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特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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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赫尔辛基所教的方法修炼,不足五天,尼奥便感到有一股十分微小的能量在体内缓缓流动着。原本尼奥也十分担心自己会没有修炼斗气的天份,就像以前自己怎麽也练不出魔力一般。再者,无论尼奥怎麽练那套拳法,都好像耍不出赫尔辛基当初演示拳法时的那一种神韵。他自然不知道那拳法之所以显得精妙无比,却只是因为赫尔辛基本身的修为已到极高的水平,即使任何拙劣的招数,在他手上都能化腐朽为神奇而已。尼奥总以为自己总是耍得不对,更是愈练愈担心。如今见自己终於略有进境,尼奥立时高兴得眉飞色舞,更加拚命的练拳。
每练一遍拳,尼奥都感到体内的斗气便强上一分,连带练拳後的疲劳也减轻不少。原本只能勉强每天耍三遍拳法的尼奥,现下已经可以一天耍十遍了。不仅如此,连原本很累赘的的训练衣也好像再轻若无物。後内,斗气提升的速度愈来愈缓慢,到十天後,更是再无寸进。
这时候,赫尔辛基便要他进行下一阶段的训练。他对尼奥说:“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修习斗气分那三个阶段?”尼奥道:“分‘感悟’、‘控制’和‘外放’这三个阶段。”赫尔辛基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当人的体力长时间被消耗时,体内便会自然生出一股斗气,用以短暂提升体能。只是这斗气转眼便会消散,并不能持久。‘感悟’便是指透过某些方法使那被激出的斗气保留并将其扎根在体内。我授你的拳法便有激发并导引那自然生出的斗气之功效。只是当一个人的斗气量到了某一程度,纵然再消耗更多体力,身体也不会再生出多余的斗气。你习得拳法半月,体内的斗气已经懂得自行在体内流动,再练多少遍拳法都不会有助於提升自身的斗气的质和量了。”
“这时候你便踏入了‘控制’的修炼阶段。这个阶段你要做的便是要掌握使用斗气的方法。虽然你现在已经生出斗气,但如果不懂得去调用它,在实战上也没有任何帮助。我且教你如何透过意念控制体内斗气的方法。”
赫尔辛基又带尼奥到一块大石处。那大石高至腰际,要两人方能完全环抱,大石显然重量不轻,压得石下之土地微微下沉。他吩咐尼奥将那大石举起,尼奥试了数次,不管如何用力,皆不能撼动大石分毫。赫尔辛基摇了摇头,道:“蠢孩,这石恐怕重逾千斤,人类又不是以蛮力见长,你这样自然搬不动。你再试试我刚才授你的法门,将斗气集中至出力的部位。”尼奥闻言便停下来,闭上眼,集中精神操纵不断流动的斗气,将斗气汇至手臂之上。待尼奥把手上的斗气提升至极限後,再推那巨石,原本不动如山的石头一下子移动了几分。
尼奥自此便在每天的训练程序中加上搬动巨石的项目。日复一日的练习,尼奥虽然还不能将那巨石完全抬起,然而蓄力的时间愈来愈短,能聚到臂上的斗气也愈来愈多。现在,只要尼奥心念一动,斗气几乎立刻便能全数凝聚至身体指定的地方。而尼奥的斗气经过无数遍的反覆调用,精纯度均有显着上升。
一天晚上,尼奥托着一只野猪回到山洞。在这山中的数月,每天尼奥都会狩猎一些小动物或摘一些野果果腹。在野外生活惯了,尼奥自然会分辨野果、捕捉猎物的本事。只是以前在森林时,除了魔狼外,别无猛兽,但现在这大山中,尼奥虽还未曾见过魔兽级别的生物,但好几次他出外猎食时都遇上了野猪之类的家伙,免不了一顿搏斗。久而久之,尼奥也能把斗气运行的技巧自然地运用到实战之上。
生了火,把野猪熟练地烤熟後,尼奥便分了赫尔辛基一份,然後自顾自的吃起来了。
突然,赫尔辛基说道:“你这些天练得也差不多了。你明儿就不用搬石,去跟我练剑吧。”心想:“你的斗气无论在质和量上均已算不弱,只差一步便能达到斗气外放的境界。只是这一步却是急不来的,虽得顺其自然。但一年之期却差不多过了一半,再不练剑倒是来不及了。”

次日,天朗气清。二人一早便登上山顶,那山山势颇为险要,山路极不易行,饶是有斗气辅助,尼奥还是爬得气喘连连。终於上到了山顶,从崖边鸟瞰而下,只见白茫茫一片,居然全是云雾,看不见地上半点。
这时候,赫尔辛基对尼奥道:“剑这武器,虽不如精灵族之弓箭射程远,又不及兽人之重兵器劲道大,但胜在灵活多变,可攻可守,最适合人类所用。但很多人练剑却只懂一味儿追求出剑的气力,却是本末倒置了。气力再大,大得过兽人的大铁鎚麽?嗯,或许斗气练到高深者是可以,但何必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说完,他又给了尼奥一把剑。有了之前的教训,尼奥接剑时暗暗提防。果然,那黑色的长剑虽看似十分普通,却也是十分沉重,尼奥单手也只能堪堪提起,勉强挥动几下。
尼奥心想:“你说得倒好听,但这数月来你却只会给我穿重衣、搬重石,现在又要我拿重剑,想当我是兽人来训练麽?”心里这般想,却不说出口。
赫尔辛基又拔出自己的佩剑,叹道:“罢了,说得再多也不如让你自己的身体记住,看招!”立即举剑便刺。尼奥料不到赫尔辛基突然出手,大惊生色,下意识便要提剑挡格。只是那手中之剑着实沈重,尼奥出手不免被其所累。不过三招,赫尔辛基的剑已经架在尼奥颈上。
“不对!你这样出剑,挡得了一下,别人顺势而使,挥剑攻这里,你又如何能挡?再来!”赫尔辛基骂完後,又再攻向尼奥。尼奥勉力抵挡,只是赫尔辛基剑法精湛,往往窥得尼奥一有破绽,立时扑上,加之尼奥又要分神运劲提剑,结果虽然赫尔辛基不运斗气,但仍是一时两招,一时三招,始终撑不过五招,便失手被擒。就这样你打我挡,拆了一天,直到晚上两人才下山休息。
尼奥虽然整日捱打,显得十分气闷,但回想今日赫尔辛基一招一式,好像都隐隐蕴含了武学至理,攻敌不备之余,还能在剑招之间逼使自己露出破绽。尼奥一时细味赫尔辛基的攻势,一时苦苦思索、比划,设法能挡住这些攻击。一晚下来,尼奥获益良多。
此时,尼奥体内的斗气突然疯狂运转。斗气不断在尼奥体内横冲直撞,令他浑身涨痛。原来,尼奥的斗气修为本就到了瓶颈,只差一个机会便会进入斗气外放,从高级剑士突破至青铜阶的阶段。今天尼奥不断运气拆剑,无形中不断地锻炼斗气,如今暗暗比划时又使体内斗气自然随心中所念流动,冲积下来,尼奥已经到了突破阶段。
尼奥听过赫尔辛基所说,明白自己即将进入斗气外放的阶段,当下设法平静心神,导引体内斗气。此时适逢斗气最活跃之时,若未能好好约束,任由斗气自行乱闯,轻则一身修为全癈,重则伤及脑髓骨骼,登时毙命。
但这时要导引斗气,却是比平日难上百倍。尼奥竭力遏仰那些不安份的斗气,但当它遇到抗力後,更是愈益强烈地挣扎。不消一会,尼奥全身已经大汗淋漓。就在尼奥感觉快撑不住的时候,他突然感到斗气往外一迸,透体而出。尼奥顿时压力一松,感到全身轻盈,充满力量,心中大畅。
“嗯…总算踏进了斗气外放的境界了,小子。”赫尔辛基的声音冷不防从背後出现,吓得尼奥心中一跳。注视着洞外透入的阳光,尼奥问道:“…我花了多久时间?”赫尔辛基微笑道:“这个嘛…大概三天了。先别说这个,你且看看自身的斗气可有甚麽特别的地方。”
尼奥闻言一看,初时并无发现,但细看之下果然发现围绕全身的斗气隐隐约约现出白色,好像薄雾一般。尼奥大奇,暗忖:“为何我的斗气会呈现出颜色来?先生曾说过当斗气练至极度精纯之时,是会变得可见,但我的斗气明显算不上精纯,那麽…”尼奥忽然灵机一动,脱口而出道:“斗气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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