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河岸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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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作者:海中浪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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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瞧着高扬举止得当,轻盈上桴,少年不禁回忆起当日高扬欺负力勇的情景,背脊登时一阵麻酥,暗想:“此子人前行规蹈矩,谁又能想到,人后行径竟是如此恶劣?”
小女孩探头探脑,但不如适才看望力勇时这般好奇,没一会儿就绕着力勇说个不停,偶尔还想点子作弄他。
“喂!”小女孩不满的道:“你别老是像木头一样站着不动行不行?”
力勇莫名其妙道:“你要我怎样啊?”
小女孩瞪眼摇头一下,道:“你来抓我,看抓不抓得到!”力勇认真的问道:“没事为什么抓你?”
“哎唷!”小女孩气结道:“你好笨喔!”
高扬面对岸上,从少年的方向能看到毕先生的手从遮盖显露,一会儿摸摸高扬的脸,一会儿摸摸高扬的手臂。
同样不到两刻,甚至比小女孩所耗费的时间还要短,高扬已经上了岸,直到他走到少年跟前,小女孩仍然背对着他,正在向力勇发牢骚。
少年问道:“毕先生依然没说什么吗?”
高扬不似力勇木纳,有条有理的道:“转告毕先生的话,他请您上桴一谈。”少年闻言,深吸一气。
小女孩暂时放过力勇,回头道:“你算完啦?这麽快?”看着少年往竹筏走,小女孩的小手指四下扫一扫,道:“所有人都要算吗?”歪歪脸往上看,问随从道:“你们要不要?”
随从开玩笑道:“我们就不用算了,再算也没你好命!”
“是吗?”小女孩的嘴唇变成了〇形状。
又消耗一段时候,少年脚步轻弹,一踏上岸,向船夫招招手,毕先生则留在桴上。
船夫过来解开拴缚在岸上的绳子,少年向着竹筏拱手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毕先生站在竹筏的一头,回礼道:“老夫自幼学易、钻研斗数、观星象、探堪舆,一生代人占卦,所见奇数多不胜多,然皆不及近日之连番奇遇,今生足矣!”说完,面岸直立,怔怔不语,良久方转身没入遮盖。
船夫提起长长的木条,往河底一戳,竹筏立刻在河面上滑动。
小桴徐徐离开河岸,遮盖传出毕先生的声音:“老夫已经犯上禁忌,试图扭转天地,破除奇数,现今未见成效,往后不知后果,来日能否再见,一切随天命吧!”
竹筏缓缓漂流,在后头拉出又长又宽波纹,来到了小河中央,船夫收起木条,任由竹筏顺着河水下流。
少年站在河岸目送,到得竹筏漂远,提声朗朗传送:“再祝先生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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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马车停留的地点,少年一进入内,即刻道:“火速回《神天宫》!”
车夫马鞭一挥,马蹄勃然发力,车子如受飞龙扯驰,差些连轮子也要腾空。
马蹄如雷怒,轮子如空响,车身巨震,里面的人颤颤颠颠,小孩儿们个个**离座,小女孩叫道:“为什么跑这么快?”冷不防一声巨响,车轮离地而起,约三寸高,再重重摔下,车内人无不震惊,小女孩更是吓得惊声尖叫。
车子降落地面,继续前进,唯去势跌跌撞撞,东歪西倒,车夫好不容易制伏受惊的马匹,车子才慢慢恢复平稳,最后停止下来。
少年探查所有的小孩,发现没人受伤,柔声安慰道:“别怕,没事了。”掀开帘布,看到车夫已经跳下座位,正在安抚马匹,等到车夫的视线与他接触时,才探问道:“什么回事?受到火药攻击吗?”
车夫皱眉低吟片刻,心有余悸道:“不知道是不是地动。”
“地动?”少年忧心忡忡,预感不祥。
阵阵马匹的嘶叫声从不同方向传来,随后马蹄声渐渐靠近,两名随从经过一番努力,将受惊的马匹镇下,掉头回来。
少年从车子落地,察看四周环境,除了一两棵较为脆弱的树木大幅倾斜以外,不觉有多大不妥。
“那儿!”一名随从指着刚才回来的方向,道:“地面露出一条数十尺长,数寸宽的裂痕。”刚刚言毕,后头丈外远处碰然大作,跟着轰轰隆隆,却是一棵大树连根拔起,滚滚而下!
少年问车夫道:“检查得怎样?”
车夫答道:“车子无大损坏,仍可顺畅运用。”
“好!”少年当机立断道:“大家移到较平坦的地方,以防高处有物落下。”
迁移到适合的位置,少年心想:“地动之势,来去难以预料,再躲也是白躲。”索性让大家歇息歇息,压压惊。
少年等人毫发无损,但有一处,他们目珠不见,却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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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条清澈的小河流,水质极佳,性情犹如温柔的小姑娘,鱼儿都喜欢以此为家,河面上空常有鸟群飞翔,河岸亦见走兽戏水。
不知是什么原因,温柔的小姑娘忽然性情大变,霎时之间,鸟飞兽走,鱼儿弃家而逃,姑娘的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仅是一闪而逝。
河水迅速恢复常态,河面上有一小桴,由竹支连接而成,竹筏平平坦坦,无主无客,无遮无盖。
孤单的小桴,在清清的河面上,静静的漂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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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作者:海中浪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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