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救援临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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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防青州乐安郡高苑的第14军,在副军长郭静和参谋长荀谌带领下,接到张郃的急令后,即刻连夜赶往临淄援救。
离临淄还有10公里时,郭静命令全军停止前进,亲自前往临淄城下打探消息。从望远镜里,郭静看到临淄城下密密麻麻,全是黄巾军,粗略一算,总数怎么的也在10万以上。
郭静不动声色,悄悄退回大营,和荀谌商议。两人都认为敌兵势大,如果以第14军一军之力,贸然进攻,不但绝对不可能解临淄之围,反而只会全军覆没,给张角送上一份大礼。
于是,郭静下令第14军后退5公里,派人联系其它队伍,准备等后续援军到来后再一起发动进攻。
天亮以后,张角再次发动黄巾军攻城。两军激战一天,在龚景的领导下,临淄城始终掌握在守军手中。到了傍晚时分,城上矢石将罄,眼看难于抵挡黄巾军强攻入城了。
远处的高地上,郭静和荀谌一直在通过望远镜偷偷观战,见城上守军已现颓势,临淄眼看就要陷落,也是心急如焚。
万般无奈之下,郭静命令乌丸骑兵师和轻骑兵师集合,轻骑兵尽量多备羽箭,郭静亲自率领6000骑兵,高声呐喊,杀向城下。
郭静领着骑兵,不是直接攻击黄巾军,而是绕着临淄城高速运动。乌丸骑兵在外侧掠阵,负责和攻来的黄巾军厮杀;轻骑兵在内侧,用十字弓连发羽箭,尽量射杀攻城的黄巾军。
两个骑兵师大喊大叫地如飞杀到,蹄声如雷,烟尘四起。一时之间,黄巾军也搞不清楚来了多少敌军,顿时乱了阵脚。
城上守军见到凤凰旗迎风飘扬,大量骑兵来援,士气高涨,振作精神,再次打退了黄巾军的这一轮攻城。
郭静可不敢和黄巾军缠战,率领骑兵绕城一周,暂时遏止住了黄巾军的攻势后,迅速脱离接触,高速逸去。这一圈下来,内圈的轻骑兵没有什么损伤,外圈的乌丸骑兵因为防具较差,被黄巾军的弓手射死了一些,被黄巾步兵围住了一些,损失了几百人。
郭静率兵回到大营,骑兵们个个汗透征衣,人马俱疲。为防止大批黄巾军杀来,郭静不敢休息,下令再次后退5公里扎营。
当夜,驻防济南郡东平陵的第17军,在军长审配的率领下赶到战场。根据陆军军制,整个指挥权交由战场上职务、军衔最高的审配行使。
审配听取了郭静的报告,也觉得情况危机,但事已至此,无法不拼命上前。大家商议后,决定连夜劫营。
深夜,众军在审配和郭静的带领下,头缠白布,作为标识,偷偷摸近黄巾军大营,找准一小片帐篷,一声呐喊,冲入营中。
黄巾军攻了一白天城,个个昏然大睡,听得营中大乱,在睡梦中惊醒后,拿起武器和敌人混战在一起。
审配的用意并不在如何多杀伤黄巾军,只是要搅乱黄巾军的计划,阻碍张角攻城,等待援军到来后再说。
在这片帐篷里,形成了局部的以众凌寡。杀了一阵后,审配和郭静带领士卒,杀出敌营,尽量带上己方伤员和尸体,迅速返回大营。
张角闻报敌军劫营,急忙集结大军,赶来救援。到了受到攻击的营地,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大量死伤的黄巾军。
张角望着现场上东倒西歪的黄巾军,心中感叹。聂胜没有拿下临淄,看来自己也难以奏功。眼看着敌人援军不断来到,没有正面和己方对战,显然只是先锋部队,后续部队虽然还没到达,但显然不久将至。

当初张角兵发青州,是为了保住聂胜,和他一起攻下临淄,但到了临淄,才发现聂胜已经兵败,此次远征的意义已经不存在了。如果继续在这里缠斗,一旦粮尽,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张角当机立断,连夜偷偷撤兵回兖州,先回到自己起家的地盘再说。
次日清晨,龚景吃惊地发现,黄巾军踪影皆无,城下一片安详。龚景一下子放松下来,双腿发软,坐在了地上。
同时,审配和郭静也得到了斥候报告,黄巾军撤退了。由于无法掌握张角的动向,两人一边送信给韩当,一边移兵入城,以防被黄巾军突袭。
张角率兵返回兖州途中,还没有走出齐郡,正好撞上了驰援临淄的第15军。
双方在前进时,都在前面派有小股骑兵,担任尖兵。在双方接触前,张角和韩当就已经知道了有敌人接近,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在目视范围之外各自列阵,待机而动。
第15军有望远镜,因此能在视距外观察到黄巾军的阵势。韩当和耿武一商议,认为这只能是黄巾军撤退了。虽然如此,单凭第15军,也无法当其锋芒。
于是,趁着黄巾军还没有发现第15军,韩当和耿武率领军队,迅速向济南郡历城县撤退。
张角见敌军久久不见动静,派出斥候打探,居然已经影踪不见。张角转念一想,明白了敌军势弱,不敢交锋,故而退去,也不犹豫,继续撤兵。
张角率领16万大军进攻青州,攻城数次,损失惨重,加上被劫营的损失和被骑兵杀伤的士卒,共损失了3万人。
第16军坚守临淄,损失近半,弩兵损失更接近2000人,到后来只有让骑兵或步兵充当射手。第14、17军的士兵在劫营时难免受损,但因为只是集中兵力于一隅,损失不大。
在这次对抗张角的战斗中,3个军共损失了7028人,各军随即从第19军得到了补充兵。
张角围攻临淄的战报送到了邺城,整个陆军都受到了震动。
陆军的攻城装备和战术正在演练,但守城的问题却先摆上了桌面。
龚景因为在临淄攻防战中的重大贡献,被授予铁十字勋章。同时,在整个青州战役中表现优异的赵云、郭嘉、高顺、张郃、审配、郭静、荀彧、赵浮、程奂、令狐翀也获授勋。
龚景被请到了国防大学和常山军校的讲坛,给第二期军官进修班和童子军讲授守城方法。
在青州战役中,乌丸骑兵防御力低下的问题暴露了出来。乌丸骑兵自从编入各军后,就被要求穿戴盔甲,但遭到了乌丸骑兵的一致反对。这些乌丸人自小就没有穿过任何防具,作战时才能拥有更快的速度和更高的机动力。考虑到乌丸骑兵自己的习惯,并没有强制他们。这回,乌丸骑兵的损失比轻骑兵的损失大得多,因此,军令部下达命令,强制乌丸骑兵头戴标准头盔,身穿皮铠。如果自己愿意,可以配备标准连环铠和简化连环马铠。
绝大多数乌丸骑兵仍然不能接受沉重的连环铠,选择了皮铠。好在仓库里本来就有大量的皮铠,这次青州战役又得到了大量的皮铠、弓、箭、武器等,装备乌丸骑兵根本不是问题。
另外,遍有乌丸骑兵师的第2—16军各从屯民中招兵1000名,作为乌丸骑兵师的后勤部队。这样一来,各整编军的人数都达到了24000人。
后勤部的武器产能现在已经略有闲置,于是,开始生产一些储备物资和大量三棱箭,再就是重步兵武器的升级换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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