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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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昨天的好奇心让我卷入了如此的混乱的斗争,我愣住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天哥递给我的那把刀,只是看着,没有伸手去接。(千载中文网www.xiaoshuodaquan.com)天哥又把刀往前递了递,冷冷的对我说:“拿着,把他砍了。”
我听他这么说,立马就是一惊,我抬起头,看着天哥的面容异常坚定。我支支吾吾的说:“不,不是,天哥……”还没有等我把话说完,天哥加大了音量说:“拿着它,把这孙子砍了!”
我缓慢的接过了刀,当我的右手接触刀的一瞬间,我的手就开始了颤抖,我右手提着刀,看着坐在墙角的刘宏峰,看见了他那双藏在发丝后面的残忍的眼神,我害怕极了。
这时,一个硬物顶住了我的后腰,我回头一看,燕儿姐拿着把刀子正抵着我的后背,她平静的对我说:“欧阳龙,我救过你一次,今天我不会再救你,你要是不把他砍了,我就把你砍了。”我惊呆了,我没想到曾经帮过我的燕儿姐会说出如此的要求,我更加感觉到恐惧,感觉到无助。
刘宏峰看到我胆怯,一下来了精神,他大声说道:“小逼,怂了吧!你他妈倒是砍啊!你丫砍不死我,你他妈以后别想出家门!”我被彻底逼急了,我大喊一声:“**!”举刀就朝着刘宏峰砍了下来,刘宏峰只能抬起胳膊进行抵挡,砍刀划破了他的右臂,刘宏峰哀嚎了一声,眼神依然恶狠狠的盯着我。我看到他的眼神更加恐惧,为了消除恐惧,我玩命的朝刘宏峰胡乱挥着砍刀,边砍边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妈!让你牛逼!让你牛逼!让你牛逼!……”刘宏峰把身子缩成一团闪躲我的砍刀,他彻底怂了!
可是我已经不能左右自已。文风迅速从后面保住我的腰,把我拼命的向后拽,我被拽了出来,但我还是不停的挥舞着砍刀,嘴里还喊着:“我让你牛逼!我让你牛逼!……”我被他拽出了人群,刘宏峰已经掩埋在人群中,我这才停止了挥刀,我的全身都在颤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嘴里还在嘟囔着:“你还牛逼吗?你还牛逼吗?”
文风松开了胳膊,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刚才的那一切让我难以置信。(网友手打文字更新www.xiaoshuodaquan.com)
过了一会儿,我完全安静下来,坐在墙角,重重的喘着粗气。我还在为刚才的我感到恐惧。天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微笑,对我说:“小子儿,过瘾吗?”我下意识地说了一声:“嗯。”
“燕儿,这小子给你了,好好带带他。”说着冲我微微一笑,转身走了,文风等一干人等全都尾随其后。
燕儿姐带着兄弟走到我的身旁,调侃着对我说:“你小子成啊!还真他妈往死里砍啊,这回见红了吧,呵呵。”我还在为当时的那一切心有余悸,只是嫣然一笑敷衍了事。
“成了,成了,你也算破雏了,来解解乏劲儿!”说着燕儿姐递给了我一支香烟。
我看到香烟,心里竟然出现了一份莫名的兴奋,我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香烟,放在胸前端详了端详,慢慢放在嘴边,用嘴唇轻轻地叼着烟蒂。燕儿姐熟练的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火苗,递到了我面前,对我说:“我给你点上,嘬着点儿。”
烟着了,我看到一缕青烟徐徐上升,我轻轻的吸了一口,用手指夹着香烟离开了嘴唇,迅速吐出了一股白烟,对着他们微微一笑,说:“怎么样?像那么回事吧。”
“呸!你丫这是浪费烟呢,我都多余给你点。”燕儿姐高声说到“你得使劲嘬,把烟咽下去,才叫抽烟呢!”
我迟疑了一下,再一次把烟放到了嘴里,这次我使出浑身力量猛吸香烟,感觉一股热流迅速进入我的口腔,我含着烟使劲一咽。(网友手打文字更新www.xiaoshuodaquan.com)那团烟立刻化成致命的火焰,让我感到火辣辣的窒息,立马把我呛的晕头转向,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劲儿的咳嗽。
“你小子倒真实诚,让你咽你就这么使劲的咽,慢点儿不就不这样了吗,唉,雏儿就是雏儿!”燕儿姐在旁边调侃着。
我无助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烟,无奈的笑了笑,再一次把烟送到了嘴边,深吸了一口,还是那团烟,我缓缓地咽进了喉咙,还是感到有些呛,但是我忍住了,我慢慢的呼出了那口气,一股青烟从我的口中,鼻孔中迅速喷出。
“哎!这就对了。”燕儿姐在旁边赞叹到“你小子学的还挺快,这下你算是摊上了,呵呵”
我听到她的赞扬也微微的一笑,感到了些许的成就。
砍完刘宏峰,燕儿姐带我去大摆宴席,席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席间我也问起了燕儿姐那天凯子整我的时候,为何她能第一时间出手相助?燕儿姐眼色迷离的说:“这你得感谢老徐。”
“老徐?”我惊讶的问,“他比我还老实呢,也入伙了?”
“哪啊,老徐可是好学生,哪跟你似的,还入伙,人家血统比你牛逼多了。”燕儿姐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饶有兴趣的给我讲起了老徐家的风光历史……
老徐叫徐峥,是个老实人,平常话语不多,蔫主意不少,也正是因为他慢性子,我们都叫他老徐,是我小学时候比较要好的玩伴。别看老徐平常本本分分、老实巴交的,他们家可从没有守本分的传统,据说他爷爷早年间就是在天桥耍把式卖艺的,有着一身的好武艺,再加上爱管个闲事儿啥的,在他们家那片儿小有名气。他爷爷老了就把这功夫传给了他爸爸和他叔,这俩人更不是好惹的人,文革那会,兄弟俩凭着有两下子功夫、有把子力气,成天四处游荡惹是生非,搭帮结伙,很自然的就成了红卫兵头子,当时就有一呼百应的巨大影响力,后来四人帮粉碎了他们的小组织也就自动解散。

到了孙子这辈,老徐家也是没有落下,老徐有个哥哥,叫徐三儿,几年前就开始在南城一带混迹,一次血腥的杀戮之后,徐三儿一举成名,那是两年前的一个炎热夏日的夜晚,徐三儿和当时南城名噪一时的大哥老哈巴一行六、七人在崇文门一带闲逛,突然从胡同里斜插出一票黑衣男子,领头的是个长发飘飘的男人,他伴着昏暗的灯光,飞一般的向他们扑来,右手亮出了一把砍刀,在他身后跟着十一、二个同样身着黑衣手持砍刀的男子,他们的出现让老哈巴一行人措手不及。机灵一点的已经是掉头逃窜,剩下的三、四个人只能勉强招架,长发男子已经冲到了一位老哈巴随从面前,不等这位随从掏出家伙,长发男子就是“唰”的斜劈一刀,这一刀劈的是随意中带着潇洒,一看就是行家里手,那位随从顿时应声倒地,胸前立刻出现了一条向往渗血的口子,痛苦异常的倒在了地上。
其他随从立刻作鸟兽散,那群黑衣人穷追不舍,这时的徐三儿表现的相当镇定,他拽着老哈巴就往旁边的一条胡同里面钻,长发男子跑得飞快,像一条疯狗一样穷追不舍,把那些追砍小随从的黑衣人落在了后面,他们三个人往胡同深处跑去,老哈巴跑在最前面,徐三儿在中间。徐三儿跑的时候可是没有白跑,他边跑边解下了自己的皮带并放慢了自己的速度,等待长发男子靠近,说是迟那是快,他转过身来对准长发男子就是一皮带。黑衣男子也不是善茬儿,举起砍刀便挡,可惜长发男子没有想到徐三儿使用的是皮带,长发男子能挡住徐三儿的皮带却挡不住皮带扣,皮带扣借着惯性,正好重重的砸向长发男子的面门,长发男子的脑门立刻血流如注,鲜血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模糊了双眼。徐三儿没有给长发男子任何的喘息机会,立刻腾空而起一脚飞踹正好蹬在长发男子腹部,长发男子受到重创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像条肉虫子一样蜷曲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徐三儿紧上两步对准长发男子的脑袋就是狠狠的一踢,这一脚愣是把长发男子本是蜷着的身体踢成了直线。长发男子笔直笔直的躺在了地上,已经停止了抽搐,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腹部证明他还一息尚存。
这时老哈巴返了回来跑到长发男子身边,对着长发男子的右腿狠狠的一跺,骨头断裂的声音沁人心脾。余下的黑衣男子立刻赶了上来,老哈巴捡起长发男子的那把砍刀,用刀指向冲上来的黑衣人,大喝一声:“操!来啊!”,黑衣人们有点畏缩,放慢了脚步,慢慢的靠近老哈巴。突然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冲了出来,举着砍刀向老哈巴冲来,老哈巴紧上一步,抬起右脚蹬向了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右手的刀还未曾下落,老哈巴的这一脚就已经蹬到了他的胸口,黑衣人一下被蹬了出去,向后踉跄了两步,老哈巴一个箭步跳到黑衣人身前,还未等黑衣人站稳,上来就是一刀,黑衣人倒下了,胸口淌着鲜血,极端疼痛的喊叫惊醒了整条胡同。
老哈巴又把刀指向了其他黑衣人,余下的黑衣人更加的胆怯,慢慢的向后退去,老哈巴还大声叫嚣着:“牛×别他妈闪啊,一个个来!我他妈豁出去了!”徐三儿捡起了刚才那位受伤黑衣人的砍刀,回到长发男子身边,伸手揪住了长发男子的头发,把长发男子的脑袋揪了起来。长发男子已经不能完全睁开双眼,鲜血模糊了他的脸庞,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从眼缝中放出绝望了眼神,望着徐三儿不放。徐三儿把刀架在了长发男子的脖子上,大声问道:“嘿!谁他妈派你来的?快他妈说!”长发男子微微张开颤抖的嘴,竭尽全力的从嘴缝中挤出了一个名字:“杨…杨…杨坤!”徐三儿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把他重重的摔在地上,提着刀走到了老哈巴旁边。老哈巴大声说道:“你们丫这帮孙子要上就赶紧上,要是想滚就赶紧滚!顺便给姓杨的带句话:丫欠多少钱就他妈得还多少钱,就算我他妈死了,变成鬼也要跟丫要这钱!赶紧他妈滚!”余下的黑衣人互相看了看转身便逃。
第二天,天还朦朦亮,有个人悄悄的走到老哈巴家墙外,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用力向院里扔去,扔完以后迅速逃离现场。这个人是杨坤派来还钱的,那个包裹里有杨坤所欠的所有款项,外加给老哈巴手下看病的八千元医药费。
从此徐三儿就成了老哈巴的左右手,在北京南城迅速成为了道上响当当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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