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饶福州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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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活在特定的社会里,就要受这社会的支配,前程是锦,光辉灿烂,也还是荆策丛生,黑暗阴沉,只有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去,走去......
当全国上下热烈欢呼抗日战争胜利的光辉时刻,我们也完成了在赣州清查敌伪政权恢复城市秩序的抗日战争的最后使命,踏着胜利的节奏,昂首阔步从赣州出发,到祖国最须要的地方去,代表人民去接受日寇投降,去捍卫胜利的果实,去建设可爱的祖国,我们的心情是多么的兴奋呀!
赣州,我可爱的家乡,再见了,当你需要的时候,我会回来投入你的怀抱,建设美好的家园。
部队从赣州出发,以班为单位,到宁都集中,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不冷也不热,正是旅行的好时光。
到了宁都,回到母团怀抱,随团行动多好,可是由于战争留下的后遗症,一时难于痊愈,原十八团两个连留在湘某地,因交通困难,脱离领导,失掉联系,无法返回在西面的原团。还有因战争分散在东南各省地,坚持工作的团营连,司令部在重庆,暂时指挥困难于是成立了东南区司令部,直接指挥分散在东南的各团营。为此,我团拨聘书两连和十八团两个连成立独立第一营,到上饶集中整编。这样一来,我们又要脱离原团向上饶出发了。
刚胜利,百废待兴,交通工具尤其奇缺;政府机关迁返,部队行动,十分困难,影响接收受降,清理敌伪工作的展开,我们没有专车运送,只有分批分组自行找便车,从宁都出发到上饶集中,一连人前后四个星期才全部到齐。
在上饶休整,原十八团两个连分为一二连,八团八连为三连,九连(我所在连)为四连,整编完毕,接着全营集中半个月后,分配任务,一二三连由营部直接指挥,北上陇海线连云港,担任受降清理敌伪工作,立即行动。我连警卫东南区司令部暂时住上饶,负责上饶的临时勤务请查敌伪肃奸工作。
饶,曾经是新四军北上,受遭过所谓的皖南事变后,收集起来的上饶集中营所在地,社会基础较复杂,清查工作难度大。我们除列行巡查检查外,特别任务不过问。
这是间会议室,经特别布置,装上绿灯,拉上绿账幕,显得格外庄严,似乎要询问一个可疑人。此时,正好大家都出勤了,连长命令我全副武装,陪询一个身份不明的可疑人,连长坐在中堂,我在右侧担任记录,接着一位第兄押着可疑人步入会议室,这个可疑份子一踏进门,被这阴森森的气氛吓到了,两脚抖个不停,不由自主的跪下说,官,冤枉我呀!”连长照例过问了姓名、年龄、籍贯、职业等,继续问道。“你怎么会被警察抓到我们这里来。”他说:“我是来赶集的,在一家杂贷店被抓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抓我。”连长问道:“你知道杂货店老板是干什么的吗?你跟他有什么联系?”“我根本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你老实说,你是什么人,是汉奸,还是特务?”这顶大帽子一甩,吓得那人脸色如土色,浑身打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是种,种田的,我,我什么都,都不是!”边说边叩头,看样子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问了半天毫无结果,再问下去也是白费,考虑到留下来麻烦,不如放走了事,于是连长说,“你是个可疑人,现在保留传讯,暂时觅保放你回去,以后随传随到,知道吗?”那人说,“我是个种田的,在上饶无亲无戚,离家二十里路,深更半夜的,叫我去那里找保?”连长说,“既然这样,那好,现在放你加去,蒙上眼睛送你出了上饶城,然后解开手帕,只许你往前走,不许你回头,可以吧!”“蒙上眼睛不是去枪毙吧!只要不是枪毙,怎么出城都可以,我决不回头看。”连长说,“好吧!由你们两个送他到北郊区无人烟的地代放他走,不准他回头,你们在路上要警惕。”
在上饶一晃就是一九四六年元旦,无旦过后,随东南区司令部向福州进发,离开上饶,往铅山,横跨武夷山脉,进入福建境内,车队向建阳行驶,风景优美。
南平,是座依山旁水,顺着山窝建市的美丽山城。三面高山围绕,一面溃河,市中心一座独立山头,街道绕着山脚,形成环形,河边街靠近码头,繁华热闹。河边是岩石底,水浅,河面有近百米宽,分成无数叉道,露出较大的石墩,建有漂亮的四角亭,六角亭,供游人歇脚观光,坐在亭子里眺望对面高山,碧绿青翠,群飞舞,水鸭子成群,这滩停停,那滩停停,把个南平点缀得生气渤渤。
南平,是旅游、度假、疗养胜地,风景美丽,环境优雅,令人向往,令人留恋。派去福州联系的汽轮,已经返回,因冬天水浅,不能上溯南平,在离南平十里路的地方停下,只有征调民船,分批驳送上汽轮。等船,在南平停留了五六天。
乘船比坐车舒服得多,可以自由活动,站在船头或甲板上观看沿河两岸的风景,闲情逸致,使人心情舒畅,真有不是在行军面是在施行之感。
航速很慢,虽是顺水行舟,因冬水浅,两天一夜,才到达福州。福州市,福建省政府所在地城分城内南台大区,相距有十多里有市政府所属的机关单位,高,中等院校以及民间团体,都设在城内,是政治文化中心。寺院林立,市民信仰佛教,中华佛学会设于此,可以说是佛家圣地。南台在闽江畔,商业兴旺,滨江路是南台最繁华的一条街,灯红酒绿,琳琅满目,过了闽江大桥,就是苍山风景区,沿苍山脚建了条绿阴葱葱的街道,山腰建有寺庙别墅,山上一年四季绿阴青翠,春秋两季,繁花似锦,令人陶醉。
东南区司令部驻于城内,我连驻城内白塔寺,除派出一个班警卫东南区司令部,全连集中在白塔寺,除站站卫兵学习外,一天到晚无所是事。我们利用星期天和业余时间,游览了附近的寺院庙宇。白塔寺是城内最大的一座寺院,大小有一百来间,间间都有佛像神位,白天黑夜,香火鼎盛,钟鼓悠呜,喃喃佛语,清脆悦耳,在离白塔寺两公里的一座岩石上,建军有千佛寺,四周古木参天,朝仙求佛,求神许愿的信徒,从早期到晚,络绎不绝,观光游客也多。
信在白塔寺,无所是事,整天和僧侣接近,有时和佛教信徒以及佛教会住寺内的人攀谈,有时模仿僧侣做功课,时间长了灵魂静化,心向神往,真有被感化而信上佛教。后来被子连长发现,在一次上课时警告大家不要时常去佛堂玩,一则妨碍教徒没动,三则做为一个军人,要保持军人的尊严,在服役期间,除了信仰三民主义,什么主义什么教都不能信。佛教定为国教,我们不反对,还要加以保护,但不提倡现役军人信教,不能对我们的神圣使命有所抵触……通过那次讲话,以后很少去寺院那边虽然向往,但现在毕竟不是时候。
春节过后,桃花盛开,在离市区远的交区一座矮山满山启遍野栽的桃树,桃花艳艳,十分迷人,我们几个年青小伙子,骑着自行车去采桃花,一束束的鲜花,绑在车头,握在手里,在马路上扬长而过,来往游客常看着我们笑,姑娘们投来羡慕的眼光,装着鬼脸斜视,掩嘴而笑,更惹得我们几个趾高气扬,陶醉在桃花丛中。当我们洋洋得意往回走的时候,真倒霉,碰上连长了,我们几个真是进退两难,躲不开避不掉,只得大姑娘一样羞搭搭,不敢抬头,想从连长身边一溜而过。倒是连长先开口打招呼道,“今天玩得痛快吧,快回去休息。”我们不敢回话,涨红着脸,咧开嘴,伸出舌头,从连长身边一擦而过。在加营的路上我们揣测晚点时一定要点名批评;果然不出所料,晚点时连长训话。“你们几个人当兵几年了,还稚气未脱,和大姑娘小姐们一样去**玩,穿上军装,戴上领章帽徽,手里拿着桃花好看吗?这样有失军人尊严,以后要注意,时时处处不要忘记我们是军人楷模,”事后回想,的确可笑。
三月中旬未,我们接管了南台队的勤物,原在福州服务的四团一连调回台湾四团,我们接管后派出闽江上下海轮船公司分遣班,负责维持秩序,检查来往船只,其余分配巡查,旅社检查,戏院及公共声场所弹压维持秩序。我通过廖玉辉的提名,安排在连部文书工作。我对这项工作求之不得,既可提高自己的文化,又可锻炼工作能力业务水平。
廖君训练结束,就调连部搞文书,我感谢他的提名,从那时起,我两交上了知友,不公朝夕相处,情如手足,尤其把我当作他的学生,不吝赐教,在他的帮助下,我进步很快,我两同在一间办公室,不懂就问他,他简易师范毕业。文化程度高,因家庭问题,又是征兵对象,一气之下投笔从戎,当上所谓的特种兵。他看我文化低,就鼓励我要刻苦自学,指定我要熟读几遍现代和古文观止里的春夜宴桃李序,陋室铭、吊古战场文,祭妹文等,并经常要我写日记,起初写好的稿子由他修改才填正,从那时起,我就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廖君爱好,喜欢写这写那,今年三月二十九日黄花岗七十二烈士纪念日,我两共同写了篇稿子,题目是《歌颂黄花岗七十二烈士》,投福州一份畅销小报,修修改改,满怀希望,结果石沉大海没有选登,对此,他并不灰心,鼓励我说登与不登无关紧要,日的就是锻炼。
他喜欢搞业余活动,一旦没事,便邀我去搞社会调查,搞保甲联系,这也是我们本身任务之一。分区分片,定人定点负责,摸清辖区内的政治经济社会状况。对于法份子,,做到群众监督,一旦有事,指定专人报案,以达到防患于未然,揭乱于将发,确保辖区内社会治安良好。搞社会调查,能多接触各阶层的人和事,提高自己的识别能力和处世本领。

我两的业余活动,大都由廖君安排,他喜欢打球,我不太爱好运动,他也要我去打球,起初我时常跟他去球场抛抛球投投蓝什么的,后来有次打球回来没水洗澡,满身灰尘满身汗往被子里钻,真不是滋味,我较讲究个人卫生,他在这方面较随和,以后我就很少去打球了。
看电影和跑书店,是我俩的业余爱好,只要有空,就往书店跑,往电影院里溜。新片问市要去看上一两遍,好的三四遍,影片《一江春水向东流》就是这样,八年离乱,天亮前后,两人都落了泪。
正当我连在南台各项工作展得顺利的时候,正当各行各业尤其是服务待业娱乐场所,向我们投以亲切微笑的时候,不该出现的怪事出现了,这难是和平环境不可避免的怪现象吗?
在八月的一天晚上,我们在执行勤务时,和复员青年军发生了冲突
本来胜利了,为了适应和平建设的需要,一切为了战争所建立起来的机构,民众团体组织,动员服役的军人该解散的要解散,该整编的要整编,该复员的要复员,该安插的要安插正因为这样,福建省要复员的青年军在到达福州之前,我们和有关部门协商组织接待约欢迎,公共汽车免费搭车,商店优惠价出售等等。预计在福州逗留不会很长,在这期间,各影剧院留两排最好的特座慰劳,凭发给的入场卷入场对号入座,要求遵守秩序,不妨碍他人,不惹事生非,共同维护社会治安。本来这样热烈的欢迎和招待服务,应该不出任何事故,可是事与愿违,复员青年军到达福州,头天秩序很好,次日也未出现不正常现象,第三天来事了。
那天晚上,南台戏院演出,正当入场,几个复员青年物持入场卷大摇大摆在专为执行任务而设的座位坐下,我执勤人员好言相劝,请他们到下面一二排专为他们而设的上好位置优待席坐,不要妨碍我们执行任务;他们不理不睬,眼一瞪,头一歪,一动不动,我执勤人员为了孤全大局,没有给他们不好下场,而是沉着气暂时走开。开演了,我执勤人员再次要求他们遵守戏院秩序,到前一二排优待席去,他们不但不去,反而说,“老子想哪里坐就哪里坐,你们管不着。”正当双方相持不下的时候,戏院门口集聚了几十个复员军人,大闹特闹要入场看戏。我执勤人员即去门口增援,原来想闹事的几个大吵助威,说什么他妈的,老子在前方卖命,回到后方,难道要看场戏都要受干涉!打!打!他们这一喊,里应外合,大吵大闹,顿时戏院内外大乱。我执勤人员为了稳定局势不要恶化,抽出手枪示威镇压,几个闹事者说不要怕,不敢开枪打人,边逼近我执勤人员要夺枪;我执勤人员在这危急之际,迫不得意为了自卫,对天放了两枪,闹事者顿时散开,但不到一分钟又围扰大闹,拳打脚踢我执勤人员,有一青年军伸手夺枪,刹那间枪响手伤,青年军大喊,“开枪打人,打死他。”戏院人员和好心观众立即协助我执勤人员关上铁门,一伙青年军涌在铁门口大吵大闹,不可开交。此时巡查队来了,旅社检查人员也赶到现场,拱散了闹事青年军,还抓了几个顽固人员,在事态十分危急的时候,群众赶来部队通报,此时两个排长都不要家,值星班当机立断,吹哨集合,除门卫公有十一人。大家都很紧张,很快装代好武器,赶到事发地点。在大街,班长下令散开前进,其声势如临大敌。街上行人纷纷闪开,商店纷纷关门,而我们如入无人之境,见青年军就追,直致离戏院不远,正好我巡检人员以及戏院执勤人员抓着人质回队,去支援人员也一同往回走,返回队部,加强防卫,防止青年军冲营闹事。与此同时,抓回来的人如何处理,措手无策。正在为难之际,李排长回来了,略加审问,即提出互换人员,青年军保证不冲营闹事,其他问题明天再议,双方谈妥,立即互换人员,一场冲突就这样暂时不了了之。
这是一次较大的冲突事件,旨起社会各界的重视。省政府在处理这件事时,把启事责任推向我方,偏袒青年军,这样一来,引起我们极端不满,既然我们为了维持秩序,对方蛮不讲理引起冲突,还说我们不对,那以后我们如何执行任务,省政府意思是我们不去干涉就不会引起冲突。但是,如果我们不管,听之任之,秩序混乱,戏院不能正常开演,责任又该谁来负?那好,既如此我们就干脆不出勤,除闽江上下游船公司分遣班不撤,其余一律停止出勤,集中学习,学习内容除政治军事以及当前时事外,还开辟了一门新课程,——汽车驾驶知识,大家都非常感兴趣。
这一着真灵,不出一个星期,这些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复员青年军横行霸道,无所不为。社会秩序混乱,娱乐场所无法开业,强买强卖现象不断出现。市民与复员军人斗欧也时有发生,市民强烈要求我们出勤。没有省政府指示,我们只好婉言谢绝。事态越闹越大,群众呼声越来越强烈,市商会几个单位联名提呈省政府,要求我们出勤维持,不然全市都要瘫痪。毕竟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赌气是不行的,社会秩序不好,我们有责,只要省政府出面支持,我们将全力以赴,力争社会秩序好转,让社会各界知道,我们的存在不是吃冤枉饭的,也还是对安邦治国,保障全民利益,不可缺少的一支力量。
驾驶教官是朱班长,有一段在非常时期出师缅甸公路上可歌可泣的战斗史,当满腔热忱学完理论课时,准备实习,向公共汽车公司借了两辆旧车,先去离福州市二十公里的佛山镇旅游,回来计划每人都要摸上一二次驾驶盘,踩踩油门,攀攀离合,按按汽笛,该多有兴趣。
去佛山那天,大家兴高采烈,上了车,情不自禁地唱起了歌。
佛山镇名符其实,市场在山脚,山上寺庙林立,据说大小有一千多座,拥有僧侣妮姑三千多人,佛山妮姑特别多,而且大都年青漂亮。因为这里百分之九十都是佛教徒,女孩子一出生就算八字,命里注定要当妮姑就要上庵,很有钱的人家,除供给出家女儿一生的吃穿用外,还要给妮姑庵赠捐很多的钱。还有就是多病多痛的女孩,八字先生说要送进庵避灾的,这些妮姑很风流,喜欢成群结队,穿上妮姑服,乘公车去福州市里游玩,招摇过市真有意思。
佛山是石灰岩结构,山貌奇形怪状,无奇不有,满山灌木丛中,有高大的针叶树和阔叶树,夹杂着各种花。山上支雾缭绕,凡是突出形怪的地方,都建有庙宇或游亭,大小庙宇在丛林中若隐若现,把整个佛山点缀得十分美观,一阵阵夹着香火味,野花草芳香的山风扑面而来,钟声在山中回荡,使人倍增神秘感,身临其境如入仙境。
我们游了座寺庙,最奇特的是建在一个山洞口处,洞口有两个水桶大小,流出泉水有洞在的三分之二,从如来佛座下流出,经神案脚流入前面一口四方平底的小池子,池子水也不会外溢,仍流入地下水洞,神案上放有七八只景德镇磁杯,朝神游贤的人到这里住足,先点燃香烛向如来佛鞠躬作揖,然后拿杯子往流水出口处盛满一杯水,平放在神案上,低下头往杯口平视,水满过杯口有的一分高不会外溢,人们感到神奇,把水喝下,清凉爽口,据说能清除百病。游客向池子里投银币铜币,纸币,就放在神案情一个箱子里,我也照做了,感到心安理得。
从佛山回来第二天,遵照省政府指示精神,恢复执行各项勤务,从头做起,显得紧张。实习驾驶之事成了泡影,十分扫兴。
画龙点睛当全国人民沉静在胜利的喜悦中,以百倍的努力,重建美好家园,弥补战争残伤的时候,重庆谈判破裂的消息传开了,马歇尔和平计划澈底破产了,互争硕果的战火全面燃开,全国人民又要受战争的痛苦,多难的祖国呀,如今你伤痕还未好,当然也决不会就忘记了痛,可是严竣的现实面前,将何去何从,作何选择?
形势越来越紧,刚过了四七年无旦,我们也完成了在福州的使命交待了所有的勤务,撤回了所有和岗哨,集在闽江大桥中洲岛上,候船北上,福州的勤务自有后来人。
中洲岛在闽江大桥的中间,好像条长虫平卧在闽江中心,岛上四季如春,风景美丽,有各种建筑,供游人游览歇脚,我们在岛上住了两个多月,全连没有担任勤务,组织学习,连长教语文,时事、李排长历史、地理、张排长数学、英文,我对学习很感兴趣,既然有这样好的学习机会,就认真学习。在福州整整一年另三个月,给我很深的印象,无论是工作学习,都有很大的进步,真是:
“苍山脚,闽江畔。是我变化很大的一年”
在我们即将离开福州的闪夕,东南区司令部的头头来了,省政府也派了代表来慰问欢送我们,代表们和我们共进午餐,司令部头头勉励我们,到新的更艰苦的地方去,要更加努力,作出更大的成绩,我们感谢领导的关怀,感谢代表的热情欢送,我们一定会把你们的盛情作为我们前进的动力,感谢大家,祝福州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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