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高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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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回到邺城后,王琦一反常态,热情洋溢地表彰刘备的功绩,不等刘备说话,就晋升他为中将。
刘备带回来的25000名新兵,没有成立新的军,都集结到曲梁训练营集训。其中的秽貊族新兵一视同仁,混合在众人之中,再也难分彼此。这时,陆军无将可派,只好让郭嘉负责训练。
刘备倒是提出要求,要成立第21军,让他担任军长,负责训练。当然,他的根本目的是建立一支自己亲手锻炼出来的亲信部队,以后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王琦对他的目的洞若观火,自然绝对不能答允,虽然晋升了刘备,但仍然没有给他实职,仍然让他担任高参。
在和平解决半岛事务的同时,高顺率领整个陆军过半的人马,先对幽州北方的高句丽用兵。
因为邹靖花言巧语骗得高句丽出兵,给陆军一个攻击高句丽的借口,让高顺打着报仇雪恨的旗号,进行这场实质上是争夺地盘的战斗。
高句丽在幽州辽东郡东,乐浪郡北,东与沃沮,北与夫馀接。高句丽王国都于丸都,大约有3万多户。高句丽的地盘多大山深谷,居民随山谷为居,食涧水。高句丽无良田,虽力佃作,不足以实口腹。其俗节食,好治宫室,于所居之左右立大屋,祭鬼神,祀灵星。其民喜歌舞,喜藏酿,国中邑落,暮夜男女群聚,相就歌戏。其马皆小,便登山,国人有气力,习战斗。
高句丽人曾经多次归附汉朝,受玄菟郡管辖。后来日渐骄恣,又多次叛乱,不复听命于汉朝。
跟着邹靖侵入中原的人马,实际上已经是高句丽的主力部队了。这支部队被歼灭后,高句丽一时人心惶惶,不知所措。再加上公孙瓒的游骑不断骚扰,实在是心神疲敝。
陆军借口报仇,杀到门前时,高句丽王伯固下令全族总动员,团结御敌,共集结了5万战士,准备拼命。
高顺兵到后,双方随即在丸都城下开战。鏖战了一整天后,高句丽大败,死伤惨重。伯固派人向沃沮、夫馀求援,下令入城固守。
次日,高顺督师攻城。
丸都城依山而建,易守难攻。伯固更是多年经营,城墙高大,守军虽然不擅野战,但守城守的有板有眼。
陆军的弱项恰恰是攻城战,一攻之下,损失惨重。
高顺聚将商议,大家都认为,只有攻克丸都城,消灭高句丽有生力量,才能实现建设幽州的战略目的,纵然蒙受损失,也别无选择。再说,后勤部研制的攻城器械虽然不能正式投入使用,一些器械也送到了军中试用,应该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于是,高顺所辖大军不顾城上矢石如雨,拼命攻城。但是,高句丽人同仇敌忾,不怕牺牲,连女人都跑到城上协防,虽然陆军几次杀上城墙,但终于不能扩大战果,丸都城仍然未破。
沃沮和高句丽以盖马大山为界,现在臣服于高句丽,接到伯固的求援后,发兵5000来援。沃沮援军到达丸都城下后,和陆军一场大战,被杀伤大半,残部狼狈逃回家乡。
伯固看到沃沮援兵被毫不拖泥带水地杀败,无比失望,城内守军的士气也受到了影响。
高顺乘此时机,连夜攻城,经过一夜的血战,终于拿下了丸都城。
陆军大部分都没有入城,各自在城外扎营安歇,部分骑兵和步兵入城杀人和维持秩序。
城破之后,被捕获的伯固恳求高顺,自己任杀任剐,但求能饶恕城内百姓。高顺正在考虑如何处置城内俘虏,听伯固如此说,大怒道:“你要是真的体恤百姓,早就应该到我营中,率众投降!如今,我军死伤累累,终于破城,你却跑来说这些屁话,真是可恶至极!我现在杀了你,倒成全了你竖子之名,你想也不要想!”
高顺随即下令,把城内守军一律屠杀。遇到胆敢反抗的平民,也不必留情。
伯固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不但没求下情,反倒惹恼了对方,使族人损失更大,后悔不迭,就要自尽,但高顺哪能让他如此死去,把他五花大绑,吊了起来。
守军领受高顺的将令,在城内杀戮守军,气愤之下,难免有大量青壮年平民虽未反抗,也被杀死。高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部下去杀。
杀戮之后,剩下的高句丽人都是老弱妇孺了,所有反抗都已经停止,满城哀声,听天由命。对于这些人,高顺没想杀害,而是把他们当成了陆军的财产,准备让他们成为奴隶。

在城外野战时,面对临时组织起来迎敌的高句丽民兵,陆军损失轻微,只减员了数千人。在接下来的攻城战中,重步兵损失巨大,减员过万。拿下丸都城后,据统计,共有10224人阵亡,4690人重残。
大量的烈士遗体需要处理,后勤部的仵作忙得不可开交。经过整容的遗体埋葬在丸都城城南的烈士公墓里,高句丽人的尸体则逼着高句丽俘虏堆积起来,统一焚烧。
各军从第19军取得了补充兵后,留下第17军守卫丸都城,看守高句丽俘虏,第8—15军和第19、20军继续东征,攻击曾经发兵援助高句丽的沃沮。
沃沮在高句丽之东,滨大海而居,北与挹娄、夫馀接。其地形东北狭,西南长,虽然地域辽阔,但户仅数千。沃沮土地肥美,背山向海,宜五谷,善田种。人性质直强勇,少战马,惯持矛步战。汉武帝伐朝鲜时,沃沮归附,归玄菟郡管辖。后沃沮被迫臣属高句丽,高句丽派遣官员统管沃沮,收缴捐税,奴役沃沮,沃沮的大量鱼、盐、海中食物甚至美女都被弄到高句丽。
刘虞对沃沮的情况了若指掌,建议不要讨伐沃沮,而是以解放者的名义出现在沃沮人面前,以解除高句丽人的压榨为名义,收服沃沮,让他们为东疆屏障。而且,沃沮的丰富物产,不给高句丽的话,只能和幽州交易,又给未来的后勤基地添加了力量。
高顺采纳了刘虞的建议,率领大军实施威慑,让人通知沃沮首脑来陆军兵营和谈。
沃沮的当权者有本族酋长和高句丽官员,沃沮渠帅自称三老,不顾高句丽官员的反对,派遣亲信前往陆军兵营。
沃沮使者来到陆军兵营后,刘虞负责接待。刘虞在幽州周边各族中素有威望,深得异族信任。刘虞开出的条件更是出乎沃沮三老之外,既没有要求沃沮赔款,也没有向沃沮索要财物女人,而是按照陆军屯田条例,公平地要求沃沮人放下武器,老实种地。和秽貊一样,只要沃沮臣服王琦,宣誓效忠,沃沮的状况肯定要比受高句丽压榨时要强得多。
三老听到这么优惠的条件,当即答应下来,立刻下令把高句丽官员和侍从们通通杀掉,亲自带着人头,到陆军军营表示忠诚。
高顺和刘虞接受了高句丽官员的人头,对三老好言安抚,再次表示了不咎既往的诚意,对沃沮接受和平改编的具体事宜进行了指示,然后盛情款待三老。
高顺、刘虞还和三老商议,让他们进驻丸都城,沃沮武装力量暂时不用解散,而是担负起防御北边挹娄和夫馀的任务,军费、粮草都由陆军提供。不过,高顺再三强调,这个防御任务是因为陆军缺少足够的兵力防御北方,只好暂时让沃沮担负,以后迟早要由中央政府重新派遣官员和驻军。
三老虽然为这项计划的暂时性感到遗憾,但是从极东之地迁到丸都城,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了,更何况还有人提供钱粮,焉有不肯之理。
为了表示对王琦的感激之情,三老献上了大量土特产,包括大量珍贵的貂皮和数十名沃沮美女。
作为回报,高顺送给三老500名高句丽俘虏,让饱受高句丽欺凌的沃沮人尝尝翻身作主人的滋味。
三老返回后,高顺提兵返回丸都城。
然后,高顺留下令狐翀代理指挥大权,自己和刘虞一起,在第8军的护卫下,返回邺城汇报军情,请示下一步作战方略。
回到邺城后,众将随即召开圆桌会议讨论。
经过商议,决定暂缓对更北一些的挹娄和夫馀用兵,让沃沮士卒暂时守卫北部边疆。同时,联系公孙瓒,给他送去军饷、粮草和缴获自高句丽的部分武器,让他继续北进,骚扰挹娄和夫馀。
刘虞再次被委以重任,出使鲜卑,和轲比能联络,让他统一鲜卑各部,如果需要武器、粮草,可以向陆军采购。
在政务方面,通过了高顺提出的议案,成立幽州沃沮郡,治所定在丸都城,暂时不设太守,不派驻官员和卫戍部队,全郡事务先交给沃沮三老打理。
根据高顺的要求,沃沮三老派1000名年轻有为的沃沮人跟随高顺返回冀州,他们将被送到常山军校,学习政务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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