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小广东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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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知青弄的狼肉,让知青们改善了生活,许多知青以为机会一来了,纷纷去队部拿枪上山打猎。可是他们再也没碰上狼,知青们不听劝告,仍旧各行其是,结果狼没打着,祸惹了不少。小广东就是其中之一。
小广东姓王,他是从广东来的,因为南方经常吃面,所以他下乡后吃不习惯东北的大饼子,于是就叫喊喉咙痛。为了解决小广东喉咙痛的问题,队里决定派小广东到农民家里吃派饭,这也是当时没办法的办法。谁知这一吃,就吃出了问题,小广东与农民家里的小姑娘谈起了恋爱,曾有几次是夜不归宿。原来房东家的小女孩草梅恰巧初中毕业,一眼就看中了小广东,她与他年龄相当,俩人有事没事就在一起谈笑风生,于是日久生情,俩人就把事办了。
起初,小广东到草梅家只是吃饭,草梅家做什么他吃什么,有时也稍稍帮助草梅家里干活。原来,小广东发现草梅这丫头漂亮,浑身上下充满活力,根本不像农村人,于是小广东每天都要到草梅家吃饭。可是草梅与别人不一样,虽然她也喜欢小广东,但她不说,每天寻找机会让小广东干活。小广东不知是计,埋头苦干,乐得草梅心花怒放。为了见草梅,小广东每天都寻找借口到草梅家,即使知青点里有面吃他也说草梅家的饭好吃,其实他是想方设法多看草梅几眼。可是草梅根本不理他,小广东说了数不清的好话草梅就是不听,弄得小广东十分伤心。怎么样能让草梅高兴呢?小广东为昆费尽心机,他将自己多年写出的反向书法利用上了,给草梅写出一封情书。草梅不知是情书,求了许多人帮助看看写的是什么,可是寻找数不清的人也没人知道写出的是什么内容。后来一位知青的父亲,也是一个老知识分子,老人家左看右看研究着,最后研究出这是一幅反向书法,内容是一封情书。知道小广东写出的是情书后,草梅对小广东的行为产生了默认,只要小广东提出要求她总是配合,一来二去他们就形影不离了。
有一天,小广东到草梅家砌墙,一不小心碰翻了泥盆,弄得小广东一身泥土。草梅让小广东脱下衣服,当她看见小广东健壮的身体时,她吃惊,小广东身体原来是这样结实,于是她借口洗衣服就在小广东身上抚摸着。起初,小广东并没感觉什么,可是渐渐地他发现草梅有些异样,第一次接触姑娘,小广东也紧张。然而紧张也是一时的,当他看见草梅就在他身边时,他突然袭击抱住草梅,一只手也不停地抚摸草梅的。于是,整个世界就不存在了。
小广东平时性格开朗,对女孩子接触也多,可是面对草梅他还是感到束手无策,一点也不敢粗暴。草梅躲在小广东的怀里静静等待着,可是小广东就是不敢对草梅动手动脚,抚摸已经算是最大的享受了。草梅闭上了眼睛,仍旧静静等待着,她知道小广东肯定会对她动手的,所以她不动声色静静等待着。可是草梅想错了,小广东除了抚摸草梅的外,他不敢有丝毫下流动作,草梅知道碰上了一个男子汉,于是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与小广东吻起来了。
如果俩人谁也不说,谁也不知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样关系,偏偏草梅肚子起来了,于是这事就弄公开了。知青们起先并不知道,可是农村就是有这风俗习惯,什么事只要有一个人知道,用不着几分钟时间全村就知道了。知青把贫下中农的子女肚子搞大了,这消息如同一颗定时炸药,在不大的山村炸开了。村里村外有人提出这事得教训一下小青年,否则长期以往再出什么事,知青们纷纷表态要开会批斗小广东,批判他作风败坏。可是就在知青大张旗鼓召开会议时,老支书出面了,他说知青下乡不容易,出了点事没关系,如果有人非要算责任就算在他头上吧。
老支书是谁呀,他在这地区是最有发言权的,当年土改时他就是这里的一把手,说话谁敢不听。可是老支书也有过错,就因为他照顾了小广东,才会与村子里的人结怨,乡亲们不清楚老支书为什么不帮村里人偏偏帮助知青。其实老支书也是有苦难言的,知青到这里插队已经是天大的一啊,小广东的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如果不帮助这孩子,有可能会毁了他的一生。再说了小广东与农民孩子谈恋爱,这也不算犯法,孩子愿意由他们去吧。老支书不想干涉孩子们的恋爱,也不想让乡亲们说长道短,于是他有空就找人做思想工作,希望乡亲们帮助知青。然而老支书的想法是好的,由于乡亲们对此不服,知青下来都是一等工分,于是有人将此事捅到上面,终于有人来查了。
当来人找到小广东,问他为什么与当地女孩子谈恋爱时,小广东愤愤地问:“我谈恋爱关你们屁事?你们是不是想找麻烦?”来人说:“不是我们找麻烦,是你们的事惊天动地,上面要检查,你给一个态度吧。”小广东怒发冲冠:“给你们什么态度,我是知青,谈恋爱合理合法,你们不是猪八戒晃尾巴,闲磨B吗?滚!!”小广东愤愤说着,甚至举手要打,几个人被吓跑了,小广东知道事闹大了,于是当夜乘车也跑回广东了。
本来小广东一走,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有人对小广东事件做文章,他们认为是老支书教育不严造成的,于是有人提出给老支书一个处分。老支书挨了处分,躲在家里喝闷酒,恰巧这时新知青又来了。有人来找老支书,希望他帮助知青正确树立人生观,争取在农村扎根。老支书得寸进尺地说:“现在你们知道知青到农村的生果意义了吧?告诉你们吧,小广东就是扎根的典型,你们不支持他们,还把他们赶回家里,你们这样做就是犯法!”

“我们这不是来请您老人家了吗?我们知道自己错了,所以请您老人家帮忙找回小广东。”来人知道老支书的脾气,一边承认自己做了错事,一面点头哈腰道歉,希望老支书顾全大局。虽然老支书对他们有意见,但现在知青需要有人管理,谁来管理他们,理所当然是老支书了。于是,老支书专程去了一趟广东,接回了小广东。
这次小广东回来与以前不一样,他一面与草梅来往,一面为乡亲们寻找致富途径。他发现山里石头多,莫不如就拿石头说事,于是他组织一个石头贩运队,将山里的石头运到城里。然而这并不解渴,于是他又想把石头运到广东,说实话,小广东的父亲是广东省的负责人,别说他说话,就是他不说话小广东也会把石头贩运到广东的。三番五次的贩运石头,队里果然赚了钱,不到一年,山里人的生活就不一样了。他们感谢小广东,希望他和草梅早日结婚,然而就在他们举办婚礼这天,小广东乘坐的马车翻在河里,小广东与整车石头沉在河底,不幸终于发生了。
当乡亲们从河里将小广东打捞上来时,他的尸体已经变形了,加上水泡时间过长已经看不出模样了。可是乡亲们非要给小广东整容不可,草梅哭得死去活来,抱怨自己命苦。老支书这才告诉乡亲们:“其实小广东是不愿意回来的,可是为了草梅,为了让乡亲们致富,他还是回来了,结果就发生了这种事。”乡亲们决定集资把草梅的孩子养大,可是草梅说小广东早就为孩子起了名字,将来就让孩子接过父亲的班吧。乡亲们知道草梅现在的心情,也不说长道短,一切随她,怎么样都行,他们知道二十年后孩子又是一个小广东,又是一个发家致富的带头人。
当北京知青讲完这个故事时,他充满感叹地对曹编辑说:“乡亲们说得没错,小广东的孩子果然是现在村子里的带头人,他们现在已经是中国农村最富有的典型村了。”曹编辑惊喜地说:“是吗,我一定要去采访小广东的孩子,看看当年知青的孩子怎么样了。”北京知青嘱咐着:“你可不要再提我了,与小广东比我可是什么也不是了。”曹编辑说:“不能这样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经历,小广东是小广东,小北京是小北京,不可能相提并论。”
曹编辑不知为什么居然给他们知青作了总结,她说:“其实知青上山下乡是当时的国策,功过用不着评论,关键是每个人的下乡经历是不同的,他们的各式各样故事让人感动,应当引人注目。我想把知青的故事收集一下,编本书,让当年的老知青有一个回顾,让现在的年轻人有一个看头,了解当年知青上山下乡的情况,你看好吗?”北京知青说:“这当然好了,其实我早就写出书来了,只不过不敢送给你们审稿,既然如此,一切随便吧。”
曹编辑看着北京知青,似乎在看着一幅画,北京知青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说:“你不要看我,要看我的稿子,一个作家重要的不是他干什么,而是他写出了什么。”曹编辑说:“我不仅仅是看你,而是在欣赏你,你说女人最美的地方是哪里?”北京知青说:“如果是我说可能就是,不知你认可我的观点吗?当年二丫也问过我同样的话,想不到现在你又问我,可是我的回答没有改变,仍旧和以前一样。”曹编辑有些脸红,可是沉静一会儿后,她辩解说:“二丫是欣赏你才这样说,我是思索才这样问,问题一样,回答也是一样,只不过角度不一样。”
北京知青有些吃惊,然而他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他说:“不管怎么说,女人最美的地方仍旧是,这是女人最美的地方。当然也是男人最向往的地方,如果没有这样的认识,男女之间就不可能有沸腾的时刻。”
北京知青想了想,又接着说:“请原谅,你我不应当第一次见面就说这样的话,可是你我是文人,说话就不要避开了,直截了当最好了。”
曹编辑顺水推舟地说:“既然如此,你我的谈话就应当再进一步,深刻一些不是更好吗?”
北京知青说:“我深刻可以,你深刻行吗?你我不一样,我是男子汉,你是女孩子,你我是不一样的。”
曹编辑说:“你我有什么不一样的,你我差不了十几岁,有些问题彼此是可以沟通的。”曹编辑不知为什么,说到这时脸皮有些发热。
北京知青似乎看出了曹编辑的心思,于是他说:“咱们不谈女人了,谈谈另外一个人吧。”
曹编辑问:“还有故事啊,另外一个是谁呀?”
北京知青兴奋地说:“他叫乔三联,是我们知青的头,也叫点长。”
曹编辑一听,兴高采烈地说:“如果你有时间赶紧给我讲讲,知青的故事现在成了我的工作,我必须要知道和了解情况。”
北京知青说:“既然如此,我就再给你讲一个乔三联的故事,他可是我们当年知青里年龄最大的风流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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