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聪明糊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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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骑着他的小蜜带着我到长风公园也叫出去郊游,我有时很搞不懂他们男生,明明不要再对我花心思,一付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死样子了,为什么还要带我来郊游?他又明明知道这是我同项曾经亲亲我我的地方,他还要不知死活地带我来这里?真是越是走近了,越是不了解啊!
我从背后看桌子,他剃了的平头配上老鹰头皮夹克真是说不出的帅气,可是为着什么我不可以爱上他呢?
长风公园同以前没有多大的差别,差别在于人已经不同,心境也差了十万八千里。看那些携手坐在长椅子面对湖的公公婆婆们幸福地晒太阳,如果到了他们的年纪,那时再想想现在或许真得会好笑?
桌子也带我在他们边上的长椅子上做下,叫我一同看游船里的对对情侣,当年不知道是否也有人在岸上看我同项公子?
“那次你同项头来这里划船,其实我在这张长椅上远远看你们,是不是很变态?”桌子突然笑着冒出一句话,惊动我的神经。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们没有告诉别人啊!
“有些事只要用心就会知道。”桌子还看这游船里的情侣,“那年我希望你们不小心落水,这样我可以冲过去救起项头,然后可以回过头再去救你的时候,我们两个一同死掉,真的很变态哦!如果是你,你会怎样?”
“我?如果在这里叫我看见项头和老六,我希望自己可以游过去把船弄翻,让他们死掉,我还昂首挺胸地活下去。”
桌子狠狠地捏我脸,“你不就是空心核桃,就是敢说不敢做的人!你只会自己一个人躲着哭,有什么用啊!”
“你还不是一样!”我也伸出手回敬他,哎呀呀,这男人的皮肤毛糙的,“你要好好保养啊!老的扎我手!”
桌子放下手,继续对牢我笑,“枣子,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谁坚持不到最后谁算输。”
“谁怕谁!”这是我常常同桌子做游戏的时候说的话,特别特别有怀旧的意味,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感觉好像这是最后一次呢?
“现在很受欢迎的一种游戏叫说反话,我问你答,反应要快,不许说谎的。”桌子坏坏地笑的时候可爱极了。
“开始了,你是不是最爱项头?”
“不是,坚决肯定不是。”我想这样说很久了。
“项头比我帅吗?”
“哪有,你比他帅太多,要不然人家叫你师大第一帅哥,叫他师大第一美男?”
“项头比我更爱你吗?”
“对啊,他对我千依百顺,如珠如宝,而且视别的女人如粪土!”光这样讲讲我都想笑。
“我们都不在的几年里,你想得最多的人是谁?”
“自然是你,我在心里天天念你两遍,想你的样子就是怕自己会忘掉,你不知道一天比一天难,到后来只有看皮夹里的照片才记得起来。”
“看见项头和胡殷殷在一起有没有吃醋?”
“完全没有。一个是我好友,一个是我最不欣赏的男人,我恭喜他们还来不及,吃什么醋?”
“如果看见我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不会吃醋?”
“会啊!我会老大耳刮子扇那个狐狸,你要小心点不要被我看见不然我不会饶过你!”
“枣子,既然你对我这样,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一时回答不上来,输了比赛。
桌子狂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你输了,我要一个礼物。”他像小孩子一样耍赖。
“什么都好!”我不是没有给他机会。
“你要一辈子都记得我,再老再老的时候都不能忘记。”桌子死死盯着我,一字一句同我讲。
未待我回答他,背后已经有冷冷声音冒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桌子,你叫我来就是想让我听这些?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来看你们亲亲我我!”
对,你猜对,是项英雄。他自我身后灌木丛中闪出来,表情冷酷,眼神阴鸷,同老六近来大有夫妻相。
他胡子未刮,头发也不如以前整洁,衣服也不似以前那样笔挺有气势。很有几分农民工穿上西装的气质。
是,我一向是歹毒女子。
天下女子都要牢记,前男友毫无价值,应该放在脚底下死踩,有利于开始新生活。
“你一定没有准时到,项头。你错过了开头。我们在玩说反话的游戏。”桌子笑得苦涩,“可是你因为枣子对我说的话吃醋不舒服了,那你要摸着你的心讲讲,你到底心里放的是谁?胡殷殷教主还是早早?”
项英雄并不回答他问题,只是两眼炯炯放光华地看我,“什么叫玩游戏?你刚才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桌子突然给了项英雄一拳,只打得他别过脸去。

我听见啊一声一个惊呼,然后发现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哦哦,原来声音由我发出,我该过去看看才对,可为什么脚生跟般锈住不能移动半分?
“我走的时候怎样关照过你!你可曾有一件事做到?”桌子拽住他领口大喊,喊得别人都朝我们侧目,“她又不是什么东西,是你想让就可以让的?”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项英雄推开桌子的手,大口喘气,“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我只是想给大家一个公平的机会。”
“是么?那你为什么又要找她的姐妹在她面前谈情说爱?你这样对她也叫给大家一个公平的机会?”桌子继续拽他的领口不放松。
桌子啊,你放放手,你要勒死他了!
项英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不知不觉转过脸来看我,眼睛斜着,不是不委屈的,“本来是殷殷叫我同她假装一个星期来逗你,可是我没能坚持住,我天天跑你们学校底下等,不是为着她。”
桌子已经松开手。
项英雄靠在大树上,神情不是不凄楚的,“可你就那样对我放手,连花都收别人的。那天我在那里傻傻等到日落西山,可是你不是同那个人回来,你同桌子一起。”
他哽咽住,扭头不看我们。
“那天我同殷殷说清楚,想要把你自他手中夺回来。可是你笑的灿烂明媚地跟我讲,其实女孩子的心聪明又糊涂,你已经不知不觉已经陷下去了,你自己到最后一刻才明白。”
我无语,阴错阳差。
“我一直再等你同我讲,那天那些话都是在寻我开心,可天天自殷殷处传来消息说你今日又和他同出同进,明日又逃课出去,到得后来连宿舍都可以不回。那样多的旁观者都对我讲,我还固执坚持不相信,要亲眼见到你们一起才可以。可昨天也已经叫我亲眼见到。现在你又为什么告诉我,刚才对他讲的那些话都是反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你的心到底要怎样?我拜托你明确一点告诉我,不要再让我猜,这样要叫人疯掉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有点要窒息地发闷,就像那次在方丈禅师里他对我告白一样,只是这次没有怀疑是自己做梦,就是很恍惚,可能酒醉的缘故,很恍惚,都不知道该给自己什么反映,我们大家原来都很小白。
“她睡在我那里是因为不想看见你同胡殷殷游荡在一起,她很好面子,你知道的,谁可以看见她哭?”桌子将项英雄推到我跟前,将他拉小提琴的白皙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我忽然发现桌子的手比项英雄的粗糙好多黑好多。
“你放心,枣子一直把我当兄弟,从来没有什么别的念头,要不然我不会叫你来,又把她交回到你手上。”
“你已经给我公平的机会,但现在答案就在这里,别忘掉那次我交代你的话。”桌子把我们两个推到长椅上,认真执着地对项英雄讲,“一件都不可以漏掉。”
又对我讲,“枣子,以后不要犯傻,跟着他,盯着他,不要让他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他要犯规,你就当众请他吃耳光。项头最最要面子,一定改邪归正。”
桌子你在笑嘻嘻开玩笑,眼里为什么要有东西闪?
桌子往后倒退几步,“枣子,以后要狠一点。‘该把幸福找回来而不是各自缅怀’”他对我一边唱歌一边别转身要走掉。
我站起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桌子,为什么你要说得好像以后都不会理我了一样?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跑过去拉他的衣袖,是不是这几天当跟屁虫跟成惯性了?
桌子失笑,压低声音同我讲,“枣子,不要任性了,你明白我们不能再做兄弟的,天下的好事哪里可以都叫你占了,总是把我放到友情那个地带是不公平的。如果你不舍得我就一定会失去他,如果你不舍得失去他就一定要现在放手。”他提高声音,“项头这个人超级小气,你不松手小心他不再要你!”
最后一句他是故意讲给项英雄听的。
我在惊慌失措中松开他的手,为什么不可以回到从前?
桌子一步一步走开,走离我的视线,走离我的生命,为什么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同那次在方丈室的后院项英雄从我身边走过的感觉一模一样?
在我黯然神伤的时候,一个有力的臂膀将我撑住。我回头看见项英雄亮亮的眸子,“桌子要求第三条,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坚强的手臂。”
哦,我的心定下来,也开始微笑,他们都曾说我的笑美丽动人、笑得开心的时候动人心魄,那我应该多笑,而且要努力幸福生活。
我抬头,有一只燕子风筝正飞过头顶,它孤零零地飘过东,飘过西,最后飘离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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