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收个小弟壮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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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日早上起床时还是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虚弱,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读…啦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宿酒未醒的人会那么萎靡不振了,真的是骨软筋疲,好像要瘫倒在地上一样,明明头脑清醒,就是在床上不愿起来!
妈妈看到我的样子说:“眉儿,看看你现在这没精神的模样,怎么去上班啊?实在不行就不要去了,你们局长不是还给你一星期假吗?就再休息两天再去吧!”
我还没有说什么,爸爸就在一边说:“眉儿还年轻,多吃点苦没坏处,做为一个刑警,怎么能那么娇气呢?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难道就你的女儿金贵?我觉得眉儿这么做很对,尽管心里不好受,可我更希望自己的女儿是个令人敬服的女刑警,而不是一个供人观赏的花瓶!”
我不得不承认,爸爸比妈妈更了解我,妈妈只是疼我,从不知我的心里在想什么,但爸爸在宠爱之余,更能明白我的所想!是的,既然做了一名刑警,那么我就要做好,做一名不负头顶那枚国徽的真正刑警,而不是一个摆设,一个台阶!我需要的不是人生的跳板,而是去攀登人生的阶梯,直至巅峰!
随便吃了一口早餐,我便去了警队。
队里的人在看到我时惊愕了一下,然后便是热烈地掌声,我知道,那是队友们欢迎我回来,是他们觉得我的行为已经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刑警。那掌声既是欢迎我回来又是对我的鼓励,还有他们对我的欣赏!
在那一刻,我真的很感动,这种理解与支持不是外人可以感受的,而我觉得只要队友们理解我,那么所受的那点委屈真的无所谓了。我突然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鼻子有些酸酸的,眼中就有那种让人很没面子的液体打转,所以我忙抱着刚刚回来的凤凰大姐,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免得自己丢丑!
张队的声音突然就传到我的耳朵:“好了,大家开工吧,欢迎仪式完毕!小丁,你的身体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我忙松开抱着凤凰姐姐的手,摇头示意没事,然后问张队:“张队,那痨病鬼在哪儿呢?我一定要亲眼见见这该死的笨贼!”在大家的笑声里,张队让凤凰大姐带我去,然后告诉凤凰大姐看完那家伙带我去调查一下他的毒品来源。
在拘留室里,我看到了这个害我酒精中毒的史无前例的笨贼,他正双手被拷半蹲着,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半眯着眼睛无精打采的,一看就知道是毒瘾发作了。瘦的皮包骨,一副路倒尸的样子真的让人怀疑他才刚二十五岁,而是更像五十二岁。看到他后,我想揍他的冲动竟一点都没有,反而觉得他可怜,年纪轻轻的,大好的年华就这样被那一点点白色的粉末葬送了,连着三进宫却丝毫悔改的的意思都没有,真是浪费了这身皮囊!
我鄙夷的看了他几眼,然后便和凤凰离开了,再看下去我到真怕自己冲进去,一怒之下打他个半死,脏了本姑娘的擒拿手。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温暖,清风徐拂,虽然仍看不到绿色,但已经有了春的感觉。
看着超自己半步的凤凰大姐,穿着淑女装,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飘逸的长发乌黑亮丽,再加上那张艳若桃李的脸,怎么看怎么像是都市白领,实在无法把她和刑警这一职业联系起来,不知她当初是怎么想的会干这一行!
我和凤凰来到市第二中学,在门卫那里问询了一下,果然这里有个叫温晓明的学生,看来吴东并没有提供虚假线索,也许通过这个小饵会钓到一条大鱼!
据吴东交待,他买毒品是通过市第二中学一个名叫温晓明的高二学生联系的,至于货源他并不清楚,所以这个叫温晓明的学生就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为了不打草惊蛇,队里才让我和凤凰来找温晓明谈谈,看是否能得到更有价值的线索如果温晓明不合作,那么我们就只能把他拘留审讯,这可是下策里的下策了。
学校里正在上课,我们找到校长说明来意,校长有些怒恼,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好半天才说:“你们不是怀疑我的学生在学校卖毒品吧?”我们又把来意解释了一下,毕竟不能让人家这么怀疑,不然下面的工作肯定无法开展,而且我们也的确没这个意思,但是对于那个校长来说,如果这种谣言传出去,那么他只有辞职回家的份了。
校长带着我们去温晓明所在的班级,在路上了解到,这个温晓明是个依仗家里有钱在学校混日子的小混混,而且和社会上的一些混混来往密切,一天到晚不着四六的。
我们三人还没有走到教学楼,便听到一阵哭叫声和谩骂声从楼后的灌木林里传来。我和凤凰对视了一眼,无声的交流了一下,达成如下默契:凤凰姐和校长在路边等着,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我怀着一种激动的心情,沿着墙边溜到灌木林边上,轻轻地打开那遮挡的枝叶。
入目的是想起来也觉得好笑的一幕,在一片草地上,一个粗粗壮壮的男孩子被三个半大小子按在地上,旁边还跪着一个瘦小的男孩,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而在跪着的男孩儿面前,一个衣着十分体面,浑身上下全是名牌,一头黄发,面貌清秀的男孩子,左手夹着烟,右手拿着一根树的柔枝,正在一下一下地抽打着地面。看他的年纪也就是十岁的样子,面上的几分痞子气里混杂着几分灵动之气,却摆出一付黑道老大的样子教训着别人。
“看你小子这熊样,被这么个小树枝抽了三下就哭哭啼啼的,一点男人味儿也没有,这要是解放前,你一定是个汉奸,去投靠小日本当叛徒!人熊胆子可不小,敢偷我的东西?偷东西被抓还敢叫保镖来修理我,你眼睛长在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还有你,傻大黑粗的,从农村来多不容易啊,不好好你给人当什么保镖?就会糟蹋父母的辛苦钱,肥头大,天生一副挨揍的身材,你还敢自充大侠!”
那个粗壮的男孩子闷声闷气的说:“他说有人拿他的钱,让我帮他取回来,他把钱给我一半!我这学期的伙食费正好不够,有这样的事自然来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来偷啊!”
“你还真够猪脑的,这么轻易相信人,不定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就你这模样,活脱一个造粪机器,谁买你一定是瞎了眼了!那刚才你知道了他是偷,为什么还踢我两脚?是不是看我好欺负?让我放了你们也行,你们两个现在脱光了,到学校操场给我裸奔一圈我就放了你们,要不我就剁你们一支手指,你看你们选哪条路?”
本来我还想再看看戏的,可是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我便分开枝叶走了过去,衣服摩擦枝叶和脚步的声音让这几个家伙都是一惊,把目光转到我的身上。
或者是把我当做新来的老师了,那小子显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挥挥手说:“去去去,赶紧去上课,别上这儿来捣乱,这也是你来的地方?”

我说我用不着去上课,又问他叫什么名字。旁边的一个男孩子站起来说:“你烦不烦啊?就没见过你这么啰嗦的女生!这是我们大哥,市二中的太子爷——温晓明,明哥,知道了吧?你在这学校没听说过吗?真是不知怎么混的!”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些半大小子看《古惑仔》着了魔了,学得满嘴都是电影里的台词,还真的以为自己是黑道大哥呢!
“原来你就是温晓明啊?还明哥,小屁孩儿,装什么黑道老大?都以为自己是陈浩男啊?我正找你呢,走,跟我出去,我有话问你!”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不到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他,我心里一阵兴奋,上前去拽他的胳膊。
温晓明一甩胳膊,跳出老远:“跟你走?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跟你走?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连男女有别的道理都不懂,拉拉扯扯的,有损我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这要被我女朋友看到不是又说不清了?你是混哪里的?老大是谁?”
我看他眼珠乱转的样子,便知道他耍嘴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以便让另外的几个小子偷袭我。跟我玩这一套真是班门弄斧,当年在警校训练时,我们就是用这招对付教官的,不知实验了多少次,岂能被几个毛孩子骗了!一种戏谑的念头浮上来,既然他们要玩,我就陪他们玩个够,让他们长长记性!
我嘴里一边和他扯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一边留心身后的那三个。果然那三个男孩儿松开按着的粗壮男孩,不打一声招呼的便向我扑来。这些小儿科的把戏自然起不了什么作用,好歹咱也是个被警校评为“擅长徒手搏击”的自由搏击高手,要是被这样几个毛孩子抓住也太丢人了,更何况我还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呢。所以我在那一瞬间,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出手、以生平最利索的招式把三个笨蛋叠加着按在地上,对温晓明说:“明哥,你做为老大,要不要也来试试啊?”
温晓明的嘴因为吃惊张得可以塞进个鸡蛋,手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走到他面前,按住他的肩膀说:“你们这些小屁孩儿,学什么不好偏要学着当混混,还装什么大哥,你以为自己是谁?看了几部破电影就把自己当教父了?不好好,还敢学着混黑社会,我看你们是找揍了,跟我走!”
温晓明耷拉着脑袋,一步三挪的走在前面,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一口一个小屁孩儿,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装什么成熟?不就是功夫好吗?打不过你只能被你教训了,真是虎落平阳啊!”我在他踢了一脚,“臭小子,嘀咕什么呢?嘴里再不干不净的我就让你去裸奔!”
凤凰和校长看我押着一群半大小子出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告诉那校长这些都是犯错误的学生,交给他处理了,然后对凤凰说:“凤凰姐,这个就是温晓明!”凤凰看了温晓明一眼,然后便和校长去商量借一间办公室用一下,那校长忙不迭的把他自己的办公室让了出来,然后便面带怒色的带着那几个学生走了,看来那几个这回倒霉了!
在校长办公室里,温晓明看了我们的证件,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不住的解释自己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就是在学校装装老大,除了旷课,连架都不打,说我们一定搞错了。
凤凰姐一边安慰他缓解他的紧张情绪,一边解释我们来的目的,说明我们只是想向他了解点情况,是请他帮忙的,并不是因为他干了什么违法的事,他这才安静下来。
通过询问,我们从温晓明的口里得知:他和吴东是在一家叫花都的歌舞厅认识的,当时吴东毒瘾犯了,找他帮忙,因为他认识一个经常去花都歌舞厅卖药的混混。他以为吴东只是嗑药的瘾发作,便带吴东找到了那个混混,其他的事情他也不清楚。我和凤凰又问那个混混叫什么,他说叫“半吊子”,真名不知道,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在花都也没见到他出现。让他形容一下这个“半吊子”的容貌和特征,结果凤凰听了之后却发出一声叹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让温晓明看了一下,问是不是照片上的人,温晓明说是。我也不由一声叹息,原来这个“半吊子”就是前几天凤凰去追查的那件杀人案的死者,看来已经有人先一步断了线索。
凤凰到一旁用电话给张队汇报情况,我则在一旁开始给温晓明上课。我给他上的自然不会是那些即使我听了也会发腻的高调子,而是问他平时都干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读书,以后打算干什么等等。
我发现他并不是那种坏的无可救药的垃圾少年,只是因为家境好,小的时候父母惯着,大一些后父母又因为只想着挣钱对他疏于管教,平时出了什么事都是用钱摆平,以致于使他娇惯成性,目空一切,认为有钱就可以解决一切。而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本来正是充满叛逆性的时候,对学校的填鸭式教育本就不满,老师再不能好好的加以引导,自然便出现了他们这样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在乎的校园混混。
而受经济大潮和社会大趋势的影响,一些宣传暴力的游戏和影视作品充斥市场,这在某种程度上产生的不良影响,不可能不对这些半大小子产生坏的作用。
或者是和我这么聊天让他完全轻松下来,他竟然让我教他功夫,我说不会,他便说我骗他,我告诉他我那是自由搏击,不是什么功夫。
这时凤凰走过来,悄悄告诉我,说张队让我们想办法保持和温晓明的联系,最好让他还是和往常一样经常去花都歌舞厅,看看是否还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我一时并不习惯这种利用,在我想来,现在温晓明已经没有了什么价值,在他身上根本不可能再有什么收获,何况他还是个学生。但凤凰却告诉我,让温晓明给我们做线人也是一件好事,他在外面混得时间长,会发现很多有价值的东西,并不仅仅是为了这一个案子。
我走回温晓明身边,直接把让他给我做线人的意思说出来,谁知温晓明很兴奋,竟然问我有没有线人费,看来他真是中毒不浅。我告诉他只要他能提供有价值的破案线索,我便会教他搏击术,而且还有奖金,问他干不干。这家伙只说了一句话:“没问题,大姐,以后你就是我老大了,我一定跟着你好好混!”
我和凤凰带着温晓明在外面吃过饭,把一些注意事项告诉他,又教了他一些反跟踪和判断情报价值的小窍门,最后把我的呼机号码告诉他,让他随时和我保持联系,这一切办完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回到队里时,把情况详细的向队长汇报了一下,队长便让我下班回家,说今天不用我值班,不过为防止晚上有突发事件,我的呼机必须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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