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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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怎么看画上的人,都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长得好像一个人似的?克林斯曼的祖上,基因是不是也太强势了一些,怎么每一代子孙都长得如此酷似啊?」
缓步走在昏暗悠长的画廊内的西门擎,仅有四人并肩而行的宽度,两侧挂着或全身或半身的油画肖像,每幅画上的穿戴皆不同,且大多是各个历史时期风格特征比较显着的服装与帽饰。
而这一路行来,画像上的人物,服饰一再变换,可似乎都只有一张相同的脸孔,令他有种陪同画中人行走在不断流逝的时间隧道,徜徉在历史长河之中的错觉。
「……」呃!其实本来就是一个人,主人父母的肖像画,据说安置在地下室一个极其秘密的画廊之内,这里都是他本人的肖像画。沉默不语的杨锐,在心里为下西门擎做出解答。
「……说起埃德赖特家族,在欧洲上流社会中,有很多关于他们家族各种古怪的传闻。」时而走马观花,时而流连徘徊,西门擎兴趣盎然地欣赏着悬挂在两侧墙壁上,不同时期的名家巨匠,所遗留下来罕为人知的诸多作品。
「都是些什么样的传闻啊?!」听闻是关于主人的八卦新闻,双眸为之一亮的杨锐,心痒难耐地好奇追问道。
「据说他们家的每任继承人,大多是二十岁成年后,才开始涉足社交圈,四十岁以后大多处于半隐退状态,而到了五十岁则彻底隐居,二十年后新任继承人又会重新出现在社交圈,如此一再循环。距今已有千年多历史传承的埃德赖特家族,一直维持着他们这种少有变通近乎刻板的传统。」
「……」不是传统太过刻板,而是他们家族的继承人,永远都是一个,如果不这么做,很可能会被人类察觉。
「……还听说,他们家的继承人,各个风流侧傥,放浪不羁,却偏偏从不与其它家族联姻,海任继承人的母族来历都异常的神秘。」
「……」呃!好像主人只有一位母亲,不过据说血统不够纯,似乎有梦魇魔女的血统,而且在主人出生后没多久,就跟老主人分道扬镳了,主人对他母亲好像也没什么感情可言。至于为何不跟其它家族联姻,那还不是因为人类对他而言,除了能当食物填饱肚子以外,似乎也没有其它太大的作用。
「……还听说,他们家族的继承人,不管之前多么洒脱放浪,可过了四十岁后之所以都会回老家,想来足为了努力增产报国吧!」
「???」增产报国是什么意思?!满脑袋问号的扬锐,用不解的眼神望着笑容满面的西门擎。
「呵呵!就是回家努力力家族生下任继承人。」似乎能猜出扬锐心里的困惑,西门擎笑嘻嘻地为他解答,最后还有幸灾乐祸味道地补充了一句。「说白了,也就是传说中的种马。」
「……」传说的种马?!呃!人们的想系力,还真是有够丰富的了。嘴角抽搐,感叹不已的扬锐,无声地腹诽了一句。
「……我记得克林斯曼,似乎比我还早几年进入社交圈的,而如今似乎也快满四十岁了吧?!是不是也开始准备为成为哦不,是为新一代的继承人,而开始发奋努力耕耘了呢?」近来被克林斯曼折磨得似乎有几分神经混乱的西门擎,异想天开地陷入了意淫状态中,难以自拔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扬锐才发现,原来想象力最为丰富的人,其实就在他身边。有些哭笑不得的他,无奈地白了满脸喜滋滋的西门擎一眼,同时心里对两人结识的过程充满丁好奇。「呃!大人,不知道,您又是怎么跟主人相识的呢?!」
「是怎么与他相识的?!」喃喃自语的西门擎,想起两人颇具戏剧性的相识过程,一再摇头苦笑的他,迷茫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对往事的回忆。
其实克林斯曼给他的第一印象,是非常深刻的,要知道克林斯曼本身是个很出众的人,是个天生的贵族,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气度仪态,皆是出类拔萃的一个人,再加上他那张俊美得令人窒息的容貌,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瞩目的焦点。
当然,如果他仅仅是那群外表光彩夺目,而内在浅薄无知的旧式贵族,以西门擎的性格是不可能与其结交的。可克林斯曼为人骄而不仿,狂而不妄,睿智聪明有远见,行事慎重知分寸,有许多见地与想法皆跟西门擎不谋而合。因此就算他们初次相遇的场景是那般的火爆,可也并不影响性情投契的两个人,彼此相处得愉快与融洽。
西门擎是家中的幼子,上面虽然有好几位兄长,可年龄相差甚大,关系也并不怎么密切,而以前的他或许还有几位感情甚佳的铁哥们,可他离开美国时跟他们发生了争执从此在无来往。
年龄相仿,性情相投的克林斯曼的出现正好填补了他的空白,并随着时间的流逝,相处越久越发投契的两个人,关系也更是密切。
一直将克林斯曼视作铁哥们,在这方面向来又比较神经大条的西门擎,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对自己的感情,最终会发生了如此意想不到的变化。
这次突发的绑架事情,打得西门擎是一个措手不及,面对克林斯曼的柔情与霸道,躲不过的追逐与痴缠,无路可逃的挫败感令西门擎深感无奈与沮丧。两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纠缠不清的情感纠葛,更是令头痛不已的他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很明显,西门擎对克林斯曼一直都很有好感,精神上孤独了很久的他,难得遇到脾气如此相投的朋友,感情有融洽得同吃同住,同玩同乐,甚至就差点形影不离了。
可就算是如此,朋友总归朋友,情人就是情人,他既然将其定位为至交挚友,那么他也就无意将两人的关系向某种不道德的畸形方向发展,就算他们此时的关系已经逾越了朋友的界限,他也不会有任何动心可能,绝对不会……
「……大人,大人,您怎么了?醒一醒啊……」杨锐发现西门擎眼神飘忽,看起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连忙迭声唤醒他。
「哦!」回过神的西门擎,继续缓步而行的他,斜睨了站在自己身后半步远的杨锐一眼,忽然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今天跟你一起过来的小丫头哪里去了?」
「呃!她……她……」西门擎突然丢出来的问题,令杨锐一时猝不及防,乱了方寸的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挤出来一句话:「她在打扫房间……」
「哦!是,这样啊!」冷冷盯着他的西门擎,微微挑了下眉头,声音拉得有些长。
「是……是的,主人吩咐我,陪大人您出来走走,而一号她……需要将房间打扫一下,呃!您知道房间内,实在是……有些乱。」对于那位少女的用途,不知道如何回答,又无法实话实说的杨锐,只能心虚地胡乱搪塞道。
其实一号是克林斯曼专属血奴,平日背着西门擎用餐的克林斯曼,因为今天有些事务需要处理,只好把西门擎诓出门去,否则以克林斯曼对西门擎的依恋,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他左右。
「……」眉头轻皱,直觉敏锐的西门擎,自然不可能毫无感觉,对于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他而言,这种被人隐瞒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地不舒服。
「大人,我领您去城堡的其他地方转转吧?」暗道不好的扬锐,飞快地转移话题。
「唔!也好,我记得六楼好像有条楼梯能通到天平台?我想上去看看!」推开画廊的门,若有所思的西门擎淡淡的说道。
「是的,我们……」紧跟其后出来的扬锐接话道。
「不是我们,而是我。」在岔道口停了停,稍稍加重了下语气微微仿勾了勾唇角西门擎,冲着扬锐轻轻一笑。「好了小家伙,你也不用跟着我去了,我想一个人走一走,你忙你的去吧,不必陪我,我还认得路。」
「可是大人……」
「好了,好了,我走了,你忙去吧!」西门擎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随后抛下他洒然离去。
「可……」除了跟着您,我也没别的事情可忙啊?!望着两门擎已经远去的背影,欲哭无泪的扬锐,也只能将没能说出口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那个像条尾巴似的,总是跟进跟出,片刻也不肯远离的家伙,这回怎么会善心大发,允许他出来闲逛,而且还是在他本人没有随行的情况下?
顺着楼梯爬上顶层,心怀疑惑的西门擎沿着铺满柔软地毯的长廊往回走,脚步声被厚厚的地毯所吸取,步伐轻盈,悄然无声的他,渐渐向走廊尽头的房间靠近。
大多数时间皆紧闭的房门,今儿个却出入意料的半掩着,瞥了一眼半敞开的厚重房门,漫不经心的西门擎,抬手刚想将那扇半开的门拉得更开一些,却发现正对着房门的沙发上,半躺半卧着一对衣着凌乱的男女,而背对着他的男子,还将头埋在怀中半裸的美丽少女的脖颈间。
神色木然地瞅着房间内那对男女交绕缠绵的情景,西门擎脑中顿时一阵轰鸣,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整个人僵立在原地,是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嗯……啊……」荡人心魂,无限满足的呻吟声,从少女花办般鲜嫩的红唇中逸出。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令他身体猛然一颤,瞬间恢复神志的西门擎,见背对着他的男子身体动了动似乎有起身的意思,而趴在男子肩上的少女,也缓缓地张开那双明媚的眼眸,不愿被人发现自己在此窥视的他,连忙向后退去,转身匆匆离去。
面色惨白,脚步踉跄的西门擎,难以解释自己为何会如此失魂落魄,脑中一片混乱的他,浑浑噩噩地走下楼梯,并没有发现一缕淡淡的几乎融入周围环境的青烟,正好与自己擦肩而过。
咿!他不是主上的那一位吗?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精彩唷!
唔!看来又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哦!嘻嘻!似乎很有趣的样子啊!一个几乎超越普通人类听觉范围的声音,在空气中轻轻振荡。

正午的阳光灼热而又耀眼,暗红色的窗幔拽地垂落,寂静昏暗的书房内,口腹之欲得到满足的克林斯曼,慵懒地站起身,将瘫软在他怀中的美丽少女随意地丢在沙发上。
微眯双眸迎着窗外刺目的日光,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出去找一找,此时也不知迷失在城堡中哪个角落的西门擎,想起心爱的人儿,飘忽不定的双眸半张半合,微扬的嘴角透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甜蜜与幸福。
「……主上!」一声低沉地声音,突然在陷入沉思的克林斯曼耳边响起,醇厚富有磁性的嗓音,在空荡的书房内显得特别的清晰。
「哦!我说克劳森,你难道就不能发出点声音,不要总是神出鬼没的,好不好?」微微想空荡无人的左侧歪了下头,不满的咧了咧嘴角,声音中隐隐透着几分抱怨的克林斯曼,看起来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他的身旁空荡荡地,并没有发现其它人的身影。
「主上,属下有件事要向您禀报。」平淡的嗓音没有过多的高低起伏,在克林斯曼左侧有一缕很难让人察觉的青烟,若隐若现,时而分散,时而聚集,一会儿微微扭动,一会儿又缓缓舒展,可谓是变化多端。
「有什么事情吗?」无可奈何的轻叹了口气,克林斯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一句。
虽然亡灵法师的确是足够强大,可总是无声无息地出现与消失,也实在是让他难以适应,就算彼此相处了近千年,可还是无法习惯他的神出鬼没,来去无踪。
「主上,有贵客临门。」融在空气中的亡灵巫师,平淡地说道。
「贵客?!」声音微扬,眉头轻挑,克林斯曼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哪里来的贵客?!我们这里已经好几百年没有客人到访了?知道是谁啊?」
「是魔君殿下……」亡灵巫师那平稳的嗓音,依旧没有太大的波动。
「……那个任性的家伙,怎么会有闲心跑到我这里来?他不是一直都嫌弃我们这些驻扎在世俗界的家族,地域狭窄,空气污浊吗?又怎么还会……」眉头紧紧向眉靠拢,深感头痛的克林斯曼,无奈的低声叹息到。
「属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如果您不尽快解开结界放他进来,等得不耐烦的魔君殿下,很有可能会使用某种非正当手段暴力破坏。」亡灵巫师礼貌又不失恭敬的,轻声提醒了陷入沉思中的克林斯曼一声。
「唔!这个任性的家伙,既然到别人家做客,难道就不能老实一会儿吗?」与此同时感觉到自己的结界发生了强烈的振荡的克林斯曼,伸手揉了揉额角,无奈的哀叹到。
「主上,结界恐怕快要支持不下去了。」空气中的那缕青烟,再度出声提醒道。
「好了,我知道了。」一脸认命的克林斯曼随意地挥了下手,柔和的白光以他为中心向外一点点地扩散,就像一颗石子跌落水中,一圈圈无形的水波纹向四周缓缓荡漾开来。「结界已经打开,我们现在一起去迎接这位不速之客吧!」
「呃!主上,属下还有件事情,需要向您禀告。」亡灵巫师再度开口,拉住克林斯曼离去的脚步。
「还有什么事啊?」
「唔!刚才,属下来的时候,曾经……遇到……」
「我说克劳森啊!你能不能痛快一点,你难道不知道如果我们去晚了,那个任性的家伙很可能会拆了我的城堡。」对于他的吞吞吐吐,让遭遇恶客上门,此时心情正烦闷不堪的克林斯曼,感到非常的不耐烦。
「是这样的主上,属下刚刚来的时候,在楼梯口遇到了西门大人,而且他看起来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发现克林斯曼看起来不怎么愉快,在空中飘荡本来还试图制造点神秘感的亡灵巫师,飞快的说出了答案。
「擎?!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情绪不好?为什么!」克林斯曼闻言愣了愣神,百思不解的他,脑中尽是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西门大人好像曾经回来过,只不过……不知道为何又突然离开了。」亡灵巫师又补充了一句。
「回来过?!那他怎么不进来?为……唔!难道是……他看到了……」想起自己刚刚似乎正忙着进食,克林斯曼心里不由微凉,一双星眸徒然圆睁。
「属下认为,西门大人很可能并没有看到主上用餐,只是似乎误会了您跟一号之间的关系。」
「关系?!我跟那个低贱的血奴又能有什么关系?」思绪有些混乱的克林斯曼,近乎暴躁的说道。
「这事儿,您知道,属下知道,可西门大人却并不清楚,属下也说过,这事儿或许是误会了也说不定。」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脑中一片空白的克林斯曼。暂时难以厘清混乱不堪的思绪,早已失了分寸的他,偏头直勾勾盯着看不清身形的亡灵巫师,眼中尽是困惑之色。
「他很可能失误会了您跟一号,要知道您在用餐的时候,一些举动是很容易产生某种令人怀疑的误会,西门大人无意中撞见,或许会……」
「你是说……擎他妒忌了?」稍微顿了顿,克林斯曼实在是难以置信。
「是的,属下是如此认为的。」亡灵巫师回答的甚是干脆。
「……不,不可能。」双眸先是一亮随后又暗了下来,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倍受打击的克林斯曼,暗然神伤的说道:「擎,他只会恨我,不会爱我。」
「主上,您应该知道,时间能够改变一切,而人心更是奇妙无比,您又怎么能够肯定,西门大人对您真的毫无感觉呢?也许……他是动情却不自知呢?」
「擎,他……」恢复冷静的克林斯曼,陷入了沉思当中。
「主上,客人已经到了,我们是不是先去迎接一下?」
「嗯!」深陷自己思绪中的克林斯曼,神色恍惚的点了点头。
「主上,就在刚刚结界内失去了西门大人的踪迹,属下怀疑他是趁着您撤去结界空档离开了城堡。」
「什么?!擎,他不见了?你怎么不早说,我……」克林斯曼抬手撕裂空间,转身就要钻进去。
「主上,其实你们稍微分开些时日,给彼此一段空间互相冷静一下比较好,不要逼的太紧,否则很可能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也说不定。」
「……」一言不发的克林斯曼,停下迈出的脚步。
「更何况,家族在这里经营了几百上千年,西门大人就算走出了驻地,短时间内,恐怕也不太可能会脱离我们的势力范围,还不如暂且放了他,让手下人等好好照顾他,等他冷静下来以后,您在与他好好谈谈,或许您们的关系,还会有所转机呢?」
「……」沉默了片刻,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深吸了口气,强行压下满心的不情愿,克林斯曼微微的点了下头,沉声说道:「我知道了!」
「主上,魔君殿下一众,已经抵达……」
「我知道了!走吧!现在我们去迎接他们吧!」
「遵命!」
那两个人,那两人……他们……他们……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脑海中宛如走马灯似的一遍遍重播刚刚亲眼所见的那一幕思绪混乱不堪的西门擎,就好像无主的游魂,在城堡内东游西荡,当初乱闯乱逛。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感到如此地不爽?他们两个在做什么,又干他何事?!他们那对狗男女是发情也好,是放纵宣淫也罢,都跟他毫无关系,他干嘛……干嘛要这么心慌意乱,烦躁不安?这种事,他又不是没有见过,至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样……
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早已分不清是酸还是苦的西门擎,解释不清心里这股无名火是从何而来,只是感到心里堵得发慌,心青极度的郁闷,甚至烦躁不安得想要大吼大叫,肆意的发泄一番。
此时的西门擎,根本就无法解释他此刻的心情,抑或者他根本就是在逃避,不敢……也不愿去正视他心里真实的想法。
就在西门擎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城堡内漫无目的地到处乱逛,而克林斯曼也因不得已原因解开了结界,与此同时,城堡内那些错综复杂像迷宫般的长廊,随着结界的开启同时消失无踪,一道本来被结界所隐藏起来的门,骤然出现在西门擎触手可及的地方。
西门擎并不知道门的另一边就是他渴望已久的自由天地,因为外观类似的门,他在城堡内看过很多,打开之后大多也都仅仅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没有什么太过特殊的地方,只不过这扇门似乎出现的有些蹊跷,犹豫了片刻,他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用力将其推开……
门外的世界,灿烂的阳光,辽阔的蓝天,一望无际的碧绿山峦,拂面而过的暖风花香,让困在古堡内有些时日的西门擎,精神一振,心情顿畅,刚刚那些烦恼也全都抛弃脑后,忘了精光。
自由啊自由!跨过这扇门,外面就是他渴望已久的自由啊!
面前敞开的大门,意味着自由近在眼前,兴奋的西门擎毫不犹豫的奔了出去,顺着蜿蜒的小径飞快的向前去,自由的空气是那般的甜美清爽,那般的甘甜舒畅,满心愉悦的西门擎,步伐越发轻盈迅捷,轻快的穿过郁郁葱葱的树荫下,一缕清风迎面袭来,夹着花的芬芳,树的清新,以及草的馨香。
在小径的尽头,是一条能供四辆车并排行驶的平整车道,而此时一对黑色加长型的豪华轿车,正浩浩荡荡的缓缓驶过,而快速穿出小径的西门擎,也并没有过多的留意那众才刚驶过的车队,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不远处两扇正慢慢合拢的铁门上。
鼓足了力狂奔过去的西门擎,在两扇门之间还剩一人宽的缝隙时,他终于赶到了门前,只见他一个侧身瞬间穿过缝隙出了大门,为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而狂喜的他,却并不知道自己才刚与他心爱的儿子,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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