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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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毒辣的日头,在烈日炎炎的曝晒下,徒步十公里有余,被烤的摇摇欲坠的西门擎,好不容易才拦住了一辆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中型农业货车,好说歹说浪费了无数口水终于说服了车主,勉强同意他搭车同行。
却不知为何待他上车以后,那位年纪大约五十左右的司机,用几近恐惧的眼神偷瞄了他一路上,并在进入城市后将其丢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前,就迅速驾车仓惶而去。
他又不是妖怪,跑那么快干嘛啊?!目送货车绝尘而去的背影,西门擎心里暗自困惑。
随后他转身仰首望着面前装修豪华的星级酒店,抬腿欲进之时,却又猛地收势停住,因为他突然忆起如今的他,身无长物,囊中羞涩,根本就是一文不名,苦笑的摸摸鼻子,不知如何是好的他,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当视线落到他身上袖口闪烁的碎钻,以及领巾上的宝石别针时,眼神不禁一亮。
感谢贵族的良好制衣习惯,暗自感慨一番的西门擎,终于不必在为钱而发愁了,心里暗自盘算着先找家珠宝行,把身上宝石,钻石,珍珠宝一卖,说不定也就足够的回巴黎的路费以及晚上的住宿费。
再说若是真的不够,他还有其他的抵押品可以用,例如……抬手摸了摸脖颈上的银色族徽挂坠,犹豫了片刻,西门擎最后还是决定若非万不得已,他还是不准备动这个比较容易暴露行踪的饰物。
站在酒店前发呆的西门擎拿定了主意,转身准备离开实施他才刚盘算好的计划,而这时一位从酒店内走出衣着笔挺的年轻男子向他迎了过来。
「尊贵的客人,欢迎您的光临,本酒店因您的到来而蓬筚生辉。」来人先是一番及其华丽的欢迎词,随后不由分说将西门擎拉进了酒店,在酒店服务人员夹道热烈的欢迎下,以及十来位男女地簇拥下,西门擎稀里糊涂地就被推进了电梯。
独自站在豪华至极的总统套房内,满头雾水的西门擎,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难不成这间酒店生意很差吗?怎么还有强拉客人的事情发生?可门外川流不息的车辆,也不像啊?
无法解释此事的西门擎抓了抓头皮,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胡思乱想,既然有免费总统套房可住,不住白不住,更何况以现在的便利,只需打个长途电话,就能轻松搞定自己如今身无分文的窘况,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路的颠簸与曝晒,感到浑身酸痛无力的西门擎,将自己丢进柔软的沙发里,随手抓起茶几上的电话开始拨号,可过了许久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疑惑的他拨通了内线,得到的消息却是线路故障检修当中。
「电话线路故障?!怎么会这么巧啊?」西门擎叹息的放下了电话,趴在沙发上喃喃自语地嘀咕了一句。
柔软的沙发实在舒服无比,趴卧在其上,身心俱疲的西门擎恍如置身云端,浑身似棉絮般轻飘飘地,昏昏沉沉的他,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思绪也越发地迟缓,疲乏不堪的他,渐渐地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或许西门擎真的是有些累了,这一觉睡得很长也很沉,当他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满天彩霞透过敞开的窗帘洒落了满室。
才刚醒来脑中还一团混沌的他,迷茫的环视着周围陌生而又奢华的空间,一时之间竟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半晌后,西门擎才算彻底清醒过来,也终于忆起自己为何会身处此地。
得到梦寐以求的自由,他本应该欣喜若狂才对,可为什么他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呢?直勾勾瞅着天花板,西门擎怔怔地发了会儿呆,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
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翻身坐起身,瞅了眼身上,压得全都是褶子的衬衫,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脱就在沙发上睡了,还整整的一日一夜翻滚,衣服皱巴巴的像咸菜般挂在身上,而且还出了不少汗,浑身粘泥腻腻地,实在不怎么舒服。
拖着还有些软绵绵的身体,一头钻进浴室里,洗洗涮涮且多泡了会儿澡,披着浴袍一身清爽的西门擎走了出来,边拿着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边晃悠进换衣间,拉开衣柜想看看有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
他讶然地看着挂满一柜款式各异的衣服,随后又翻了翻其他的柜子,整个换衣间里好几个柜子全都塞的满满的,从里到外,春夏秋装,鞋帽饰物,可以说应有尽有,样样俱全,最为重要的是,里面所有衣饰的尺码,似乎都是按照他的身材所特意准备好的。
他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若有所思的西门擎皱褶眉换好衣服走出了换衣间,拿起电话拨内线给服务台,先是订了顿丰盛的晚餐,打算祭祭他的五脏庙,顺便又问了问电话线路修好了没有,得到否定答案的他,非常礼貌的道了声谢放下电话。
「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啊?!」修长的手指按在电话上,另一只手支着弧线优美的下颚,喃喃自语的西门擎,陷入了沉思道。
西门擎非常怀疑自己的行踪,很可能已经被发现了。尤其是等他用罢了晚餐,心里也就越发肯定了,因为这里的饭菜实在太合乎他的口味了。
西门擎超级的喜欢吃辣味,口味也较常人重些许,甚至比口味偏重喜欢吃辣味的法国南方人还要重上几分,因此除了家里特意聘请的厨师以外,在外面用餐的西门擎,是很少有满意的时候。住在克林斯曼的时候,西门擎一直非常怀疑自家的厨师也被他给一同绑架了,因为他在那里饮食上没有任何的不习惯。
基本上已经能够确定,自己行踪已经彻底暴露的西门擎,也不准备坐以待毙,既然酒店内的电话线路有问题,那么他就出去找个能打电话的地方,他就不信整座城市里没有能够打长途的地方。
拿定主意试图自救的西门擎,起身走进卧室,他心里清楚克林斯曼对他许多习惯皆了若指掌,这里衣食住行也大多是按照他的习惯所准备,那么在卧室里定能找到他所需要的东西。
西门擎熟练的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了翻,果然找到他所需要的东西。金卡、银卡、钻石卡,各种不同的贵宾卡,以及各式各样的银行卡,还有一叠小面额的零钱,都是按照他平常的习惯,事先准备妥当的,想来密码也不会变。
唉!彼此太过了解,其实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尤其是有个人在算计你的时候。
暗暗嘀咕了一句的西门擎,随手将零钱揣进怀里合上抽屉,本来回身准备离开的他,又犹豫了一下,考虑到外出也许会遇到一些难以预测的事情,他又重新打开抽屉收起张银行卡,以防万一。
再度随手合上抽屉,转身离开卧室的西门擎,停也未停直接向门外走去。
「线路故障正在抢修,如有不便请多谅解,谢谢!」温柔甜美的女声从话筒中传出。
「砰!」猛的挂上电话,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个公用电话亭,西门擎只知道,从他出来到现在一个多小时,满大街找公用电话,可所有的电话全都不好使,能打本市电话却不能打长途,这是何道理啊?!
又转了一圈,一路上大小型的商店,十个倒有八个关门,难得剩下那两个,一个正打算关门,而另外一个是女性内衣专卖店。
搞没搞错啊?!这才几点啊?还不到七点好不好?有哪个国家,又有哪家的商场这么早,就关门啊?无技可施的西门擎,气愤地暗暗抱怨着。
虽然大多数的商场都已经关闭,可路上依旧灯火通明,五彩缤纷,琳琅满目的霓虹灯,似天上的繁星,璀璨耀眼,按理说这个时候夜生活应该才刚刚开始,可偏偏这座城市才过七点,行人就稀罕的一度让西门擎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某座空城之内。
人少一些也就罢了,或许这座偏远几近乡下的城市,并没有所谓的夜生活,也说不定。可是……每个遇见他的行人,无论男女,无论老幼的都会恭敬的向他弯腰施礼。
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这里特有的礼仪习俗,后来才发现他们彼此之间都很正常,唯有面对他的时候才会如此,而且那个动作怎么看怎么眼熟,好像在城堡里面见过无数的那种。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整座城市,都是属于克林斯曼家族的势力范围呢?!怀着这个疑惑,放弃打电话,打算直接乘车离开的西门擎向火车站走去。
「因铁轨岔道故障,火车暂时停运。」
在售票处看到这个通知后,西门擎毫不犹豫转身就离开火车站,直奔距此不远的长途汽车站。
「因高速公路全面整修,长途汽车暂时停运。」
「是不是,有些太巧了?!」瞅着前面写满字的通告牌,西门擎皱着眉喃喃低语道。「哼!管他巧不巧,大不了我去飞机场,我就不信……」
「擎,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试下去比较好,就算你去飞机场,得到的答案也是也是飞机故障暂时停飞。在这座城市里,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你是绝对走不出去的。」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悠悠响起。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猛然回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克林斯曼,西门擎冷声质问道。
「今儿个早上,天才刚刚亮我就到了,而且我还一直陪在你身边,一直到……你快要醒来,我才离开的。」克林斯曼伸手从后面环上西门擎的腰,下颚抵在他的肩膀上,身体与他紧紧相贴。
「你早就来了?!」声音微微有些高,偏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西门擎愤怒的吼道。「早来了,你为什么不出来,看我东奔西跑,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撞壁,很有趣是不是?」
「出来的时候,有人劝我,给你自由,给你时间,给你一个冷静下来的思考空间,所谓物极必反,若是逼的太紧,很可能会得不偿失,所以我才没有露面。」克林斯曼手臂收的更紧,嘴唇贴在他耳后轻声低语道。

「哈!难不成这就是你给我的自由和时间吗?!」闻此言,西门擎怒极而笑。
「原谅我,擎!我真的没有办法在等下去,我实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你明明近在眼前,而我却无法碰触你,那种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滋味,是你所无法想像的。」从后面环着西门擎的腰,头埋在他的颈窝间,克林斯曼声音闷闷地说道。
「虽然我们分开才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可是我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我毫不怀疑,若是在这么等下去,我恐怕就要发疯了。」
「……你发疯与否,皆与我无关,松手……快……放开我……」克林斯曼在他耳边哀哀戚戚的低语,令西门擎也不由心软,他知道克林斯曼本是个很强势的人,若非情知所至,又怎么会露出这般儿女情长的一面,可随后他又硬起心肠,他总不能因为同情而施舍自己的爱情吧?!再说他也不打算因为同情而葬送自己的后半生。
「擎!你真是够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克林斯曼咬牙切齿地在西门擎耳边低语着,报复似的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向他。
「哼!你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同情心。」用力挣了挣,未能挣脱的西门擎不以为然的冷哼道。
「既然你明白,那么你能不能把你的爱情施舍给我呢?」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的克林斯曼,得寸进尺的要求道。
「做梦吧你!」西门擎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我的擎,你真的是很无情了啊!」下颚抵在西门擎的肩膀上,克林斯曼哀叹道。
「你应该明白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而强拧的瓜也不可能会甜,所以……你还是放弃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吧!快点松手了,放我走……」西门擎再度使劲一挣,终于将挂在他背上的克林斯曼,给甩了出去。
「擎!你好狠的心啊!你明明知道我是那么的爱你,而你怎么可以……」身体稍稍向后一仰,克林斯曼随即像块年糕似的又贴了回来。
「滚开,我跟你说过不下一百遍了,我不爱你,也不可能会爱你,而你这他妈的根本就不叫爱情,是绑架,是强迫,是他妈的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呵呵……」嘴唇微翘,看起来笑得有几分诡异的克林斯曼,像狗皮膏药似的,牢牢地粘在西门擎背上,嘴唇贴在西门擎耳朵边慢腾腾地开口说道。「你说我是一厢情愿?!那么你能否告诉我,昨天中午你明明回来过,可为什么没有进来,反而匆匆离去,克劳森说你当时的脸色很难看。」
「……克劳森是谁?」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西门擎心里有些好奇,再则他也有转移话题的意图,并不打算与其讨论自己昨日为何会突然情绪失控,因为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他是我的……哦!你管他是谁,我现在的问题是你昨天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因为……那个时候,你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方便,所以……」话语顿了顿,想起自己昨日所见,西门擎心里现在还是有些不怎么舒服。
「有什么不方便的,若是以前,你恐怕连停都不会停,直接就会推门走进去,就算不插上一脚,也会在旁边看戏,顺便嘴上还会占占便宜,这次你怎么会……」
「闭嘴,你烦不烦啊?!你管我为什么会离开?!脚长在我腿上,我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吗你?」脸色忽青忽白的西门擎,有种心思被其窥破的感觉,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
「怎么?!你生气了?呵!」双眸微眯,一脸似笑非笑的克林斯曼低头斜睨着怀中人,此时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低沉而磁性的嗓音透着诱惑。「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你这是心虚的一种表现?」
「胡、胡说八道,什么心虚不心虚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呀!」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微有些结巴的西门擎,脸猛然涨的通红,不过他很快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使自己冷静了下来。
「是吗?你真的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吗?」克林斯曼勾了勾嘴角,慵懒地笑了笑。「擎!你若是不想承认,我也不好为难你,而我相信时间会改变一切,也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会放弃离开我。」
「好了,克林斯曼,你也不要在故弄玄虚,难不成你真的相信,日久能生情?!而单纯的****,最终也会变成荡气回肠的爱情史诗神话?!」
西门擎压根就不相信,也不会承认自己会对他动情,迅速恢复常态的他,不以为然的回睨了克林斯曼一眼,还夸张的伸手摸了摸克林斯曼历来比常人低上几度的额头,用讽刺的口吻冷嘲道。
「哦!克林斯曼,你确定,你没有发烧吗?!似乎需要去医院看看精神科,好好检查一下,我觉得你脑筋似乎有点问题。」
「……」有些哭笑不得的克林斯曼,打掉西门擎按在自己额上试温度的手,刚想开口反驳,却被继续数落他的怀中人给再度打断。
「假如,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日久能生情,我岂不是要把我所有的美女秘书统统都要娶回家,因为我与她们相处的时间,应该是最长的。至于因欲而爱,与我有**关系的情人,多得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般,连我自己都数不过来,若是我各个都需要付出感情,我非患精神分裂不可,恐怕就该换我去看精神科的医生了。」
「哦!我的擎,你怎么能拿我跟你那些庸俗的秘书情人们相比较。」揽着怀中人的腰,排在他肩上的克林斯曼,轻声抱怨道。
「你们的确是无法比较……」稍微顿了顿。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西门擎微偏着头,几近恶意地靠近他说道。「你是男的,而她们是女人,自然不能一概而论,而你也应该知道,我向来只爱女人,男人在我眼中只有挚交好友,生意伙伴,再无其他,我可不像你是个男女通吃的变态,就连我的主意你都敢打。」
「就算我是变态,也都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的,而如今除了你,无论男女,不关是美若天仙。还是丑如钟馗,都勾不起我丝毫的兴趣,我不打你的主意,又能打谁的主意呢?」不管西门擎用多么恶毒的语言攻击他,刺激他,克林斯曼都没有一丝的恼意,反而越发亲密地搂着他的腰,用软软柔柔的语调,可怜兮兮地抱怨道。
「哼!我管你是变态,还是阳痿,反正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回手用力推了推他抵在自己肩上的额头,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西门擎冷哼道。
「兴趣是靠培养的,而我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你早晚会正视现实,接受我的感情,何况,如今的你我。在床第间的互动,不就非常的合拍与默契吗?而你的身体,不也习惯了我带给你的欢娱与快感吗?」
「……」眼角微微抽搐,一时语塞的西门擎,真的很想大声否认他的揣摩,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进来两人的关系,也的确不再像开始那般上演全武行,有时候也融洽得就仿佛相处多年的床伴,那般的默契十足。
当难耐的痛楚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意乱情迷为之沉醉的爱欲纠缠,以及难以自拔,**蚀骨的**极乐,这种发自本能的**,非但与理智无关,也与感情无关,纯粹是属于**上的**。
而生长在自由开放的美国,崇信享乐主义的西门擎,自然忠实地遵循着身体本能的驱使,追逐着通畅淋漓的快感,尽情享受**带给他的美妙以及欢娱。但是,他却认为那仅仅是肉欲而已,与情爱无关。
「身体的沦陷,是不是意味着,终有一天你的心也会随之……」手臂如灵蛇般紧紧缠住他的腰,在他耳边吐了口气,轻轻地呢喃道。
「你给我闭嘴!」额角青筋暴起的西门擎,气急败坏地打断了他,脸上再度潮红涌动,强压下怒气,暗暗咬牙切齿,西门擎发现说了半天又回到老问题上了,一个他不想正视的话题,偏头狠狠瞪了克林斯曼一眼,心里恼恨不已。
「好了,既然你现在不想听,那么以后我们再谈,天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回酒店,明天我们回去,家里有个惊喜等着你。」克林斯曼手臂拥着西门擎,缓步往酒店的方向行去。
「惊喜?!什么惊喜?」知道自己的逃亡算是彻底结束了,西门擎满脸莫名其妙地瞅了克林斯曼一眼,身不由己地随着他,一步步往前走,
「呵呵!回去,你就知道。」卖了个关子,克林斯曼一脸的神秘。
「……唔!这座城市真是奇怪,才不到八点,路上怎么一个行人都没有?」懒得去追问明天即将揭晓的答案,对这座城市的怪异之处,满腹疑问的西门擎,还是有些不吐不快。
「不奇怪,今天早上才刚宣布了宵禁令,七点以后所有人禁止外出,有人才会奇怪。」
「什么?!宵禁令?」
「嗯!没错!」
「我说,我怎么到处碰壁,原来都是你在搞鬼啊?可是……你有什么权利发布这道命令?」
「虽然法律上并不承认,但实质上这座城市是完全属于我的领地,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说法,我是这里的土皇帝,我的命令就是最高的指令,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任何人敢反抗我。」
「……」许久之后,西门擎突然开口问道。「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什么故意的?」
「你是故意放我走,然后看我笑话是不是?」
「……不,完全是个意外!我本来以为,不管怎么样你是不会不告而别的,可是没曾想,你竟然……唉!」
「……」克林斯曼轻轻的叹息,却似一颗巨石重重地敲击在西门擎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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