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颖川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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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王琦想得很好,妄想把思路提供给马均、蒲元后,自己当甩手掌柜。可是,蒲元、马均,还有陈群怎么可能放过他,遇到难题解决不了,则“主公主公”地找上门来,王琦总不能闭门不理吧。
开发资金严重缺乏,只能靠着娱乐城的收入每五天一次送到后勤部戒备森严的研究场地来维持。
马均、蒲元、陈群废寝忘食,赵云、沮授、杨修也干脆搬到后勤部住下。各位军长基本上插不上手,都回到了自己的驻地,下力气练兵。
所有项目中,最简单也最先见效的是棉袄。小分队采购回来大批棉花,只要找来兵工厂的女兵,让她们把棉花絮在麻布上,再缝成棉袄就行了。棉袄不但轻便、保暖效果好,而且成本远低于皮毛衣服。
虽然棉服远没有皮装贵,但在汉末可是新鲜东东,一时之间,第1兵团的军官们以穿上一件棉服为荣。
三月初,春暖花开,王琦第二次出发访求贤者。随行者有赵云、沮授、杨修、典韦,当然还有赵雨。
王琦从第5军选拔了1000名轻骑兵作为卫队,一行人在凤凰旗、黑猫旗、麒麟旗的引导下,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原来骑兵的连环马铠和马刀已经全部调到了重装骑兵部队,现在的轻骑兵部队的标准装备还不及研制。兵工厂的产能已经开足,目前的重点放在了重装骑兵的装备上和为大开发服务上,实在也无暇顾及其它。因此,王琦率领的这批轻骑兵临时从第1军调拨了1000套连环马铠和1000把马刀,长矛还是原来的5米长矛。
这次出行,和上次巨鹿之行大不相同。上次王琦乃一介白丁,这次起码有了个广平郡太守的职位;上次带着100步兵,也就是全部人马的十二分之一,和人动手得亲力而为,这次带着1000铁甲骑兵,文有沮授、杨修、武有赵云、典韦,怎么也用不着自己动手了。
王琦此行的第一站是豫州颖川郡阳翟县。
颖川郡名士辈出,大名鼎鼎的荀彧荀文若、荀攸荀公达叔侄、鬼才郭嘉郭奉孝、谋士郭图、荀谌、辛评、辛毗、大将淳于琼都出自颖川。
王琦第一个要找的是阳翟县的鬼才,郭嘉郭奉孝。
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也。郭嘉少有远量,汉末天下将乱,自弱冠匿名迹,密交结英隽,不与俗接,故时人多莫知,惟识达者奇之。
王琦找到郭家,称冀州广平郡太守求见。郭嘉闻报,不知王琦何人,又得知随行者铁甲骑士不下千人,惊疑不定,当下请进客厅,见机行事。
王琦令1000骑兵下马,在门外休息等候,自与赵云等人昂然入内。
进来客厅,众人见礼、互相介绍后落座。王琦等人已经习惯了坐椅子,现在只能跪坐,甚觉不便。
众人论天下事,甚为投机,互相钦佩。
当王琦流露出延揽之意时,郭嘉欣然同意,道:“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公今欲效周公之下士,且深知用人之机。待人以诚,深谋决断,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业,可矣!公真吾主也。”起身叩拜。
王琦喜道:“使我成大业者,必奉孝也。”
当下,众人重叙座位,请王琦上座,把酒言欢。
次日,郭嘉告诉家人,让他们变卖田产、房屋,举家迁往曲梁,自与王琦赶往第二站豫州颖川郡颖阴县,去探访荀彧。
荀家在颖川郡威名赫赫,荀氏子弟,世代为官。
荀彧字文若,颍川颍阴人也。祖父淑,字季和,朗陵令,当汉顺、桓之间,知名当世,有子八人,号曰八龙。彧父绲,济南相。叔父爽,司空。
荀家位于颖阴县中心繁华地段,高墙大院,朱门画栋,气派非凡,豪华而不失高雅,隐见主人胸中丘壑。
王琦一行人到了荀家门前,郭嘉上前通报名姓,称冀州广平郡太守王琦、常山赵云、常山郡太守杨修、广平沮授、陈留典韦、阳翟郭嘉前来拜访。
鬼才郭嘉通名的顺序很有讲究。按朝廷所封官职来说,王琦、杨修是太守,理应排在前面。杨修更是太尉杨彪之子,如果看老子的金面,按说应该排在王琦之前。赵云是武将,在汉朝重文轻武,赵云的身份更是常山郡的都尉,郭嘉却把赵云排在王琦之后通名,依照了第1兵团的身份。
王琦在心中暗赞郭嘉果然是鬼才,不过通个名姓,就把一些重要的信息传递给了荀彧。
荀彧也不是一般战士,听仆人通报完毕,立刻就看出点门道来。王琦虽然在冀州境内大名鼎鼎,但他自知羽翼未丰,不愿声张,以免引起朝廷注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冀州以外的地方,知者寥寥。荀彧的叔父荀爽在朝位居司空,杨修之父杨彪在朝官居太尉,两人虽未谋面,但也算是门当户对。郭嘉和荀彧同为颖川名士,关系密切,常相往来,这次郭嘉通名,且自居末位,一时让荀彧难解其中玄妙。

荀彧略一沉思,和荀攸整衣出迎。
荀彧到了门外,见大门右侧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大批骑兵,皆披奇异铁甲。居前的三个骑士,高擎着三面迎风飘扬的军旗,居中者绣着火红的凤凰,居右者绣着一只大黑猫,居左者绣着玉麒麟。
门前,来访的客人昂然而立。当先一人,身高体健,儒服高冠,眉目之间,英气逼人,双目朗朗,智珠在握。荀彧见此人当先而立,心知此人必是王琦,但此人既为朝廷太守,为何不着官服?
身后数人,一字排开。当中者年纪甚轻,想必是常山赵云,但此人是何来历?赵云右侧,一人身穿太守服色,想必是杨修了。杨修和王琦同为太守,怎么站在王琦身后,自居臣属?左首一人,面目清朗,颌下三绺长须,一望便知是一位智谋之士,应该是广平沮授了。最右侧一人,虎背熊腰,身背双短戟,双目似电,左右顾盼。最末位之人,却是素识,正是郭嘉。这一排客人中,赵云、沮授、典韦均身穿同样款式的奇异服装,显见同一从属。
荀彧带着满心的疑问,长揖道:“在下颖川荀彧,在此迎候各位。”
王琦回礼,道:“在下河间王琦,从曲梁至此,特为拜访先生。”
荀彧举手肃客,王琦当先而入,其他各人在后跟随。
到了客厅,大家分宾主落座。
荀彧道:“各位贵宾光临寒舍,彧深感蓬荜增辉。”
王琦道:“久闻先生乃当世奇才,今特来领教。”
在座众人,只有郭嘉和宾主都相识。等王琦和荀彧说完客气话,郭嘉先为荀彧叔侄引见王琦:“文若,我现已投效崇德公。我主现暂居广平太守之职,秣马厉兵,以图大业。我主现有雄兵10万,皆貔貅之士,称为第1兵团。”
荀彧对郭嘉的才能素来了解,知他曾投袁绍,认为袁绍无法成就大业,遂去之。郭嘉眼高于顶,这次尊王琦为主,这王琦必有过人之能。
郭嘉接着引见赵云:“此乃常山赵云赵子龙,文韬武略,俱为当世之选。子龙现为第1兵团司令,总揽文武。”
荀彧见这赵云年纪轻轻,居然为王琦首辅,心中赞叹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近两年来,王琦手挽雄兵,潜移默化之间,气概已是不同,一言一行,莫不豪气勃发,气度恢宏。
以荀彧识人之明,一见王琦,就知此人绝非池中锦鲤,假以时日,必当龙翔九天,况且郭嘉这样的鬼才也投靠于他,再观王琦帐下众将,皆天下英雄,心中已动了投靠之意。荀彧当下打定主意,和众人高谈阔论起来,欲图深入了解王琦和手下众将后再做决定。
荀彧为当今名士,运筹帷幄,计出必中。赵云这两年精研兵法,加上王琦有意培养,把很多后世战例讲给赵云,赵云自己也帅军征战,在实战中验证理论,已经渐成大家。沮授乃智谋之士,战略眼光独具,论述入木三分。杨修聪明才智,当世无双,又是将门之后,和荀彧、荀攸更有共同语言。鬼才郭嘉更是机谋变化,有鬼神莫测智能。王琦虽然言语不多,但一言出口,高深莫测,每每“泄露天机”,大家更是无不佩服。
谈到中午,荀彧把王琦带来的1000骑兵都叫入家中,命家丁造饭。客厅里也开上酒席,大家边喝边谈,更显亲密。
夕阳西下,大家谈兴不减。王琦见时候不早,引入正题,道:“我欲谋天下,无高人相助,焉能成大事。我知颖川地灵人杰,特来颖川求贤,今已得奉孝相助。我知先生叔侄大才,特登门相请二位出山相助。”
荀彧和大家谈了一天,心意早决,实际上就是在等王琦这句话,闻言立刻和荀攸起身下拜,道:“愿为主公效力。”
王琦大悦,道:“文若,吾之子房也!”
当夜,王琦一行人都留宿于荀家。荀家房舍众多,1000骑兵连人带马住进来,也不成问题。
次日,荀彧对侄子荀攸道:“颍川,四战之地也,天下有变,常为兵冲,宜亟去之,无久留。我先追随主公而去,你随后将宗族人等移至曲梁。”
作者按:荀彧折节下士,坐不累席。其在台阁,不以私欲挠意。彧德行周备,非正道不用心,名重天下,莫不以为仪表,海内英隽咸宗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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