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回 牛马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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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张角兄弟三人被蒙上头罩,**廮陶大营。不过,并未遭到绑缚、堵嘴。三人被带到张家附近,即行释放,1000重步兵随即包围了张家。
张角回到家中,先安抚了家里乱作一团的家人、弟子、童仆等人,然后把琐事交给两个弟弟和得力的大弟子去办,把自己关在书房,独自想心事。
张角打开《太平要术》,但不是想从宝书中寻求问题的答案或者解脱困境的方法,只是下意识地翻看着,实际上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张角浮想联翩,脑海里一幕幕往事翻江倒海一般涌现出来。这时的张角,还牢记着赠给自己奇书的,自号南华老仙的异人的嘱托,却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下了哪些错误,因何在王琦面前缚手缚脚,难以施展?
良久,张角才合上《太平要术》,把这本指导自己思想和行动的宝书贴身收藏起来,吹熄了油灯,上床安寝。张角非同常人,虽然遭受如此重挫,但还是很快就安然进入了梦乡。
张角要搬家的消息传出去,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下子有1000多徒子徒孙都要随行。王琦得报,陷入了沉思。当年自己起家,也就是靠着1300人,现在的张角虽然人稍微少点,但张角走的是真正的群众路线,这1000星星之火,完全可以燎原。对于是否放张角走,王琦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思前想后,权衡利弊,王琦还是决定遵守诺言,放掉张角。
第4天,张角三兄弟带领徒众1000余人取道平原郡,前往兖州。金衡亲自率领1000重步兵和新增加的2000轻骑兵直把他们送出冀州,送进了兖州地界,才返回廮陶。
金衡给驻防平原的第11军军长赵浮和副军长段钰带去了王琦的密令,让第11军加派巡逻队,严密注视冀州边境,保证张角及其党羽不返回冀州。
王琦没有直接返回邺城,而是先后视察了清河、平原、馆陶,然后去视察邯郸工地。
在初具规模的邯郸马场,156000匹骏马在草场上或自由自在地奔跑,者在专用的驯马场地训练。看着这些身材健壮的美丽动物,所有人的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骑兵们其实和自己的战马都有默契,一般来说,除非战马生病或者年齿渐增,老迈无力,谁也不愿意和老伙伴分离。胡飞率领的禁卫师轻骑兵的战马本来就是精挑细选的,虽然他们来到马场,面对着数不清的候选战马,还是只有50多人更换了有些问题的马匹。王琦从廮陶带来的一共69人的特种部队也被允许挑马,而且,每人可以挑选3匹马。
在乌骓马的孩子们的专用马厩里,王琦饶有兴趣地观赏了它的9匹后代和6匹待产的母马。这些小乌骓虽然年齿尚幼,但奔腾跳跃之间似乎活力无限,果然是出身名门,不同凡响。
在与马场比邻新建的邯郸牧场,饲养着大批牛羊。在场的将军们随即召开现场办公会,决定给新编的8个军每军配发4000头拉车用的牛和2000辆车。
后勤部手里原来大约有几千辆各种车辆,不过由于频繁使用,坏得也差不多了。经过维修后,坚持下来能正常使用的有2000辆。缴获鲜卑、羌胡的大量车辆分配给第1—8军后,还剩下15000辆车。其中,后勤部维持正常运作需要1万辆车,剩下的7000辆分给新遍的8个军。除了这7000辆外,还差9000辆,将在新建成的邯郸车辆厂和曲梁车辆厂负责建造。
牛有的是,只要让各军的后勤官来赶就行了,车可是要花钱造的。
后勤部研发局最新研制的双轮畜力车采用了一些金属配件,用于车上承重的部位。这些部件都尽可量轻便小巧或者采用钢管,以尽量减少重量。最重要的改造是车轴和车轮之间采用轴承传动,减少了动能由于摩擦造成的损耗。由于没有润滑油,轴承的润滑使用经过精炼的牛油。
轴承的制造工艺非常复杂,而且废品率较高,一副车用轴承的造价达到了14贯,而一辆整车的造价才20贯。两个车辆厂承接的9000辆车,总造价达到了18万铜币。
在和鲜卑、羌胡的战斗中,先后缴获了近40万头牛和220万只羊。
由于羊奶过于腥膻,军人一般不喜欢饮用,所以一般都用来吃肉。随着纺织业的发展,大量羊毛送到了被服厂,织成毛料,用来制造高级军官的制服,或者对外销售,牟取暴利。
为了在军中早餐普及牛奶,后勤部先后给第1—16军、军校、后勤部、司令部配发了5000头奶牛和约2000头肉牛,再减去后勤部自己用来拉车的2万头,牧场还饲养着373000头牛,其中包括了奶牛、耕牛、拉车的牛。

新编的8个军各分得4000头牛后,邯郸牧场还剩下341000头牛。
根据现场会的决议,留下种牛、怀孕的母牛、小牛犊、肉食牛,其它可以用来耕田的牛,一律送到各郡屯田。其实,由于重点放在了城市建设和部队的整编和训练上,这个决定有点晚了,各地春耕都已经基本结束。耕牛的用途更多放在了开垦荒地来种植冬小麦上。
在邯郸车辆厂,王琦视察了轴承车的生产。车辆厂里,有很多达不到轴承润滑油标准的牛油,又不能再用来食用,堆积如山。王琦看到了,立刻叫过来随行的研发局人员,告诉他用凝固的牛油包裹一条灯捻,可以点燃后用来照明,这东西叫做蜡烛。至于具体的工艺,什么样的牛油可以制蜡烛,难道还要主公亲自操心?
视察完邯郸的建设情况,王琦率众人返回邺城。
王琦放逐了张角,去了一块心病,得到了一支小规模特种部队,又看到了邯郸数以万计的马、牛、羊,回邺城的路上,心情大好。
不过,见到王琦心情转好了,赵雨却躲了起来。
辗转回到邺城后,稍作停留,王琦就去魏郡安阳县寻访审配。
审配字正南,忠烈慷慨,有不可犯之节。审配深谙兵法,足智多谋,更为难得的是,审配是那个时代如凤毛麟角一般的忠贞之士。
王琦不但爱财如命,更爱才如命,如此忠臣良将,岂能错过。
因为审配性格刚烈,爱谁是谁,在安阳县也算个名人。也因为他的牛脾气,在当地儒林里名声比较那个。不过,以王琦这个22世纪的未来新新人类看来,这些儒生们的酸腐之气足以熏臭半个冀州,哪懂得义烈之人的气节。
审配虽然不得人缘,但在安阳县也是个名人,王琦的手下很快就查到了他的住处,王琦随即登门求贤。
初见审配时,审配扬着“牛头”,歪着“牛脖”,挺着“牛胸”,一副八个不服,九个不满的牛样。好在,审配没有装牛X,否则,真没准惹地王琦发起牛性,杀他个“牛犊”。
通过一番激烈的“斗牛”,审配败下阵来,由“疯牛”变成了忠心耿耿、勤勤恳恳的“老黄牛”。
王琦则整个一“牛人”,牛气冲天地带着审配返回了邺城。
作者按:审配者,一代之烈士,袁氏之死臣。
袁绍领冀州后,委审配以腹心之任,以为治中别驾,并总幕府。袁绍败亡后,审配扶保绍子袁尚。审配驻守邺城,与曹军数次大战,城上箭下如雨,甚至射穿了曹操的头盔,险透其顶。审配多次识破曹操的计策,坚守邺城,曹操围城多日,直至粮绝,终未破城。辛毗在城外招安城内之人,审配大怒,将辛毗一家老小八十余口,就于城上斩之,将头掷下。
审配的侄子审荣开门降曹,审配被俘。审配声气壮烈,终无挠辞,见者莫不叹息。曹操问审配:“昨孤至城下,何城中箭之多耶?”审配答道:“恨其少耳!”曹操见审配忠义,有意欲活之,审配坚决拒绝,再加上辛毗号哭不已,遂斩之。临行刑,审配叱持兵者令北向,曰:“我君在北。”乃向北跪,引颈就刃。审配既死,曹操怜其忠义,命葬于邺城城北。
后人有诗赞叹审配曰:“河北多名士,谁如审正南。命因昏主丧,心与古人参。忠直言无隐,廉能志不贪。临亡犹北面,降者尽羞惭。”
人类使用蜡最初是从蜂蜡开始的,最初的蜡烛是1358年在英国伦敦用蜂蜡来制造的。1648年,欧洲人开始认识卡那巴蜡。1830年,在实验室中从煤炭沥青中分离出石蜡。1845年,卡那巴蜡开始大量的商品化生产。1857年,在英国,人们最初用石蜡生产蜡烛。1897年,德国开始从褐煤中提取蜡,最早的蒙旦蜡开始生产出来。1900年,上光蜡工业在欧洲诞生。1900年,德国开始把日本蜡用于肥皂的制造。1933年,聚乙烯蜡的生产方法被发明,在1950—1960年间,聚乙烯蜡的技术有了较大发展。1934年,蜡开始商业化生产,开始合成蜡的制造。1945年以后,蜡在工业上的应用得到了较大的发展,蜡被广泛使用在包裝工业、蜡烛工业、食品工业、蜡笔的制造、上光蜡工业、橡胶工业、金属加工等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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