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赵氏愣头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新人新书,请大家多多支持,觉得还行就请帮推荐一下,别忘了收藏,谢谢。。。。。。。。。。)
待众人安顿已毕,又有道童前来引众人去吃了晚饭,好在这是道教仙山,却不似那少林寺和尚们,终日里只能吃些粗茶淡饭,素食野菜。虽然不见得如何丰盛,没有客栈宾馆里要什么有什么,却也还能下口。又有袁灿作伴,自然是浑不在乎,想来只要有灿哥哥陪在身边,那些个粗茶淡饭入得口来也是香甜的很了。
倒是苦了莹月、碧荷两个丫头,一晚间只是眉头紧锁,一筷子只夹一粒米的模样,叫人看了心疼了。这两人自懂事起便在柳临亭家长大,身份虽是丫环,只是相对柳临亭而言,那家中却也是又有丫环侍候着,又用的着干些什么苦累活儿了,整日里只是陪着这个柳家二小姐修法习武,读书学字。说是丫环,实是姐妹了,一家子更是没有把她们当下人使唤的。柳临亭身边有个灿哥哥,她们身边又有个谁了?这饭嘛,自然是这些自小养尊处优的丫头们难以下咽的了。
不过这话说回来了,要说身边没个人嘛,也不尽然,这不,那赵伯君正自津津有味地“埋头苦干”呢,长桌对面的两个小姑娘看着吃得如此之香的赵伯君心里也不知是啥滋味,当真是怪了,这粗茶淡饭的又有什么嚼头了,你吃就吃嘛,嘴里还喳吧喳吧的,有那么香么,当真是越想越气,这筷子一丢,小嘴却是撅的老高。
那赵伯君正自吃得开心呢,只是这嘴里是不是真的有那喳吧喳吧的声音发出却是不得而知。正自往嘴里塞饭时,忽见两双筷子叮叮咚咚地摔在眼前,心中惊疑,拾眼一望,正见那两妞子没好气地拿眼看自己,只道自己饭吃在脸上去了,忙用左手一抹脸,放在眼前一看却是并无异状,又道是自己只管吃菜,怕是把菜都吃光了,着眼看去,这一桌子菜还多着呢,一时不明究里,忙将口中饭菜吞下,小心问道:“两位姑娘这是怎么了?”又见对方桌前饭碗跟没动似的,又道:“怎么不吃呢?”
二女见赵伯君这般模样却是双双“嗤”的一笑,随即又冷下脸来,只听那莹月说道:“你吃便是,又来管我二人做甚。”碧荷也道:“我二人吃不吃又关你何事了,要你多管了。”
这一下赵伯君当真莫名其妙心道:“我又哪里不对了,竟是得罪了二位姑娘,怎么对我发火了呢?”心中虽这么想,嘴里却是不敢这么说的,便道:“如此,二位姑娘又在生谁的气呢?莫是这饭菜不合二人畏口么?”
二女闻言却是不答,自管斜眼看向别处。那神情自是当人家欠了她二人银子一般。
赵伯君生性爽朗,好交朋友,对于这男女之事却是不甚了了,自也不会似那袁灿精灵古怪,总有话说,并能哄得美人欢心。当下见状,也不理会,又是自顾吃去了。
二女见人家不理人了,心中气苦,干脆将身前碗块一推,却是谁也不理了。
袁灿此时正自在旁与柳临亭说笑,二人见得这般情形心中好笑,只是袁灿却是不好说什么,拿眼瞅那柳临亭。
柳临亭早将这一幕看在眼底,这女儿家的心思自是女儿家最是明白不过,只是偷笑,见袁灿拿眼看着自己,原本不想说话的,却也只好说道:“二位姐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咱赵家兄弟惹得二位生气了么?”瞥眼间见赵伯君满脸无辜状,心中好笑转头佯装不知地对赵伯君问道:“伯君,可是你惹得我家姐姐生气了么?”
袁灿不忍见赵伯君这番模样,只得笑道:“二位姑娘不必生气,待得晚间时分,叫咱伯君兄弟带你二位四处游玩,算是赔礼吧,这武当山气势雄伟,建筑如云,称其是天下第一道教仙山实不为过,二位姑娘既来得此地总是要好好玩玩的。”
赵伯君此人自也不是个愣头青,只是对于男女间的事不甚了了罢了,若是说机智聪敏,巧舌如簧那自不是袁灿对手,但那悟性之高却是比之袁灿尤有过之,一法通万法通的本领只怕当世不做第二人想,开始时的莫名其妙至此见众人这一番谈话、揣摸各人心思,这心中却是有了底了,当下见袁灿如此说来,自是赶忙接口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二位姑娘切莫生气,伯君这就给二位赔礼了,待得晚间我求得袁伯伯叫这山中掌厨小道,必定是要给二位做些好吃的,什么清蒸武昌鱼、荆州皮条鳝鱼、沔阳三蒸呀这些个名菜,若是山中道厨做不来的,也我必下山去给二位姑娘弄些来吃,再带二位姑娘游遍此地,担保叫得二位姑娘不虚此行,如何?”
这番话说将出来倒是把那袁灿给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赵伯君平日里看似不苟言笑的模样,关键时刻却也还是能济事的嘛,这些个什么清蒸武昌鱼等名菜也不知是真有,还是他胡编乱造的,说的还是煞有介事的模样,却是得多瞧赵伯君两眼了。
莹月、碧荷二女本就是无名瞎火,胡乱出气罢了,却哪真有什么怒气在心里了,听得伯君这一番话出来自然也是心中高兴,但这女孩儿家的心思又有谁能揣摸的清了,心中明明是欢喜的,嘴里却是不依不饶,说道:“谁又要你来讨好了,我二人虚不虚得此行却又关你何事了。”
袁灿与柳临亭见二人开口说话,心中了然,只是笑笑又自顾说话吃饭去了。那赵伯君既不是浑人,听得二人此言也就不再谀承,这也本非他之所长,也只是笑笑,说道:“既如此,二位姑娘此番还是多少吃点,先垫垫肚皮,才有力气说话不是。”说罢将桌前筷箸拾起递将过去。
二女只得伸手接过,适才难以下咽的饭菜经这么一闹却是不知为何,可口了不少,也就不再多言。

。。。。。。。。。。。。。
众人饭罢自各回房稍歇,袁天荣却是被灵剑子着人唤了去,心爱弟子受伤,心中自是挂念的了。袁天荣心知此次恩师传唤必是要为自己疗伤了,只怕是要谈及山下打斗之事,便对众人说道:“恩师传了我去,誓必问起绝神宫之事,灿儿与亭儿对此事知道的比我多,只怕呆会儿会来叫了你们去,晚间自在房歇着吧,不得到处乱跑了。”说完径自去了。
柳临亭一听这话,这一下傍晚的如意算盘算是打砸了,心中甚是不痛快,却又不敢多说,袁灿见状只得安慰一二自是不在话下。
且说那袁天荣被灵剑子唤去,得到一处道观内,见恩师正自盘膝打坐,闭目凝神,身边更无旁人,当下不敢打扰,只得恭身肃立一旁。
却是听得灵剑子开口说道:“徒儿,你来啦。”
袁天荣闻言躬身道:“是,弟子见恩师着人传唤,这便来了。适才见恩师打坐凝神,不敢打扰,望恩师恕罪。”
灵剑子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袁天荣,眼底尽是慈爱之情,微微笑道:“何罪之有,你我师徒二人自在此间,不必如此拘谨。”见袁天荣躬身应是,又道:“为师当年下山寻道见你天资纵横,身赋秉异,又心思缜密,窄心仁厚,本想收你入山,尽传衣钵,奈何天不尽如人意,你又身负重仇,甚是可惜了,只是各人天命所归,却也是强求不得的。”
袁天荣闻言躬身说道:“弟子蒙恩师授艺十余载,得报当年大仇,有如再生父母,心中感念之情不曾稍减,只是如恩师所言,各人天命所归,终难强求。既蒙恩师不弃,得传仙法,已然感恩戴德,为事但恐有负恩师隆恩惶惶不可终日,又何敢更做他想。”
灵剑子闻言只是长叹,半晌才道:“你身负重伤,让为师替你看看吧。”
袁天荣闻言应是,上前伸出左手来。
灵剑子把脉片刻后,凝思半晌才道:“此伤当是受了极为霸道的魔道功法所至,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伤?当今天下有此魔道功法之人却又是谁呢?”
袁天荣闻言便把山下打斗情形说将出来,只见那灵剑子眉头越拧越紧,待听得一个叫柳柳临亭的小姑娘竟是知道此功法乃是《赤焰魔功》才道:“哦?此女既知此功法之名,当是对这绝神宫也甚了解,却又不知她师承何人,如何知道这功法之名?”
袁天荣答道:“此女家中似与绝神宫有甚仇怨,绝神宫曾遣人捉拿此女,据她所言,她一身艺业乃是她娘亲传,名叫柳月隐,恩师可知江湖仙林中可有这一号人物么?”
灵剑子又问:“可曾见得此女展示武艺功法么?”待见袁天荣摇头,半晌才道:“天下隐世高人不甚枚举,这柳月隐,为师却也是未曾听过了。”
袁天荣见灵剑子也是不知其人,便将圣灵门发信命天下武林各门各派搅乱江湖,对正道人士可杀可灭、陆明山与杨明全二人自截密信后一路逃到襄阳,各人上得武当山前,暗探山脚潜伏众门派等一干事项,尽数一一道来。
灵剑子听得又是沉凝半晌说道:“看来此番天下武林一场血雨腥风是在所难免了,至于绝神宫与那圣灵门之间有甚联系倒是不必多去想的,多半那圣灵门只是绝神宫布在武林中的一枚棋子,只是绝神宫既出江湖,只怕要牵涉到修真界也未可知,此事事关重大,明日当请你众位师叔一同商议了。此时先不谈此事。”顿了顿又说道:“且不论圣灵门发密信叫梭天下门派祸乱江湖又不怕传开这其中有什么阴谋,咱们既知此事,当需通告天下,好叫我各正道门派有所准备,不至猝不及防。”
袁天荣说道:“恩师所言甚是,只是弟子对此阴谋有些想法,只是不知对与不对,却是不管乱讲了。”
灵剑子说道:“但说不妨。为师自有计较。”
袁天荣闻言说道:“依这密信所言,叫这些个门派祸乱江湖当是重点,但又不像是要有一统江湖的野心,倘若如此,只要有人臣服即可,又何必说可杀可灭,而言语间又是模棱两可。依弟子愚见,此番用意当是要江湖唯恐不乱,又怕正道之人不去理会他们一般做乱之法,是有可杀可灭之说,又故意使人通晓,以此叫天下武林正道人士心无旁骛,全神已对,然后暗渡陈仓,背下里做一些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只是既花这般心思,这不可告人之事定当非同小可了。”
灵剑子闻言凝思不语。
袁天荣见状又道:“然陆明山与杨明全二位师弟途遇击杀时,所遇之人却又是全力以赴,而弟子等众下在山下之时更是遇到绝神宫两大高手,这故意使人通晓天下一说,似又难以站的住脚了,当真匪疑所思了。”
灵剑子与袁天荣师徒二人又商讨得半日,终是不得要领,心中实在想像不出那袁天荣所说的“不可告人之事”终究是何事,得让这一些个百数年来声名全无的帮派重出江湖,纵观天下武林、仙魔界,又有什么大事可令这一干人等大动干戈呢。
至晚,灵剑子才道:“罢了,此事既是想之不通,当下也不是妄加揣测之时,待得明日与众位师弟商讨,看看众位师弟有何话说,再做定论不迟。”顿了一顿又道:“徒儿,为师看你伤的不轻,不可久拖,让为师先行为你疗伤吧。”
袁天荣自是知道自己伤势状况,只怕正如灵剑子所言“伤的不轻”,当下也不推托,依言盘膝坐在灵剑子身前。
新人新书,请大家多多支持,觉得还行就请帮推荐一下,别忘了收藏,谢谢。。。。。。。。。。)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