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公子浪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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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湖位于我国东部,是我国第二大淡水湖。湖面宽阔自不必说,更兼时而气势磅礴巨浪滔天,时而鱼鳞纹泛轻涛细波,就中点缀着些许小岛,风光秀丽无比。海天岛本来并不出名,但在传出云无无情客隐居于此的消息后,立即名声大噪。
秦无极六人到了太湖边上,只见万顷水波,中间隐有小岛数座。几只往来的小鸟不时在空中掠过,划过道道风影。几条小船泊在岸边,舟子们彼此交谈着,交流着各自所知的奇闻怪事以及桃色笑话。
云无觅有些奇怪道:“师兄,看来他们还很悠闲,莫非我们来晚了?”秦无极也是一脸茫然,这时,一舟子划船过来,问道:“客官,要船吗?”秦无极道:“你们到海天孤岛吗?”那舟子一呆,问道:“可以那个相传有武功秘笈的岛屿?”秦无极心中一咯登,现在竟连这些舟子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脸上微有红色,答道:“正是。”舟子笑道:“那我劝客官还是先在岸上住下吧,不是我不想做生意,不瞒客官,那岛上现在还有人把守着,先前到岛上的人都一去无回,所以现在准备过去的人都住在这附近客栈里。说是等待时机。”秦无极不好再问,随即笑道:“多谢小哥指点。”舟子便又将船划到原处。云无觅道:“师兄,他说的可是真话?”秦无极笑道:“极可信。这附近有不少武林中人走动,想是真的,我们便再等等吧。”于是六人就近了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到了房中,秦无极道:“当年大师伯在中原无敌手后便远赴西域,传说西域有两个绝顶高手,是西域第一大派婆娑宫的武功使者,可谓是西域第一高手了。大师伯找到他们斗智斗武斗毒,后来几经艰险终于折服了二人,在大师伯回来时,那二人欲屈身为奴终身侍奉,大师伯感动二人至诚,便拜为兄弟,那二人却处处以奴自居。师弟,你可知这二人?”云无觅点头道:“师兄说的可是后来江湖上人称武奴的二位前辈异人?”秦无极点头道:“正是。前一段时间听闻这二位前辈走火入魔,是以人人动心,欲染指云天心法。现在听那小哥的口气,那传闻似乎并非无根无据。”云无觅道:“武奴二位前辈一心向武,倒也令人敬佩,况且又是护守大师伯,我们要不要拜谢一番?”秦无极摇头道:“他们此番定是贪练大师伯的神功而导致走火入魔,也定不肯轻易相信他人,到时到了岛上再说吧,我们且静观其变。”云无觅便点头。
柳扶天问紫莹道:“紫莹,沿途气闷,初到太湖,你不想四处看看?我陪你到四周走走吧。”紫莹笑道:“一路风尘颇大,我全身疲乏,现在只想睡一下,改天我再叫柳师兄吧。”柳扶天笑道:“那好,你先休息吧,我去叫小二打些水来你用。”紫莹高兴道:“那多谢柳师兄了,我真的一步都不想再走了,真累啊。”柳扶天笑笑走开,让小二送了热水。正欲回房,却听音玉叫道:“柳大哥。”
柳扶天道:“音玉,你有事吗?”音玉的脸有些红,说道:“现在已经到了太湖,我想我师父她们也该到了。柳大哥,你带我去找找她们好不好?”柳扶天点头笑道:“当然,不如我们现在便去吧。”音玉欢喜道:“那太好了,谢谢你柳大哥!”柳扶天笑道:“快走吧,希望我们却找不到见莫师太,这样还能和小师父多相处些日子。”音玉的脸一红,别过头去。
这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各种小玩艺摆满了地摊。地摊后面才是客栈和茶楼。柳扶天二人寻了许久,并没有峨眉派众尼的身影。只见酒楼客栈中的人来来往往甚多,声音也乱。音玉却信心百倍。柳扶天正灰心,想要叫音玉回去之际,却听音玉惊喜道:“师父!柳大哥,你看,我师父在那儿,我们快去!”柳扶天顺而望去,正见一个尼姑正在前面行走,背对着二人,看不清楚。音玉已经迫不及待的跑去了。
音玉口中叫道:“师父”。伸手便挽向那尼姑的袖子,跑到了她面前。柳扶天忽然看见音玉兴奋的脸上猛然间定住了,继而则是满脸的红晕和尴尬,显然,她认错了人。柳扶天忙上前去,却见这尼姑只有四十多岁,五官肃然,而见莫师太少说也有五十了。柳扶天正要道歉,脑中却精光一闪,惊呼道:“御龙神尼!”
御龙神尼看了柳扶天一眼,没有说话,却笑着对音玉道:“乖徒儿,我终于找到你了!”音玉脸上红晕未退,口中呐呐道:“对不起,师太,我认错人了,对不起啊。”御龙神尼却温和道:“徒儿,你从哪里来?”见她不似生气的样子,柳扶天心中暗忖道:“难道御龙神尼竟有一个和音玉长的一模一样的徒儿?”音玉见御龙神尼不似开玩笑,心中竟有些慌乱,当下道:“师太,是我认错人了,对不起,师太,真是对不起!”音玉双手合什向御龙神尼行了个礼,转身要去,不料那御龙神尼一晃身,又挡在了音玉身前,音玉不由地惶恐道:“师太,对不起!”心中骇怕无比,更觉得有些异常。
柳扶天心中飞快的盘算着对策。这御龙神尼虽然年轻,但是武功造诣却不在秦无极二人之下,与峨眉见莫师太也在同一辈份。她本是一平凡女子,不料在十八岁那年上山采药误食了一种山果,结果变得力大无穷,后来跟着一个异人习武,加上一身神力,很快成为江湖一流高手。她生性不受拘束,正邪不入,我行我素。此时遇到他,柳扶天自忖二人绝对甩不掉。

却听御龙神尼说道:“今天我们师徒初次见面,我只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想,我们还会再相见的。”音玉忙道:“我是峨眉派的弟子,法号音玉。师太,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先去了。”说着逃一样跑开,柳扶天见御龙神尼无意为难,当下抱拳道:“神尼,在下柳扶天,今日多有打扰,十分报歉。告辞了。”说着,转身而去。御龙神尼却盯着音玉的背影道:“嗯,当真是天从人愿,不想这次到太湖,却有了这么一个奇遇。我这一门,总算有一个传人了。”
回去时,楚扬正在玩骰子。柳扶天笑道:“怎么样?可有进步?”楚扬兴奋道:“有啊,有!柳师兄,你看,我要大有大,要小是小!和人对阵保准大小通吃!”柳扶天夸奖般点了点头,转身要休息,却听楚扬在身后道:“柳师兄,明日我们便到赌坊去试一试我的手气吧!”柳扶天笑道:“你不怕云师叔和宫师妹知道了怪你?”楚扬笑道:“师父一向疼我,现在他又只看重那云天心法,哪来时间管我。紫莹更不会怪我了,我只是好奇,玩玩解解闷嘛。”柳扶天故意叹了口气,道:“那好吧,我便舍命陪君子了。不过若被发现了你不准说是我带你去的!”楚扬喜道:“当然,我不会说出去的,柳师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
第二日,二人果然一早便到了一家赌坊。宋朝虽亡,但赌坊却是长盛不衰,不好的事物似乎都比较有生命力。赌坊里已经有很多人了,吆喝声不断,空气噪杂。楚扬一进门听了那有传染性的声音便兴奋起来,哪管得四周的环境,立即扔下柳扶天径直跑到一个桌旁,迫不及待的下了赌注,柳扶天若有所思的跟了上去,楚扬已经买了大。
那庄家吆喝了几声,手中把那瓷碗摇晃几下,然后倒了出来,只见那骰子却是个小。桌旁有人兴奋的高呼有人唉声叹气。楚扬毫不在意,顺手甩下几两碎银,双手使劲的撑在桌上,仍是买了大。庄家一阵吆喝,这才开了盘,一看,正是大。楚扬小赢了一把,不由地望了柳扶天一眼。柳扶天笑道:“不错,继续。”于是,在一阵拼搏厮杀声中楚扬面前的银子渐渐增多,他越下越凶。
两个时辰后,柳扶天道:“楚师弟,我们该走了。”楚扬正在兴头上,哪里肯走,柳扶天道:“先不要贪功,以后有的是机会,被云师叔发现可不好遮掩了。”楚扬虽是不愿,但也不敢太放肆,只得收了银子。却听一个声音道:“怎么?赢了便想走了,再来!”楚扬回头道:“叫什么?方便一下不行吗?”那人缄口,二人走了出去,天已是正午。
二人出门进了一间酒楼,柳扶天点了菜,油炸锂鱼,五香烧鸡,怪味板鸭,葱花酱驴肉,藕片夹肉,竹笋炒鸡蛋,一瓶上好的女儿红。楚扬何尝见过这等阵仗,当下惊讶道:“柳师兄,这些食物看起来真的好看,我都不舍得下筷了。”柳扶天笑道:“快吃吧,菜做出来便是吃的,只看着反而失去了价值,每一种东西都是价值最重要,失去了价值便是黄金也如泥土一般。以后你会有机会遇到更多好吃好看的东西,快吃吧。”楚扬点点头,小心地夹了一只鸡翅,当真色鲜味美。
“楚师弟,这半日过得可还愉快?”楚扬一边盯着两旁的古玩和其他一些小玩艺,一边答道:“不错,吃饱喝足心情大好。真美,我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日子。”正说着,已走到一幢大房子前,一个风情万种的少妇立即站在二人面前,妩媚道:“二位爷,可有雅兴到我们倚香楼一坐?我们的姑娘可是天香国色哦。”那妇人说着一边抛媚眼,楚扬正是个半大的小伙子,哪经得她这挑逗,当下跃跃欲试。柳扶天当下笑道:“楚师弟,今天我舍命陪君子,让你见识到底,不过,我们只能坐一小会儿。”楚扬连忙点头。
二人一进房,便有一股撩人的暗香迎面扑来,莺声燕语不绝于耳,更有放浪淫秽的声音不时传至。两个姑娘已经倚了过来,妩媚妖娆,风骚入骨。楚扬不禁有些意马心猿,虽然是初次,满脸通红,但是他的手却一直紧握着一女子柔嫩的小手不肯放。一个红装女子嗲声道:“公子,好面生啊,第一次来啊。”楚扬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贪婪的看着那女子半露的酥胸。那女子见他潇洒,又已心动,当下附耳轻声道:“公子,我们上楼去吧。”楚扬连忙点头,径直上去了,柳扶天在他身后笑笑。
柳扶天对自己怀里的女子道:“我不用你侍候,”那女子的脸上就有些难看,柳扶天却取出一锭纹银,足有十两,那女子立即满面娇笑。柳扶天道:“这该够你接一次客人了吧。你拿着银子,去找刚才那位公子好了。”女子道:“可是那位公子已经有姐姐陪着了。”柳扶天一笑:“我让你去你就去,银子反正是你的了。”那女子不解,但仍是媚笑着,也进入了先前楚扬进的房中。柳扶天跟了上去,在门外说道:“楚师弟,我还要陪音玉师太去寻找她的师父,你且乐着,我只说你去探听消息了,可好?”楚扬在里面答道:“那好,你先走吧柳师兄,谢谢你了。”柳扶天笑笑,走出倚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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