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血月龙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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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桥顿了一顿又道:“其一,咱们作为正道中人,天荣又是武当山俗家弟子,因此我天荣镖局此次必不可置身事外,如今可为的便是当为武当山收集天下武林动态,及时告知武当山,好像武当山有所准备。其二,方今天下可称的上第一大帮的非江南丐帮莫属,其弟子遍布天下,收集信息速度倒是要比咱们天荣镖局快了许多,咱们需要与丐帮取得联系,互通消息,而担此重任之人,自不是局内镖师可为。因此便想在你与赵伯君及尚连三人当中选择一个。”
尚桥说罢看向袁灿与赵伯君二人又道:“此人需得机敏沉稳,行事干练,因此我决定让尚连去办此事。”
袁灿闻言忙道:“尚伯伯,大哥虽然机敏沉稳,行事干练,但这家中也是需要有这么一个人作为中枢整理,再将消息转去武当山,此间重任实不比前往与丐帮联系之事稍轻,我愿前往与丐帮联系。”
尚桥说道:“不妨,家中有我在此便可,你二人便在这襄阳周边查探一番也就是了,丐帮之事,还是让尚连去做吧。”
袁灿心知,此次前去丐帮路途必将与匪人相遇,打斗厮杀在所难免,尚伯伯如此说,当是怕自己与伯君身遭祸事了,当下说道:“尚伯伯,孩儿认为此事让尚大哥去做却是不可,我有三点理由,尚伯伯不妨听听,再定谁去不迟。”
尚桥闻言问道:哪三点理由。”
袁灿说道:“其一,侄儿自知不是身具法力之人对手,但即便是一般江湖门派如铁掌帮等的帮主亲自出手,侄儿纵是不敌,想来逃走定当不难,但是尚大哥武艺与我及伯君相比却是要差上一筹,倘若路遇强敌只怕凶险更甚;其二:爹爹在带领我等上武当山之时,我们便与巨鲸帮及铁掌帮结下梁子,只怕他们会找上门来,想来即便是咱们只呆在家中,也难免与他们打斗,又有什么便宜了,只是尚大哥一向以机敏稳重著称,必可联合襄阳城中正义之人与其相抗,只此点,侄儿自认绝做不到尚大哥的漂亮了;其三:武当山与襄阳城还有五日马程,而武当山作为天下第一仙山,周遭想要对付武当的妖魔鬼怪必是比其他地方来的多,更何况目前武当山脚还有铁掌帮、巨鲸帮、白虎堂与鹰爪门伏于四面;而我只得将消息送到襄阳,却还要着尚大哥使人送往武当山,这其中凶险又是不比去联络丐帮来的轻巧了,只是即便消息送不上武当山,想来也不至有大祸,因此侄儿想去联络丐帮中人,做这其中信使。”
袁灿一番话,即可说有理,又可说讨得便宜,只是尚桥久历江湖焉能不知其中关键,袁灿说的第一点倒是无可挑拔,至于第二点却是大有文章,只是却也不好辨拨,心中只道,谅那巨鲸帮与铁掌帮也不敢来挑天荣镖局的牌子,至于圣灵门,却是可能性不大的了,第三点嘛,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可说的。但袁灿的心意却是随这一番话表露无遗。
袁灿见尚桥凝思不语,又道:“尚伯伯,我与赵伯君原本就是想要在江湖中历练一番,若只得襄阳小城周诏,却又有什么好历练的了,侄儿早闻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名头,如今正好去瞧一瞧,也好长点见只,还请尚伯伯成全。”
尚桥闻言叹道:“好吧,就听你一言,此事也不急于一时,你且与伯君在家中稍歇得一两日,待柳姑娘众人离去之时再动身吧。”
袁灿与赵伯君相视一笑,道了声“是”便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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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晚饭后,袁灿便陪同柳临亭四下里瞧了瞧,最后在袁灿与赵伯君等众人平时常呆在一起的练武厅坐罢,柳临亭乖巧地听着袁灿给他讲着从小大到的故事,双手托着下颌,一双大眼睛眨罢眨罢煞是可爱。袁灿见状停下话头,只把眼来看去,柳临亭见袁灿忽然不说,又见袁灿眼眸凝光,深邃含情状,顿时双颊一红,垂下头去,不敢再看。
袁灿见柳临亭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妙目含痴。那明亮清澈的双眸顾盼之际,尽显娇柔妩媚,双颊红艳欲滴,两点朱唇更无需丝毫修饰,当真施朱则太赤,描镶则太显,明艳千千万,实不可名状。
一时瞧的痴了,竟是忘乎所以,起身移步柳临亭身前,双手轻至柳临亭香肩将她扶起,俯首朝那两片朱唇吻去。
柳临亭见状,心中万万想不到这杀千刀的竟然想要吻自己,原来只是双颊红艳,只刹那间竟是连那耳根粉颈处也是通红一遍,鼓荡的胸膛有如鹿撞,拗人双峰更是起伏连绵,绰约身躯狂颤不以,想要避开竟是身着法术般不听使唤,任凭心中伊人吻将下来。
但觉双唇一阵滚烫,全身竟似脱了力一般绵软无力,要不是袁灿双臂已然趁势搂住了她,只怕当真要摔地当场。那如粉藕般双臂却似不受控制般环向袁灿腰际间。
此刻乾坤不转,日月不明,晧瀚天地似再不存在;光阴被阻,时间陡顿,悠悠岁月也似再无意义般,只是要这情深亘古一吻释之永恒。
窗外传来两声轻叹,两道洁白身影在黑夜间一闪便逝,再无流下半点声息。而窗内两人却仍旧如此相拥着,或者在二人心中,这千年烧香乞佛,万世积德行善只是要为了这一刻,那便是永恒,就让它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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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与羞花房中。
羞花叹道:“流风姐,你也看到了,这两人看来情根已深种,只怕将来。。。。唉。”
流风此刻正自闭目凝思,听得羞花此言也自叹道:“世间造物,往往弄人。我看他们俩若是情深爱切,或者这其中困难,阻碍能跨得过去也未可知。”
羞花也道:“我看袁灿这小子心术端正,正气皓然,二小姐倒并非所托非人。。。唉,当真如流风姐说的般造物弄人了。。。。但愿绝神宫有所收捻,照这般下去,只怕是不可善了了。”顿了一顿又道:“偏偏这小子浑身又无半点法力。唉。”
过得半晌,羞花又道:“我瞧那莹月与碧荷两丫头似也动了春思了,唉,今次倒是真不该带了她们出来的。”
流风说道:“这十数年来,白胜雪那妖狐虽一心要对付咱夫人,却也是没有大举动,只怕今次,她们会趁天下大乱之际下手了,咱们也正好将此事做个了断,日后莹月与碧荷有什么心思也随她们去吧,叫她们像咱们四姐妹这般三百年来只是陪在夫人身边,我也于心不忍,何况她俩也与咱们不同,夫人对我们有如再造之恩,我等四人自当至死追随前后,这俩丫头只是刚出生便被咱们花钱买来,对她却是说不得恩字了。”

羞花闻言便不再言语,也自闭眼静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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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第二日晚间,众人吃罢饭后,流风当众对柳临亭说道:“二小姐,明日咱们便起程回家吧。”
原来正和袁月姐弟两有说有笑的柳临亭,闻言默然不语。
袁月见状忙道:“二位圣使姐姐,我与亭儿一见如故便如新姐妹一般,实是相见恨晚,如无紧要事,不如就在舍下多盘恒几日吧。也好让我与亭儿多聚些时候。”袁月在这一日一夜间已然跟柳临亭亲如姐妹了,便也是得到许可,这才称她亭儿。
流风与羞月见袁灿与柳临亭关系,这一日间也对袁家上下客气许多,不像刚来之时,就连尚桥也不放在眼里,当下说道:“袁姑娘,此番我等奉我家夫人之命出门南下,实有大事要办,如今正要赶将回去禀报此间之事,只怕是多担搁一日,我等便是危险被动一分,还忘见谅。”
袁月笑道:“哦,那不知是何事,我可差我家人前去贵府替你二人把事办了么?”
流风说道:“此事倒是不便,何况你家中人也是进不得隐月门的。”
袁月闻言一愣。袁灿见状忙道:“姐,流风圣使的意思是,即便是别人家办得此事,又得知隐月门所在,也是找不着的,是有此说。”
袁月这才笑道:来如此,倒是我多虑了,那便如何是好。”
流风说道:“袁姑娘既是与我家二小姐有缘,待得此间事了,我隐月门大敌得除自当请袁姑娘到咱隐月门去盘恒多些时日,或是让二小姐出得江湖与袁姑娘相会也是无妨。”
袁月心想既是人家话说到这份上,多说也是无益,只得道:“那也只得如此了。”再见流风羞花二人已然起身径自回下塌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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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柳临亭与袁灿自是叙情缠绵一番。得到翌日清晨,尚桥亲率袁家下下边侍仆数十人送得流风羞花等五女出得袁府大门,而袁月,袁灿,赵伯君等直把他们送出襄阳南门。
袁灿将手中傲梅马缰交到柳临亭手中,见柳临亭双目含泪,楚楚动力,不由心中一暖,柔声道:“亭儿,一路保重,他日我必北上,照你昨晚所说之法与你取得联系,咱们便可再见了。”
柳临亭轻声应了,便转过头去,双肩抽搐不已。袁灿见状,心中疼怜,又上前说道:“去吧,二位圣使正瞧着呢,咱们这只是小别嘛,来日方长,还无相见之日么。”
良久柳临亭忽地右手掌缓缓升起,只见她掌中渐渐现出一物交到袁灿手中,哽咽道:“灿哥哥,这‘血月龙影’是从小我娘就给我带在身边的饰物,,我姐也有一块和这一样的,这一块今日便送给你了吧。你要好生保管,不可丢了的。”
袁灿伸手接过,但觉入手冰凉,原来却是一块鲜红色的半月状玉配,最奇的是上面隐隐还能看见一白色龙纹竟是如活了一般游走环绕其表。听得柳临亭言语笑道:“亭儿送我的东西我怎么敢丢了,便是如我性命一般。只要灿哥哥想起你了,便是要拿出来看看的。”
柳临亭又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玉配,内有《龙啸九天》的绝世法诀,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妙用,只是娘说要法力达到一定境界自会知晓了,我这般法力也才知道其中的一处妙用呢,这才叫你不可丢了呢,只可惜你不懂法力,要不就可以习这功法了。”
袁灿闻言忙道:“你把它给了我,那你学了么?”
柳临亭破涕失笑道:“这《龙啸九天》功法只有男子才可习得的,我却如何习之。”说话间竟是双颊一红,低声道:“我娘说,这玉配是要当我和姐姐的。。。的嫁妆的,这功法便是让将来我和姐姐的夫君习的。”
袁灿闻言,再不顾四周众人眼光,一把将柳临亭揽入怀中,柔声道:“灿哥哥此生定不负我亭儿,日后我再求得我爹,让师公同意传我武当仙法,我便可以学这《龙啸九天》了。”
过得半晌柳临亭又道:“这玉配其中的一处妙处我也说也你知了吧,那便是即使未习过《龙啸九天》之人,若是得此玉配,当自身气息与玉配相通后,便感受到其中的阵法禁制,只需在其中注入极少法力,便能引动玉配是的阵法禁制,也就能使得这《龙啸九天》的功法的第一重《困龙出海》。但你无丝毫法力,使不使得,我却是不知了。”
柳临亭说罢,又从袁灿手中取过玉配捏在左手,右手缓缓平托而起。袁灿望将过去,只见柳临亭右手掌中一团白气缓缓凝聚,细眼瞧去,却见那团白气竟是一通体玄白的龙,照球状轨迹疾速游走转动而成,若是不细瞧,只道是一能量气团呢。过一会儿,柳临亭将右手缓缓放下,那玄白龙形便消散不见了。
柳临亭重又将玉配放在袁灿手中,说道:“瞧见了么,这便是《龙啸九天》的第一重起手式《困龙出海》了,怎么运用却是要看后面几式,式式不同,各有变化,威力也是越来越强的。但如后面几式不曾学得,这起手式中凝成的玄白龙影也可直接伤人,威力也是非同一般的。”
袁灿见状心中惊奇,叹道:“这玉配当真奇妙非常。”随即又道:“你方才说这玉配叫‘血月龙影’不知和那‘血月伤隐’神剑有无关联。”
柳临亭说道:“神剑‘血月伤隐’我也只是从那玄冥二鬼处第一次听得,这内中有无关联却是不知,此番回去我便要问我娘去。”
袁灿见状便不在多问,当下贴身收好玉配。袁月便也走了过来与二人说些无甚紧要的闲话,无非就是“一路小心”“多加保重”等等。那边湘,赵伯君与莹月碧荷二女却只是拿眼看来看去,不曾说的一句话来。自是莹月与碧荷见流风与羞花在得此间不敢造次,心中急苦无奈,双眸莹光闪动,欲语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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