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路上遇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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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北京知青哪里也没去,从二丫家里出来后,路上碰上了一只狼,他想为知青弄点肉就跟踪狼,结果就发生了意外。北京知青下乡那个地方四面是山,看见狼是家常便饭,出门在外或上下工都能碰上狼,当地人说这里是狼村。虽然是狼村,但狼并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凶恶,有的狼怕人,有的狼不怕人,对怕人的狼你叫喊几声狼就吓跑了,对不怕人的狼你打它几下也吓跑了,最让人害怕的就是不吼不叫的狼,默默跟着你让人毛骨骇然。其实狼是很聪明的动物,你不惹狼,狼也不惹你,怕就怕没事找事与狼斗气。
有一天上午,北京知青在知青菜地干活,因为轮到他负责铲地,所以他二话没说就来到地里干活。知青点距离知青菜地有十几里的路程,还要经过一个山坡,每次走路都有一个小时左右,即使这样也没有放弃知青菜地。当北京知青扛着锄头,来到知青菜地很快就铲完了几条垅,快中午时他匆忙往回走。这时他发现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只狼,正在朝他这个方向看着,他一下警惕起来。听人说山里狼多,可是没看见有狼在这么近的地方出现过,即使有狼也不敢在山坡处观看。是不是谁家的狗?就在他想着,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了山坡下,与狼相望。说实话,长这样大他真的没这样近距离观看狼,狼也许看到了他肩上扛的锄头,所以没有攻击。可他却不敢走了,中午时分此地没人,如果狼从山坡上冲下来他是招架不了的,即使不被狼咬也要受伤。为防万一,他等待有人经过,同时希望狼离开。可是狼就是不肯离开,静静等待着他从它跟前经过,人与狼互相对望,都想得到什么也是在盼望着什么。
与狼对峙,狼想吃北京知青,可是北京知青又不能让狼吃,就这样,他与狼对峙着。十几分钟后,北京知青忽然听见有马车过来的声音,他想朝马车来的方向冲过去,又怕惊动狼,这时候狼已经在守株待兔了,而北京知青看出了希望,只要人上了马车,即使狼冲下来他也是安然无恙。主意打好,北京知青静静等待马车的到来,他看出狼似乎也在准备着,可能要扑下来。马车果然来了,上面有两个人,北京知青来不及想什么一下就跳了上去。不幸的是赶车的是一个女知青,更不幸的是车上坐着一个女孩,十岁左右。北京知青一上车,她们马上惊慌起来,女知青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北京知青说有狼在山坡上。就在女知青顺着北京知青手指的方向望去时,山坡上的狼已经顺势冲了下来,女知青鞭子一挥,驾车就跑。然而还是晚了一步,狼已经冲下山坡,正朝马车飞奔而来。
北京知青一看慌忙放下锄头,夺过女知青的鞭子猛赶,马车受惊似的朝前窜去。那只狼喘着粗气在后面追赶,越来越近,已经看出了狼长长的下巴和充满绿光的眼睛。这时不幸的事发生了,由于马车颠簸厉害,女孩忽然掉了下去。女知青吓得妈呀一声叫起来,北京知青什么也不顾地跳下车抱孩子,狼在女孩跟前扑了空,北京知青趁机一脚踢在狼的下巴上,然后朝马车追赶。女知青将马车放慢,北京知青上了车,他发现狼停了下来,似乎朝前方观看。北京知青对女知青说:“你们坐车里面吧,鞭子交给我,如果狼扑上来我可以抵挡一阵。”
女知青说:“你怕我们碍着你吗?”
北京知青说:“不是,现在我们的目标是对付狼。你别看现在狼停滞不前,过一会儿还会冲上来。”
北京知青的话没有说完,果然狼又卷土重来,箭一样朝马车扑来。孩子吓哭了,女知青也害怕,北京知青对她们说:“你们不要害怕,只要有我在就有你们的安全在。”
北京知青让女知青把锄头准备好,如果狼离得近就用锄头砍,女知青听取了北京知青的意见准备着。狼离他们越来越近,眼看狼的嘴就要咬到车上的女孩子了,北京知青狠狠一鞭抽在狼的眼眶上,痛得狼吱牙咧嘴,狼再次停滞不前,马车忽地如风一样朝前方掠去。北京知青回头看了看,兴奋地说:“看见了吗,我们就这样对付狼,只要咱们团结起来狼就不敢吃咱们。”可是说是说,狼又追赶上来,他们再次扬鞭打狼,这次狼学乖了,当北京知青的鞭子抽过来时,狼脑袋一歪躲了过去,然后又追。北京知青一面赶车,一面回头看狼,女知青抱着孩子坐在车尾,北京知青担心狼扑上来咬伤孩子就让女知青往车里坐,刚刚安排好狼又冲了上来。
必须甩掉狼,否则危险太大,可是怎么样才能甩掉狼呢?在一片谷子地,北京知青故意把车停下,然后跳下车朝狼追赶,鞭子在他的手上叭叭响着,狼终于被他们吓跑了,女知青抱着孩子欢呼着。可是北京知青觉得奇怪:“狼怎能被我们吓跑呢?莫非狼想在前面堵我们?”北京知青对女知青说:“你把锄头准备好,狼可能在前面等我们呢。”女知青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她放下孩子,拿来锄头,时刻警惕着。就在准备得差不多时,马车已经跑出几百米了,女知青果然看见狼就蹲在谷子地里。可能狼想等到马车过去时发动突然袭击,可是马车跑得速度太快狼反应不上来,北京知青的鞭子在空中甩着响,叭叭的响声响彻云霄,狼听了心里发毛。

等到狼扑上来时,马车早就如风过去了,狼的下巴磕在车板上,疼得直叫。狼的攻击失败了,北京知青松了一口气,吩咐女知青准备锄头,防止狼的突然袭击。现在他最担心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车上的孩子,如果他们躲避不及狼就会朝孩子进攻。眼下情况就是这样,狼所以不顾一切冲过来,就是看中了这个孩子。狼仍旧嚎叫,可能是给同伙发出信号,北京知青知道狼的本性,更加小心翼翼。驾辕的红马吓得尿湿了,北京知青知道马害怕了,慌忙在马的拍了几下,马又拼命跑了起来。女知青和孩子得颤抖起来,北京知青告诉女知青:“害怕也没用,眼下我们的任务就是团结起来共同对付狼,而且是共同对付狼群,否则我们谁也没有活的机会。”
女知青被他说服了,她再次鼓励孩子拿来锄头,这是唯一的武器。孩子拿起车上的一块木板,似乎要朝狼头上扔,北京知青告诉孩子等到狼扑上来时再扔,女知青和孩子朝他微微笑了一下,北京知青精神倍增。
当马车跑过山坡后,果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几只狼,确切地说是一群狼。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北京知青没有再数,一面赶着马车,一面做好搏斗的准备,女知青也把锄头举起来随时对付扑上来的狼。前面的狼扑上来了,北京知青手起鞭落,一鞭抽在狼的眼睛上,狼叫着逃避了。
与此同时,女知青的锄头也落在狼的头上,可是狼仍旧朝前扒着车板不放松,恰巧,孩子手里的木板扔掉了,有尖的部分恰巧刺中狼的眼睛,狼嚎叫着终于倒在了车轮下。剩余的狼还想扑上来,可是马车已经跑远了,那些狼只能跟在马车后面紧紧追赶着。北京知青一面快马加鞭,一面紧张地搜索,希望这时能碰上人。可是马车跑了挺远的路也没有看见人,北京知青心里有些发毛,再看不见人,狼又穷追不舍,他们的危险仍旧存在。也许是命中注定有人帮助,就在他们一筹莫展时,忽然听见有拖拉机的响声,原来是点长带人帮助北京知青干活来了。他们见北京知青中午没有回点吃饭就派人来了,结果他们是大难不死,那些狼听见拖拉机响声吓得缩了回去。
北京知青告诉点长:“路上有一只狼被我们的马车辗碎了,如果想吃狼肉就派人寻找。”
点长说:“你放心这狼肉我们吃定了。”
于是,北京知青赶着马车和女知青带着孩子回去了,点长带人朝狼群追去,至于下一步发生了什么事北京知青不得而知,但这天晚上知青点里炖的是狼肉。这次北京知青胜利了,可是他也得罪了狼群,每当他一个人走路时,总有狼在他前面等他。有一次,北京知青去队部,迎面碰上两只凶恶的狼。恰巧队部有人在开会,听见北京知青叫喊的声音,马上冲出来救了他。北京知青从队部拿来一支步枪,然后继续跟踪狼,可惜这时的狼已经离开村子了。然而经过这一惊一吓,北京知青闹了一场病,于是他就回北京治病去了,等他再回来时又发生了变化。
当北京知青与曹编辑谈这段往事时,他感叹地说:“如果不是碰上狼,我可能与二丫结婚了,可惜阴差阳错,我们只不过发生了一点故事,却没有下文。不过,小广东这个人可有故事,他是你值得写的人物。”
曹编辑一听,兴奋地问:“他在哪里,我可以见他吗?”
北京知青说:“他的人已经不在了,可是他的故事可以写呀!”
曹编辑说:“你们两个我都想写,现在先写你吧,你的《落水者》写得好啊。”
北京知青忽然一摆手,严肃地说:“咱们先不提《落水者》,这只不过是我写出的小说,小广东是实实在在的人,生活中确有其人其事。你知道他和草梅的事吗?”
曹编辑摇着脑袋,说:“不知道,知道还需要问你吗?”
北京知青看了看曹编辑,知道她十分想了解情况,这才说:“小广东与草梅的婚姻是有证明人的,他当初为了向草梅求婚,用尽所有办法都不行,后来他改写书法,利用反向写法给草梅写出一封情书。草梅读不懂,就去问别人,结果她连续问了几百人也没人说清楚信里写的是什么。后来有一位老知识分子读过后,告诉草梅这是情书,是小广东利用反向手法写出来的情书,这种方法一般人不会。草梅一听小广东有如此天才和本事,她二话没说接受了她们的爱情,从此小广东才能与草梅共享欢乐。”
曹编辑听后,心花怒放,她总算找到了知青的爱情,找到了一点关于知青的爱情故事,于是,她迫不及待请北京知青对她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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