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军中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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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一行离开了颖阴县,取道兖州陈留国,抵达兖州济阴郡乘氏县。
途经陈留国时,典韦回忆往事,想到自己本是一个杀人逃犯,到处漂泊,遇到王琦后,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将军,人前显赫。不胜唏嘘之下,更是决心誓死卫护王琦安全。
王琦等到乘氏县的目的,是为了李典。
李典字曼成,兖州山阳郡钜野人也。典少好学,不乐兵事,乃就师读春秋左氏传,博观群书。典好学问,贵儒雅,不与诸将争功。敬贤士大夫,恂恂若不及,军中称其长者。
李典是当地土豪,有私人武装6000人。李典虽然不乐兵事,但深知乱世中无法明哲保身,要想过好日子,就得有一支属于自己的精兵。因此,李典不但席文,更要练武,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文武双全之良将。
凭着广平郡的公文,王琦一行顺利进入乘氏县,找到了李典家。李典的家丁却告诉王琦,李典到城外的演兵场练兵。
王琦闻言,问明道路,立刻率众赶往演兵场。到了离演兵场1公里远的地方,王琦下令骑兵排成战斗队形,对准演兵场发起冲锋,冲到离演兵场500米时停下。
演兵场上,旌旗飘扬,李典正在操练自己的私人武装。李典也已经看到了这支队伍远远过来,当下命令部队提高警惕。可是,李典没想道,这支部队竟然开始逐渐加速,冲杀过来了。一时间,烟尘滚滚,蹄声震天。
李典连忙命令部队,转过方向,面对来犯之敌,准备厮杀。
李典更加没想到的是,这支骑兵只冲锋了很短的距离,就停了下来。同时,李典敏锐地感觉到,来者似乎没有杀气。
骑兵们留在原地列阵,王琦带着众将骑着马慢慢走近李典的军阵,直到距离30米左右才停下,派一名骑兵上前通名求见。
李典见来将离开大队骑兵,单独前来,显然是没有敌意,刚才冲锋也不过是显示显示实力罢了。既然如此,自己既不能胆怯,也不能失礼,当下下了将台,上前相见。
众人在将台下互相引见后,在将台下李典休息的席上落座后,李典开门见山地请教众人来意。
王琦道:“我此行带来了1000骑兵,充当卫护,请曼成检阅,指点一二。”
李典心知肚明,这是来者要考校自己,当下也不推辞,遂请众人一起登上将台。上台后,李典挥动令旗,众军让开了道路。然后,李典侧身让出位置,请王琦发令。
王琦微笑着点点头,一招手,赵云立正,对王琦敬了个军礼,跨步上前,对司号兵下达命令:“冲锋!”
随着嘹亮的冲锋号声,1000骑兵在第5军骑兵师副师长叶开的带领下,分成两个100×5的方阵,平举长矛,逐步开始加速,开始了两轮冲锋。
骑兵冲到将台前面时,正好达到了最大速度,随着叶开大喊一声“杀!”,所有骑兵同声高喊“杀!”,喊声震天,蹄声动地。
将台上的李典看着两个铁甲骑兵方阵先后在眼前一掠而过,心中明白,这支骑兵部队要是对着自己的人冲杀过来,自己的人根本无法抵挡。真要打起来,虽然对方只有1000人,自己有6000人,但对方第一轮冲锋过后,己方就失去了抵抗能力。第二轮骑兵冲过来后,还有幸活着的就该争先恐后的跑路了。李典心中虽然这么想,仍然强作真定,面上神色不变。
两个骑兵方阵在目瞪口呆的李典家丁面前冲过,逐渐减速,掉过头,掉转马头,慢慢回到离将台500米处,等待命令。
叶开单人独骑,来到将台前,马刀身前划过后停在胸前,刀尖向天,刀锋向外,高声道:“报告司令,第5军骑兵师完成演习项目,请指示!第1兵团第5军骑兵师副师长叶开报告。”
台上,王琦和众军官举手还礼,赵云道:“演习完毕,就地休息。”
叶开答道:“是!”拨马回归本队。
赵云转身,对王琦敬了个军礼,道:“报告主公,演习完毕,请主公指示!”
王琦还礼,点头道:“很好。”
赵云离开指挥位置,站到了王琦身后。
王琦转向李典,道:“请曼成指正。”
李典道:“岂敢岂敢,大人铁骑威武,典深感佩服。请问大人,这样的铁甲骑兵,阁下还有多少?”
王琦微笑不语。
李典也醒悟到了,自己的这个问题涉及对方的军事秘密,赧然一笑,掩饰自己的失态。
王琦岔开话题,道:“就请曼成演练雄兵,让我等瞻仰吧。”

李典一时之间只想着自己的部队无法抵挡铁甲骑兵的冲击,有点沮丧。本想推辞,但转念一想,若不把自己的部队尽量展示展示,岂不是更没面子。当下上前几步,挥舞令旗,6000步兵按照他的旗令开始了操练。
事实上,李典的私人武装训练已久,互相之间配合默契。士卒们也曾经多次出战,剿灭附近的小股匪徒。李典多年经营,这支队伍的装备也算精良。
随着李典招展的令旗,6000步兵法度森严,攻守之间俱见功力。在座各位都是行家里手,一看便知李典深得兵法三昧,只带领这点人确实是大材小用了。
演练持续了30分钟,随着李典令旗一展,6000步兵停止了演练。
李典转过身来,对王琦道:“典现丑了,请大人指教。”
王琦道:“曼成治军有方,实乃大将之才,我深感佩服。”
李典道:“还请大人直言赐教。”
王琦道:“曼成手下精兵,攻守之间无懈可击,唯觉防身盔甲不够坚固,战阵之中,恐伤亡必重。”
李典看到王琦的部队,和人家一比,自己的队伍防具当然欠佳,但苦于无法解决,王琦此言,正中要害。当然,李典不知道王琦给他留足了面子,根本没有指出李典战术上的缺点。
李典叹了一口气,看着骑兵们身上的铁甲,羡慕不已。
王琦道:“其实,这种铠甲吗……我倒是有不少,只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吊李典的胃口。
李典听王琦眼下之意,似乎有可能给他弄一批铠甲,正所谓关心则乱,不由得进了圈套,急忙道:“大人若能割爱,钱不是问题。”
王琦冷笑一声,道:“以曼成看来,我是缺钱的人吗?”
赵云、杨修、沮授,甚至包括典韦,都在心中答道:“是!”
李典不知就里,尴尬地赔笑道:“请大人见谅。大人若能割爱,但有所托,典愿为大人效力。”
赵云和沮授对视一眼,会意地一笑。
哪知,王琦又改换了话题:“以曼成胸中才学,想必胸怀大志,不知曼成日后有何打算?”
李典确实胸怀大志,如今隐于乡野,静待时机,王琦这句话,又一次说到他心里,说得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王琦又道:“刚才与曼成初见,一些话不便以实相告。看了曼成所练精兵,我觉得不该再对曼成有所隐瞒。我现在手下带甲者10万,其中这样的轻骑兵有15000人,另有全身重甲的重装骑兵6000人。”
李典闻言大惊,万万没有想到王琦不过一郡太守,居然拥兵10万。如此骑兵,已是锐不可当,居然只是轻骑兵,那重骑兵又当如何?李典想到那重装骑兵的风采,不禁悠然神往。
王琦接着道:“我现在兵精粮足,正欲逐鹿天下,所缺少的,正是曼成这样的大将。”
沮授适时插上一句:“曼成何不举众投效主公军前,一展胸中抱负,建立万世功业。再说,这连环铠吗,也都一起解决了。”
李典沉思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就在将台上跪下磕头,归顺了王琦。
王琦搀起李典,哈哈大笑,心中想起了一个故事:一个寒冷难耐的人在森林里遇到一头饥饿的熊,人和熊商量一番后,熊把人吃进肚里。于是,人不冷了,熊呢,也不饿了。
李典仅仅给部曲两天时间,让他们整顿行装、辎重,自己把家族事物也整理清楚,派2000步兵护卫,举家迁往曲梁会合。
然后,李典带着4000步兵,跟随王琦绕过大野泽,赶往此行的第三站,兖州济北国东阿县,目标是程昱程仲德。
到了东阿县,大军在城外扎营,不用王琦亲自出马,郭嘉、荀彧自告奋勇,要去说服程昱,沮授、杨修也跟着凑热闹,要一起跟着去。
这四位联手舌战,杀伤力惊人。只用了半天时间,哥四个就把程昱带回大营参拜王琦。到了中午,大家就喝起酒来了。
酒桌上,王琦看着曹丞相手下的三大首席谋士都叫自己收归旗下,心怀大畅,与众人推杯换盏,喝了个痛快。当晚,程昱就宿在营中。
次日,程昱和王琦约好在曲梁集合,返回家中。
王琦觉得此行已经够口了,离开东阿后,即取道冀州阳平郡,返回曲梁。
进入冀州境内后,每逢村镇、县城,王琦都大张旗鼓地招兵。等到大家回到曲梁,又增加了2000名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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