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馋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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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乱四起的年代,皇帝和大官僚们都不敢走出京城一步,生怕丢了自己的小命。一旦安全了,情况立刻就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现在,除了徐州、荆州一带还有黄巾军在活动以外,整个北方暂时算平静下来了。于是,皇帝、官僚、宦官们都看中了冀州、青州、幽州这几块大肥肉,都馋涎欲滴,纷纷想方设法地来分一杯羹。
最直接的方法,当然就是由朝廷直接任命各级官员了。不过,大多数拿着圣旨,洋洋得意地往冀青幽三州来上任的官员们都命不太好。一般来说,他们进入三州以后,绝大多数都会不幸遇到“黄巾余孽”,尸骨无存。这些倒霉鬼不但没能得到预期的富贵,连身家性命都丢了。尤其是妄想来担任太守、校尉等高级官员的,没有一个能够侥幸躲过“黄巾军”的毒手的。
陆军的高级官员们对这件事都心知肚明,轩辕北更把自己的手下分散到各个关卡,让这些“黄巾余孽”东挡西杀。最忙的时候,一个月里,能杀好几拨兴冲冲赶来赴任的官员。
不过,事情也不是没有例外的。王琦亲自吩咐轩辕北,杀人前一定要问清楚,如果确实是有才学的人,而不是倚靠其背景来到三州的,则威逼利诱,如果对方肯归顺,也可以留下加以利用。要是不肯低头,再杀不迟。当然,这也只限于来当小官的,不包括那些来当大官的。
一来二去,京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三州虽然基本上平定了,但是,黄巾军余孽仍然相当猖獗。王琦虽然厉害,但毕竟好汉架不住人多,还是没有从根本上消灭黄巾军的势力,至少,路上还是很不太平的。
不过,王琦的冀瓷、参茸、貂皮等好东东不断送进京城,有权势的家伙个个有份。于是,“治理地方不力”的说法立刻变成了“情有可原”。被杀的官员只能冤沉大海,要想当官,下辈子吧。
实际上,真正手握重权的顶级大人物的嫡系子女,没有去三州的。个别子女被杀害在三州的官员,势力都不是很大,也起不了什么根本作用,想报复也无计可施,只能忍下这口怨气。
借着这个机会,王琦把东州、黄州的版图上报了朝廷。汉灵帝见到自己的疆域扩充了,很是高兴。再加上朝中大佬个个受贿,异口同声地赞扬王琦,王琦举荐的柯忠、公孙瓒两位州牧的任命都顺利通过了。
当然,表面上看来,柯忠和公孙瓒和王琦平级,都是年俸两千石的州牧,可是,明白人心里都有数,这两位实际上是受制于王琦的。不过,明白人就不收贿赂?于是,大家闷声发财,只是拿皇帝开涮。
这样一来,造成了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皇帝得到了大片领土,高兴;大佬们得到了最爱的金帛财物,高兴;王琦实际上维护了所辖五州的权威,最高兴的就是他了。
当然,也有不高兴的,就是真正的黄巾军余党。
在兖州,绝大部分黄巾军已经被消灭了。因为只有曹操不但不赶尽杀绝,还收容黄巾军余部,残存的都跑到了曹操那里,摇身一变,变成了兖州官军。兖州牧刘岱虽然见到曹操不断扩充,实力日益增大,但是在那个特定的历史过程中,他又能怎么样?况且,曹操还是很给他面子的。再加上曹操只要人,又不和兖州牧刘岱争抢剿灭黄巾军的功劳,两人相安无事。
荆州的黄巾军虽然实力比较强大,但是算他们倒霉,遇到的对手中有孙坚这个超级猛汉。
那孙坚来到荆州长沙郡太守任上以后,励精图治,把长沙郡治理得井井有条。老百姓一得到安定,黄巾军就失去了根本的存在基础。再加上孙坚可不是一般战士,黄巾军打也打不过他,都纷纷逃离了长沙郡的地界,到其它郡去继续劫掠去者。
兖州有曹操,荆州有孙坚,王琦暂时无法动他们。曹操刚刚派人暗杀过,可是没有成功。孙坚毕竟比较远,王琦的势力范围还没有那么大。
不过,徐州可不远,又是老陶谦在当家,刘备已经是自己的小弟了,总不能让他把徐州让给别人吧?于是,王琦贪婪的目光盯住了徐州。
要想得到徐州,先要从剿灭徐州黄巾军开始。徐州黄巾军的中心人物,就是有名的反骨仔臧霸。
臧霸字宣高,乃兖州泰山郡华县人氏。臧霸的老子臧戒,为泰山郡狱掾。臧戒收了黑钱,要私下里干掉囚犯。由于事机不密,被泰山郡太守发现了,关了起来。

当时,臧霸年方十八岁,召集门客数十人埋伏在费西山中,虽然押送臧戒的人有百余人之多,但是见臧霸等人势若疯虎,谁也不敢拼命保护犯人,竟然被臧霸救回了父亲。
虽然如此,泰山郡是呆不下去了,爷俩随即带着门客逃亡到了徐州东海国境内,占山为王,啸聚山林。父子二人都勇力过人,很快就以勇猛闻名一方。
黄巾军起事之后,臧霸父子的嗅觉倒是很灵敏,商议之下,摇身一变,从山贼变成了黄巾军。接着,爷俩凭借着高超的武艺,很快成为了徐州黄巾军的大方首领,手下黄巾军有将近十万之众。
随着兖州等地黄巾军的势衰,臧霸父子看到情况不妙,立刻投身官军,转过头来对付黄巾军。不过,这爷俩很是狡猾,处处留有余地,对昔日的战友绝不赶尽杀绝,而是借着机会收纳黄巾军残部,扩充自己的力量。
按照臧霸父子的想法,这徐州早晚要落在他们爷们手里,到时候弄个徐州牧当当,岂不快哉?
可是,陶谦来到了徐州,当上了徐州牧,彻底击碎了爷俩的美梦。
根据臧戒、臧霸的功劳,陶谦任命两人为骑都尉,希望他们继续为自己卖力,扫平徐州黄巾军。
臧戒、臧霸心中愤懑,但也无法明言。但是,要让他们把到手的胜利果实让给陶谦,他们又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恶气。思来想去,爷俩打着剿灭琅邪国黄巾军的名义,屯兵于琅邪国治所开阳。
到了开阳之后,爷俩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干掉了琅邪国相,臧戒自己当起琅邪国相来了。这个情况,其实和袁绍在冀州、曹操在兖州相似,只不过袁绍和曹操没有臧氏父子那么凶狠,直接杀人夺权罢了。
陶谦初到徐州,兵力不足,对臧戒、臧霸这样的实力派人物根本毫无办法,只好忍气吞声,让父子二人任意而为。
臧戒、臧霸见陶谦没有办法,更加招兵买马,割据一方。孙康、孙观、吴敦、尹礼等纷纷慕名前来投奔,都被臧戒任命为都尉。臧霸自己任命自己为长史,总督琅邪国兵事。
陶谦越来越无法忍受臧戒、臧霸如此飞扬跋扈,遂提兵攻打琅邪国。两军大战多日,难分胜负。陶谦毕竟无法只在琅邪国作战,而不顾整个徐州的大局,虽然无法达到目的,也只好撤军。
既然撕破了面皮,臧戒、臧霸更无所顾忌,经常派出小股部队,骚扰邻近琅邪国的徐州东海郡。爷俩也知道青州是王琦的地盘,不敢越境进攻相邻的青州城阳郡。可是,爷俩不知道徐州的东莞郡实际上也是王琦的地盘,妄想杀入东莞郡,先把东莞郡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于是,错误的情报给臧氏父子的失败开了个头。
驻守东莞郡的,是陆军第7军,军长是王平,副军长是原来公孙瓒的手下单经。在整个陆军里,第7军是最先装备齐全所有最先进武备的军,这个军东征西讨,久经战阵,战斗力不俗。
臧霸父子不但没有弄清自己的敌人是谁,更错误地认为东莞郡的驻军已经被自己的部队和徐州军的大本营分割开来,以为只要自己杀过去,立即手到擒来。所谓“骄兵必败”,臧氏父子怎能不败?
如果只是打了一场败仗,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只不过,臧氏父子的冒失行动,给王琦一个机会,可以名正言顺地挥师南下,进入徐州。
徐州地处青州、荆州、兖州交界之处,南屏江淮,北扼齐鲁,为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自古便为兵家必争之地。王琦对徐州觊觎已久,又早就在等着老陶“三让徐州”,这么好的机会,怎能错过?
于是,王琦下命令给青州战区司令长官张郃大将,让他负责整个徐州战事。王琦还发了一封密函给张郃,许诺此战获胜以后,给他元帅的军衔。张郃早就对元帅地位心仪已久,这次机会终于来了,自是兴致勃发,立刻调动青州驻军,兵发徐州,讨伐臧氏父子。
虽然刘备已经表现得中规中矩,但是王琦还不能完全相信他。想到在另一个时空里,陶谦把徐州让给了刘备,王琦灵机一动,让刘备率领第21军赶往前线听令。按照王琦的想法,要把刘备送到前台,让他有机会从陶谦手中得到徐州。这么做的目的,当然还是要考核刘备,看他能否抵挡住诱惑,确实忠于自己的大哥,还是重起炉灶另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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