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五粮玉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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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离开曲梁时,二月刚过。回到曲梁时,已是四月中旬,春暖花开。王琦一路行来,见屯田里种植的越冬小麦长势良好,眼见得丰收在望。望着成片的小麦,想到战士们的肚子问题顺利解决了,王琦心里感到很是欣慰。
王琦一行人回到司令部时,正是午饭时分,高顺等人都来迎接。
王琦一见到蒲元、马均,吓了一跳。两人宛如大病一场似的,须发蓬乱,衣衫不整,双眼通红,面色憔悴,显然是为了完成王琦交给他俩的超时空任务点灯熬油,费了不少心血。
王琦不由得一阵心疼,连眼圈都不禁红了,一手拉住一个,道:“松龄、克思,你们辛苦了!”
马均道:“主公,你可回来了,我们有很多见鬼的问题,就等着你回来问你。”
蒲元道:“是啊,主公,你这一个多月不在曲梁,我们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王琦道:“好了好了,不管什么问题,咱们先吃完饭再说。”说完,拉着两人走进了高级军官食堂。
马均和蒲元有一肚子的问题,要和这位高深莫测的主公研讨,实在是心急火燎,但是,主公远道返回,总不能不先接风洗尘,只好暂时忍耐,跟着王琦去吃饭了。
7天后,房子、真定的高级将领奉命来到曲梁。荀攸、程昱和郭嘉、李典的家人也先后到达。
这天中午,大家围坐在饭桌旁,王琦为大家一一介绍。
炒菜一盘一盘地端了上来,大家正要开吃,马均道:“主公、各位将军,且慢,我有个惊喜带给大家。”说完,招手命令侍应生为众将倒酒。
几个侍应生捧着坛子,给大家面前的碗里倒酒。酒还没倒出来,王琦就已经闻到一阵扑鼻的浓香。这酒香虽然远远比不上22世纪的陈年佳酿,可对于近两年来不知酒味的王琦来说,不啻于玉液琼浆。
王琦举起酒碗,望着碗里清澈的白酒,闻着醇厚的酒香,欣喜道:“克思,你终于酿出酒来了!”
马均洋洋得意,道:“均幸不辱主公所命,已经酿出酒来。此酒尚未命名,还请主公名之。”
王琦略一思量,举起五粮玉液,道:“此酒用五种粮食精酿而成,酒色清纯,就叫做五粮玉液吧。各位,喝酒!”
在座各位除了马均、蒲元酿出酒后得以抢先尝鲜外,谁也没有喝过如此美酒,闻到酒香扑鼻,更是谁也没料到这五粮玉液闻着香气无比,入口确实猛烈非常。
大家像平日喝米酒一样,举杯牛饮。五粮玉液入口,从嘴里到喉咙,再到食道,直达胃里,犹如一道火线一般,火辣辣地燃烧着。大家异口同声,咳嗽起来,脸白的赵云、杨修等人眼看着变成了大红脸。
王琦在22世纪时就喜欢杯中之物。因为顾虑体型,啤酒素来喝得不多,偏爱的是优质白酒和红酒。王琦酒量甚宏,在酒泉基地少逢对手,每逢年节、聚会,经常把同学、朋友喝到桌子下边去。
这下与酒重逢,大喜之下,早忘了提醒各位此酒非彼酒,滋味大不同。见大家一仰脖,就是一大口,然后各自丑态毕露,再想提醒大家也不赶趟了,索性闷声看热闹。
大家缓过一口气来,吃了几口菜压压酒力,议论纷纷,都说此酒厉害。
王琦见大家缓过来了,道:“各位,这五粮玉液不能像原来的酒那么大口喝,得一小口一小口地品滋味,喝一口酒吃几口菜。”说完,举起酒碗,“吱喽”一声,喝了一口酒;“吧嗒”一声,吃了一口菜。
众将见了王琦示范,照样喝了几口,渐渐尝到个中滋味,越喝越上道。
王琦是海量,典韦、令狐翀、马均、蒲元、赵云等人也不差。喝到后来,除了这几位外,大家都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地在食堂里趴的趴,倒的倒。文官里,只剩下个郭嘉居然和大家喝了个棋逢对手。高顺平日里滴酒不沾,这时闻到酒香,忍不住喝了一杯,更是早就昏昏睡去。
喝到傍晚,王琦最后一个趴在了桌子上。
负责食堂的军官见各位长官如此形象,急忙命人在食堂里搭上行军床,铺好被褥,把第1兵团的全部高层领导搭上床铺,又急报司令部值星官。
司令部设在第5军军营中,安全保卫工作由第5军负责。这天的值星官姓胡名飞,字耀光,是第5军第1步兵师的师长。胡飞闻报后,急调1000步兵,把高级军官食堂包围起来,严禁闲杂人等接近。23点和03点,胡飞又两次安排换岗。胡飞自己披甲仗剑,坐在食堂门前,通宵达旦。

次日早晨,王琦最先醒来。他见赵雨搬了个小凳,坐在床旁,趴在他腿上睡着了,其他人还沉醉未醒。
王琦慢慢抽出腿来,下了床。他尽量轻柔地抱起赵雨柔软的身体,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拉过被给她盖好。望着赵雨红扑扑的小脸,王琦情不自禁,在赵雨的脸上亲了一口。亲完了之后,王琦才想起来,这里是公共场所,连忙四处张望,见房里除了鼾睡的众将以外,没有其他人,才放下心来。
看着食堂内一片狼籍,王琦也有些后怕,这要是进来一个人,不用锋利的百炼钢刀,只要拿把卷刃的破切菜刀,挨着个地切下各位将军大人的大好头颅,就一切完事大吉。
众人中,只有王琦知道宿醉滋味,当下命人端来茶水,让众人解酒。
王琦叫醒赵云,两人一起走出食堂,见军官食堂被上千重步兵围得水泄不通,不知何故。
胡飞见主公和司令出来,回剑入鞘,站起身走过来行礼,道:“司令部值星官胡飞,参见主公、司令。”
赵云道:“耀光,这些士兵是怎么回事?”
胡飞答道:“属下见主公和各位长官尽皆醉倒,恐生不测,急调步兵1000,整夜在此守卫。”
赵云道:“士兵可曾换岗?”
胡飞道:“在23点和03点,两次安排换岗。”
赵云道:“你自己呢?”
胡飞道:“属下职责重大,不敢擅离岗位。”
王琦赞许道:“你做得很好,赶快下去休息吧。”
胡飞敬礼,和赶来接班的值星官交代情况后,回去休息了。
回到屋里,赵云告诉杨修,给胡飞记一等功一次。
王琦本想开军事会议,但见众人虽然醒了,但精神不振,有的更是头疼欲裂,知道会暂时是开不成了,就叫大家各回自己营房休息,会议改在晚饭后召开。
众人陆续返回后,王琦叫上赵云、陈群,和马均、蒲元一起到后勤部的研究场地,和两位次长研究解决大开发中遇到的问题。
五粮玉液已经酿出来了。但是,根据王琦的指示,在军中只给大校以上军官限量配给,每人每月1公斤。各军医务团每团配发10公斤,用于外伤消毒。同时严格保管制度,防止军医偷喝五粮玉液。所有成品装坛,妥善贮藏,不得流出后勤部的仓库。只有蒲元研制酒时试酒试出了瘾,没有酒喝就什么灵感也没有,王琦没办法,特批给他每月5公斤。
平板玻璃也造出来了,但是纯净度有待提高。至于玻璃瓶,怎么也掌握不好技术,吹来吹去也吹不好。
电话的研制也算顺利,一个模型已经建立起来,但进入实用阶段尚需时日。
商团已经采购回来大量粗大竹子和制作气囊的牛皮,浮桥原型已经建好了,下一步要解决的问题是实现部件的标准化,这样才使浮桥的快速拆装成为可能。
运兵车辆也试制了几种,包括两轮车、四轮车,甚至还有三轮车。虽然四轮马车的优势很明显,但是四轮马车的前轮转向问题一时无法解决,再加上大部分路况不是很理想,也制约了相对来说对路面要求比较高的四轮马车的研制和发展。
远射弓弩也根据王琦的创意完成了样品,但是,还处在样品阶段,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改善。
指南针对于马均来说不是难事,可以说基本功能已经完全具备。不过,玻璃外壳还无法制成。
棉花已经在屯田里大面积种植,后勤部已经开始织布。
火药、热气球的研制最难,两位次长实在没有精力进行了,只能暂时搁浅。
在大开发项目之外,陈群千方百计地调拨资金,扩大曲梁兵工厂和钢铁厂的规模。预计到下办年,工程完工后,产能可以提高50%。对此,王琦充分予以肯定,并当场拍板,要克服一切困难,继续扩大兵工厂和钢铁厂的规模。
作者按:荀攸,字公达,深密有智防,自从曹操征伐,常谋谟帷幄,时人及子弟莫知其所言。曹操赞扬荀攸曰:“公达外愚内智,外怯内勇,外弱内强,不伐善,无施劳,智可及,愚不可及,虽颜子、甯武不能过也。”曹操还对曹丕说:“荀公达,人之师表也,汝当尽礼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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