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川氏内府玩火 野鸳鸯避祸西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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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回
田川氏内府玩火野鸳鸯避祸西归
却说田川氏虽然出嫁了,也做了许多玫瑰春梦,但她是从来也没有真正的接触过男人的。她知道许多贵族妇女的私事,这都是未出嫁之前女伴们之间的窃窃私语使得她听到的秘密,这些个秘密只流传于贵族妇女之间,构成了她们生活的一部分,以排遣孤独与寂寞,并得到恶性的快感。与鞋铺订做鞋子的小野家来的妻子百合子就是一个议论的中心,她是个寡妇,没儿没女,四十多岁了,经常招一些下等阶层的青年男子到她的府第去为她服务,洗澡搓背,洗鸳鸯浴。男人们在外面所做的事百合子都搬到家里去做了,过得很快活,相貌还是三十多岁的成熟妇女,有许多青年男子钟情于她,乐于为她献出生命。郑芝龙一说出小野府第的名字,田川氏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她用十两银子搅了那场好事,现在她想再扩大一步。
田川氏吩咐套上了马车,带上了上回留下的鞋子与郑芝龙前往拜访那位百合子了。有着田川氏族徽的华丽马车在小野府第前面一停,下人们便奔跑起来,不大一会儿百合子已盛装迎了出来,合府的女眷们都深深的鞠躬迎接这位贵宾,田川氏略为还礼,让郑芝龙抱着鞋子随着来到了客厅。
田川氏对百合子道;‘因为我那里又给下人们制订了十双鞋子,误了贵府的时日。今天带着鞋子与这个小伙计专程来府上谢罪,鞋钱我已经代付了,请主人验收一下有无差错?’
百合子连忙说道;‘夫人能屈尊来到敝舍已是我等的莫大荣幸,哪里谈得到谢罪二字?这可是折杀老身了。鞋钱马上交付于小伙计,还给夫人。只要夫人一声呼唤,老身前往贵府去取,哪里敢劳驾夫人的贵体呢?’
田川氏说道;‘久闻府上浴室修得好,今日得闲,借这个由头来府上参观一下也学着装修装修。人生如梦,转瞬白头,要是生活能安排得舒适得体,也不枉做一回女人了。’
百合子听出话里有话,脸上有些个不自然,又不敢拒绝,只好请田川氏参观一下自己的浴室。田川氏招呼郑芝龙同行,三个人进了浴室,水还是温热的。田川氏笑道;‘好宽敞的浴池,两个人洗鸳鸯浴也是绰绰有余的。这个椅架就是人们传说的‘逍遥床’了吧?听说在这上面男女寻欢,好不快乐,看起来你确实过得很快活。’
百合子有些个恼羞成怒,论起来田川氏还是她的晚辈,今天带这这个小伙计来到府上根本不是为了送什么鞋子,纯粹是想跟她过不去,特意来这儿羞辱她。百合子在贵族圈里滚了二十多年了,什么明枪暗箭没遇到过?在社交场合是没有交情可言的,有的就是胜败,丑闻在一日之间就能够传遍整个贵族圈子,让所有的贵妇人都知道。嚼舌头传闲话是女人们最感兴趣,最喜欢的事情。窥探别人的**能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快乐。如果就这么放田川氏走了,自己无疑是败给了这个小寡妇的手下,传出去马上就会有无数贵妇人打着探望的借口来参观自己的浴室,然后出去用毒蛇般的语言相互之间加以褒贬,自己马上就会成为所有贵妇人的谈资,成为众矢之的。想到这里,百合子索性撕下假面具,不再掩饰,来他个正面迎战,回答田川氏道;‘你还是新寡,没品尝过一个单身女人的寂寞,谁不想一家人和和美美?谁不想孙男弟女围着你转,共享天伦之乐?可是命运就这么安排的,让我单身,让我守寡,这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得熬一辈子。我没你那么清纯,我就是想男人,他们也愿意为我效劳。我没妨碍过任何人也没伤害过任何人,我只是按自己的愿望安排生活,不想成为一个活死人。男人丧偶尽可以在外面寻欢作乐找女人,我们女人为什么不可以?我不否认我相中了这个小伙计,让他送鞋子只是一个借口,真正想让他做的是帮我搓澡擦背,这使我快乐。只要他愿意,可以与我交合,我不会亏待他,兴许能给他个好前程。别人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根本就不在乎。’
真正撕开了脸皮,田川氏准备的三七疙瘩话都派不上用场了。她只是笑着看看百合子又看看年青的郑芝龙,禁不住摇了摇头。在**裸的坦诚面前,一切话语都失去了意义,不用猜测,不用窥视,一切都摆到了明面上,这就是二十年后的自己,不甘心接受命运的自己。田川氏败退了,预料中的狼狈不堪,遮遮掩掩并没有出现,许多俏皮话旁敲侧击都用不着了。田川氏领着郑芝龙乘车回府了,一路上她陷入了沉思,可怕的将来正摆在眼前,如果不想当一个迅速枯萎的老妇人,百合子做的也许是对的。
郑芝龙又带回了一份订单,这是田川氏本人的软鞋,质地是要最好的,并标明绣上几朵小花。鞋铺老板顾不上女儿的婚事,抢做了这个活计。他知道只有郑芝龙去送才能带来好运气,五天后郑芝龙又来到了田川氏小姐的府上了。这一回是那个奶妈领他直接进入了女主人的房间,这是个雅致,白净,一尘不染的房间,一切摆设都搭配的那么巧妙,那么合适,这房间里有让郑芝龙心醉神驰的东西,那就是女性的气息。
女人分许多种类,生长于田野之间的女人是粗线条的,她们虽说是女性却没有女性的细腻,敏感,缺少媚气,古朴粗放,是不会有太多的吸引力的。而生活在贵族之家的女人们则具有娇柔,宛转,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女性美,在她们活动的区域内,男人们能感觉到释放在空气中的情愫,它们无影无形,甚至于没有气味,却能击中男人的心,为她而跳,为她而兴奋,为她而愉悦,为她而沉醉。异性是一个说不清的事情,就是世界上人类全都灭亡了,只要还剩下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哪怕是相隔千山万水,同类相求,总会在寻找中相遇的,动物也是如此。具有共同气息的人们,一见面就似乎早已熟悉,了解对方的一切,这在男女之间是一见钟情,在同性之间可成为莫逆之交。有的臭味相投,有的同气相求,一见面相互就能打动对方。郑芝龙某些气质就打动了田川氏,不仅仅是他的俊美,他的男性躯体。田川氏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要了解这个小男人,知道他的一切以及所思所想。利用订鞋子这个由头,田川氏与郑芝龙第三次见面了,他们之间有些熟悉了,郑芝龙也变得坦然了一些,没有了最初的诚惶诚恐。
女主人赐坐并详详细细打听郑芝龙的一切,郑芝龙感激女主人,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因为他已经决定离开日本,回到南安。他把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女恩人,包括春喜之死,自己的悔恨,担心自己回去能否得到父亲的原谅?他在女恩人家用的午饭,喝了一些甜酒,他醉了,被搀扶到下人的房间里睡过去了。田川氏也喝了几杯,坐在床前细细的端详着来自远方的英俊男子,这是一个感情丰富,历尽苦难的富家子弟,在异国它乡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连一个小鞋铺的老板都能左右他的命运。如果不是偶遇,现在这个小男人已成了百合子的盘中餐,成了面首之一了。女人是一个奇怪的混合体,专门喜欢别的女子相中了的男人,而且被风流放荡的男子所吸引。‘男的不坏,女的不爱’,男的越是风流对女人的吸引力越大,郑芝龙少年时的过错不但没有引起田川氏的反感,反而激起了她内心里潜藏着的某种**。同情与怜悯是爱情的媒介,田川氏不由自主的被眼前这个小男人所吸引,她渴望与这个小男人做一**情游戏,也学着百合子,偷偷的风流一次。
郑芝龙醒过来已经是黑夜了,他并不担心老板的责骂,因为他已经决定离开鞋铺。下人们都已经睡下了,只有这一间屋子里点着蜡烛,奶妈正守候在郑芝龙房间里等着他醒过来。这个奶妈是小姐的影子,她无处不在,总是悄无声息,服从小姐的一切命令,从来不问为什么?她忠诚于小姐,小姐就是她的一切,就是她的喜怒哀乐。她看出了小姐对这个小男人有好感,也清楚小姐想做什么?她打发下人们到外房睡下了,一声不吭的坐在这个小男人的对面,静静的等着,这是小姐的命令,是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的。
郑芝龙被奶妈带到了一个浴室里,水是温热的,正好洗澡。日本人喜欢洗澡,不论穷富,几乎人人都是每日洗一遍,烧半缸水,坐在里面舒舒服服的泡上一阵子,以解除一天的疲惫。中国人不同,穷人成年累月也不洗澡,不换洗的衣服虱子滚成了团,郑芝龙流浪时也是那样。在鞋铺里只能侍候老板一家洗过后才能轮到自己洗,已经是疲惫不堪了,糊里糊涂洗一下就去睡觉,因为第二天还得起大早。
这是下人们使用的浴池,在郑芝龙眼里已经很不错了。等他洗过穿上浴衣刚走出浴室,被奶妈所拦住,示意他进入另一个浴室帮女主人搓背。这是一个雾气蒙蒙的浴室,女主人喜欢蒸气浴,她正裸露着全身,优雅的半躺半卧,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舒适与安乐。郑芝龙强忍着冲动,不敢详细观看女主人的玉体,拿起澡巾帮女主人搓洗全身。他搓得很细,很小心,连每一个脚趾缝也没有放过。他不敢抬头,擦哪个部位就紧盯着哪个部位,女主人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跟他说一句话,但两个人的心都在剧烈的跳着,这是一次试探,是一次冒险,是一次性的游戏。

日本人男女同浴并不是伤风败俗之事,不认识的男女也经常这么做,这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习俗,没有受到宋人‘男女授受不亲’的干扰。郑芝龙是明白这个习俗的,只要女方肯出钱,他可以为百合子或是任何女人搓澡的。眼前这位女主人是自己的恩人,对自己恩重如山,尽管对方很年青,比自己只大了一两岁,但郑芝龙绝对不敢有非分之想。他喜欢这么做,他感到兴奋,快乐,刺激,下面也不由自主的硬了起来。他提醒自己是一个下人,是一个卑贱之人,但压抑不住年青人的冲动。他满脸涨红,呼吸急促,颤抖的手不太听使唤,如同梦幻一般侍候完了女主人。他告退了,逃跑一般的出去了。女主人一动不动,在浴室里躺了很久很久。性兴奋是女人最快乐的感觉,她感觉到了这种无可名状的快乐。她渐渐睡着了,睡得很香甜,从来没有这么香甜过,她做了很多美好的梦。
郑芝龙再也无法入睡了,满脑子都是女主人的倩影,她那美丽而白璧无瑕的身体,优雅的谈吐,美丽的面容,这是尊女神,是让他动情乐于为她献身的女神。他想起了春喜,也想起了干爹对他所做的一切,想起了那些雏妓,他的下体鼓涨得难受,只要身边有一个女人,哪怕是鞋铺老板的丑女儿,他也会不顾一切的再次犯罪的。早晨奶妈告诉他说;‘只要你愿意侍候小姐,可以留在府里。鞋铺那边打一声招呼就可以了,不用你费心。’这是郑芝龙所盼望的,他害怕再回到那个肮脏的地方,也受够了小市民的俗气。他心里清楚;女主人绝对不会亏待于他,金银在女主人眼里如同粪土。他当即表示愿意留下来。从此郑芝龙就在内府里走动,下人们都在外府,隔成了两个世界,只有奶妈出入内外府邸,安排内府中的一切。
经过几次搓澡后,郑芝龙已经坦然的面对女主人裸露的玉体了,而且抱着欣赏的心情细细的品味。女主人也没有了起初的羞涩与做作,让他脱下浴衣,**侍候着自己。她喜欢看这个小男人的肌体,喜欢看他的起性。有时开玩笑的碰一碰那个[][],禁不住哈哈的笑。到此他们还没有越过礼教所规定的界限,只是一种**,是在上层社会常有的**,与洗鸳鸯浴,男女同浴没有太大的分别。在男女同浴时人们都是一本正经的,免得露出心底里隐藏着的淫念。而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气氛是轻松的,是无拘无束的。这种状况持续了不长时间,女主人吩咐郑芝龙吻她,吻遍全身每一个部位。
在吻到*与阴部时,女主人的全身沸腾了。她看到郑芝龙眼睛里早已冒火,这是经常的事,这一次更加狂热,两个人搂在一起了。他们的交合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没有婚约,没有礼仪,没有家庭与亲属,没有社会等级,没有礼教约束,这是不合规矩的,但却合乎情理。田川氏应名是个寡妇,却从来没有品尝过男女情爱,郑芝龙过早的成熟使得他在性方面无所顾忌,为所欲为。他们之间没有传宗接代的使命,没有金钱交易的尺度,只有寻欢,想方设法的寻欢,进行着**,变着法子寻求性快乐。他们变得癫狂了,新婚的女人对于性要求是很旺盛的,无时无刻都沉醉在性幻想里。从偷吃禁果的那一天起,浴室里,卧室里,花丛中,大树干上,许多能够寻欢作乐之处到处都留下他们二人**的痕迹。他们如同亚当与夏娃,在罪恶中感到刺激,感到诱惑,忘记了外面,忽视了他们所面临的一切。
幸福的时间流逝得飞快,田川氏怀孕了。腹部渐渐的鼓了起来,不穿宽敞的衣裙已经瞒不过下人们的眼睛了。这一切让女主人忧愁,她是无法面对家庭与社会的。郑芝龙是没有什么主意的,一切唯女主人之命是听。他感激女主人,但从来没敢想过让对方下嫁给自己。自己是个卑贱的人,女主人是个尊贵的人,双方的地位相差得悬殊,一个是地下,一个是天上。女人在恋爱中是胆大的,是无所畏惧的。她已决定下嫁给这个小男人,跟随他回到中国,当一个平民百姓,去面对苦难。她不需要太多的钱财,也不想惊动任何人,悄悄的安排好了一切,寻了条开往福建的商船与郑芝龙私奔了。奶妈没有跟着小姐走,留下来看管一切。小姐并不想对家里人隐瞒什么,让奶妈告诉家里人一切,只要不让外界知道,影响家族的声誉。田川氏家族对此事做了低调处理,谎称小姐到琉球探亲,她的表姐是琉球国王的王妃。没有什么风波也没有什么丑闻,一切都被悄悄的掩盖了,田川氏还是一个显赫而荣誉的家族,只是新寡的小姐没了踪影。直到郑芝龙封伯封侯小姐也没有回日本一次,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家族是永远也不会原谅她接受她的,她没必要回去自讨没趣。
这是一次艰苦的旅程,田川氏连苦胆都吐出来了,她从未经受过风浪的颠簸,甚至于从来没出过远门。她是在养尊处优的环境里长大的,她本可以继续那么生活下去,只要找个医生把肚子里的胎儿悄悄的打掉。她第一次怀胎,作为未来的母亲她感到兴奋。这是一个选择,一面是高高在上安享荣华富贵,醉生梦死,打发着无聊的岁月,直到安静的死去。一面是历经艰险,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时时刻刻在危险恐惧中挣扎,前往一个陌生的国度,连那儿的人们说话也听不懂,也许被抢被杀,陷入苦海,田川氏勇敢的选择了后者。她并不是单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与命运抗争,眼前这个小男人并不足以让她牺牲掉所拥有的一切,但肚里的胎儿却值得她为之牺牲。郑芝龙没读过几天书,没什么见识与文化,有的只是俊俏与顺从。他不是一个强有力的男子汉,他降伏不了女人的心,他的出现只不过改变了田川氏对待生活的态度,田川氏不想做一个活死人,她要真正的活着,当一个女人,一个妻子,有自己的儿女,有自己的生活。
看着尊贵的女主人为了自己而放弃一切,在茫茫的波涛中痛苦的挣扎着,芝龙的心在流血,他是对不住女主人的。如果换一个角色,他是绝不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名份,家庭,巨大的财富的。他会选择逃避,不负责任,并不是他心地很坏,而是由于胆怯。他知道金钱地位对于一个人来讲有多么重要,他看到过许多的死亡,许多饥饿,许多屠杀,许多悲惨,他心中原有的美好已经撕裂了,更注重的是实际需要,而不是美好的追求。他精心的照顾着女主人,在心里发誓一定永远爱着这个女人,为她而死。他欠女主人的实在是太多了,今生今世是报答不完的,来世作牛作马也在所不辞,一定干出个样子才能对得起女主人。他不再满足于小康生活,他暗自下定决心,闯荡出一番事业来。女主人带了些钱财,金银首饰,近几年生活是不成问题的。郑芝龙并不是个没骨头的人,他也想干些大事,只是不知道应当从何下手?
大陆越来越近了,郑芝龙眼含热泪不由得轻轻的呼唤道;‘久别的家乡,海外游子回来了。’田川氏的思乡病越来越明显,她的脸上出现了细细的皱纹,有时候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泪。郑芝龙回到故国而女主人远离了故国,人生常有许多选择,许多无奈,没有任何事物是完美的。人是万物之灵,有着最为聪慧的头脑,最为高尚的心灵,同时也有着最为阴险的狡诈,最为残忍的贪婪。人是善恶混合体,善念占据主要成份行事表现为善,恶念占据主要成份则行事表现为恶。郑芝龙并非是一个恶人,但环境能改变人性,而他踏上的故土正在日益陷入邪恶。这是西方传教士所传说的‘震旦’国家,其实就是撒旦,是魔鬼的国度,恃强凌弱,尔虞我诈,人与人之间彼此为仇,没有善恶真伪之分,人人都在说假话,做假见证,并以此为荣。行贿受贿视为正常,无官不贪,剥万民而自肥。投机钻营已经达到了不知廉耻的地步,为了私利任何人都可以出卖,包括自己的良心与人格。这是天启年间的中国大陆,天启皇帝的奶妈客氏与大太监魏忠贤,又贪又狠,专门坑陷正人的崔呈秀主理朝政。魏贼手下的‘五虎’,‘五彪’,‘十狗’,‘四十儿孙’正在走红。在大抓‘东林邪党’的血雨腥风之中,敢于讲真话,不依附魏贼一伙的在朝在野君子无一漏网。歌功颂德,为魏忠贤修生祠形成了一种狂潮,郑氏家族也未能幸免于难。郑芝龙的归来燃起了一把大火,‘乱世英雄’往往都是被逼上梁山的。若知后事如何?且容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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