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鲜卑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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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孙瓒率军攻打挹娄时,轲比能也离开了弹汗山,开始攻打东部鲜卑。
轲比能在邺都市向王琦表示效忠之后,得到了王琦承诺给他的大量免费武器、防具和粮草。
春天,陆军提供的物资又送到弹汗山,轲比能随即再次进攻东部鲜卑。
东部鲜卑大人素利和步度根在去年就被轲比能打得到处流窜,轲比能得到补充后,更是一鼓作气,屡战屡胜。
素利和步度根走投无路时,逃到鲜卑的丘力居找上门来,要和他俩合作,共同对抗轲比能。
丘力居逃离中山郡后,带着近1万乌丸人,到处流浪,进入了拓拔鲜卑。跟随他的乌丸人年龄结构不合理,老的老,小的小。最重要的是,乌丸人以骑兵威震天下,丘力居的人却没有足够的马匹,勉强武装起来的骑兵不足2000人。
寒冬降临后,丘力居更惨了。亏得他从中山郡叛逃出来之前,就动用公款,购置了一批帐篷,又把卢奴粮仓扫荡一空,才勉强过了冬。虽然丘力居勉强熬过了冬天,但跟随他的乌丸人也冻死、病死了不少。
丘力居知道轲比能和王琦关系密切,开春后,他知道在拓拔鲜卑难以继续呆下去,只好进入东部鲜卑,试图和素利、步度根合作。当然,丘力居也没安什么好心,希望从东部鲜卑得到一些马匹和粮草后,继续向北流窜。
素利和步度根虽然没有识破丘力居的诡计,但丘力居的出现,对他们来说,宛如落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后绝对不肯放手。至于丘力居要的马匹,鲜卑人并不缺少,如数提供给了丘力居,又组成了一支乌丸骑兵。
对于丘力居和素利、步度根的联合,轲比能一无所知,仍然按照他对两人的了解,率兵追杀两人。
因为对对手缺乏了解,轲比能犯了兵家大忌,轻敌冒进,被东部鲜卑—乌丸联军伏击得手,杀得大败,死伤惨重。
轲比能为人坚忍,虽然败了一阵,反倒越败越勇,收拾残部,增派援军,重新杀向向东退却的三人联军。
终于,在昌黎郡以西的东部鲜卑领地的白狼,轲比能的大军追上了联军,在城下激战一场。
所谓“哀兵必胜”,率领败军杀到的轲比能大胜了联军,素利死于乱军之中,步度根退入白狼城固守。丘力居本来想得到补给后,离开鲜卑人,但是不慎露出马脚,被素利、步度根盯住了,又不便翻脸。等到轲比能追兵杀到,他再跑就来不及了,只好和步度根一起进入了白狼城。
轲比能虽然包围了白狼城,但是缺乏攻城器械,数次攻城,都难以建功。
轲比能灵机一动,派出使者,赶到燕京市向张郃求援。张郃深深了解王琦的鲜卑战略,立刻派遣驻扎在北平郡无终县的第12军赶往白狼,帮助轲比能攻城。
翟云和荀衍得到命令后,随即携带攻城器械,赶往白狼,猛攻城池。轲比能知道,只要拿下白狼,东部鲜卑就攥在他手里了,因此,他督促部下,舍生忘死爬城。
在众人戮力同心的猛攻下,白狼终于城破。
丘力居自杀未遂,被第12军的战士捉获。步度根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选择了向鲜卑战士投降。
轲比能看着绑得结结实实的步度根,想到自己统一鲜卑的大业终于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高兴得鼻涕泡都要冒出来了。
12军随后返回了驻地,轲比能则留下大部分战士守卫白狼,看守抓到的东部鲜卑俘虏,自己带着部分战士,押送步度根和丘力居,到邺都市去晋见王琦。
自从闵纯在临淄娱乐城被地主暗杀后,在司令部大院里,参照娱乐城的标准,紧邻贵宾楼兴建了一座娱乐场所,名为邺都俱乐部,由后勤部统一管理。邺都俱乐部的主要任务,除了为高级军官服务,还要负责接待来访的高贵客人。
王琦自己不好渔色,但并不禁止其他军官寻找刺激,因此,邺都俱乐部里也有一些妓女,为军官或者客人提供色情服务。再说,在汉代,**根本算不了什么,是一种很正常的事情。
轲比能住在贵宾楼,吃喝玩乐都在俱乐部,所有消费都由军令部签单,简直是犹如在天堂一般,甚至都不想再返回草原了。
轲比能享受时,王琦和高级将领们则在加紧商量下一步如何安置轲比能。
轲比能没能爽上几天,王琦在司令部会议室召见了他,参加圆桌会议的还有赵云、沮授、荀彧、郭嘉等将领。
在会上,王琦在地图上划出了一块辽阔的区域,北到呼伦湖北岸,东接东州,西部边境沿着克鲁伦河一直向西南延伸,直到凉州界为止。其中,除了拓拔鲜卑以外,还有东部鲜卑、河西鲜卑以及羌胡的领地。

王琦指着地图,一一给轲比能介绍后,道:“轲比能,这一大片土地,你觉得怎么样?”
轲比能看得目瞪口呆,讷讷道:“大……太大了……”
王琦道:“未来,我要建设的国家,叫做中华帝国,在帝国版图上,这一片区域是一个州,名字还没有最后确定,想听听你的意见。”
轲比能受宠若惊,说不出话来。
王琦道:“有这么几个名字,你看看哪个好:鲜州、拓州、黄州。鲜州是用鲜卑族的名字命名;拓州是因为你属于拓拔鲜卑;黄州是因为黄河在这个州穿过,而且这个州有大片沙漠,而沙子的颜色是黄色的。”’
轲比能当然想用自己的族名命名这个州,但他也不是草包,担心命名为鲜州或者拓州之后,遭受汉人的嫉妒和排挤,因此,轲比能道:“使君曾经对我说过,我们都属于中华民族,我一直记在心上。既然这样,用我的族名命名这个州,似乎有些不太合适,还是叫黄州吧。”
王琦对轲比能说出的这番话既出乎意料,更觉得很满意,道:“好,难得你有如此胸怀,这个州就叫黄州啦!”
轲比能听王琦夸奖他,连忙谦逊了几句。
王琦接道:“轲比能,我有心任命你为这个新设立的黄州的州牧,不知你意下如何?”
轲比能乍闻此言,又惊又喜,道:“那当然好了……只是,我虽然平定了东部鲜卑,还有河西鲜卑……再说,即使我拓拔鲜卑,也有人不服从我。”
轲比能此言不虚,河西鲜卑各部,还有置鞬落罗、日律推演、宴荔游等鲜卑大人。拓拔鲜卑西部,也还有柯最、阙居、慕容等大人,他们的地位都和轲比能相当。在羌胡的地盘,虽然党怀义完蛋了,但是仍然有其他部落存在,实力不见得比党怀义差。
王琦道:“轲比能,只要你归顺了我,成为我指派的黄州牧,难道我会不帮助你?”
轲比能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王琦见轲比能沉思不答,道:“你上次来我这里,又唱又跳,表示对我的忠诚,要当我的臣子。现在,我让你为我管理一个州,你难道要变卦吗?”
轲比能一震,连忙答道:“不敢,不敢!我只是在考虑使君的话。”
赵云微笑着,插话提醒轲比能,道:“轲比能,我们都不叫‘使君’,叫‘主公’。”
轲比能连忙改口,道:“是是是,主公!”
于是,轲比能被任命为黄州牧,中将军衔。
新设立的黄州设6个郡,分别是河西郡、银川郡、拓拔郡、拓东郡、弹汗郡和呼伦郡。
河西郡就是原来河西鲜卑的领地,治所准备设在高阙。高阙只是要塞,规模太小,只有兵营,要建成郡治所,需要由后勤部大规模扩建。
原来羌胡的地盘划归银川郡,治所将在西汉时建立的北典农城基础上扩建,并更名为银川。
由平城以西一直向北划界,直到州界,西面为拓拔郡,治所将设在盛乐,黄州治所也设在这里。
拓拔郡东面为弹汗郡,弹汗山位于该郡境内,治所将设在高柳。
原来东部鲜卑的领地划为拓东郡,治所设在对轲比能来说,意义十分重大的白狼。
从贝尔湖向南划界,东边都属于呼伦郡。该郡治所将有后勤部在贝尔湖东岸,哈拉哈河流域建城,王琦把它命名为“比能”。
黄州六郡中,拓拔郡、拓东郡、弹汗郡都和轲比能所属的拓拔鲜卑有关,加上新建的比能城,真是处处体现着轲比能的功勋。
圆桌会议散会后,王琦派郭嘉游说轲比能,搬出“中华民族是一家人,姓名应该统一”的大道理,劝轲比能改名。这么做在深层次上的原因,实际上是在姓名上做文章,促进各民族的融合。
凭陆军首席名嘴郭嘉的花言巧语,轲比能哪是对手,很快采纳了郭嘉的建议,并且由郭嘉给他取了几个备选的名字,让他选定。轲比能为了表示对王琦的忠诚,选择了“忠”字作为自己的名。
从此之后,在陆军的官方文书里,轲比能改为姓柯名忠,表字比能。
作者按:高阙塞在今内蒙古杭锦后旗东北,阴山山脉至此中断,成一缺口,望若门阙,故此而名。战国赵武灵王向北开拓疆土,沿阴山筑长城至此。西汉时,卫青领兵出高阙塞,与匈奴右贤王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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