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苦苦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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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进了济南站,又是一阵拥来挤去之后,难民似的我们终于走到了开阔地.我就纳了闷了,明明可以很轻松的走出去,干吗那么多人要风风火火的往外抢?这一点似乎已经成了中华儿女的习惯,是我们太积极?凡事争先恐后?望着满街的人头我终于想明白了,大抵是因为中国人太多,而资源有限,为了生存,人们必须以抢的形式解决这一矛盾。以此看来你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公交车上有50个坐,车下的仅仅十来个人还要挣来抢去的了!老外见了,还以为是抢金子呢!
接下来该是分头行动的时候了。天然以日后一起切磋诗词的借口要了那女生的手机号码,并扬言要去青科大找她玩。那女生则因为天然为了帮助自己却把手机丢了而惭愧不已,连连的道谢与道歉。一顿客气后,天然将她送上出租车,默默的看她渐行渐远。英雄救美是要付出代价的,当然,他的回报也是不可小窥的!
“心动不如行动啊!”凌峰在一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说着,一对眸子习惯性的四处游荡着,搜索着,不知道是提醒天然,还是在劝说萧迟。
这一点凌峰当然是多虑了。
萧迟急匆匆的跑去见他的另一半去了,小别胜新婚,看来,这几天他回到幸福老家,还不爽的忘乎所以,乐不思蜀了?
天然与凌峰要走在一起观光考察,虽然说其观光考察的目标不一样,但女人大多群聚在商业繁华地段,如此看来,他们俩应该是殊途同归,志同道合,而同路了。
我自然要先去找久违了的于雅,然后和她一起吃晚餐,一起长聊,再然后,一起逛遍济南的大街小巷。我笑了。用一个我只会用来修饰孩童走路方式的词,“一蹦一跳的”向我的憧憬,梦想走去。
济南一如我想象的一样,拥挤陈旧,环境也不是很好,污水肆意,垃圾随地,令人作呕的污浊空气,交通也是乱的可以,横冲直撞的,让人提心吊胆。比起我的老家德州简直是半斤八两,难分伯仲。也许是因为我长期的生活在一个环境幽雅的地方,眼光有些挑剔,言过其实了?
路过一条街,并排着差不多开了二十家发廊。不过说来实在是有愧这一‘廊’字了,清一色的小单间,弹丸之地,五六个人就转不开了。更奇的是,每个里面都有一两个打扮入时妖艳,穿着露骨风骚的性感丰盈的女人,或坐,或卧,或立。
这大概就是凌峰所说的红灯区吧!
“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做这个?”萧迟总是在看A片的时候这么问。天然告诉他,等以后有钱了,找个妓女问一下不就明白了。
“妈的!你们还有良心没有?你奸污人家的身体也就罢了,干吗还要**人家的精神!”凌峰怒气冲冲的,好像很同情这些风尘女子或许是因为理解也未可知。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要想生存,甚至要活的更好,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有人出卖体力劳动;有人出卖脑力劳动;还有人出卖尊严,作乞丐,沿街乞讨;还有些人出卖色相出卖身体,甘愿把脊背面向手指,作鸡作二奶!这些都不过是为了生存,为了吃穿住行用,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只不过是大家各自选择的路不同。但就我目前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而言,我是决不会苟同那些有违大众公认的行为准则,亦即道德的事情。

我很庆幸自己还没有步入社会,还没有沾染上金钱的铜臭味,对金钱的**还没有到达那种可以放弃原则的时候!对于这种赤身**的交易的不理解也是情理之中的;同时,我也好奇,她们是如何抵得住人前背后的指点,以及舆论的压力?这么好的心理承受力是应当有番作为的!当然,我要是向某个妓女求得答复,被凌峰知道了,我是会挨骂得!
一路这么走过来,看着这些美丽衣服包裹下的,被道德家称为“行尸走肉”的动人身体,一边胡思乱想着,不觉有了反应。为了避免下身支起帐篷,我赶紧的加快脚步,脱离这个脂粉味十足的是非地,于雅还在等我呢!却不想,在路口被一中年妇女拦住。
“住旅馆么?”
我摇头,接着走。
“有小姐!”她跟上我。
我回头看她,再摇头,接着走。
“妈的,我长的很像嫖客么?”
凌峰与天然应该是跟我同来的,这里有女人也有商业,难得两个人可以找到共同合作的目标。
于雅呆的是个不入流的学校,不过学的专业还不错。学校不难找,也不大,简直就是我们高中的翻版。于雅曾经戏称它是垃圾回收站。我想,于雅应该是那种可以再利用的“垃圾”吧!
为了给于雅一个惊喜,我一直找到她的宿舍楼下,满心欢喜的打她的手机。想到可以马上见到我的于雅,马上听到她柔美的声音,整个世界突然变的美好起来,麻雀叽叽喳喳的唱歌,远处建筑工地的隆隆声也是兴高采烈的。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境由心造吧!
经历了那么漫长的思念之苦,现在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你叫我怎能不高兴?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得手机总是没有人接。于是又打她们宿舍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奇怪!看看时间,1:30。难道说都出去玩了?还是等等吧!等了那么长时间也不在乎这一分几秒的。
也许是因为深受其苦的缘故吧,我是颇不喜欢等人的,尤其是那种不确定性的等待。你不知道她会什么时候来,也不清楚她会不会来,那感觉就像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没有一丝光亮的漫无目的的行走。你看不见目标,也看不到希望,只是无可奈何的走走停停,一分一秒的消耗着迟迟不肯离去的时间。
不知道是第十几次拨打她们的电话,第几十次的望眼欲穿之后,食堂飘来了饭菜的香,我也终于等到了电话那端的一个女生的声音。
“喂,你好!请问于雅在么?”
“她去北京了,大概6号才回来。”隐约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哦,是么?”我突然觉得身子好累,肚子好饿,像是万丈高山突然失了足,身心一起坠了下去!
多么美好的幻想全都麻雀似的飞走了,我挂断电话,四周打量一下这个陌生城市的陌生学校,迈开沉重的步子,不明方向的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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