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回 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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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比能的残兵逃回本队,给轲比能迎头一棒,让他所有的傲气都消散了。上次1万多鲜卑骑兵被杀得干干净净,轲比能并未放在心里,但这次战败的可是自己亲自率领的精干队伍,这充分说明了第1兵团果然名不虚传。
轲比能远远看到汉军向前移动,心中涌上来一阵恐惧。见汉军没移动多远就又停下来,悬起的心又暂时落下来。既然汉军停下来了,轲比能随即下令后退扎营。
华佗亲自率领臂上带着白底红十字袖标的医务兵,赶着牛车冲了上来,把己方受伤的战士和烈士的遗体抬上车,运回后面。
很快,夜色降临了,双方不约而同,都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吃完晚饭以后,天已经全黑了,赵云下令全军后撤2500米扎营,这么做的目的是加大与敌人的距离,增大敌人夜间偷袭的难度。
此外,工兵在大营东边挖了两条深半米,宽半米的壕沟,两条沟相距1米。一旦敌人骑兵夜袭,会在黑暗中掉入沟里,至少可以阻挡住一部分敌人,还可以多得到一点反应时间。在壕沟后面,还有数不清的陷马坑、鹿砦等障碍物,其作用都是用来阻止敌人劫营。
伤亡情况也报到了圆桌会议上。重步兵一共有304人阵亡,92人致残,1000多人轻伤或重伤。鲜卑骑兵有6000多人死亡,没有伤兵和俘虏。在战死和致残的第1兵团战士中,也有鲜卑族的战士。
按照王琦的想法,现在和异族血拼,为时过早。在统一中原之前,如非必要,实在不宜和这些人动武。当然,如果他们敢于侵略,就另当别论。大家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共识,准备再狠狠打击轲比能的锐气后,寻找机会和轲比能讲和,然后和轲比能进行商业贸易。
夜幕降临以后,轲比能还真动起了劫营的歪主意。问题是,鲜卑人历来崇尚明枪明刀地砍杀,根本就没有什么夜战的经验,趁黑劫营纯属于轲比能白天打了败仗,彷徨无计的时候突然想出来的昏招。
轲比能手下的鲜卑战士,只会骑马打仗,劫营时当然也不例外。众鲜卑骑士纵马狂奔,旋风一般冲向敌营。
最外层的壕沟先发挥了作用,鲜卑骑兵难以避免的掉入沟中。两条壕沟的间距恰到好处,没有掉到第一条壕沟的骑兵,往往难以避免掉入下一条壕沟。而且,前面的战马在壕沟里挣扎时,后面的骑兵又接踵而至,互相踩踏。
轲比能见机很快,立刻下令后面的骑兵们暂停前进,下马抢救不幸掉到壕沟里的弟兄们。
鲜卑战士这么一折腾,早被值守的官兵们发现了。弓兵和弩兵随即赶往白天就设定的战位,瞄准壕沟方向开始射箭。步兵则列好阵式,等待劫营的敌人过来厮杀。
箭雨从天而降,对于正在努力脱离壕沟的羁绊的鲜卑战士来说,不啻于灭顶之灾,本来就慌乱不堪的鲜卑骑兵纷纷中箭,倒在了壕沟里或者壕沟附近。
轲比能见状,知道偷袭是无法成功了,要想减少损失,除了撤退别无他法。在扔下了几百具尸体之后,鲜卑人的劫营以失败告终了。
回到鲜卑大营后,众头领议论纷纷,但怎么也想不出扭转战局的妙计。谈着谈着,平素有些小矛盾的头领们本来就火气上升,这时难免互相诘问,吵得不亦乐乎。直到轲比能忍耐不住,拍案而起,破口大骂,众人才愤愤不平地各自返回营帐安歇。
次日清晨,第1兵团吃罢早饭,原地列阵。这样一来,鲜卑骑兵或者继续在大约6公里外和汉军相持,或者提兵前进。一旦鲜卑人逼近,就可以使用重装骑兵冲锋。
弓弩手和昨天分布不同了,弩兵师排成了5长排,打击面覆盖了整个战术宽度。阵列中部的空白由王平亲率3000弓兵填补。
重装骑兵列成4个200×5的方阵,依次排在弓兵之后,准备和鲜卑人正面碰撞或者冲击敌阵。阅兵式中,每个骑兵负责前面3米的宽度,在之后的训练中,逐渐改为了4米。这样一来,每个方阵的战术宽度达到了800米。
轲比能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派出了1万骑兵,竟然损失了6300人。轲比能彻夜未眠,琢磨对策,但怎么也不得要领,始终是束手无策。
天大亮以后,斥候回报,汉军后撤了。轲比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召集众将出营,策马到前敌观察。

轲比能到了距离汉军大约1公里远的地方,远远看去,虽然汉军确实撤退了,但队形齐整依旧,明显不是因为失败而后退。正在轲比能等人心中狐疑,议论纷纷时,汉军中有5个人,迅速向他们跑过来。很显然,就凭这几个汉军,绝对不是前来战斗的。
5分钟后,那5个人接近了。轲比能吃惊地发现,这5个人既没有穿盔甲,也没有携带任何兵器。那5人到了跟前,居然跪倒在轲比能马前,说他们是鲜卑人,是轲比能大人的子民,被第1兵团俘虏。当然,他们没有说出他们曾经作为第1兵团的战士,和自己的族人作战。
原来,昨天和轲比能大战一场后,有5个鲜卑族步兵实在受不了和族人交战的感觉,向各自的长官提出了报告。这5个人随即被集中到中军帐,王琦亲自接见了他们。
王琦先询问了他们的感受,然后道:“虽然我在出发前就给你们选择的机会了,你们作为战士,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再有变化。不过,我也体谅你们的难处,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赵云接道:“第1兵团的实力,轲比能不知道,你们心中清楚得很,要想全歼他们,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主公慈悲为怀,不想斩尽杀绝,想给轲比能一个回到家乡的机会。你们几个既然不愿意为第1兵团战斗,那就回到轲比能身边去,告诉他,第1兵团不愿意和他再战斗下去,要和他讲和。如果他是个有智谋的领袖,就约定好时间,我们谈判。如果他一定要战斗,第1兵团已经准备好了送他走上死路。”
这5个人开始不敢去,怕轲比能不饶恕他们的投降,立刻就成为轲比能刀下的冤死鬼。郭嘉道:“你们既然不愿意继续做第1兵团光荣的战士,就只能回到你们的主子那里。如果轲比能杀死你们,第1兵团会把你们当作烈士,你们的家人会由第1兵团继续照顾,他们不会知道你们是死在了轲比能手里。如果轲比能没有杀死你们,你们可以回到第1兵团,继续为主公战斗,也可以留在轲比能那里,你们的家眷可以接走。如果你们不敢去,现在就可以离开战场,从此不要再和任何人说自己是一个无畏的战士。”
这5个鲜卑人也不是孬种,当下脱下军装,把武器装备等都留在了郭嘉那里,在轲比能窥探大营时迎了上去。
轲比能问清了这几人的来历,当下就想杀了他们。但转念一想,还是多了解了解汉军的情况再说,就把他们带回大营。
在鲜卑大营中,5个鲜卑人尽量详细地向轲比能汇报,但这几人地位低下,机密的东西也说不清楚。不过,只是汉军的死伤情况一项,已经让轲比能和各位酋长震惊无比。
大家乱糟糟地争吵了一阵子,轲比能下定了决心,反正谈判也谈不丢什么东西,先和第1兵团谈谈,如果条件还行,就讲和;如果谈不拢,就继续打。当下,就派那5个人回去,告诉第1兵团,中午在两军之间的空地上谈判,双方各派10个人。
那5人回到第1兵团大营,向王琦汇报,王琦当即决定亲自前往谈判。大家苦劝王琦不要去,王琦淡淡地笑着,语气坚决地告诉大家一定要去。众将无法,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跟随王琦前去。
王琦决定让赵云和各军军长留守,以防有变,点了典韦、胡飞、展昭、郭静、叶开、韩当、段钰、周仓8名武将和郭嘉的名,跟他前往谈判。众人都没想到的是,中山国相王平一定要去,王琦劝阻不住,只好让展昭留下。展昭虽然不愿意,但他和王平不同,只能服从命令。赵雨知道自己去了只会拖大家的后腿,虽然担心得要命,也没有要去。
每次战斗,王琦和赵云都把宇航服改的仿生蜘蛛丝织成的“冰蚕衣”穿在连环铠里面。这次身赴险境,还戴上了经过改造的宇航服头盔。赵云怕郭嘉这个文官出点意外,把自己那件“冰蚕衣”脱下来,给郭嘉套在连环铠里面。郭嘉不知此乃何物,还要拒绝。王琦掀起连环铠一角,叫郭嘉看。郭嘉虽然还是不识宝物,见主公也穿着一件,定是好东西无疑,连忙穿上。
其他众人则一律顶盔贯甲,带齐战锤、单兵武器、十字弓、马刀,准备跟随王琦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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