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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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秦无极二人也时刻注意着动静。二人坐在一家茶楼上,云无觅道:“师兄,你估计武奴二位前辈还能坚持多入?”秦无极道:“据说二人是在两个月前走火入魔的,时间长短我不能肯定,况且两位前辈又如何便一定会死?”云无觅道:“莫非这其中竟然有诈?”秦无极道:“现在每天都有死讯传来,在秘笈未出世的情况下便已经有这等纷乱了,看来到时候情形不容乐观啊。”云无觅道:“如果我们表明身份,不知那二位前辈可会买帐。”秦无极也拿不定主意,没有答话。
这时,门前又进来几人,依次坐在二人身后。正对着云无觅。云无觅低声道:“师兄,是昆仑派的。”秦无极道:“怎样?”云无觅道:“可是他们手中却拿的是黄山派的剑。”秦无极沉吟不语。
正疑惑间,茶坊中忽然又进来三人,这次云无觅更为吃惊,神色骤变。秦无极见状,不禁回头,一看,也有些吃惊。那三人正是黄山老祖玉石尊的座下弟子黄山三石,而三人也正是在不久前被卖城翁所杀,后被云无觅等人所埋,又为何突然活了过来?
只听一人道:“乌大予,你还想躲吗?”昆仑派六人显然很吃惊,其中一个削瘦青年站起来强撑道:“谁说我们要躲了。”一石道:“那你就跟我们回去见掌门师尊!”乌大予道:“我为什么要去?昆仑派凭什么要听你们黄山派的召唤!”二石冷笑道:“先前你不还口口声说是我黄山派门人吗?”乌大予脸上一红,这时他旁边一人道:“但是我们的确没有杀死令师祖。”一石冷冷道:“那你们为何不敢和我们去对质?”乌大予道:“回去你们便肯给我申辩活命的机会?”二石道:“对你当然不能手软!”乌大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三石道:“既然你们拒捕,那我们只好代掌门发落了!”他一说罢,身后骤飞出两把剑,直刺向乌大予的先前说话的一干人。乌大予一慌,顺手提了一茶壶就磕向刺来的长剑,长剑一偏,却刺到他的左臂。乌大予吃痛,闪身退开。身旁一人长剑一撤,正迎向二石长剑。二石长剑一招“平沙落雁”低削向那人头皮,那人长剑疾挥一式“苍松迎客”架开长剑,不料二石功力高出他许多,猛地向后一收,反手一剑刺去,那人躲闪不及,立即被刺中眉心,倒地而亡。二石长剑并不停留,顺势又攻向乌大予。乌大予眼见同门身死,当下踢翻桌子,抓住两条桌腿迎向那人。二石长剑不闪不避,一剑**桌面之中。
乌大予见剑尖刺向自己的心脏,连忙松开桌腿,不料那长剑一拦,无着力处的木桌立即回撞乌大予,竟把他撞翻在地,但他立即爬了起来,手捡了一把长剑,顺手挥出一剑,正格向三石攻来的一剑。这时一个人替他接下三石道:“乌师弟,你快走!”正说话间,一只脚踢中他的腰身,把他踢翻。一式“白虹贯日”又刺向乌大予。乌大予长剑挽了朵剑花,一式“鲤鱼分水”避开一击,脚下“魁星踢斗”蹬向那人。那人冷哼一声,一式“紫燕觅巢”,长剑奇快无比的一剑刺中他的心脏,而乌大予的一剑一脚还未用完,已经毙命。
回过身去,先前昆仑派的几人已经只剩下了三个,一不做二不休,三石一人一个,竟把那三人也杀了。正在这时,门外忽又进来几人,为首之人见状怒道:“你们黄山派捉拿叛徒为何要杀我昆仑派的无辜弟子?”一石道:“他们一心念及同门生死,要以身喂剑,我们如何阻止?”他一边说,一边将一大锭银子甩到茶博士面前。
昆仑派众人见他目中无人,当即怒道:“一石,你太狂妄了!昆仑派并不怕你黄山派的四个老鬼,我们要你一命偿一命!”说着,长剑一扫,劈向一石,一石长剑一挑,迎向那人,只见他一式黄山绝学“石破天惊”,直划那人胸膛。反手一掌也随之拍去,他这双手齐出的样子实在不雅,若在黄山老祖玉石尊的手上自是不同,但这一石用来却威力极大,那人一招未老,已被制了,一石身形一闪,倒脱了众人包围,余下二人也先后脱围而出。三石不费吹灰之力便出了众昆仑弟子的包围,扬长而去,。
秦无极二人看着这一幕,吃惊不小。云无觅道:“听他们的口气,黄山四绝似乎竟被门下奸细杀了一个!”秦无极笑道:“那三石显然是假的,这一来倒奇啊,暗中下手之人如果是卖城翁的话,那他竟是想要挑起黄山派和昆仑派的斗争了。”云无觅点头。
又过了些日子,形势日益紧迫。楚扬却已经完全沉醉于赌场和青楼之中。他初下山来,对于这些自是没有丝毫抵抗力,加上柳扶天这种老手在旁指点一二,他赌场情场皆一片大好。半天大赌半天眠花宿柳,以打探消息为借口,每日夜幕方归。云无觅二人一心要得那“云天心法”以光大摩霄门,竟未注意。如此楚扬的胆越大了,夜晚干脆在倚香楼彻夜不归。紫莹平日极少出门,虽有些奇怪,却也未在意,她哪里料到一个人的心性变化如此之快。
柳扶与音玉又去寻找峨眉众人,正行间,忽地一行人挡住了去路。音玉见此处人烟稀少,心中倒有些害怕。当即躲到柳扶天身后。一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道:“好一个标致的小尼姑,我倒想尝尝是什么味道。”竟然不把柳扶天放在眼里,说着便要推开他去摸音玉。柳扶天却带着音玉往旁边一闪,临时往那公子身上一撞,那公子不防,一撞之力便让他倒在地上,窝囊至极。
柳扶天笑道:“你欺负佛门师太,连菩萨也容你不得,还是回去多烧烧高香吧。”那公子一听他说风凉话,当下怒道:”“大家一起上,给我往死里打!”他身后一干人立即蜂涌而上。柳扶天反手一带,一个人立即被甩飞,正撞向那公子,只听二人哎哟一声跌倒在地上,那公子正被压在身下垫底。上面的人正要惶恐的起来,不想柳扶天飞脚又将一人踢至,正压在二人身上。音玉在柳扶天身后有些担心,只知躲闪竟忘了自己身负武功。柳扶天打的兴起,一手扶着音玉一手连推带掀,时不时飞出一脚。那一群乌合之众岂是对手,一一飞摔在地上,又同时身不由已的压到那公子身上,转眼间便成了一个人堆,那公子在最下面惨呼连天。

等人全都倒在地上,柳扶天这才住手,那公子被人七手八脚的从地上拉起来,正要撒泼一样大哭大闹,柳扶天已暴喝一声道:“还不快滚!”那些人立即夹着公子一溜烟一样逃开。柳扶天的这一身功夫干净漂亮,更兼人生的俊逸潇洒,音玉竟看得痴了。柳扶天轻笑唤道:“音玉,没事了,我们走吧。”音玉心中直发慌,口中喃喃的应着,却是一动不动,柳扶天见她双颊飞红,杏眼含羞,端的动人无比,不禁生了冲动,轻轻抬起音玉的脸,温柔的覆下头,与她吻在一起,音玉意乱情迷,竟未拒绝。柳扶天探舌而入,音玉禁不住轻吟一声。
“哈哈,想不到尼姑也终于动了春心了!”一个声音忽地传来,二人乍分。柳扶天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那人竟是空拳白刃杜开!而他不是已经被自己亲手埋了吗?便听杜开笑道:“小师太,莫非你见了这俊美后生便忘了佛门清规吗?”音玉羞得说不出话来。却听柳扶天道:“这不干师太的事,也不关你的事!”杜笑一笑道:“自然,尼姑思凡与我又有何干,只是我在想,我这老头子,是不是也可以一亲芳泽呢?”柳扶天当即冷面道:“请前辈自重!”
杜开扬声大笑道:“自重?光天化日之下与一个小尼姑搂搂抱抱,你是说谁呢?我倒要看一下你这小子可以让出家人都无法自重的功夫!”他一说完,左手已经多了一把弯形的刀,似镰似月,横空一划,啸声不绝,直刺向柳扶天。柳扶天心知他的掌力和刀技齐名,这冒名顶替者也必有一定的相似度,当下把音玉推开,反手抓向杜开的手腕,杜开身形一翻,手腕立即从相反的方向划向柳扶天。柳扶天因为没有带剑,当下只是仗着轻功与掌法与他周旋。
杜开一式“圆月初开”划向柳扶天的小腿,另一手护着周身,势不可当。柳扶天也不示弱,身形一个倒纵,避开他的攻势,纵到一旁一棵树上,用力一拗,立即折断一根儿臂粗的树枝,长约丈余。时值三月,绿叶虽已抽芽,却还显得光秃秃的。柳扶天握在手中正如一杆长矛,用力一送,疾点杜开“肩井**”,杜开反手用力架开,这样一来,倒是柳扶天占了便宜。树枝较长,因此杜开的另一掌竟无用处。
正挥斗间,人影突闪,场中忽然多了一个人,僧衣僧袍,音玉大吃一惊,来者不是御龙神尼又是谁?见音玉神色立变,御龙神尼微微一笑道:“不用怕,为师不会强迫你入我门下,只有你心甘情愿,才会来用功的学我的功夫,对吧。”听她一说,音玉稍为放心,却不敢大意,当下心中暗自戒备。
柳扶天把树枝当做杖使,一式“横扫千军”,舞开杜开,眼见杜刀挥刀不便便要中害,蓦见他右手一格,“咔嚓”,那树枝打在他臂上,随即断成两截。尚有五六尺在柳扶天手中。杜开乘胜追击,弯刀顺势跟上,一刀又把那树枝削去了三尺。于是那树枝便只剩长剑长短,柳扶天一挑一掀,立即展开师门绝学摩霄剑法!
杜开此刻一见他那凌厉的剑法倒是心中一惊,心知久战不智,于是连忙施展绝学急欲求胜。柳扶天用树枝作剑,一式“剑荡浮云”,挑向杜开。杜开弯刀一斜,向下一压,身形也随之突矮,下划向柳扶天的腰身,柳扶天一纵,空中把树枝打向杜开,杜开却一个旋身立即反迎而上。
树枝毕竟不是长剑,而柳扶天也没有达到束衣成棍摘花伤人的境界,几个回合下来,被杜开有恃无恐的弯刀削了手中树枝如一柄匕首。情况颇显危急,音玉有些急了,也不计前惧,飞身而起便要上去帮助柳扶天。御龙神尼却一把拉住她。音玉急道:“师太,你放手!柳公子好危险!”御龙神尼却微笑道:“你这小丫头倒是心善,别急,看下去,我看那年轻人倒不会有什么危险。”音玉半信半疑,再扭头看去,却见二人已经停了手,柳扶天笑道:“前辈,承让了。”杜开的脸色很难看,道:“你是摩霄门的人?”柳扶天点头道:“不错,在下正是。”杜开道:“好,今天输的也不算亏,下次再会了!”说着,看了御龙神尼一眼飞身而去,音玉又惊又喜。
御龙神尼却道:“摩霄门挑的门徒一向都是人中龙凤,你这小子若是摩霄门中人,倒也算有前途,你是谁人的弟子?”柳扶天道:“家师秦无极,人称摩霄剑客。”御龙神尼笑道:“原来如此,是秦老儿的徒弟,那么音玉跟着你我倒也放心了,只是,你这小子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乱打主意啊。徒儿,为师先去了,我们还会再见的,你好自保重吧,记得佛祖心头坐。”说完,她扭头而去,留下柳扶天二人。
到了集市上,音玉见了那么多人,心这才平静下来。二人一边看着街上的古玩,一边寻找峨眉派众人。这时,楚扬正从一家赌坊出来,三人碰个正着。楚扬有些不好意思,对二人笑笑道:“柳师兄,你们还没找到见莫师太啊。”音玉点头,问道:“楚公子,你怎么会在赌场呢?”楚扬有些慌张,慌道:“刚才有一个朋友硬拉我进去看看,我这才进去,这不是就出来了吗。”音玉本不怀疑,但见他神色张惶反而有些不相信。柳扶天却已经说道:“楚师弟,你还是快些去办正经事吧,晚上早些回去。”楚扬点头跑开。
音玉看着楚扬的背影道:“柳公子,楚公子好像在撒谎。”柳扶天道:“我不清楚,音玉,这事你不要在我师父他们面前说,他们此时正在操心大事,不宜相挠。你可以告诉宫师妹,让她劝劝楚师弟或许还有用。”音玉想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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