三月十八是康熙登基的日子,每年都要庆贺的,今年也不例外。每年无外乎什么祭天地,祭大庙,受百官朝贺,听万寿无疆的颂词之类,康熙早腻味了。如今,他六十八岁,当皇上六十年了,何不把京城的老人们叫到一块儿,叙叙旧,聊聊天,说说家常话,来个既痛快、又消闲的庆典呢?他把这意思告诉了马齐,马齐又传话给礼部,让礼部拟个名单,有几十个老臣子、老乡绅也就行了。哪知,皇上这随口说出来的话,竟被礼部看成了大事。他们上了一道奏折,说自古以来,当皇上的都说尊老敬贤,可是都光说不做。当今万岁,身体力行,堪为后世之典范。几十个人参加太少了,叫谁不叫谁呢?干脆,在京的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全请,外地的老人由各省大员代表皇上宴请,让全国的老年人,都沾沾皇恩雨露。于是,就在皇宫里举办了千叟宴。

因为宫中举办千叟宴,所以这天就休学一天。我知道宫里一定又很热闹,但我原本就不喜欢热闹,所以就留在了园子里,我让身边的太监和宫女都放了假,不当值的都可以去宫中凑个热闹,毕竟那也是百年难遇的场面,而我也落的清净。玉影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了,我一直在计划着如何去训练她,让她早日成为我的助手。
歇过午晌后,我正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就看见碧儿匆匆的跑了过来。
我笑着对她说:“你个死丫头,怎么舍得这么早就回来。”
她一脸慌张的说道:“格格,不好了,那个宴会没多长时间就结束了,听说皇上一回宫就晕到了。”
“什么?那皇阿玛现在如何了”我忙打断碧儿问道。
“格格,您别着急,皇上吃了太医开的药好多了。”碧儿忙说。
“那就好,”我的心又放了下来。
“皇上后来还把高士其高大人叫了进去,他们两个人密谈了很久,听说隐约好象还听见哭声了,我听说后就连忙跑来告诉您了。”碧儿说道。
我知道高士奇的医术不同寻常,退出上书房后,又潜心钻研了这么多年,几乎成了京城的第一名医,有“能断生死”的美名。难道皇上真的不好了,我虽然知道离他的大限没有多长时间了,但心里就是不承认这件事。我忙吩咐碧儿备轿进宫。
我走到乾清宫西暖阁的外面,就听见屋里密嫔说道:“孩子们听说你身体不适,都要来看望您,但我怕影响您休息,就让李德全跟他们说,您已经无大碍了,就让他们各自回去了。”
“是都来了吗,朕开未必,玉儿肯定就没来,朕知道,她还在怨恨朕。”康熙说道。
听到这里,我的眼泪就止不住的留了下来,低声喊道:“皇阿玛,”
只听见屋里,康熙问道:“是玉儿吗?”
我跑着进了屋里,扑进了他的怀里,哭着说:“皇阿玛,儿臣不孝,您能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吗?”
康熙激动的说:“傻孩子,别哭,来了就好,别哭了。”
我擦了擦眼泪,看着他,说道:“皇阿玛,您哪不舒服,您把女儿吓坏了。”
他用手摸着我的头,笑着说道:“傻孩子,我这不都已经好多了。”
我紧紧的抱住他,轻轻的说道:“您一定一定要身体好好的呀。”
他好象是在保证什么似的说道:“会的,一定会好好的。”
而后我就留在了乾清宫,亲自照料康熙的起居。
高士奇给皇上开的药还真灵验。半个多月以后,康熙的病情大见好转。
这天,他正在炕上躺着,太监来报,说八阿哥递了牌子,要进宫请安。康熙厌恶地一挥手说:“不见不见,前些日子朕要死不活的时候,别的阿哥都在这儿侍候,偏偏他和朕一块病了,如今朕刚回过神儿来,他也好了。雨后送伞,献的哪门子假殷勤呢?”
我正为皇上调药,听了这话忙过来劝道:“皇阿玛别生气,听说八哥前些时候有病也是真的。今天难得他进宫请安,见一见又何妨呢?”
“唉!好吧,叫他进来。”旨意传出去,好大半天,胤禩才慢慢腾腾地进来了。
等老八来到养心殿里时,皇上吃药呢。老八叩见行礼,退在一旁,等皇上用完了药,漱了口,这才重新跪下:“儿臣恭请皇阿玛金安。”
康熙向下瞟了一眼说:“罢了,起来吧。听说你前些日子身子也不好,如今怎样啊?”
老八诚惶诚恐地回答:“回阿玛,儿臣不过是犬马之疾,不敢劳父皇惦记。只是那天突
然听说皇阿玛圣躬违和,吓得儿臣当时就晕了过去。这几天没能进宫请安侍疾。”
康熙对这样的有意讨好,根本不信:“哦,听说朕病了,你竟吓昏了过去,这是父子至
情嘛。朕原来赐给你的药,后来你说不大合用。朕也闹不清你到底是什么病,该用什么药,
所以也不敢再赐了。”
老八听话音不对,忙说:“皇上此言,儿臣不敢当。常言说,父有赐,子不敢辞。何况
父皇兼君父于一身呢。请皇阿玛免去‘不敢’二字。”
我看着这个外表温文尔雅,其实骨子里却全都是道貌岸然的八阿哥,心中又对他多了一些厌恶。
康熙微微一笑:“嗬,你可真机灵啊!你素来灵利、宽厚,朕还是很喜欢你的。既然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入宫请安了。用什么东西,让何柱儿来就是了。”
八阿哥听皇上的口风要撵人了,连忙说:“是,儿臣知道了。请阿玛多保重。”说着,就跪下磕头。
康熙也会挑眼儿:“怎么,你就要辞去吗?”
老八心中一惊。哎!你老人家不是要撵我走吗?怎么又怪我呢?可这话他不敢出口,只
好说:“儿臣想进里面去给母妃请安。”“那好,你去吧。”
康熙呆呆地望着出门远去的老八,长叹一声说:“唉!心有山川之险,胸有城府之深,此人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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