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怀中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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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河镇位于武当山正西方向,距武当山约摸百里,袁天荣等一行七人骑在马上不紧不慢地向西行去,身后百十米处则跟着三个娇小可人,容貌异常美丽的柳临亭及俩个女婢,只见得她们座下青一色俊猛非凡的高头白马,偶能闻得那白马嘶鸣之声,单听得这马嘶鸣叫已知必是神骏非常。相比之下,这前头号七人一行倒是没有那三座白马来的更让人注意了。
只是袁灿昨日里并未见得柳临亭等三人骑得马来,今早问起时,柳临亭只道“你只管放心”这才不再言语,此时方知原来这三人早有这三匹骏马在侧,只是从何而来,却也不便细问。自是不时回过头去瞧那柳临亭骑马模样,更有一方韵味,不可言表。
而柳临亭总是抱以挑皮一笑,要么鬼脸,要么傻笑,当真受用非凡。一时间心里豪气云天,顿觉人生在世当能气吞山河,驰骋天下,纵横沙场,快意恩仇,方得不枉此身,原来局限于襄阳小城,只知嘻戏胡闹的生活如今自见柳临亭后竟有如此变化,却是始料未及了。
袁天荣似有所觉回过头来陡然间似见袁灿身上竟隐隐有金色光华闪烁萦绕,发自眉宇之间的那股英气竟敢争日月光华,心中惊道:“此子身上怎么突然有此异状。”
众人见袁天荣回头,也都跟着回看向那袁灿,却是并无异常,当下也不理会,只道袁天荣关心爱子回头看一眼也无甚大惊小怪。袁天荣见状,心想,怎么这情形只有我看得出来么,莫不然是我眼花了,当下也不再多想,心道:“回山时再报恩师得知,想必恩师得知此事必有说法。”见袁灿身上金光慢慢隐去,便不再看,回过头来继续赶路。
那袁灿心里正自豪气干云之际,忽见爹爹神情古怪地看向自己,日久积威的眼神之下,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把头垂了下去,只道是爹爹瞧穿了自己的心思,心中懊恼不已,此时大事在身,心里边亭儿那一颦一笑却总是在脑间徘徊,当真该死。当下不敢再回头看那亭儿,自顾赶路。
那柳临亭似有所觉,气得用力一夹马腹,嗔怒幽怨间樱桃小嘴撅的老高。不料这么猛力一夹,那马儿还道主人崔促快跑,长嘶一声,放开四只长腿,疾奔而去,柳临亭见状赶忙拉紧马缰,稳下马来,嘴里骂道:“谁叫你快跑了,再不听话,回去叫娘好好治你一治。”自是那马儿该当挨骂般,心中怨气一咕脑儿全发在了那马身上。那马儿似有灵性,奔跑间竟用颈部蹭向柳临亭握缰的手去。柳临亭见状叹道:“好了啦,不怪你就是了。”尤自自言自语去了。
待到了晌午时分,众人下马歇息间取了干粮吃了,袁天荣说道:“再往前拐过那山坳便可见得武当山主峰了,此间一路行来路上不见行人,想必那伏击之人定在前方了,大家养足精神以待一战。”说话间转向袁灿与赵伯君又道:“我们先走,你二人等会与那三个姑娘一并跟在后面见机行事,这封秘信交给伯君贤侄,你武艺比灿儿强,需保得这信能送到山去。若见我等五人不敌,不可赶来相助,我等纵是不敌,脱身当保无愈,迳自去吧。”
袁灿闻言心道:“原来爹爹早知亭儿是故意跟在自己身后的了。”心中方自惭愧听得那后半句话来当即说道:“灿儿愿与爹爹共同御敌。”
袁天荣怒道:“胡闹,你那点微末伎俩当得什么事,别累得我与众位叔叔分身救你。”挥了挥手阻住了正要说话的袁灿与赵伯君二人。
二人相视一眼,不敢再说话,伯君收得了密信与袁灿自是坐在一旁去了。二人心中烦闷难当,正无计较处,柳临亭三人也在百十米处翻身下马,只是站在一旁。
袁灿见状,料想这三个女子无甚江湖经验,必是没有带了干粮出来。一旁的袁天荣又岂会看不出来,当下丢了干粮袋过来,转过身去不再理会。
袁灿只得起身欠首道:“爹爹及诸位叔叔万事小心。”见伯君也见礼后提了一袋水,牵了马匹向柳临亭三人落脚处走去。
柳临亭此时肚子早饿了,这时见袁灿手里提着干粮走到近前,早就开心地拍手迎了过去,却是不知怎么地忽然立在那儿,扭扭捏捏起来,煞是不好意思之状,垂下头来,双手只是自顾搓着衣角,像是犯了错的小孩般,惹人怜看。
袁灿见状微微一笑,将东西递了过去说道:“饿了吧,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爬山呢。”
柳临亭扭捏道:“又不用人家自各个爬,我有‘惊梅着抬起手来指指了座下白马,那白马好似听得懂人言,嘶嘶低鸣。
“哦,这马叫‘惊梅’么,看这模样当真是神骏非常,万里挑一地好马了,即叫‘惊梅’,难不成是匹雌马么?”
柳临亭笑道:“你这人心眼就是多,依你之言倘若是雄马就叫不得‘惊梅’了么?”
袁灿听罢,尴尬地笑了笑道:是自然,那是自然。”
柳临亭见状又是“嗤”的一声,笑道:“什么叫‘那是自然’了,不过嘛,算你猜对了,这就是匹雌马,名字是我起的,好听么?”
袁灿愣了半晌,才道:来果真如此。那俩位姐姐的马也有名字么?”

莹月闻言笑道:“袁公子叫我莹月就是了,这位是碧荷,我们俩是小姐的使婢,怎敢劳得公子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呢。”
一旁碧荷眼神中坏笑一闪,也说道:“袁公子就是嘴甜,只是叫咱二人姐姐长呀姐姐短的,想是有什么目的么?”
袁灿闻言尴尬地笑道:“那又有什么目的了,只怕在下当真是比二位虚长几岁了,这姐姐也是把二位给叫的老了,当真该死。”
莹月笑道:“公子真爱说笑。。。。,我座下这匹叫‘飞霜’,碧荷那匹叫‘飘雪’。”
柳临亭接口道:“这三匹马的名字都是我起的呢,名字好听么?”。看那模样,袁灿若是不赞赏两句,想必还是得再问几次“好听么?”。
袁灿笑道:“好听自然是好听了,只是我觉得还是‘亭儿’这名字最是好听了,叫将起来,当真舒坦的紧。”
柳临亭闻言双颊一红:“你这人满嘴油腔滑调,想必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心里那个美呀,脸上自然是什么也藏不住了。
袁灿见状只是笑笑不语。
柳临亭将干粮取出与众人分食,转头向赵伯君问道:“你又叫什么名字呢?”
赵伯君赶说道:“在下赵伯君,见过柳姑娘,及二位姐姐。”
袁灿接口说道:“伯君是我四弟,家中排名最小,武艺却是最高的。”
柳临亭听罢小嘴一抿,说道:“武功高不高嘛我是看不出来了,只这文嘛,想必是学得不到家,酸酸地。”说罢还故意嗅了嗅鼻子,好似真有什么酸味好闻般。
袁灿自是在一旁偷笑,赵伯君尴尬的笑了笑,却不答话。赵伯君性子同乃父极其相像,俱是爽朗、直肠,只好交友之人,即使有一门心思,也只是花在钻究武艺去了,哪像袁灿那样一肚子花花肠子,言语间绕来绕去,要说好听的,那听了自然是让人受用无比,飘飘欲仙,要说难听的么,只怕是将那王朗放在现时也是能够被他气死的,倒不是只孔明先生有这般能耐了。
柳临亭见伯君也不说话,便不再戏他。又问袁灿道:“你不同你爹爹一起走了么,怎么要跑来这跟咱们一起啦。”
袁灿闻言,不在戏笑,正色道:“我武艺不及我爹万一,真是要打将起来,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是以爹爹叫我和伯君与你们三人一起跟在后面见机行事。”
柳临亭听罢奇道:“哦?你爹爹知道今早咱们的谈话了么,怎么叫你跟我三人一块呢?”
袁灿说道:“我爹不知的,只是知道今日一早你们三人便是故意跟在后面的。”自是不好意思说爹爹看出自己一步三回头的模样了,只怕是傻子见状也知道是袁灿授意三女跟在众从身后的了。
柳临亭自然也不会想到此节,既然袁灿这么说,多半也是不错的,也就不再去多问,当下边吃边与众人谈笑,尽是捡些没紧要处说话,不时传来莺莺燕燕的笑声,哪里会去在乎前边有什么危险了。原本只觉得天下间事又有什么可怕的了,天就算是塌了下来,自有娘为自己做主,这一下又遇见了袁灿,不知不觉中只道即便是娘也顶不住,还有袁灿在嘛,怕什么。
只是姑娘家的这番心思却是放在了心里,脸上显现的也只是看着袁灿的目光与见了其他人又有不同罢了,只是这里边又有什么不同也只有她心里最是清楚,旁人自然也是看不出来的了。
偶尔偷眼瞟那袁灿时,总是不自觉的心头鹿撞,急忙瞥眼看向别处,她这番心思旁人看不出来,又怎能瞒的了自小一起长大的莹月、碧荷二人,只是这层薄纱即未揭破,二人也是不敢说将出来,只顾在一旁暗自偷笑。竟也不时好奇地多看了袁灿两眼。
袁灿是何人,岂是池中之物,这两个丫头片子一会儿偷笑,一会儿拿眼瞅他,又怎么能瞒过他双眼,待得寻将那目光望去,却是瞧见亭儿正自眼角含痴地看着自己,心中顿时恍然,自然心头窃喜不在话下了。
倒是那柳临亭这下子偷看人家,不想被捉了个正着,这一下当真羞涩难当,双颊绯红,恨不得地下冒出条裂缝跳将下去,一了百了了,气得瞪了莹月与碧荷一眼,猛跺一脚,转过身去,东西也不吃了,只是拿手掩面。
那袁灿本想是装着没看见,这一过去也就罢了,不料人家姑娘家面皮可薄的很了,哪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这一下转过身去,又自拿手掩面,只怕不说两句,这当口就过不去了,但说什么一时间却也不得要领,急忙间站起身来咳嗽一声,走了过去。
赵伯君三人倒也知趣,当下赵伯君言道:“袁伯伯他们已然出发了,咱这就快快追上吧,可别落的太远了了。”当下向莹月,碧荷连使眼色,二女知其意,三人翻身上马间已然先行,头也不回就出发了,只是,是不敢回头,不想回头,还是压根儿就没想过这头回的有什么好处,回头的这一下脖子转动是否白转了?这里边文章可大了去了,自也不必烦琐,一一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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