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探康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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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韦俊率着大军从水路顺流而下,离开安庆两天后,便遇到了从池州赶来会合的康禄部。其部也加入了韦俊率领的东路军,并作为向导和前锋,向苏皖交界一带进发。而韦俊,也借着向他打听沿途军情,十分热情地派人请来了康禄。
终于见到了康禄这个令韦俊想念已久的人物,打眼看去,他和叶芸莱显然是两种不同的类型。叶芸莱属于那种一看就知其性格风范的类型,特征明显,引人注目;而康禄则不同,他看起来很平凡,属于那种在人堆里擦肩而过以后不能给你留下任何印象的那一类。如果要硬说他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那么就是相茶,对,茶。就如一杯绿茶,初品之下味道普通,十分平常,但是随着你了解的深入,观察的仔细,就会发现,他整个人会给你一种很静很静的感觉,使人不由的对其心生信任之感,而且如果你观察的足够仔细,就会发现,他的眼中也会偶尔精光一现,让你知道他却也远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凡,就像茶一样,久品之下,你就会感觉满口生香,回味无穷。
在和康禄略微的寒暄了几句之后,韦俊便如久交好友一般一把拉起了康禄,邀请他一起于舱中饮宴。初次见面就见韦俊对他如此热情,康禄的心里不由很是奇怪,也略感突兀,但他也没有拒绝,便由着韦俊和他一起携手坐进了船舱。两人一边喝酒,一边交谈,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韦俊突然问道:“听说将军以前却是翼王旧部?而且甚得翼王喜爱?”康禄闻言,不由一愣,略微犹豫了一下便如实回道道:“确是如此。”
韦俊又问:“那将军为何不与翼王俱去,继续追随翼王呢?”康禄闻言不由又沉默了下来,良久不能回答。没等到康禄回答,韦俊又开口道:“其实将军不说,我也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我也和将军一样。”说完看了康禄一眼,见他在认真的倾听,又接着道:“相必将军也知道,我与翼王的交情也是匪浅,而且自翼王离开天京,出走安庆后,我也曾与翼王在彭泽一会,想必这对于将军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且,翼王也向我表达了邀请之意,希望我能够继续和他并肩作战。但是我也拒绝了。我想我们都一样,虽然都很敬重翼王的为人,希望聆听翼王的教诲,但是,我们却都更加忠诚于天国,因为它寄托着我们所有太平军兄弟的共同理想。虽然翼王仅仅是宣布自立,并且依然表示忠于天国,但是,我们却都知道,天王毕竟是天国的最高领袖,天国是天王和翼王等人一起带领我们建立起来的。所以,虽然我们尊敬翼王,拥戴翼王,但我们更不可能背叛天王。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翼王,希望他能够更好。康禄将军,是不是这样呢?”
虽然康禄还是依然没有回答,但是韦俊从他的表情中也能看的出来,他也确实是这样想的,这翻话确实是说到了康禄的心里,这从他强忍着的激动和手中颤动不已的酒杯就能看的出来。见到如此情景,韦俊大受鼓励,继续说道:“想必将军心里也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我初次见你就表现的那么亲密。而刚才的那翻话就是原因,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可谓知己,所以我才会忍不住,表现的那么亲密,才会和你说这样的一番话。这翻话我已经憋在心里好久了,只有在将军面前才终于说了出来。”说完,韦俊又一把抓起酒杯,道:“来,康禄将军,看在我们两同病相怜的份上,我们干了这一杯。”两人碰过以后都是一饮而尽。
然后,韦俊又继续说道:“其实在翼王走后,我也一直在想,我做的到底对不对。但是,想了很久,也一直没有想出答案。但是,如果放在天京变乱以前,是绝对不会这样的,我会毫无疑问的选择忠于天王。但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我常常在想,东王,还有我大哥北王,当然,还有翼王,他们以前都和天王就如亲兄弟一般的亲密无间,对天国、对天王忠心耿耿,但是为什么后来这一切都变了呢?几位哥哥之间开始有了分歧,有了矛盾,竟然最后导致了那样的悲剧。我大哥和东王固然不对,但我常常在想,除了我大哥和东王的责任,难道天王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尤其是翼王,想必将军比我更了解翼王的为人,如果不是实在无法忍受,翼王怎么会作出这么出人意料的决定。这一切都使我反思,天王,确实是变了,他在也不是以前那个能和兄弟们同甘共苦的天王了。”

韦俊又瞟了康禄一眼,见他虽然没什么表示,但也因为自己的一番话陷入了思考,又接着道:“但是天国毕竟寄托了我们所有兄弟的梦想,虽然天王慢慢的变了,但是我相信,在人间建立天国的梦想依然是所有天国兄弟的共同梦想,所以,我依然选择了忠于天国。真希望天王能够重新清醒过来呀,重新带领我们一起除清妖,建天国。这次翼王的出走和天京形势的紧张,总算也还起到了一点作用,天王开始改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下去。算了,不想了,目前的头等大事就是打破江北大营,解救天京。至于天王,就让时间证明一切吧。”说完,又叫醒了正在沉思中的康禄,两人继续喝酒。
在酒宴结束,康禄告辞的时候,韦俊又说:“今天我真的很高兴,说了那么多,一直以来这些话都找不到人倾诉,今天终于趁此机会,一下子倒出来了,突然感觉轻松多了。说起来还真得谢谢将军。”康禄也道:“国宗爷今天的一席话,确实也讲出了许多我平时想都没有想过的东西,也使得康禄获益良多,应当是康禄感激国宗爷才对也。以后若有机会,一定再次聆听国宗爷教诲。”说完,两人拱手告别。
望着康禄渐渐远去的身影,韦俊不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把该说的说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会怎么想,相信会对他有所触动吧。今天的谈话,韦俊丝毫都没有透露一丝招揽的意思,时机还不成熟,就连翼王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将他收服,看来他的信念确实很坚定。还是得慢慢来呀,再找机会吧。
几天后,韦俊带领大军行至滁洲附近的二郎、黄庵一带,竟然和江北大营的军队不期而遇,在经过一场短暂而激烈的遭遇战后两军都就地扎营,对峙了起来。这场短暂的遭遇战却让韦俊感叹不已,看来康禄确实是个搞情报的人材,但却不适合带兵打仗呀。因为康禄曾经潜入近至湘军主帅曾国藩的帅帐,偷听到了湘军的作战计划,从而为石达开鄱阳湖大败曾国藩作出了极大贡献;但是,作为一军前锋,他却做的很不如人意。其部共有两千余人,而江北大营清军的前锋仅仅只有千余左右,但他却仅仅和江北大营的前锋打了个平手。虽然足够勇猛,能够身先士卒,但是所部接战却混乱不堪,章法全无,严重的影响了部队战斗力的发挥。韦俊不由在心中暗叹,康禄所处的位置真不是地方。
江北大营的清军不去围攻天京,怎么跑到安徽来了呢?原来由于洪秀全处置及时,在听闻、仪征等地失收后,便果断的从天京城中抽调大量精锐,增援到江浦、浦口、九洑洲、潜洲等长江沿线据点,沿江重兵布防。而江北大营清军在德兴阿的指挥下,猛攻江浦、浦口等地不克。无奈之下,因思安徽太平军兵力薄弱,不若领兵出安徽,攻掠天京上游据点,断绝天京外援,再图后举。于是在留下部分兵力防守、仪征和扬州等重要据点后,德兴阿便亲自率领一万五千大军西进安徽。
安徽太平军实力果然薄弱,滁洲竟然几乎无兵驻守,轻而一举的便攻了下来。这让德兴阿高兴不已,暗自里为自己的英明决策叫好。首战既克,德兴阿部士气大涨,继续向安徽内部进军。没想到其前锋恰好在二郎、黄庵一带遇到了太平军的前锋,两军大战一场,打了个平手,这又让德兴阿兴奋不已。一是因为自己的前锋仅仅千人,而太平军则有近三千;二是因为据探子来报,对面的太平军部队便是最近因屡败湘军而名声大胜的韦俊部,看来他的部队也一般嘛。“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既然遇到了我德兴阿,你韦俊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想到这里,德兴阿的眼前已经似乎出现了同僚的恭维、皇上的称赞,而黄马褂似乎也唾手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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