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回 最低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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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随后又视察了第4军和第5军,然后带着军令部从常山郡招收的4000新兵返回。
王琦没有直接回到曲梁,而是先跑到上曲阳的冀窑呆了几天,等到冀窑最近一窑瓷器出窑。可惜的是,精品不能说没有,极品仍然杳如黄鹤。王琦命人选出40件瓷器,准备拍卖30件,另10件用来行贿。
王琦虽然有些失望,赵雨却喜出望外,因为王琦又给她挑了一个白磁盘子,和上次给她的小碗正好配套。
王琦无法在上曲阳久等,赶到房子对第2军和第3军视察。
在第3军司令部,王琦又见到了好久没见的现任第3军骑兵师师长的萧锋。萧锋在太行剿匪时自率一个团留守真定,兢兢业业,不负众望,给王琦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这次重见萧锋,王琦又动了找个副官的念头,在杨修那里没得逞,在张郃这里不能再失手了。于是,王琦一半商量,一半强迫地把萧锋带走了,原来的副师长段钰段志兴被提拨为师长。
王琦走到哪里,兵就招到哪里,在赵国,王琦又招收了3000新兵,一起带回了曲梁。
王琦回到曲梁后,王琦先把改善军校伙食的命令交给陈群,还交代陈群给各作战军也统一配给母牛和母鸡,让高级军官也吃到牛奶、鸡蛋先。同时,王琦还叫来司令部的大厨,给他点灵感,让他烤制面包。
王琦还把杨修提出的军旗问题告诉了陈群,同时让陈群也设计一面后勤部的军旗。杨修设计了很多军校军旗图案,都不是十分满意,最后还是王琦给他设计了一个。军旗的文字是“常山军校”,图案主体是一条迎着浪花跃起的金色鲤鱼,背景是龙门,寓意着军官学校的学生经过深造后,鱼跃龙门,化为飞龙翱翔天际。
陈群自己设计了后勤部的军旗,文字是“后勤部”,图案干脆实实在在地绣上一个大金元宝,寓意着后勤部负责管理全军的财务。
几天后,徐庶从颖川郡来到了曲梁,来拜见王琦。
徐庶字元直,是水镜先生司馬徽的門生,多谋善断,精擅击剑,是一位文武全才的大将之选。徐庶和郭嘉、荀彧同乡,这次,他是接到了郭嘉的书信,让他前来投靠王琦。
徐庶接信后,当即收拾家小,来到了曲梁,求见王琦。王琦对徐庶当然是闻名已久,徐庶来了,自是喜出望外。两人一番长谈,英雄相惜,相见恨晚。王琦深知徐庶大才,当即把第6军交给了徐庶。
然后,王琦和赵云亲自来到了第6军营地,宣布了徐庶的任命。
第6军原来有两个整编步兵师,王琦把第1步兵师独立出来,改为由司令部直管。加上原荀彧的家丁2000人、新兵2000人,最近从常山郡招兵4000,从赵国招兵3000,从广平郡招兵5000,正好有2万人。人数虽然够了,但是只剩下一个整编步兵师,骑兵、弓兵一概没有。
王琦把第6军的情况坦诚地交代给徐庶,告诉他除了能按惯例调来一些基层军官,搭建起基本框架以外,训练要靠徐庶自己从头抓起。王琦还告诉徐庶,一些基本条令、信号等可以询问军长助理郭静。王琦还把现任第5军参谋长的沮授从军校急调回曲梁,让他改任第6军参谋长。
在各种兵器里,徐庶最喜欢的也是最擅长的就是剑,于是它确定了自己军旗上的图案就是一把滴血的长剑。
要想装备第6军,既缺钱,兵工厂的产能也不足。王琦只好再让陈群去邺城一趟,拍卖30件瓷器,顺便带着另10件去贿赂韩馥,弄些兵器回来。
陈群去了没几天,就顺利完成了任务,返回了曲梁。陈群把30件瓷器卖了13万贯,这笔钱连同另10件瓷器,全部送给了韩馥,换回来3000匹战马和3000把步兵用刀。
王琦看着3000匹战马,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夸奖陈群干得好,随即把马全部移交给徐庶。
不过,王琦高兴不了多长时间,当陈群把军费预算递给王琦后,王琦立刻就笑不出来了。
第6军的还需要装备1个骑兵师,各种武器、防具加上辅助设施要20万贯,1个步兵师需要4万贯,1个只有盔甲没有弓箭的弓兵师要15000贯钱,加上价值5000贯钱的下蛋母鸡,一共还需要追加预算26万贯。扣除暂不开工制造的轻骑兵用的3000把弓的造价3万贯,还需要23万贯。要不是娱乐城五月又能收入15万贯,王琦眼看就卡脖了。

虽然五月能挺过去,但是赤字继续增加,达到了30万贯。就在王琦束手无策的时候,马均给他带来了救命的好消息。
马均亲手捧着一个大托盘,盘上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盖着一块麻布,鼓鼓囊囊的。从马均小心翼翼的举动来看,必是贵重之物。
王琦正在因为缺钱而闷闷不乐,没好气地一把拽下了麻布,差点把托盘掀翻,几乎把马均当场吓到半死。
托盘上,居然是5个大小、形状都一样的玻璃瓶!虽然玻璃的材质不好,瓶子含有杂质,颜色也不完全一致,但必须得承认,那确实是5个货真价实的玻璃瓶!
马均慢慢把托盘放下,长吁一口气,道:“主公,你可把我吓死了。”
王琦把气出在了马均身上,也觉得不好意思,道:“克思,是我心情不好,让你受惊了,多多原谅。”说完,敬了个军礼。
马均连忙立正还礼,道:“不敢不敢,均不能为主公分忧,心中甚为不安。”主公如此,均惭愧万分。”
王琦和陈群也顾不得与马均多寒暄了,各自拿起玻璃瓶,仔细观赏。虽然这些瓶子对于来自未来的王琦来说,实在不入眼,但是,这些粗糙的玻璃瓶在汉末已经是划时代的作品了。
马均擦了一把汗,道:“主公,根据您的指点,我让人铸了5个模子,做了个小型鼓风机,反复试了十几天,今天终于吹出来了这几个瓶子。”
王琦道:“这样的玻璃瓶,你一天能吹出多少个?”
马均道:“说来真是惭愧,吹坏的比吹好的数量多。我估计,工人熟练以后,这样的瓶子一天能吹出来200个吧。”
王琦道:“我们的五粮玉液还有多少?”
马均道:“第一窖五粮玉液一共酿出来1900公斤成品,分给各部队和将军们100公斤,还剩下1800公斤。第二窖五粮玉液正在酿制中,估计要到七月份才能行。”
王琦道:“你马上开始吹瓶子,第一批要吹出3600个。然后,每个瓶子装上半公斤五粮玉液,送到娱乐城卖掉。记着,让军校的印刷厂停下别的任务,先印1万张“五粮玉液”的标志,粘在酒瓶子上。酒倒进瓶子后,让人用刀刻个木头塞子,一定要把瓶口堵紧,但要留个头儿,喝的时候好能拔出来。”
陈群和马均倒是见怪不怪,用心记忆王琦的包装策略。一起来看马的徐庶可是初次聆听王琦的超时代训谕,听得迷迷糊糊,不知所云。
王琦沉思了一会儿,心中默默计算,道:“至于五粮玉液的价钱吗,就定为每瓶20贯钱吧。反正没钱也喝不起,有钱的主也不嫌贵。另外,通知各娱乐城,不能单独买五粮玉液,要设立最低消费,就是说,每花100贯钱,才可以卖给他一瓶五粮玉液。”
“最低消费”这个词都让多少有些兴奋的王琦用上了,陈群和马均跟随王琦以来,接受新生事物的能力日益提高,理解能力更是甲于当世,略一思考,就掌握了精神。好在汉朝没有工商行政管理局,没有人致力于保护消费者的合法权益,王琦又不打算成立个工商局。
3600瓶五粮玉液平均分送各娱乐城,继新油炒菜之后,再次引起了巨大轰动。常山郡内的大款富翁趋之若鹜,纷纷赶往附近的娱乐城尝鲜。一时之间,能在娱乐城里喝五粮玉液,吃新油炒菜成为了一种新的时尚。而且,果然不出王琦所料,这些有钱人一掷千金,不但根本不在乎贵贱,还互相攀比着花钱,把奢侈浪费当作一种荣耀。
司令部的大厨烤出了第一炉香喷喷的面包,开始在全军作为早餐和行军时携带的标准军粮推广。这位大厨也因此被破格晋升为少尉,成为全军辅助人员中第一个军官。
面包的配方和烤制工艺流程随即被列为高度机密,送往各娱乐城,用来挣钱。各军的面点师也被集中起来培训,让面包成为战士们行军中的标准食品。
到了六月中旬,配给到娱乐城的五粮玉液全部售罄,收入7万贯。随之带来的娱乐城的利润更是成倍增长,达到了创纪录的每家娱乐城10万贯。
靠着五粮玉液和新油炒菜带来的滚滚红利,第1兵团的账面上终于没有了赤字,但是,也不过是暂时脱离了困境,随着王琦的宏伟规划一步步实现,花钱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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