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悲剧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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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王琦的原意,大军将继续前进,剿灭公孙瓒、邹靖、程远志,但是,为了平定三州境内尤其是幽州境内的地主武装,耽延了进军时间。
陆军进入渔阳郡境内,逼近渔阳城,现任渔阳太守弃城出逃,张举顺利接管渔阳城,陆军随即在渔阳城下扎营。
张举的和平改编,对于整个幽州境内地主武装的解散,起到了示范作用。大量小规模的地主武装都自行解散了。
当然,也有些拥兵较多的大户拒绝解散。为此,各军都接到了命令,只要接到各自驻防地点附近地方官吏的报告,得知有拒绝解散的地方武装后,立刻派遣军队进行威慑,如果遇到反抗,不择手段进行坚决镇压,必要时可以屠尽反抗者。
在几个大户男男女女数千口被屠戮一空后,各地的地方武装见王琦如此坚决,不再继续反抗,都解散了自己的私人武装。
其它两州的情况和幽州大同小异,相对来说,在冀州简单一些,在青州困难一些,但很快都达到了王琦预想的效果。
幽州内部的隐患平息后,王琦继续东进。
不料,公孙瓒敏锐地认识到,幽州现存的三股力量谁也不是王琦的对手,他抛弃前嫌,派出使者,希望和邹靖、程远志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强大的冀州军。程远志、邹靖权衡利弊,都答应了公孙瓒的建议。于是,三支本来势不两立的队伍成立了联军,推举公孙瓒为联军首领。
公孙瓒立刻命令人数达到115000人的联军向右北平郡境内集结,准备和冀州军决战。令公孙瓒喜出望外的是,邹靖居然花言巧语地从高句丽借来了15000名战士,联军的总兵力达到了13万人,在人数上已经超过了冀州军8个军共12万人的作战部队。
在公孙瓒的带领下,联军尽量秘密行动,进入右北平郡后,在无终县以北集结,准备给冀州军以迎头痛击。
对于公孙瓒的大手笔,冀州军全无察觉,仍然按照原计划,准备先攻公孙瓒,再拿下邹靖,最后再围剿境内的黄巾军。
悲剧随即上演,冀州军的先头部队第10军一头撞进了联军包围圈。
面对汹涌而来的伏兵,军长程奂和副军长叶开都很清楚,第10军要完。撤退已经来不及了,第10军只能列下阵势,拼死抵抗了。
两个步兵师列阵正中,两个骑兵师分列两翼,弩兵师居于中央,面向三个方向射击。
为了保护辎重,程奂让两个骑兵师各拨出一个团,先护送辎重后撤。
面对蜂拥而至的联军,程奂暗暗长叹一口气,命令弩兵待命。
正面的敌人首先进入了射程,程奂随即下令齐射。
和羌胡作战后,每个弩兵带箭100只,每个轻骑兵带箭25只。但是,面对一望无边的敌军,弩兵的羽箭虽然铺天盖地,但是仍然无法有效地阻止敌军的攻击。况且,13万大军一起杀将过来,什么人又有能力逆着大军攻击的方向后退半步?
不等弩兵的箭全部射完,正面的公孙瓒所部骑兵已经撞入了重步兵方阵。虽然这些骑兵不隶属于白马义从,但在联军中,战斗力还是比较强的。不过,以轻骑兵冲撞重步兵方阵,历次战斗都证明其不可行性。
重步兵方阵和敌人骑兵接触后,随即开始回滚,在滚动中大量消灭敌人骑兵,自己的损失相对较小。
弩兵这时已经进行了多轮齐射,但根本不能阻止敌军。
不等联军的轻骑兵被杀光,联军步兵杀到了。
重步兵方阵被迫停止了回滚,和敌人的骑兵、步兵混战在一起。
两翼的联军骑兵也杀到了,和冀州轻骑兵开始交手。其中,面对冀州轻骑兵师的联军骑兵要倒霉得多,在双方接触之前,遭到了十字攻的拦截射击,损失惨重。

程远志的5万黄巾军虽然缺少训练和组织,但面对如此我众敌寡的大好局面,充分发挥了人多势众的优势,随后从三个方向加入了战团。
弩兵已经射光了100只羽箭,虽然敌人人数太多而过于密集,因此射倒了近万名敌人,但对于足足有13万人的联军来说,根本起不到决定性作用。弩兵射完手中的箭之后,拔出刀剑,准备拼命。
程奂和叶开见到情况危急,认为以没有箭的弩兵的战斗力,根本无法挽回局势,不如保留点家底,于是命令弩兵师师长带上第10军的军旗,趁着步兵方阵尚能支持,敌人尚未合围,从缺口中向西撤退。
弩兵奉令退却时,联军已经突破到第24排,双方的肉搏战已经白热化。
乌丸骑兵师由于没有十字弓先抵挡一阵,大多数骑兵又不肯穿戴连环铠,损失较大。相对来说,装备了连环马铠的轻骑兵则较占上风。
但是,以双方力量的悬殊对比来看,如果得不到援军,第10军的覆灭只是早晚的事情。
眼看敌人突破到了重步兵方阵的第30排,大部分重步兵非死即伤,乌丸骑兵已经坚持不住了,轻骑兵虽然还略有优势,但已经是强弩之末,程奂命令骑兵开始撤退,自己带着警卫排冲向乌丸骑兵的阵地,命令乌丸骑兵跟着他撤退,叶开则带领警卫排和军部宪兵连冲向轻骑兵的战场。
在重步兵方阵彻底被突破的同时,第10军的两个骑兵师开始撤退。实际上,除非敌人停手,要想冲出战阵实在是千难万难。
程奂和叶开带着最后的预备队冲击敌人,给自己的骑兵带来了一瞬即逝的最后机会,能够把握住这个机会的骑兵,如果没有位于战阵中心,幸运地得以逃生。
轻骑兵因为在局部战场上还有优势,得以脱离战场的比较多。
殿后的叶开看到乌丸骑兵这侧异常困难,带着所剩无几的警卫排又杀向被包围的程奂这边,想把军长解救出来。
叶开舍死忘生地冲了过去,仗着精湛的武艺,居然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程奂冲出了战场。这时,两人的亲兵加在一起,只剩下寥寥数骑。
看到冀州军的骑兵突出重围,就有联军的骑兵开始射箭。
叶开肩头中箭,来不及拔下,带着箭狂奔。刚跑几步,已经受伤的坐骑被尸体绊了一下,一个马失前蹄,把叶开扔下马去。
叶开在地上打了个滚,看到程奂从身边掠过,心里略觉宽慰。
叶开还真是命大,一个程奂的亲兵落马后,空马正好从他身前跑过,叶开一把抓住马缰,飞身上马,伏在马背上,继续跑路。
突然,一只箭射中了跑在叶开前面的程奂,虽然程奂身穿连环铠,但近距离射来的箭仍然穿透了连环铠,命中了他的左腰。程奂一声惨叫,从马上摔了下来。
叶开眼看着程奂掉下战马,但在这乱军之中,却根本无法救援,只好紧咬牙关,纵马离去。
身后,程奂被随后赶到的邹靖部属按在地上,绑了起来,带到了邹靖面前。
同时,步兵的抵抗已经停止了。战场上,黄巾军士兵和高句丽士兵开始疯狂地抢夺冀州死伤战士的武器,并剥下尸体上的盔甲,遇到还有一口气在的士兵,则先杀后抢。
邹靖和公孙瓒的部队也加入了抢夺,邹靖略一犹豫,不闻不问。公孙瓒则勃然大怒,亲手斩杀了一个正要从尸体上剥下盔甲的自己手下,高声传令给自己的部属,只能拿走死者的武器,绝对不允许剥下死者的盔甲。
很快,冀州战士的尸体上,大多已经仅剩下贴身的内衣,个别尸体甚至完全**。
公孙瓒看着这些盟友的卑劣行为,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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