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黑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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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灵帝光和七年(184年)八月末,幽州战事暂时平息,大军凯旋而归。
幽州上谷郡、代郡的官军本来还在观望,得知陆军北伐胜利的消息后,纷纷表示承认王琦幽州牧的地位,表示对王琦效忠。
逃到代郡的丘力居见事不妙,率领部下逃出幽州,进入了鲜卑。
在返回途中,根据王琦的命令,留下了几个军负责防范东部鲜卑入侵。其中,第13军驻扎玄菟郡望平县;第14军驻扎昌黎郡昌黎;第15军驻扎辽西郡阳乐;第17军驻扎右北平郡无终县。
因为军阀混战,幽州各郡的官员和卫戍力量破坏殆尽。根据军令部的命令,各郡从原来的私人武装中补充卫戍部队,人数限定为一共2000人。至于官员的缺编,王琦心里自有打算,暂时一律不补充。
被任命为教育部部长,并晋升为中将的孔融带着大批印刷的教材,开始在冀州、青州、幽州巡行四方,执行教化万民的神圣使命。
曾在韩馥手下担任冀州别驾的乐陵郡太守闵纯中将被任命为第18军的军长,龚景则返回真定,继续给各军学员讲授守城课程。
杨修被正式任命为常山军官学校的校长,王琦和赵云都不再继续在常山军校任职,王琦仍然担任国防大学的校长。
后勤部的摊子越来越大,因此,把医疗工作从后勤部划分出来,成立卫生部,由华佗任部长,负责三州军民的全部医疗工作。
陈群和杨修也不再兼任郡太守的职务,专心负责自己的工作,太守职位暂缺。
第一期童子军学员在国防大学学习了将近一年,获得了国防大学的毕业证书,分配到各军任职。根据军令部的命令,这批毕业生被授予大尉军衔,要求各军委以重任。
王琦亲自从毕业生中选了两名佼佼者,任命为自己的副官,带在身边。这两人是岳飞和沈超。沈超字隧远,勇猛,沉着,文武双全。他俩和田豫一起,有幸进入了陆军核心机构。
第二期童子军学员也毕业了,都没有分配,授予中尉军衔后,直接到国防大学报道,继续深造。新的童子军学员共1万人,在三郡招生。
历次战役中受伤致残的老兵中,除了已经担任官职的和确实无法担任官职的,全部都被召集到常山军校受训,学习内容都是政务知识。结业后,他们将作为政治体制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根据考核成绩,分赴幽州和青州,担任各级政府官员和议院议长。
龚景没讲上几天课,并州黄巾军就杀过来了,国防大学学员现买现卖,回到各军守卫城池去了。
并州黄巾军的大头领叫做张牛角,副手叫褚燕。褚燕和赵云是同乡,也是常山郡真定人,剽捍捷速过人。黄巾军起事后,褚燕合聚少年万余人为群盗,在山泽间转攻。不久,张牛角起事,自称将兵从事。后来,褚燕和张牛角合兵,推张牛角为帅,褚燕还拜张牛角为义父。
张牛角和褚燕的大军主要在并州东平郡、上党郡和司州河内郡境内活动,和其它地方的黄巾军一样,官兵越剿,人数越多,竟然达到了80万人左右,号称百万,称为黑山军。
并州官府拿黑山军没有办法,固守城池,由着黑山军在并州抢掠。
在司州,河内郡毗邻首都,直接危及朝廷,何进虽然兵力不足,也只能抽调兖州官军驰援河内郡。
司州的精锐官军杀过来后,张牛角被流矢射中,伤重不治,临死前遗命褚燕接替帅位。褚燕为了纪念张牛角,也为了笼络张牛角的部属,改姓张,称为张燕。
张燕继续在司州和官军对抗,但屡战屡败,不得不离开司州,全军退入并州境内。黄巾军死的死,散的散,还剩下大约70万人。
可是,黄巾军在并州已经抢得差不多了,眼看没有什么可抢了,张燕和部下商议一番,决定进攻冀州。
根据张燕的计划,并州黄巾军仗着人多,从上党郡和东平郡出发,同时向冀州三郡发动进攻。其中,张牛角率军进攻广平郡、其小帅王当、孙轻分别率部进攻常山郡、赵郡。
近百万黄巾军,可不是玩儿的,如同蝗虫一样,卷进了冀州。
以黄巾军的战斗力,连并州境内的城池都攻不下来,冀州各城更是坚固无比,尤其是邺城、邯郸都是新建的城池,真定、曲梁是冀州要地,城墙都经过了加固,加上龚景传授的守城技术,黄巾军根本无法攻破。
但是,冀州土地上丰收在望的粮食怎么办?邯郸马场的军马怎么办?刚刚丰衣足食的老百姓怎么办?因此,陆军不能坚守城池,必需要拒敌于城外,才能保家卫国。

有赖于完备的边境巡逻队预警系统和望远镜的超视距观察能力,陆军先一步察觉了大批黄巾军侵入边境。按照事先多次演练的疏散程序,城外的平民入城躲避。
在黑山贼入侵冀州以前,邯郸马场因为接近冀州和并州的边境,已经准备向更近于冀州腹地的巨鹿郡廮陶迁移,廮陶的马场已经初具规模,但还没有最后完工,有些地方尚待完备。
但是,黄巾军的入侵,没有给陆军按部就班迁移的机会,邯郸马场只能按照应急程序匆忙向巨鹿郡转移,后勤部的武装卫队不但要担负保卫工作,还得和马夫们一起赶马。
在忙乱中,很多马匹走失了,但事情如此紧张,也确实做不到一一予以抓捕。不过,乌骓马的15个幼崽都有专人负责,安然无恙地转移到廮陶。其它马匹也是有严格等级的,高级别的战马基本也没有损失。
常山郡境内的井陉煤矿位于黄巾军行进路线上,如果要坚守,必然造成巨大的损伤,只能被迫放弃,人员和轻便设备转移到真定。
刚刚从幽州战场返回的第8—12军以及驻防冀州的第2、3、7、18军奉令在常山郡灵寿县、石邑县—赵郡元氏县、房子、中丘县—广平郡襄国县、武安县、涉县一线迎击敌人,整个战线从常山郡到赵郡是一条从北向南的直线,进入广平郡后改为向西南倾斜。
根据斥候的报告,这次进犯的黄巾军人数空前,陆军以少击众,实在困难重重。除了现有的9个军和禁卫军、重装骑兵军以外,军令部发下调令,急调驻防幽州的第15、17军和驻防青州的第6军回援冀州。
行动最快的黑山贼,是负责进攻常山郡的王当,他率领的20万黄巾军首先抵达了井陉县。
但是,留给他的井陉县只是一座空城,除了房屋以外,所有可以移动的财产都转移了,最重要的是,什么吃的东西也没有,连水井都被填上了。
王当坐在县衙里,还没坐热县令的椅子,就陆续收到了黄巾军对城内情况的报告,哪还能高兴起来。
进城补给的希望落空了,大家多少还能有点干粮,可是水的问题必须解决。王当下令挖开水井,这才发现城内所有的工具都被带走了。好在黄巾军的武器中有不少就是工具,挖井取水远比作战杀敌容易得多。
陆军壮士断腕,放弃了井陉县,让王当误以为冀州军怕了他的队伍,多少有些骄傲起来。反正在城里也得不到补给,在井陉县稍作停留后,随即挥军东进,杀向真定。
井陉县和井陉煤矿可以暂时放弃,但真定的战略意义非同一般,绝对不能放弃。真定既是王琦、赵云起家的地方,是一个革命圣地,又是一郡治所,如果放弃它,政治影响力巨大。
兵团现在已经成为陆军的临时性作战单位,司令在战前临时指派,负责几个军的协同作战。为了纪念在陆军发展史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第1兵团,陆军兵团序列由第2兵团开始。
常山郡的防卫任务,由第2兵团负责,颜良大将终于被任命为兵团司令。但是,颜良缺乏谋略,实际上难当此重任,不过,以颜良的资历,又不好让谁来指挥他。
王琦在安排防御时,在禁卫军的护卫下,亲自巡视了整个战线。在真定,王琦开诚布公地和颜良探讨了他的任用问题。
颜良对自己的弱点也深自了解,也没有向王琦要过大战役的指挥权,但他率领的第3军一直没有远征,他也就没有接受过别人的指挥。现在不行了,黄巾军杀到了门前,颜良不是指挥别人,就是别人指挥他。即使赵云甚至王琦亲自指挥常山郡战区,似乎也会多少影响颜良的声誉。
王琦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启用颜良,但是和颜良商量,把军令部部长荀彧派给他做副手。颜良倒也上道,立刻明白了王琦实际上不放心他独当一面,表面上荀彧是副手,但实际上自己才是副手。虽然这样,在整个陆军面前,王琦给足了自己的面子,再说,颜良对自己也不是很有信心,当即对王琦表示感谢,坦诚地保证要服从荀彧的命令。
王琦离开后,荀彧和杨修都来了,大家商议常山郡的防务。荀彧和杨修都是明白人,又得到了王琦的叮嘱,三人开会时先让颜良发表意见,对不正确的策略,则婉转地指正。然后,颜良出面,下达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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