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江山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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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端北坚定的神情让玄铁道长内心十分宽慰,他轻轻抚摩小端北乌黑的头发说:“只要你不怕吃苦,爷爷保证能够让你像鸟儿一样的飞上天空。
小端北兴奋的跳起来:“啊!太好喽,我也可以飞喽!像鸟儿一样!哈哈哈哈。”蹦跳了几下,伸手拉住玄铁宽大的道袍摇晃起来。“爷爷,你现在就教我好不好呢?”
玄铁看着一脸天真的小端北说道:“不急,学这个着急不来的。”
坍坍敏儿从屋子里走出来,对玄铁说:“道长,饭菜都准备好了。进了屋子边吃边聊吧。”然后看了一眼还拽着玄铁衣服的小端北,嗔道:“端儿,还不松手呢!”
玄铁哈哈一笑,对坍坍敏儿摆了摆手说道:“不妨的。”说着弯腰将小端北抱在怀里。小端北看娘训斥他,冲娘做了个鬼脸,把头埋进玄铁那浓密的胡子堆里去了。
坍坍敏儿将道长让进茅屋,三个人依次坐了。小端北坐在坍坍敏儿怀里让娘喂着吃。
小端北一边胡吃海塞的吃东西,一边跟娘说:“娘!我要跟爷爷学在天上飞的本事。”
坍坍敏儿听端北这样说,转头看向玄铁道长。
玄铁点了点头,也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坍坍敏儿。
坍坍敏儿面露为难之色,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对小端北说:“端儿,吃完了就去外边玩。”
“哦”小端北如临大赦一样从坍坍敏儿身上爬下来。飞一样的跑出去了。
小端北不是不饿,他是实在不想吃了。因为;今天吃的还是鱼!
坍坍敏儿看端北跑的远了,才对玄铁道长说道:“道长乃是神仙一样的人物,道法神通,都是小女子平生仅见的。端北如果能有道长这样的师父,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玄铁道长是何等人物,见坍坍敏儿脸上的为难神色就猜着了**分。稍微笑了笑,不置可否。
坍坍敏儿继续说道:“只是端儿去年得了一场大病,浑身抽搐,冰冷异常。这一年来,反复发作过几次,险些丢了性命。小女子虽然不懂道长这样神仙的修行门道儿,想来必然是辛苦的。小女子只是怕。。。。。。”说完,一脸忧虑的神情看着玄铁道长。
玄铁道长见坍坍敏儿忧虑的看着自己,面色凝重的问道:“你是说端儿去年得了一场大病么?”
“是的。”坍坍敏儿点头。
玄铁道:“能否将病症详细情况跟贫道说一说呢?”
“是这样的”坍坍敏儿说:“大概也是去年这个时候,孩子在竹床旁玩耍,突然就倒地抽搐起来。”坍坍敏儿用手帕擦拭了一下渐渐红润的眼睛继续说道:“我本来以为孩子顽皮,不小心跌倒了。连忙跑去想把端儿搀扶起来。可是那里想到,端儿全身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等我把孩子抱到竹床上,孩子已经连呼吸都没有了。”
玄铁点了点头,问坍坍敏儿道:“是不是孩子发病的时候全身如同被冰冻了一般寒冷呢?几个时辰没有呼吸?”
坍坍敏儿震惊的看着玄铁道长说道:“道长如何知道?正是这样!”
玄铁双目微闭,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此话何意?”坍坍敏儿一脸担忧的神色问道。
玄铁睁开双目,望着窗外玩耍的小端北说道:“这个孩子跟普通人大不相同啊!”一边说一边转过头来看着坍坍敏儿。“姑娘是否记得当年在懒狗谷底,韬略身上中的冰寒**么?”
坍坍敏儿听玄铁如此问,又回想起当时韩韬略的情形,怎么会不清楚此话是什么意思?不禁惊得站立起来。泪水泉涌而出。也顾不得矜持,抓起玄铁的袖袍颤抖着声音问道:“道长莫非是说端儿也跟韬略一样了吗?”
玄铁不忍的说:“略有不同!”(这个臭道士,说话怎么就不能婉转一点呢?)
坍坍敏儿呆住了。韩韬略就这唯一的血脉啊,难道也要步他父亲的后尘?

玄铁看坍坍敏儿呆立在那里,安慰她说:“姑娘不要焦虑,端儿的情况其实不是病症。有贫道在,大可放心!“
“道长一定要救救端儿,韬略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道长的!”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玄铁面前。
玄铁赶紧把坍坍敏儿搀扶起来:“姑娘放心。有贫道在,端儿不会有性命之忧。”
坍坍敏儿听玄铁如此保证,也将一颗悬着的心勉强镇定下来。
玄铁继续说道:“贫道曾经跟姑娘说过,韬略当年在认识姑娘的时候,已经是缺了两魂三魄的活尸之体。”
坍坍敏儿擦拭着眼角泪水,微微点头。在她刚刚隐居的时候,玄铁就曾经将自己分析的情况对她说过。坍坍敏儿得知当时的韩韬略已经是丢了魂魄的半死人,虽然震惊,却并未因为如此就对韩韬略有任何歧视之心。她喜欢韩韬略,是因为他身上那种让任何女人见了都会被深深吸引的英雄气概。半尸又何妨?
玄铁继续说道:“贫道前些年来一直参悟不透,为何韬略当时被麒麟鼎祭炼,还能活得下来。”
坍坍敏儿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玄铁继续说道:“贫道左思右想,答案只能是因为他身上携带着这样一件宝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金黄色画卷。
坍坍敏儿看着玄铁道长手里的画卷说道:“这不是当年韬略为了道长能够去襄阳般来救兵,交给道长的信物么?”
选铁道:“没错,就是这卷画卷。”说着将画卷放在桌子上缓缓展开。
只见画卷两尺长短,上面山川河流描绘得徐徐如生,画卷两端绘有金龙戏凤图案。仅此而已!
坍坍敏儿疑惑的问玄铁道长:“小女子虽然出生草原,对中原绘画不甚了解。可是这样的山水画卷就在大都也是平常得很,小女子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坍坍敏儿在刚刚隐居大雁端北的时候已经将身世对玄铁讲了。她隐瞒韩韬略是不得已。玄铁是方外高人,就没有必要隐瞒这些个了。)
玄铁见坍坍敏儿询问,便说道:“当时贫道也不觉得这样的物件儿有什么特别之处,因为感念韬略解救之恩,才将此画卷一直保留在身边。至于如何知道这幅画卷不寻常,不便与你详说。”
坍坍敏儿也没有继续追问。既然不便说,自然是说不得的秘密事情了。
“姑娘且看。”玄铁说完,右手轻挥;丝丝淡白色真元之气在手掌缓缓凝聚,金黄色画卷随之虚浮半空。此刻;看似普通的画卷异变突起!只见画卷中山川河流在真气的催动下渐渐鲜活起来,如同真实的高山大河跃然纸上。从画卷两侧金龙戏凤的图案里游离出几只金黄色的凤凰,慢慢从两侧飞翔到画卷正中央的一处高山之颠,环绕着山峰盘旋。山峰下一条大河,滚滚波涛拍岸而起。惊涛骇浪中一条赤红色游龙腾空而去,直奔山颠。阵阵龙吟凤鸣之声不绝于耳。随之,画面渐渐模糊,演变成日月星辰图案。图案正中,几个闪现着金黄色耀目光芒的古体壕书慢慢出现。从右到左读来:江山社稷图!
江山社稷图几个大字也慢慢消失,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金黄色小字跃然而出,将整幅画卷填塞得满满当当。只见右侧开头几个字写着:盘龙决---总纲!下面书些着的小字依次读来:混沌初开天地乱,恢弘浩淼谁人见?荒茫宇宙不得足,从此遗存盘龙卷!------
玄铁虽然曾经无意间催动真气将江山社稷图里的景色幻化出来过,但是此刻仍然不免动容。坍坍敏儿更不必说,早已看得痴了。两个专心致志的人没有发现,窗口外,小端北傻傻得站在篱笆门口,面色金黄,一团紫气会聚于他的头顶,缭绕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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