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莹儿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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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铁道长缓缓收起江山社稷图,对坍坍敏儿道:“具贫道所知,江山社稷图乃是上古大荒山云中子飞升之时遗留于人间的无上法宝,威力巨大无匹。有凝聚五州灵气,除魔破邪之能。贫道道行浅薄,根本驾御不得如此上古神物。”
坍坍敏儿听玄铁说无法驾御这法宝,不禁神情萧索。既然玄铁这样道行高深之人都无法施用这法宝,小端北又如何能够活命?
玄铁将坍坍敏儿的神情看在眼里,连忙说道:“姑娘不要惊慌,此物既然能克制麒麟鼎,想必端北修习了这上面记载的盘龙决,克制那冰寒之毒应该不成问题!”
坍坍敏儿听闻玄铁这样说,不禁大喜,感激的对玄铁道长说道:“道长对端北有再生之德,小女子来生甘做牛马,报答道长恩情。“说着低头便拜。
玄铁连忙将坍坍敏儿扶起道:“姑娘这样说就折煞贫道了。当年如果没有韩韬略舍命搭救,贫道这一身臭皮囊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今日贫道能为你们母子做些事情,贫道内心也稍感安慰些。”
二人在屋内谈话,都没有注意到站在柴门旁的小端北出现那面色金黄,头顶盘旋紫色云雾的情况。小端北也不自知,当时只觉得恍惚之间好象就被一股不知道从那里散发出来的奇异力量所操控,身体完全不听自己指挥。过了一会,身体又能行动自如了。小端北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五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一只五颜六色的小鸟落到旁边的篱笆墙上,唧唧喳喳的叫。小端北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了,刚才发生的那怪异事情,早已经被他忘到爪蛙国去了。
且说玄铁道长为了治疗小端北的怪异病症,就在大雁端北的半山腰搭建了一间草屋,长住了下来。
小端北每天早晨早早起床,翻越几里路的竹林,跑到玄铁道长处学习道法。因为年纪太小,翻山跃岭有些危险,玄铁就干脆把小端北留下来长住在山上,一个月才允许下山回家一次。玄铁本想将寻星道法和盘龙决一并教与小端北修行,可是不知何故,小端北修行盘龙决进展极其缓慢,而寻星道法连入门的基础道术“炼气”都修习不了。只要他练习寻星道术,就浑身僵直抽搐,病症发作。尝试了几次无果,玄铁也只好无奈的只让小端北修行盘龙决,不再接触寻星道。玄铁自己偷偷练过盘龙决,可惜盘龙决和寻星道完全是两种修道方式,不但不能有丝毫进益,还有反噬效果。
修行寻星道讲求融合天地灵气,天人合一。以灵引灵,以气导气。最终达到将自身精气与天地间精灵之气相融合的“天人”境界。
盘龙决则不然,盘龙决讲求将天地灵气为己所控,愈取愈求,收放自如。揽天地日月山川精华于己身,修行到精妙时,当可换骨脱胎,飞天遁地,开山填海,操控阴阳,无所不能。
寻星道虽然融合了蓬莱宗道法并加以光大,但和盘龙决所能达到的修行高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可以说,两种道法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层面中。当然,修行的困难程度也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或许;只有叶不凡和井弘那种千年不遇的人物,才有可能修行到那样的高度吧。
玄铁曾多次在小端北面前展开江山社稷图,却再也没有发生过当初在山下的那种面色金黄,头顶盘旋紫气的情况。
其实;小端北之所以会出现那种诡异的情况,完全是因为他的身体内比常人少了两魂三魄,而江山社稷图又恰恰克制冰寒**这种吞噬生人魂魄的道术。上古遗宝灵气极重,当江山社稷图展开的那一刻,其中蕴涵的霸道力量将周围山川河流中精华之气强行汇集于它的周围,小端北那种缺少魂魄的虚空之体,自然而然的被这人类所无法驾御的纯净灵气所填补。
但是,这种情况对小端北一点好处都没有,江山社稷图能够克制麒麟鼎,正是因为这天地间至精至纯的精华之气可以压制麒麟鼎吞噬生人魂魄所产生的邪祟之气。天地间纯灵之气不是小小的五岁孩童能够承受得起的;何况小端北还是缺少了常人的两魂三魄。其中的不良影响在之后的几年里慢慢显现。
盘龙决总纲共分为九层:纳气---归元---御物---通灵---三花---五气---开天---遁地---飞升。纳气是修习一切道法的基础。所有门派在修行的开始都要经历纳气阶段。只是各个门派对纳气阶段所做的称呼略微不同。纳气;顾名思义,就是吸收天地间纯**气来弥补**不足,从而达到祛除体内邪祟之气的目的。为日后修行更高明道法打下良好基础。纳气阶段修习起来相对简单,资质平常之人也就两年左右就可以突破。如果天资聪慧,几个月就突破纳气阶段也不是什么希奇事情。但是想突破第二层归元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十年八年。
小端北却与众不同,不但在这最最基础的纳气阶段就进展异常缓慢,而且似乎因为修习盘龙决的缘故,连原本聪明的头脑都渐渐变得木纳了。玄铁也发觉了端北因为修行盘龙决所产生的变化,却是无可奈何。想保住端北的性命,就只能修习这伤害他心智的盘龙决道法。能怎么办呢?还是保住性命要紧吧!
岁月如梭,永不停歇。三年时光就在这枯燥乏味的修行道法中匆匆过去。端北八岁了。在这三年里,端北终于让人感到“惊喜”的突破了盘龙决第一层基础心法-----纳气。开始学习第二层心法----归元。
归元;将天地间精华之气通过修行汇集于体内丹田处。一旦能够再次突破归元达到御物境界,就可以运用体内的精华之气操控飞剑法宝,不受任何重力影响,翱翔于天地之间了。
刚刚突破纳气阶段达到归元境界使小端北异常兴奋,他发觉自己自从修行盘龙决第二层归元开始,就有死缕缕天地精华气息源源不绝的向体内会聚。丝丝暖意让小端北无比舒适。
但是,难题随之而来。随着修行道法的深入,盘龙决上所记载的修习法门也开始逐渐深奥。小端北还没有读过书,好多地方开始无法理解了。
玄铁和坍坍敏儿经过一番商议,决定让端北一边修习道法一边读书。(小牧在看到这段文字以后,撇着大嘴对儿子说:“看吧,因为没读书,连学点东西都学不好,由此可见,知识不是万能滴,但是;没有知识是万万不能滴!”小牧的儿子在旁边一边抠鼻屎一边撇嘴:“我记得听爷爷说过,老爸你当年考试从来不及格呢?”小牧尴尬地说:“介个。。。介个还不是因为当初写小说滴时候,起点滴各位大虾们只顾看书都忘记投票了,我一时着急,就把心思全放在如何提高点击率上面去了,由此荒废了学业!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异常憋屈啊!”)
两人商量妥当后,玄铁脚踏飞剑去山外城镇买四书五经去了。
“我要是能够学到第三层‘御物’该多好啊,那样就可以天天在天上飞了。不用走路的感觉一定很好!”小端北仰望着腾空而去的玄铁道长,白痴地说。
玄铁几个时辰以后才回到大雁端北,不但带回了一大堆的书籍,竟然还带回了一个十来岁大小的小女孩儿!
玄铁看到在茅屋旁边等候他回来的小端北,就爽朗的笑了起来。“端北啊,这下子你就不怕没人陪你玩了啊,我在山下救了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以后你就不孤单了。”
端北看了一眼躲在玄铁道长身后的小女孩,只见她眼里尤自沁着泪水,显然刚刚是哭过了的。一双黑黑的大眼睛虽然有些许红肿,但是丝毫不能掩盖那从心灵深处散发出来的聪慧之气。“原来母亲嘴里经常说起的女孩子就长这个样子啊?好象跟我没什么区别么?”小端北挠了挠好多天都没洗过的头发,冲着小女孩儿嘿嘿傻笑起来。“不知道她是不是跟我一样也长了个小**呢?”(小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这个小白痴!”)
玄铁转身对女孩儿说道:“站在那儿傻笑的男孩儿叫韩端北,是我故交之子,为人很憨厚的。你且去和他熟悉熟悉吧。”说着把小女孩儿拽到端北面前说道:“这个孩子很可怜的,你不许欺负她,知道么?”

小端北冲着玄铁吐了吐舌头,就拉着小女孩儿跑到旁边玩耍去了。
玄铁看着这两个孩子,意味深长的呵呵笑了。转身回到茅屋里,没有再出来。
“我叫端北,娘和道长都叫我端儿,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端北这两年因为修行盘龙决的关系,曾经的机灵淘气已经不见了。现在说起话来表情都是傻傻的。
“姜莹儿。”小女孩低着头回答。
“哦”小端北笨笨的应了一声。似乎就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姜莹儿也是个性格文静内向的孩子,同样不善言辞。两个孩子就那么傻傻站着,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端北思索了半天,终于想起个能问的话题:“道长怎么把你带到这里来了呢?我从小就没见过外人,你是第一个哦。”
这不问还好,姜莹儿听端北这样问她,一张苍白俏丽的小脸儿上瞬间就挂满了泪珠儿。呜呜呜呜哭起来。
端北那里见过这样凭白就哭的?不禁慌张的陪不是,把哄他娘的那套拿出来现学现卖:“姜莹儿你别哭罢,我又没有欺负你。你要是觉得我那里做错了,那我让你打**好了!”说着转过身去就要脱裤子。
“啊呀!不害羞!”姜莹儿看端北这样动作,梨花带雨的小脸刷的红了。转身就要跑开。
端北连忙说:“不打就不打嘛,要不是看你哭了,我才不愿意让你打**呢。很疼地!”小端北一脸无辜表情。
“我娘经常教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你连这个都不懂吗?”姜莹儿又羞又怒的吼端北。
端北挠了挠好几天没洗过,快要变成头套的头发,一脸的迷茫:“你说的是什么啊?我一句都听不懂!”
“你没读过书吗?”姜莹儿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问他。
“没,不过我娘说我明天就能读书了!”小端北觉得能读书应该是很神气的事情,满脸的得意。。。。。。
时光如梭,永不停歇!(一位手里拿着板砖儿的大虾满脸愤怒的对小牧大吼:你丫挺能不能不这么墨迹?还是老一句,不能换个新词儿啊!小牧无辜的举手投降:“大虾,你饶了小滴吧,俺就滴就只会这么一句啊!”大大暴汗!直接晕倒。)
时光如梭,永不停歇。四年时间很快过去了。小端北竟然把四书五经,诗孰子集背诵了个通透。这样绝顶的智商让玄铁和坍坍敏儿惊讶不已。眼看着小端北因为修炼盘龙决的关系,变的越来越笨,怎么可能记忆力这么好呢?玄铁和坍坍敏儿如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唯一遗憾的是,在修行方面,小端北仍然停滞于盘龙决第二层归元的初期阶段。没有丝毫进步。
姜莹儿就大不相同,玄铁教习她的寻星道,无论多么深奥的道理都是一点就透。四年时间,已经隐隐窥得寻星道第四层境界----平云!(其实跟盘龙决第三层‘御物‘差不多,因为盘龙决要比寻星道高明得多,寻星道的第四层境界也不过堪堪能跟盘龙决的第三层相比!)这样的进步速度不得不说是惊人,当年以玄铁这样天资卓绝之人,达到平云境界也用了三十几年。难道又是一个跟当年叶不凡一样的绝世之材?玄铁每每想到此处,不禁又惊又喜。
狭小的茅草屋里,端北挠着他那仍然肮脏的头发,郁闷的问玄铁道长:“爷爷,为什么莹儿姐姐都快要突破到寻星道第四层境界了,我还是在盘龙决第二层徘徊不前呢?”
姜莹儿一身洁白的长裙,坐在玄铁旁边,因为姜莹儿天资太过聪慧,玄铁十分疼爱。时刻不舍得她离开左右。久而久之,姜莹儿也习惯了坐在师父旁边。从来不和肮脏的端北坐在一起。此时听端北有此一问,顽皮的坏笑着说:“那还用问?因为你实在是太笨了!”玄铁也呵呵的笑着看他们两个斗嘴,不置可否。
端北听姜莹儿如此说,不禁愤怒。气冲冲的说:“就你聪明?突破平云境界很了不起吗?我修炼盘龙决那是靠自行领悟,爷爷只给我口诀让我自己练,从来不指点我。”说完撅了撅嘴,继续说:“我就说爷爷偏心。如果爷爷每天都像指点你那样来教我,我肯定比你修炼得还快。”
玄铁听端北这样说,又好气又好笑。对端北说道:“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老人家啊?我老人家又没有修炼过盘龙决,怎么指点你啊?”
端北十分不服气的说道:“听见了没,爷爷连盘龙决第一层都学不会呢。”说完一脸坏笑的对姜莹儿说道:“爷爷想学都学不会,我却自己领悟都能领悟到第二层,莹儿姐姐,你说这样比较起来,我们两个谁更笨些呢?”
姜莹儿虽然性格柔和,却也不是认输的人。连忙反驳:“你就嘴硬吧你。不服气我们两个比试比试。看看到底是谁厉害!”说着挺了挺扁平的胸脯,满脸得意。
端北大窘。他不是没跟姜莹儿比试过,除了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以外没有讨到任何便宜。挨揍的事他可不干。
“比试这个算什么本事?我是没有你厉害,那又怎么了?”端北仍然不服输。“我们这次是说到底谁更聪明,动手动脚的比试那是侮辱聪明人智商地行为!”端北心虚的偷偷看着玄铁道长说。
玄铁道长对端北那又怕输又怕丢脸的表情直接无视。
姜莹儿见端北怕输还嘴硬的心虚表情,被逗得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头扎进玄铁怀里。玄铁疼爱的抚摩着姜莹儿的秀发,任凭她在自己怀里撒娇。过了半天姜莹儿才缓过气儿来,娇笑着对端北道:“从小你就这付死不认输的德行。行,你说今天我们比什么?姐姐看在你每次比试都输得很惨的份儿上,这次就让你选!”
端北挺了挺腰,满脸坏笑:“莹儿姐姐真的让我选?”姜莹儿强忍着不笑出声来,点了点头。端北继续说道:“那输了可别不认帐。”
姜莹儿把扁平的胸脯拍得啪啪做响:“如果姐姐我输了,自然会承认。你要是怕姐姐我赖皮的话,我们不仿打个赌如何?”
端北牛气的站起身来,“你说吧,我们赌什么?”
姜莹儿歪着头想了想:“恩。。。。难得你今天这么有胆量,要赌我们就赌大点。谁输了谁就去抓一只野猪回来打牙记。”说完抿着嘴看着端北笑。
端北脸上刷的一下就红了。
端北性格刚强,不怕天不怕地,就是偏偏怕大雁端北山下的野猪。
端北这几年很懒得再下山去抓鱼玩耍了,因为每天要修习盘龙决几个时辰,又有姜莹儿陪着玩耍,也不觉得孤单寂寞。玄铁搭建的茅屋又在半山腰,距离山下的河有些远。端北也就懒得再跑那么远去做那么无聊的事情了。正是因为如此,搞得经常一个来月不洗一次澡,身上脏得厉害。檀坍敏儿眼看着孩子大了,也不可能再帮他洗,经常劝他洗澡他又不听。久而久之就任凭他去,不再管这些事情了。
有一次端北又一个多月没洗澡,身上实在脏得没法说。玄铁道长实在看不下去,强行命令他去山下河里洗澡。这不洗还好,一洗反倒洗出祸来。端北还没脱掉衣服就被一只不知道从那里跑出来的野猪给顶飞进河里,幸好端北当时盘龙决第一层‘纳气’已经小成,才没至于受伤。可是‘纳气’这一层完全是修炼道法的基础,只能强壮身体,没有任何攻击能力。于是被顶飞到河里的端北就和岸上的野猪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幸好后来姜莹儿看端北久久不归,下山寻找打跑了野猪,才把端北救上岸来。从此以后,端北但凡看见野猪,都是退避三舍。
端北被韩灵儿说得满脸通红,大怒到:“好,不就是小小的野猪么,我赌了。”
说完,还不等姜莹儿反应过来,哈哈坏笑着说道:“我们就比背诵四书五经!”
比其他的姜莹儿或许都比端北强了不止一个层次,但是偏偏这背书却是木头脑袋的端北最擅长的强项。真比起来,姜莹儿想不输都难!
姜莹儿看着端北那得意的表情,嘴角微微一笑说道:“好弟弟,这个可是你要跟我比的哦。好,姐姐答应你,我们就比这个四书五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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