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初会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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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琦得知丁原看准时机,入主并州,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抢先一步,让丁原占了个大大的便宜。
同时,王琦觉得,他来自史书的知识也越来越不准确,越来越不够用了。至少,史书上描写的丁原就没有眼前这么厉害。
当然,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总不能杀到并州,去剿灭丁原吧。
不过,对于这个战略上的失误,王琦深深予以反思。王琦认为,自己近年来建立了非凡的功业,因此,多少有些骄傲自满和安于现状,嗅觉反倒不如赤手空拳时那么敏感了,勇气也略有消磨,这些情况必须充分重视起来,才能在今后的征战中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王琦深知,凭自己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有所作为。因此,他以这次的重大失误为例,不但诚恳地进行了自我批评,还尖锐地对赵云、沮授、郭嘉、荀彧等高级将领提出了批评,要求他们也要引以为戒。赵云等对主公的批评深以为然,在觉得惭愧的同时,也都暗下决心。
就在这时,柯忠的报告来了,报告说吕布率军进入了东州,他和吕布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但实在打不过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
原来,丁原和吕布占领了并州以后,很快就使并州安定下来。丁原的意思,是现在立脚未稳,当务之急是收拢民心,再图发展。可是吕布就想打仗,想凭借自己天下无双的武勇继续扩张地盘。
吕布从少年时就跟随丁原,为丁原所器重,并收为义子。这时,吕布还没有更多地受到外界的诱惑,对丁原还是忠心耿耿的。因此,丁原不让他有所行动,吕布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举动。
虽然王琦已经知会丁原,原来拓拔鲜卑的地盘已经归王琦所有,但是丁原和吕布嘴里不说什么,心里却不以为然。丁原实力不足,并州又百废待兴,当然不想招惹王琦。但是,吕布却借着巡逻边境的机会,瞒着丁原擅自越过了并州和黄州的边境,进入了黄州拓拔郡,很快就逼近了盛乐。
多少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于逼近柯忠的老巢,柯忠大怒,亲率第24军第1、2骑兵师,不由分说,上去就打。
吕布虽然只有2000骑兵,可全都是精锐部队,战斗力和第24军相比毫不逊色。可是,柯忠、田豫之流和吕布本人相比,却根本不堪一击。于是,陆军遭受了从没遇到的大败,被身先士卒的吕布带领的骑兵杀得稀里哗啦。柯忠也受了轻伤,所幸并无大碍,将养一阵子就会康复。
吕布获胜后,更是耀武扬威,妄想一举夺下盛乐。可是,野战的失败并不等于说陆军的铁骑不如他的精锐。在田豫的带领下,第24军尽遣主力,在弩兵的协助下,赢回了一局。
这一仗,双方损失都很大,犹以陆军骑兵的损失为重。究其原因,最主要的依然是吕布所部骑兵紧紧跟随在主将周围,以吕布为核心,形成了一种绝杀力量。而且,吕布的武勇并不仅仅体现在他的武力,更体现在他目空一切的气势上。吕布冲过来时,就好像不是冲向铁甲骑兵,而是冲向一群羔羊似的,陆军战士为吕布的气势所慑,曾经无所畏惧的气势荡然无存。因此,与其说第24军败在吕布手下,败在敌人的骑兵手下,还不如说是败在吕布的气势下。更准确地说,第24军的失败是因为败在自己气馁了,才打不过装备、数量都不如自己的吕布军。
当时,吕布还没有名扬天下,因此,消息传到邺都市,众将一片哗然,想不明白第24军为什么会失败。大家不知道吕布的厉害,自然而然地把这次失败归罪于柯忠和田豫指挥不当。
王琦和大家不同,他深深知道吕布的非同凡响,但也没有办法和大家明说。王琦沉思半晌,道:“我观天象,知道这个吕布乃天神下凡应劫。此人武力冠绝当世,难以力敌,所以,柯忠、田豫不是他的敌手,也是意料中事啊!”
众将闻言,都默然不语。文官也就罢了,赵云等武将虽然心中震惊,但是心中难免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王琦随即下令,派第1军、第2军、第3军、第9军立刻驰援盛乐,随行将领有赵云、太史慈、典韦等人,邺都市的防务交给郭嘉全权负责。
按照王琦内心的想法,这次出征,不但要解盛乐之围,还要一举狙杀吕布,因此,不但带上了重装骑兵冲击吕布的骑兵,在武力上和吕布不相伯仲的赵云、关羽等勇将全部随同出征。

颜良元帅这段日子闲得很,听说要去杀吕布,他立刻找到王琦,要求亲临前线,杀掉吕布。王琦听了颜良的要求,非常为难,又不能直接对颜良说“你根本不是吕布的对手”。转念一想,还是带上颜良吧,这样也能杀一杀颜良这个元帅的傲气,只要自己现场控制住,想来也不至于让吕布把颜良宰了。
大军浩浩荡荡地赶到了盛乐前线,可是却扑了个空。
原来,吕布也遭受了很大的损失,不得不返回并州搬取救兵。可是,吕布回到并州后,就被闻讯赶来的丁原申斥了一顿。这下子别说救兵了,连吕布自己也被丁原牢牢地看住了。
王琦见情况有变,就率领大军驻扎在盛乐。王琦一边打发俘虏的吕布手下给丁原带去书信,指责他的人越境侵犯;一边张开口袋在盛乐等待吕布返回,好一举彻底予以消灭。
丁原接到信后,看到王琦的措辞很强烈,心里实在是不痛快。不过,丁原很清楚,自己刚刚得到并州,很多方面都有待于改善,实在不适宜和久负盛名的王琦开仗。况且,这次冲突确实是因为吕布的莽撞所引起来的。因此,丁原忍住气,谦恭地给王琦回信,表示其错在己,敬请王使君见谅云云。
王琦本来以为丁原见到自己的信一定会勃然大怒,甚至亲自领兵来战,那样的话,王琦就有理由挥兵进入并州,甚至拿下整个并州。不料,丁原识破了王琦的计谋,不但承认错误,甚至没用王琦说什么,就派人送来了一批黄金、丝帛、美女等物品予以赔偿,从根本上就堵住了交战之路。这时,如果王琦仍然对并州用兵的话,就是王琦没理了。这样一来,王琦这个坑白挖了,丁原根本没有往里边跳。
在圆桌会议上,王琦对大家说:“这个丁建阳,确实不简单啊!可惜……”王琦突然想到,吕布杀死丁原的事,可不能说,于是咽下了后半截话。这下可苦了众将,还在大眼瞪小眼地等着主公指点天机。
白跑了一趟冤枉路的陆军大部队,只好择日启程,返回邺都市。按照惯例,还从带来的第19军中留下了补充兵,补充第24军在和吕布对决中大约3000人的减员。
张飞、关羽等人这次出征,满怀着杀掉吕布,在王琦面前露一手的憧憬,可是偏偏扑了个空,心中的不服更是与日俱增,都盼着他日在疆场上再次和吕布相见,能够杀他个人仰马翻。颜良则更是趾高气扬,不但没有达到王琦折损他的傲气的目的,颜良反而骄傲更胜之前了。
王琦的大将不服吕布,吕布又何尝服过哪一个谁谁谁。丁原虽然瞒着吕布,没有让他知道王琦来信和自己回信的详情,可是,以吕布和丁原的关系,又怎么可能瞒得住?
当吕布知道了丁原的做法后,他不认为这件事是因为自己的莽撞惹了祸,丁原是给他善后,反而认为丁原为人懦弱。从这时起,吕布心中就起了离开这位义父的想法,只是还没起杀意而已。
回到邺都市后,王琦和赵云、郭嘉、沮授、关羽、张飞等人认真分析了难以抵敌吕布的经验,加强了对抵挡顶级将领的防范能力方面的研究。
经过研究,提出了两项对策,一是提高己方将领的武力,在声势上尽量超过敌手;二是针对敌将的猛烈冲击,提高步兵方阵的防御能力。这两项成果虽然很有道理,但是,大家都知道,靠纸上谈兵没有意义,只能在实战中不断锻炼将士。现在,大家能做的,只有刻苦训练士卒,这样才能在战时再遇到吕布这个级别的猛将时,不至于让敌人以少胜多。
就这样,吕布、赵云、张飞、关羽这些绝世猛将,在历史的舞台上擦肩而过,失去了第一次对决的机会。
其实,王琦最想知道,这些牛人中,到底谁更生猛一些呢?
作者按:吕布,字奉先,擅弓马,膂力过人,以骁武扬名天下。
丁原为骑都尉,屯河内,以布为主簿,大见亲待。
英雄记曰:“原字建阳。本出自寒家,为人粗略,有武勇,善骑射。”
丁原参与了何进谋诛宦官的行动,拜执金吾。进败,董卓入京都,欲杀原。董卓诱布令杀原。布斩原首诣卓,卓以布为骑都尉,甚爱信之,誓为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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