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特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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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奥闻言,想起当日赫尔辛基论及之斗气运用法则和各种理论,忽然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道:“斗气属性?!”
赫尔辛基道:“对,但也不全然对。斗气属性算是斗气技巧之一种,是利用了某些特殊手法将魔法元素吸引过来,再融入於自身斗气之中,就像这样……”赫尔辛基伸出手来,慢慢凝聚出一种红色的斗气。他又道:“只是,你的情况却不同。由於你体质特殊,全身上下均充斥着浓厚的风系元素,当你斗气外放时,风系元素自然而然地黏上你的斗气,看起来便好像斗气属性一般。但这还未算真正的把元素融入斗气。”
尼奥问道:“那这种融入了元素的斗气可有甚麽特别之处?”
赫尔辛基大笑道:“你以为呢?”说罢,手上的红色斗气在手掌心之上逐渐变成球型。球型斗气猛然燃烧起来,变成一个火球。尼奥惊叹:“火球术!”赫尔辛基随手一甩,将火球撞向石壁,石壁登时被打出一个大洞。他这才道:“不只这些基本的法术,如果你够用心,还有很多类魔法的效果可以施展的。就是不计这些,光使用这种斗气於作战时也有诸般好处。照我估计,你的风系斗气虽未完全成形,但也已经能提升你的移动速度,你且试试看。”尼奥一试,果然如是,不禁大喜,心道:“这斗气属性确实奇妙,我还是快快把全身的风系元素融入斗气为上。”。
之後,尼奥二人又上山顶练剑。经过那数日的焠炼,尼奥的斗气质、量皆提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度,加上又有风系性质的辅助,原本须三个魔法时之久才勉强能爬上山顶的尼奥,现在只要个半魔法时便能轻松登顶。
拿着赘手的重剑,尼奥虽然有外放斗气之助力,但交手後才懊恼地发现,原来自己还不是没用斗气的赫尔辛基十招之敌。而且尼奥的剑术造诣愈高,愈感到赫尔辛基每一剑之精妙绝伦以及可怕之处,往往尼奥挡得一剑,下一剑已经袭来,而且剑剑皆指向尼奥不及回防之位置。尼奥只得勉力迎接,久而久之,慢慢悟出了各种回剑、防守之法。
三个月来,尼奥每天不间断地练剑,日子有功,剑艺渐入佳境,由初时挡不住十剑,慢慢变成挡住了十多剑,到了後来,赫尔辛基已然开始用上斗气,还是得要五十招开外才能攻下尼奥。而且尼奥虽然未曾得以回攻一招,但每天观察、防范赫尔辛基的攻势,尼奥的身体已经自然地记住各种奥妙的进攻套路。
相对於剑术的躁进,尼奥修习斗气属性上的进境可就缓慢得多了。现在尼奥虽然已经能释放出纯白色的斗气,但却迟迟还领悟、施放不出各种类法术效果,尼奥即使凭着以前老魔法师所教的魔法知识,尝试施展一些诸如飘浮、风盾等的辅助法术,但成效却总是一般。唯一的得着还是尼奥的速度,受到风系之益,大幅提升。
眼见尼奥苦恼於斗气属性的停滞,甚至放下了其他的修炼,专注於类法术的研究上,赫尔辛基骂道:“蠢孩儿!修习属性斗气岂是可一足而蹴的麽?须得顺其自然。何况斗气的技巧又不只一种,一样不适合自己,难道不能学别样的麽?现下我就传你一套我数年前自创的技巧,你仔细瞧着。”赫尔辛基伸出左手,按在墙上。尼奥见他既不发力,又不释放斗气,还在奇怪,突然一道猛烈的爆炸声从赫尔辛基手底下传出,墙上局然被轰出个人头大小的洞来。尼奥顿时惊讶得瞠目结舌,心想:“我明明看不见先生释放出斗气,何以竟能轰碎墙壁?何况即使有斗气的帮助,但先生手指头也没动一下,又如何攻击?是了,这定然便是先生所说的技巧。连岩石也能轻易炸开,如果打在别人身上,岂不是轻易把人轰个肠穿肚烂?”

赫尔辛基撤手,扫扫身上灰尘,解释道:“这名叫赤击掌,当初我研究斗气移动时发明的技巧。一般外放斗气时,会将斗气从全身上下透出。但赤击掌则是将全身斗气压缩在手掌之内,待手掌接触敌人後,将所有斗气瞬间全数从掌心放出,压缩的斗气直接冲击敌人体内,於是便会直接对对手构成伤害,就如这石壁一般。”
一如既往,赫尔辛基讲解了很多赤击掌的要诀和值得注意的地方之後,便任由尼奥自行研究。尼奥听着容易,但一试之下却不免碰壁。无论在汇聚全身斗气於一点还是要在最适当的时机将其瞬间尽数放出,甚至防止压抑着的斗气提前外放,无一不须极高的修为才能倏做到。赫尔辛基对驾驭斗气的本领堪称当世第一,这些手法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顺手拈来,但对於从领悟斗气至今只有半年之短的尼奥却是有点儿强人所难了。尼奥不断强用意念压缩斗气,但当斗气凝聚到某一地步,往往总会不自控地爆发,从身体透出。一泄了气,自然前功尽弃。
尼奥明白欲速则不达,於是也不焦急,暗暗决定每天腾出一段时间练习这个。
说来也有点讽刺。赫尔辛基教尼奥赤击掌的原意本是希望藉不断演示平生所学,令他明白,武技之博大精深,一个人总不会任何武技都擅长、有天赋,饶是如赫尔辛基般的奇才,也不能说专精所有的武技。对初窥武学门径的人来说,最忌急着死练某一种功夫,而应尽可能先见识多一点,再选一些适合自己的武技来专攻、研究。然而尼奥每见赫尔辛基示范一招,便要去学一招,反倒显得贪多嚼不烂,却又犯了另一大忌。赫尔辛基见状,也无可奈可,只有顺其自然。
尼奥终究天资迥异於常人,虽然犯了武学大忌,但也能从练习各种不同技巧的经验中,配合以往所学的魔法知识,印证各种武技、魔法的优势弱点,和运用的时机,为他打下扎实的理论基础,於实战的攻守进退和见识判断上也是大有裨益。
日月如竣,转眼又过了半年。这日尼奥如常在山洞之内,面壁而坐,凝神静气,屏息以待。不知过了多久,尼奥猛然睁开眼,一掌击出,拍在墙上一大洞之旁。轰隆声响大作,可怜石壁又被打出一个坑洞来,已然千疮百孔。而且此洞口面积虽小,但凹陷之深,却几乎是众坑洞之冠,唯有当初赫尔辛基用火球术和赤击掌打出之两个堪比,但尼奥之坑洞洞口平滑,似是被万千刀刃所切割而成,却非赫尔辛基的坑洞所能及。虽然如此,尼奥却并未显得特别高兴。
“嗯,总算将这赤击掌的诀窍练成了。只是现下蓄力须时,於实战仍是几乎无用。”尼奥念及此处,叹了口气,转而又想:“罢了!想我半年便能有此成绩,也是极好的,蓄力时间等只属功力问题,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对了,现在该上山练剑了。奇怪了,今天怎麽不见先生的呢,难道他先行在山顶等候我?”虽稍有疑惑,但尼奥却没有深究。收拾火种後,他便去拿那把由秘银所铸的重剑,准备上山。
当尼奥拿起重剑时,却发现剑下竟然压着一卷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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