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大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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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灵帝光和五年(182年)春天,新技术革命继续进行,王琦新一轮的大开发开始了。
王琦亲自拟定了开发项目书,详列了重点开发计划,珍而重之地交给了赵云、陈群、马均、蒲元、沮授、杨修、各军军长及其助理,还有无处不在的赵雨。项目包括酿酒、制造玻璃和玻璃器皿、研制热气球、研制电话、组建舟桥部队、研制运兵车辆、改良弩箭、试制指南针、种植棉花、生产棉织品、试制火药、高级瓷器的烧制。末了,还加上了一句“排名不分先后”。
大家面面相觑,开发书上的内容如同天书一般,明白不了几个字。
良久,陈群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公学究天人,这些天书,恕我等不解,还请主公为我等详解之。”
王琦一脸坏笑,道:“以各位大才,这些东西,日后一件一件地都会明白,何必着急。”
接着,王琦拿出大叠图纸,先从酿酒讲起。
汉朝的酒都是酿造酒,大概相当于后世的米酒一类低度酒,因此,才会有些牛人能饮酒数斗。要是换上65度的二锅头,不酒精中毒才怪。酿造酒无法长期保存,因此才会有酒变酸了这种事发生,后世的老白干什么时候变酸过?
酿酒的图纸上,画着称为土窖的巨大酒窖,窖池由地面向下直接挖掘而得,窖池内用黄土和成窖泥,抹在窖池内壁,利用土壤里的微生物促进发酵。
高粱、大米、玉米、糯米、小麦这五种粮食剁碎后,加水充分搅拌,用泥密封于窖池内发酵。充分发酵后,就得到了酒曲这种酿酒原料。
在石制的基座里,火光熊熊,火上是陶制的多层蒸馏用具。上层是冷水,下层盛满水和酒曲,加热后,含酒精的蒸汽通过管道进入中层,被上层的冷水冷凝,沿着小孔流到外层的容器,就得到了蒸馏酒,也就是烧酒。
依照惯例,站着说话腰不疼的王琦做出要点指示,具体工作就要马均、蒲元去拼命研究。对于酿酒的工艺流程,王琦虽然知其原理,但具体操作也是一窍不通,他不过是照惯例特别提醒蒲元和马均,至于具体的用量、时间、火候等等,都是不准确的,还要依靠两位次长一步一步地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蒲元和马均对这位主公又是敬佩,又是害怕。敬的是主公的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怕的是这些想法仅仅是骨架,而且其中有些步骤很可能根本不对,完全要自己琢磨。
第2张图画的是玻璃熔炉。
大家听王琦说要建造熔炉,烧化砂子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典韦更是站了起来,关心地问:“主公,您是不是发烧了?”
王琦笑着让典韦坐下,把自己的宇航服头盔拿给大家传看。
头盔传回王琦手中后,王琦道:“这是我的头盔,这个透光的面甲就是叫做玻璃的东西制成的,玻璃这种东西就是砂子烧化后,冷下来变成的。第一步,你们要制造平板玻璃。”王琦翻到下一张图,上面画着工人用小型鼓风机吹玻璃瓶,接道,“第二步,要制造玻璃瓶子,就是这样,用管子把玻璃吹成瓶子,再安上木头瓶塞,用来装酒、装油。”
接着,王琦详细地讲解了如何把石英砂、石灰石和纯碱混合,如何高温熔化,如何冷却成型。
第4张图纸上,是一个腾空的热气球。王琦指着图纸,先从空气受热后体积膨胀、比重降低的原理讲起,讲到要小心地加热空气,但绝对不能烧到球体,把气球变成火球为止。赵云、沮授、陈群、蒲元、马均听得津津有味,典韦却听不下去了,把椅子拉到门口,进入了梦乡。
赵云问道:“请问主公,这热气球有什么用处?”
王琦道:“用处太大了。这热气球飞到天上,第一可以惊吓敌人,第二可以从天上看下去,了解敌人的动向,第三可以往下面扔东西,攻击敌人。当然,我们现在还没有用来往下扔的武器,不过,很快就会有的。”
讲到这里,众人已经一时领受不了这些新知识了,王琦只好命令士兵打来冷水让大家洗洗脸清醒清醒。当然,要想出门,先得叫醒典韦。
第5张图是简易电话的分解图,包括了发话器、受话器、线路。关于电话的电磁学原理,王琦博士当然熟悉,但要让这几位弄明白,恐怕得讲个几年。于是,王琦跳过了原理,直接讲如何制作电话线、如何制作话筒、如何摇出电流、电话怎么应用在战场指挥上。
众人虽然不太明白电话到底怎么回事,但知道了电话可以使几公里外的部队马上亲耳听到指挥官的命令,无不欣喜万分。

关于舟桥部队,众将在平舒之战中开赴战场时,遇到稍深的河流,就得绕远道,寻找水浅出渡河都记忆犹新。这次,王琦提出了大量采购粗大竹子,搭建浮桥的设想。如果浮力不够,还可以用牛皮做成气囊,以增加浮力。
一起提上议程的是研制运兵车辆。根据王琦的要求,重装骑兵、重装步兵在行军时要乘坐车辆,到达战场后再下车列阵,这样就能最大限度地保留士兵和战马的体力。相对来说,轻骑兵可以一直骑在马上,弓兵的体力要求比较低,他们的运送问题暂缓解决。
在平舒时,大家已经对加大弓箭射程的重要性达成了共识,决定要研制射程加大的弓、弩。王琦的图纸有十字弓、机械弩、重型弩、脚踏弩、腰开弩、床弩、欧洲穿甲方头镞等武器。不过,这些都是王琦根据自己在战争博物馆里参观的记忆画出来的,图绝对谈不上精确,具体试制当然是由蒲元主持了。
指南针的作用无须王琦赘言,大家也都明白,马均对于黄帝的指南车更是深有研究,但是,22世纪的微型指南针图纸还是让大家大开眼界。不用说,指南针的研制任务就直接交给了马均。
商团派往朱崖洲、西域引种棉花的小分队已经于十一月先后返回,带回来种子、植株样本和大量棉花,从西域回来的小分队还带回来几位维吾尔族织工。王琦当即给两个小分队的队长颁发了一等功勋章,其他人一律记二等功,所有小分队成员一律晋升一级,维族织工也授予了列兵军衔,编入现役。可是,派往益州的小分队却音信皆无。
王琦把棉花摆在桌上,告诉大家棉花可以织布,可以直接絮在棉服里,代替毛皮,用来防寒。王琦让后勤部好好利用小分队带回来的维族织工,并进一步改良纺织技术,尽快织出棉布、做出棉衣来。
最危险的事是试制火药。传说火药是术士葛洪所发明,但东汉末年葛洪还没出世。王琦干脆直接写出了黑色炸药的配方和基本制作步骤,让后勤部研究。王琦还特别叮嘱陈群等人,切不可亲自接近试验场,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至于高级瓷器的烧制,是天下大乱之前,用来创收的主要渠道之一。为此,王琦要求马均和蒲元,要千方百计组织工人,烧制出传世极品,卖出个好价钱,补充日益增大的军费开支。
开发工作当然由后勤部主抓,领导工作由赵云亲自挂帅,负责协调全局和安全保卫工作,陈群负责全面工作和经费保证,马均、蒲元为主要研究人员,沮授、杨修两位给马均、蒲元当参谋。
所有开发项目研究了一遍,已是日影西斜。
最后,王琦指出:“各位,这次大开发,意义非常重大。指南针、电话、热气球、运兵车、强弓硬弩、舟桥部队等是今后战场上的制胜武器;重装骑兵、火药更是将来用于决战的战略武器;高级瓷器、酿酒、玻璃等奢华物资是今后大量军费开支的有力保障;棉花、棉织品、新油既可用于军用,又可创收。这些开发项目不是从来没有过的,就是在中原地区还没有的,我军掌握了,敌人没掌握,我们胜利的可能性就更大。因此,所有开发项目的保密工作要成为第1兵团最重要的工作。第1兵团的钱优先提供给开发项目,所有参加开发的人员一定要严格审查,要保证他们绝对忠诚。保卫工作要滴水不漏,对妄图带着绝密技术另谋高就的和窃取绝密情报的探子,一律杀无赦!各位,大开发的成败与否,可以说直接决定了我们能否在即将来临的乱世中成就功业,各位无论如何要极度重视!决不能有丝毫疏忽!”
作者按:宗正为九卿之一,负责掌管皇族与外戚事务,两汉皆以刘姓宗室充任。太仆掌管舆马及牧畜之事,九卿之一。
本文中酿酒方法参考成都水井坊元、明、清三代川酒老烧坊的传统工艺。
水井坊遗址位于成都老东门大桥外,曾被国家文物局评为1999年度全国十大考古发现之一,2001年6月25日由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之后,又被载入大世界吉尼斯之最,认定为世界上最古老的酿酒作坊。水井坊遗址的发掘极大地丰富了中国传统酒文化研究的内容,填补了中国古代酒坊遗址、酿酒工艺等方面的考古空白。水井坊遗址有沿用至今的元、明、清古窖群,有明、清和现代的3个晾堂和独特的有利于蒸气散发的斗檐房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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