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 中华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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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云的坚持下,第1兵团侦骑四出,探寻轲比能的埋伏。不过,所有斥候带回来的情报,都证明了除了地方的探马以外,轲比能确实没有什么诡计,而是确实要和王琦谈判。
吃过午饭,王琦一行人离开大营,前往和轲比能谈判。
大家缓步而行,远远地,轲比能等人也迎上来了。双方保持着足够的敌意,渐渐接近,直到会合。
王琦和轲比能站在各自队伍的前面,其他9位随员在各自的主公身后一字排开。双方都没有下马,骑在马上互相打量了足有好几分钟。王琦虽然带着宇航头盔,对方仍然可以透过纳米材料制成的透明面罩清晰地看到他的面孔。
终于,王琦率先打破了沉默,自我介绍道:“我就是第1兵团的领袖王琦,阁下何人?”
轲比能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和善,答道:“我就是轲比能,上天赐给我大单于的权力,让我统领鲜卑各部。”
王琦冷笑道:“原来你就是轲比能,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今天见面,原来你不过如此,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语气甚是轻蔑。
轲比能哪能受得了如此的恶气,大怒之下,拔出佩刀,就要动手,双方随员也一起亮出武器。
王琦却泰然自若,也不拔剑,道:“轲比能,你是来谈判的?还是来战斗的?要是谈判,大家就把武器放下。要是战斗,是我们这20人拼命,还是大家各回本阵,带人厮杀,随便你!”
轲比能道:“我们当然是来谈判的,是你先出言不逊!”
王琦大笑道:“我来问你,你拓拔鲜卑西有河西鲜卑,东有东部鲜卑,西北更有匈奴各族,你怎敢口出狂言,说什么天赐你大单于的权力,说什么统领鲜卑各部,你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在鲜卑各部首领中,轲比能算得上出类拔萃的人物,早就立下大志,要一统鲜卑,称雄大漠。王琦熟知历史,这番话,正戳在他的痛处上。轲比能再也想不到王琦对鲜卑各部族的情况如此熟悉,一时找不到话回答,张口结舌,手中高举的刀也不由自主垂了下去。
王琦接着道:“昨天,我们大战了一场,战果如何,你自然心中有数。如果再打下去,你还回得了家吗?”
轲比能大怒,道:“你敢轻视我鲜卑勇士,我不和你谈了!我们各回大营,挥军再战!”
王琦喝道:“你如果战胜,当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你有足够的把握打败我吗?”
轲比能一气之下,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我没有把握打败你!难道你就有把握打败我?”
王琦再次朗声长笑,道:“去年,我杀你骑兵过万,我军死伤不足千人。昨天,你6000骑兵,一个活的没有剩下,我军死伤400,轻伤千人。你不妨脱下鞋数数脚指头算算,看我有没有把握打败你?”
轲比能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王琦之言不假,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先提出来和我讲和?为什么不消灭我?你怕的是什么?”
王琦道:“你志在统一鲜卑各部,我志在统一中原,建立一个新的王朝!我绝对有把握把你们杀得一个不剩,但是我第1兵团的战士最少要伤亡4000人。你问我怕什么,我告诉你,我怕的是我的战士没有建立功勋,就死在这里,死在和你这个无关大局的笨蛋手里!”
轲比能虽然又被骂为“笨蛋”,但他被这一番话中蕴藏的豪气吓得心惊胆战,没有还嘴,心想:“要杀光我5万多人,他居然只准备伤亡4000,拿1个换我15个,他还居然舍不得……”
王琦道:“我放你一条生路,你现在就回到草原,回到大漠,去完成你统一鲜卑的大业,再不要妄想到中原劫掠了。我知道你需要粮食,你可以把草原上的战马卖给我的商团,再向我的商团购买粮食。你用你的木头脑袋想一想,能够用马换来的粮食,为什么要用鲜卑战士的命来换?难道你的战士们的生命没有马值钱吗?还是你愚蠢的到现在还幻想着像过去那样,不用付出代价就可以在中原继续抢掠?”
轲比能一直被王琦骂,可是偏偏无法反驳。确实,在汉武帝和他的纵横天下的将军们离开人世之后,第1兵团崛起之前,中原就是鲜卑骑兵的牧场,随时来抢掠,根本用不着付出什么代价。可是,第1兵团的存在,彻底改变了鲜卑人的游戏规则。轲比能如果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就不能用鲜卑勇士的头颅去换粮食,况且,还可能根本什么也换不到,只是白白送死。

这时,一个酋长大声道:“大单于,你上当了。在汉人眼里,我们永远是异族,他们怎么会和我们和平相处?”
王琦森然地瞪了那个酋长一眼,摘下头盔,道:“轲比能,你仔细看看,我们的眼睛、头发、皮肤是不是一个颜色?我们的体形、脸型有什么区别?如果我们穿上一样的衣服,坐在一起喝酒,还能看出来我们谁是异族吗?确实,你们是鲜卑人,我们是汉人,但以我看来,我们必然来自同一位伟大的祖先,我们的身体上打着来自远古的相同烙印,我们都属于中华民族!”
这番话,开古今之先河,“中华民族”的说法,更是第一次响彻云霄。双方众人听了,都目瞪口呆,望着王琦。
轲比能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说,今后……我们就不是异族了,而是……中华民族了?”
王琦又道:“我当然这么想,也是这么说的,不但在场的人都听到了,而且,苍天也可以位证!不过,这也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你不一定这么认为。”
轲比能连忙道:“那么……以后我们就不再打仗了,而是互相买卖马匹、粮食……你不是在开玩笑?”
王琦正色道:“我看你也是草原上的骏马,大漠里的雄鹰,也不想骗你。明天,我们停止战斗,各自返回,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也许,我们有生之年,都不能成功,但是,如果我们都成功了,到时候可能还要再决胜负。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将来你们必须要臣服于大汉天子,永为我大汉屏藩,否则即使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的子孙也会去征服你。不过,这也许是几十年乃至上百年以后的事了,我们多说无益。”
另一个酋长道:“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中华民族,为什么要我们鲜卑人臣服你们汉人?为什么你们不能归我们大单于管辖?”
郭嘉怎么能让主公自己和这些人一个个斗嘴,接过话题,道:“一个家族有它的族长,一个家庭有它的家长,难道说一个朝代没有它的天子?虽然大家都是中华民族,但是汉族就是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的长兄,其它民族是弟弟,弟弟当然应该礼敬长兄。比如你们鲜卑,不也是有若干部族,其中有大家共同推举的大酋长吗?”
众酋长都哑口无言后,轲比能道:“如果我向你称臣,还是会像以前那样,被你们汉人的大官盘剥,反正也没有活路,那我们宁可拼命来抢你们。我们鲜卑勇士是不怕死的,宁可死去,也不会忍受汉人的压榨!”
王琦道:“我大汉江山那么大,无论谁执掌天下,都不可能管到每个地方。如果你臣服于我,可以替我管辖鲜卑各部。当然,你要服从我的指挥,向我纳税。只要你能做到,我可以保证,你们和汉人是平等的。”
轲比能道:“如果我不愿向你臣服呢?”
王琦道:“如果你不愿居于人下,愿意征服,愿意战斗,我也给你指一条路。在鲜卑、匈奴的西边、北边,在那遥远的地方,有和我们完全不一样的,黄头发、白皮肤、蓝眼睛的真正的异族。鲜卑战士游牧天下,只要你愿意,可以去征服他们。”
轲比能道:“听说在东方的海岛上,还有倭人……”
王琦打断他的话,道:“没想到,你知道的还不少。不过,你的话里有一个严重错误,那些倭奴卑鄙无耻,根本算不上人,在我眼里,他们连猪狗都不如。我早晚要跨过大海,收拾他们,就不劳你的大驾了。”
轲比能道:“如果我们撤兵,你保证不拦截我们?不追杀我们?”
郭嘉怒道:“轲比能,你自诩为英雄,怎么如此说话!我主威威震天下,岂能失信于你!”
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过,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轲比能长叹一声,把刀插回刀鞘,接受了暂时的和平。
王琦答允轲比能安全撤离,并撤回截断轲比能退路的和奔袭广昌的部队。轲比能这时才知道自己的退路已经被切断了,暗自庆幸没有继续打下去。
接下来的具体磋商,王琦交给了郭嘉办理,这出了名的鬼才难道会算计不过轲比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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