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没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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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点长作风恶劣,工作连连失误,引起多数知青与他闹事。几乎每天都有人往他家扔砖瓦,窗玻璃上了一次又一次,还是被砸碎。公社保卫股派人到点长家蹲坑守卫也没查获什么,为防不测,点长向上面伸请从武装部拿来一支冲锋枪放在床头,一有动静他就开枪。可是这种做法更激起了民愤,知青知道他有枪也就不再找他麻烦,背地里串联起来联名向上报告要求回城,并说点长心理上有病。
这一下非同小可,市里果然派人来调查点长的所作所为,但碍着他是知青典型不便宣扬他的丑恶行为,只好悄悄搁下不提。为了让丈夫顺利过关,秋月又请知青吃饭总算摆平了这件事,然而两口子为此发生口角。
连日来,点长与秋月为孩子取名大伤脑筋,秋月取名叫大发,点长说这名字没有革命味,不如叫大军秋月说不行,两口子为孩子的名字相争不下。点长说论职务我是公社一把手,又是儿子的爹我有这个权力难道说起个名字没权吗?秋月也不示弱,指着点长鼻子尖骂道:“别拿一把手吓唬人在家里我说了算,不服你给我生个儿子看看。”
秋月话不多,字字有力如刀直刺点长心窝子,气得点长大瞪两眼好像两个牛卵子,终于忍不住扇了秋月两耳光,秋月当时就晕了,那泊泊流淌的奶水也像被关上闸的洪水再也淌不出奶汁了。点长很后悔,无论他怎样揉搓那浑圆的就是不出奶水,儿子饿得哇哇直哭。
点长再次发愁了,有人建议他雇用奶妈,可在这时正是割资本主义尾巴,雇用奶妈等于搞资本主义,只好作罢。儿子没奶吃,秋月很伤心。她终日以泪洗面,咒骂点长不得好死。可她骂也没用,儿子仍天天哭。眼见儿子越来越瘦,秋月急得直上火,喂儿子奶粉他不吃,吃多少吐多少。她便将米饭嚼碎流出汁来为儿子总算保住儿子的小命。
这天,她好不容易将儿子哄睡,立即去找老支书老伴求她为自己出个主意。她知道这老太太风流成性经验多上次男人的事她一猜就中,可是当秋月到她家时铁将军看门,只好扫兴而回。
次日,秋月抱着孩子早早来到老支书家,不管老支书在不在场掏出雪白的就往孩子嘴里塞,孩子费了挺大劲也吮不出奶水急得直哭。支书老伴见状,着急地说:“没奶的东西喂孩子不是坑人吗?”于是她回头问老支书:“我年轻时没奶水你是咋治的?”
老支书瞅了秋月一眼,心里忽然忽悠一下,不好意思地说:“是我瞎摸瞎胡闹琢磨的。”
秋月一听孩子有救了,连忙凑过去,哀求说:“老支书给我摸摸吧……”
老支书手一摆,连连说:“不可以的,你是党委书记的女人谁敢碰你。不可以的。”
秋月连忙将掏出来托向老支书:“你就摸吧,我愿意。”
老支书一见到秋月白白的两眼都直了,他迫不及待伸手就摸,而且摸得仔细。
几分钟后,秋月问他:“摸出什么来了吗?”
老支书叹息着,摇晃着脑袋,轻声地说:“没摸出,那次是我边动作边摸的。这次不同,摸不出,摸不出。”
老支书诡秘地一笑,望着秋月白白的发呆。“这可咋办呐?我儿子没有奶水会饿死的,大叔求求你了再摸摸,有动作不妨。”
秋月哭着哀求,老支书眼睛一亮,喜悦地朝老伴一挥手:“你把孩子抱那屋去,我不喊你别过来……”
老支书边说边将秋月平放在炕上,然后解开秋月的衣服扣子,像只老猩猩似的笨拙地趴在秋月身上,将他那根老淫棍**秋月的身内,接下来两只干筋的老手在秋月的不停地抓紧揉搓。
起初,秋月未意识到什么,渐渐地她感到了什么,突然推开老支书的手,怒吼着:“你怎能这样?难道说你不怕我家男人杀了你?”
老支书吓了一跳,止住动作,幽幽地说:“不是你让我动作的吗?我说不行就不行,拉倒吧。”
老支书说着,欲往出拔他那根早已**秋月体内的老,秋月见状心想事已如此莫不如就了吧,于是她搂了一下老支书的腰,笑着说:“便宜你这老东西了!”
老支书趴在她身上动作更上一层楼……说也奇怪,秋月经过老支书的细摸奶水真的流了下来,如水流似的,秋月十分感激地抱着孩子走了。这天夜里,老支书与老伴吵得很凶,老支书被老伴扇了两耳光,一气之下搬到外面住了半个月。
俗话说纸里包不住火,雪里藏不住人,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也不知是谁走露了消息,秋月到老支书家里讨药的事被点长知道了,他将秋月逼到墙角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秋月咬着牙不开口。终于惹恼了点长,他抬手就给秋月一个大嘴巴,可是她还是不说话。
点长再打,使用男人的特殊手段扒秋月的衣服,揪她的,秋月急了,吼道:“我不就是让他们看看,摸摸,有什么呀?如果没有人家的帮助你儿子能有奶吃吗?”
“好,你有理。”点长想发作又没根由,只好牙掉了落在肚子里。
老支书让他戴绿帽子,他心里发狠一定要除掉此人,出出他胸中的恶气。点长没有再难为秋月,扔掉手中的棍子回公社准备收拾老支书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点长刚到公社便有人报告,湾家村绰号叫闲事主任的女儿突然被一伙人抢走,点长闻听此事心中愤怒,什么年代了还有抢亲事件。他连夜召开党政机关会议,希望公安局配合,但未等公安局出警,甚至连会都没开完,抢亲那方已经欢天喜地成亲了。结婚拜堂,目无法规,这是地富反坏右再向社会主义反攻倒算。点长气急败坏,调动人马要去抓人,恰好老支书走到那里见此情景便劝点长,得饶人处且饶人,当前不是抓人捕人批判人的时候,而是抓紧时间搞秋收准备,否则冬雪降临一年四季的庄稼就要毁在地里。点长深知农民看重的是粮食,不得不听了老支书的劝告,暂且压下这件事,但他对老支书没有放松警惕,毕间是他搞了自己的女人。

这场风波没过多久,又有人报告说老支书拉帮结伙搞社会主义大罢工,实行第二次土改,煽动农民造反。
农民造反?这可能吗?许多农村干部提出怀疑,他们不相信这是真的。
然而点长就是点长,以他的聪明才智迅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命人开始调查。这回点长火冒三丈,怒吼着:“他敢颠覆无产阶级专政,这还了得。”
点长当即调动基干民兵数百人迅速封锁村子要道,严防阶级敌人捣蛋破坏,而他迅速率领民兵营开进湾家村来抓老支书,趁机治他的罪。可是事与愿违,当点长带人赶到湾家村时,意外遭到秋月等人的强烈反对,湾家村数百村民在秋月率领下与点长带来的民兵营发生冲突,双方大打出手伤者无数。那七和杏花也在这场混乱中受重伤,幸而知青及时赶到,分别以武力制止了这场殴打,替老支书和点长解了围。这一架虽然分开了,但从此两方积怨更深,似乎在等待暴发的那一时刻。
抢亲事件发生后,知青们心里掀起波澜,他们没有想到农村会发生这样的事,野蛮粗暴,没有文化和修养,于是他们决定联合制服这种无休止的殴打。
白天,他们忙于干活,一个个仿佛无事人似的。一到夜里,他们收工回点,迟迟不肯入睡,仨一伙两一串,议论村里发生的奇形怪状的事。
知青们你一言我一语畅所欲言,连秋月与老支书讨药的事也随时出口,那些男女搂肩搭背去池塘洗澡吸取地气的事更令人嘲笑一气。当提到地气时,女知青满腹牢骚埋怨乡土风俗不文明,她们害怕洗澡。每个人都盼望着,心里如同长棵小草似的盼望回城。地气是什么,无人说得清楚。看不见,摸不着,又晃晃忽忽在身边;飘飘渺渺寻不着,神神秘秘让人心里时时在想它,盼它,依靠它,又不知它是啥形状。
有一次,点长因事来到知青点,有人便问他啥是地气,他吱吱唔唔说不出理由。但他提出那干部知道什么是地气,因为他亲眼看见那干部用地气救活了原公社书记的儿子。于是,知青们总结两点,湾家村的人信神信地气,但知青们信人信,信贫下中农。夜深人静,知青们没有睡意,地气成了他们谈论的热门话题。
岁月荏苒,光阴似箭。知青们在阶级斗争中成长起来了,每个人的觉悟似乎都提高许多,然而内部矛盾仍旧突出。
又是一个下雨天,点长出门时恰巧碰上了刚刚结婚的王哲,便笑着打趣:“怎么样新郎官,蜜月度得好吗?这一段时间也没为你分配工作,目的就是让你好好度蜜月。”
“好糟糕!憋气又窝火。”王哲满脸严正的样子,仿佛受尽委屈。
点长一听计上心来,让王哲说明白些。而王哲死不肯讲,点长批评他死要面子活受累,于是他磨破嘴皮子,王哲才肯甩出一句:“还不是她父亲常有理吗?一天到晚没事干,就知道要钱!”
点长一听似乎明白了,湾家村有四大户:哥哥常有礼,是石匠;弟弟常没礼,是木匠;还有老检查和总不对是连襟,他们与老支书都有亲戚关系,有的压根没出五服。
这四个人在村里是四大顶梁柱,如今听王哲一说,点长马上觉得事出有因,应该进一步调查一下再处理,于是他将王哲请到自己家。乡下的路坑坑洼洼,经过雨水的浸透又湿又滑,粘糊糊沾了满运动鞋的黄泥。当王哲随点长歪歪斜斜从路上经过来到点长的家时,一进门他就脱下泥糊糊的臭鞋往地上一扔,点长见此即时翻脸,骂道:“你他妈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在谁面前你敢如此放肆?那臭鞋是你随便放的吗?不怕我一刀跺掉你的脚趾?”
王哲先是一愣,继尔一惊,忽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嘻嘻地说:“大干部都有一颗红亮的善心,如果你跺下我的脚趾谁当你的马前卒啊!你知道吗?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只有我才是你的铁哥们。”
几句话说得点长心花怒放脸上开始阴转晴,眉飞色舞地说:“就你小子是尿盆子镶金边嘴好。我问你打听到了什么是地气吗?又快秋收了,总不能还像洗澡那样搞得民怨沸腾怨声载道是吧?我们是的干部,又是有觉悟的知青,我们应该讲文明讲卫生不应随波逐流。过去我已做错一件事不能再做第二件,我们要树立自己的威信,树立知青的威信,针对性地开展破除迷信活动。”
“你说的对,我们一定按书记的指示办。”王哲忽然感到点长很伟大,似乎一夜间学到不少本领,他深知点长的用意,便讨好地说:“关于地气问题我同科研部门谈过,他们说有关地气理论很简单,地气就是土地之根,是天地之本,山水之气,岁月精华,也是一门挺精深博古通今的学问。土地没有地气不行,没有地气庄稼不长,而人无地气也不行。人无地气如同人无斗志一样,传说的地气是一种神的象征,可象征是什么没人说得清。不过。你应该问秋月,她现在是村支书,地气的事她不会不知道。否则她也不会那么快同你结婚,她一定有什么神乎其神的东西,你说是吗?”
点长被王哲几句话说得心明眼亮,他没想到王哲有如此高深的学问,兴奋地说:“好吧,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抽空与秋月谈一谈有关地气的问题,不过你也要抓紧研究给我一个明确答案,我总觉得这地气里有什么名堂,如果我们研究不深或明知是迷信我们还支持,你说是不是犯错误还以为是表扬啊?”
“有……有如此严重吗?”王哲惊呀地瞪大眼睛,他感觉世界在变,人也在变。点长见他惊惶失措的样子也不好再责备他单纯,决定让他再打听打听,用科学理论证明这地气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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