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劫难重重 玉灵巩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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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流逝,过了许久,剑仁英似乎想不出什么原因,便摇摇头神色一本正经地对猢儿讲道。
“臭小子,醒了没?今日为师带你来此地的目的便是要为你巩基,你可仔细听清为师下面说的话,事关你一生命途,马虎不得。”猢儿见师父难得这么严肃,认识到事情的重要性,便竖起耳朵安心聆听。
“夫‘天地五行,六道轮回’,万事万物皆被这宇宙法则所制约,人本世间之苍粟,生老病死无时无刻地折磨着凡人那羸弱的身躯,所以我辈祖先便开始究天地苍穹之奥妙,探洪荒寰宇之因果,希望能从中寻得一种方法使我们摆脱疾病和死亡带来的诸多痛苦,终而能超脱轮回,跳出五行,不再受这宇宙法则的约束。在经历了无数带先辈们的摸索、尝试后,最终形成了今日的修仙之法!”
剑仁英看着猢儿一脸向往的神情,颔首一笑,素白袍无风自舞,好一副仙家风骨。
“修道有四重门:练气、金丹、化婴、寂灭飞升。每精进一次,所面临的困难也就数倍增长。”
“师父,什么是寂灭飞升,每次精进会遇到什么困难?”
剑仁英挥挥手:“别急,听为师细细道来。修行之人每度过一个道境会遇到劫难,我们称之为‘天地人’三劫。起初丹成首遇人劫,也就是遭到域外心魔来袭,也把它叫做心劫。如果度不过此劫难,轻则走火入魔,功力尽失,重则气息内乱,爆体而亡。所以先辈们曾警戒后人:‘炼体及炼心,凡心术不正者,终会遭心魔焚噬而死。’而化婴遇到的地劫却是因人而异,什么稀奇古怪的都有,为师当年便是遭到是地火焚身,你祖师则是千雨针,不过有种说法是多行善事,劫数越轻,你以后也因如此,可记清了?”看着剑仁英颇为严肃地盯着自己,猢儿赶紧点头,他也知道这是关系身家大事,不可掉以轻心。
见自己徒弟挺上心,剑仁英也不多耽搁,表情凝重继续说道:“众劫难一个比一个难,一个比一个厉害,而当你顺利度过地劫成功进入寂灭飞升时,修行者最为重要,也是最为危险的时期便来了。因为他们将要遇到的天劫是。。。是。。。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啊?”猢儿一脸怪异地盯着剑仁英,现在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这也太搞了吧。
“看什么看,为师的确不知道天劫是什么样子的,不仅我不知道,整个神州恐怕也没人知道!”
“不会吧!”猢儿不可思议地大叫道。
“哎,就是因为不知道才可怖。修行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要遇到天劫的老东西,都躲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的,反正就是消失了一般,所以重来没人见过天劫是什么样的。”剑仁英提起这事也是一脸郁闷。
“这么厉害!那我们怎么判断他度劫成功没?”
“呵呵,自有办法。”剑仁英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就是不告诉你!“而且好像成功的人极少,百不存一呀。”
猢儿一脸惧意,虽说先前认为自己比较笨,要度过这诸多劫难还须一番努力,但一听剑仁英最后那句“百不存一”,猢儿一下子便萎靡了。从古到今,有多少能人贤士!他们都还九死一生,不,是百死一生,就凭自己这脑袋瓜子,那还不是必死无疑!
剑仁英瞧着现在猢儿那张紫得都快滴出墨的脸,就一肚子好笑,他也不理睬猢儿甚无生机的脸上早已变得死灰。
“哈哈哈哈……”最终剑仁英还是笑骂道:“傻小子,看你吓成那样,别说你离度劫还有千年之久,就算你马上度那天劫还不是水来土掩。才说了修身要先修心,心不静怎能成事?”
虽然猢儿此时也尚不了解其中厉害,但看自己师父那淡定的神态,保不准自己今后度劫都十拿九稳,一颗定心丸也就吞下肚了,不过想想那些千奇百怪的劫难和那飘渺神秘的天劫还是觉得后怕。
“师父,这‘天地人’三劫如此了得,能顺利度过的仍人一定有大本事吧。”
剑仁英微微颔首,回望洞中天地:“世间万物生生入灭,对于我们这些逆天之人,上苍当然不会让我们活得自在,但如果凭得大智慧、大毅力度过诸般劫难,那就是白日飞升,成就无上天仙业位,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先辈为之陨身。”
话到此处,剑仁英立马对猢儿正色道:“相信你还有很多疑问,不过来日方长,为师以后慢慢讲给你听。时间急迫,接下来我便开始为你巩基,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立下誓言,决不能把今日之事透露给你我之外第三人知道!”
“包括祖师吗?”
剑仁英淡定地点点头。
猢儿见师父如此认真地交代便点头允诺下来。待猢儿答应后剑仁英才宽心地继续道:“把碧落琼酿先给为师。”
猢儿遵着剑仁英的话小心地从怀里掏出用玲珑玉质瓶盛着的琼酿,再递给了他。随后剑仁英也从怀里拿出个一模一样的玲珑瓶来,把碧落琼酿倒了一半到瓶中,仔细封好。
“猢儿,巩基乃修真之根本,有好的灵宝帮助巩基,可以减少今后修行的难度,当然个人的资质也是一样。你本身根骨极佳,现在又有玉灵、碧落琼酿这等绝世灵物相助,以后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说道这儿,剑仁英脸上出现了挣扎犹豫之色,不过他还是狠了狠心继续说道:“但是,为师不希望你用那种世俗平庸的方法巩基,这么多年来,为师独自摸索出一套新的方法,其中凶险非常,稍有不甚就可能……但如若成功却有逆天之威,所以……所以……”

虽然平日猢儿略有些愚笨,但听到这里他还是明白过来,看着眼前这个神色迷离,眸中带有一些痛苦,一些害怕还有那难言的隐晦,猢儿却只是笑了笑。
“那么,我就选师父的那种方法吧。”
就是这种平淡却又充满信任的一句话,让原本不太报希望的剑仁英吃了一惊。
“为什么?你可知道,如果稍有差池可能会害了你性命!”
似乎猢儿刚才没有认真听剑仁英所说的话,他只是先痴痴地望着这洞中绮丽的景致,良久后目光才回到了一脸惊愕的剑仁英身上。
“如果不是师父,或许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而且您和师祖对我都那么好,我很感激,也很珍惜……原来我就是个孤儿,因为儿时的一时任性,失去了自己的父亲,所以现在,我不想,也不能再任性了,我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我会按照师父告诉我的一切去做事,去学习。我想师父总不会害我吧。”
看着眼前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成熟了的少年,剑仁英眼中泛起了迷茫。而现在的他却只能在心底默默懊悔:“对不起猢儿,为师真的等不了了,也许有太多事情你还不知道,但只要为师尚在人间,定会保你周全,希望当那天来临之时,你不会怪我……那么就请你原谅为师这一生中最后的一次任性吧。”
想罢,剑仁英隔空屈指微点还悬停在猢儿头顶的玉灵“琅玕”,它便自动飞到了猢儿手中,猢儿这才头一次看清这传说中至宝的模样。
接着,剑仁英把剩下的半瓶碧落琼酿递还给猢儿,并认真叮嘱他:“等会儿,为师会叫你喝下它,然后运功助你巩基,切记不可用力阻挡气机,待到道胎将成之际,便把你手中的玉灵赶紧服下,切莫错过了时机,之后可能会有危险,不过为师为尽力护着你,可听清了?”
猢儿点头称是,却又马上问道:“师父,什么是道胎?”
剑仁英盯着猢儿神秘地笑了笑:“道胎成时,你自会知道。”
还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猢儿只好乖乖地按照剑仁英的要求以五心朝天之势坐下等待巩基开始。
费了一段时间在猢儿身边部下聚灵大阵,剑仁英便叫猢儿饮下碧落琼酿。当这天地灵宝一入凡体,就化作涓涓灵力,融入猢儿的七胫八脉和各大窍**之中。在这温煦的灵力下,猢儿感觉自己都快融化了。
随即听见剑仁英大喝一声“九天十地,万物聚灵,急~”,仿佛天地间的灵气被这惊世的一声所调动,开始疯狂地向猢儿涌来,淬炼着他周身所在的每一存地方。体外暴烈的天地灵气和体内柔和的灵液之气逐渐地碰撞,摩擦,融合,这种让猢儿时而痛苦,时而舒畅的滋味十分不好受,他心里只能暗暗祈祷快些结束。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猢儿清楚地感觉到那些融合后的气体在经过周身一百零八个窍**的流转后,汇聚到了自己的丹田紫俯内,既而形成一团混沌,而那团混沌在不断地吸收,壮大后,将要成形般。
猢儿好奇地第一次用这种内视的方法观察着自己,他暗自认为那团混沌可能就是师父所说的道胎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猢儿细细地感受着自己的变化,其中美妙溢于言表。
当那道胎即将圆满时,剑仁英突然暴喝:“吞下玉灵,固守灵台,千万要保持自己的意识清醒!”
猢儿一得到师父的提醒,想也不想便把早握在掌中的玉灵“琅玕”一口咽下。而那玉灵入肚便疯狂地吸收起猢儿体内的灵气,大力拉扯着他的内俯,,鲜血从猢儿口中不要命地喷出,撕心的疼痛差点让他晕厥过去,还好在吞下玉灵前,遵照了剑仁英所说的固守灵台,否则他恐怕已魂归天外了。
但此时猢儿的状况离死也差不了多少,体内灵力已被玉灵吸干,本就若有若无的道胎,因得不到最后一点灵气的滋补已快消散。而各大脏器也因那股巨大的拉扯力破损的七七八八,情形实在不容乐观。
就在猢儿以为必死的绝望之际,一道柔和之力突然从他背后传来,把还停留在自己胸服部的玉灵包裹起来后,缓缓地推向了丹田。
对这股曾经帮助自己打通全身经脉的力量,猢儿并不陌生,正是剑仁英及时出手,把他从鬼门关又拉了回来。
当剑仁英用自己的真元引导那颗玉灵进入猢儿丹田的一瞬间,原本还在疯狂吸收的“琅玕”,突然逆转,释放出大量灵力,并帮助猢儿修复体内的创伤,让那濒临消失的道胎也重新巩固,成长起来。
道胎成型的刹那间,一口裹住玉灵,而玉灵则迅速膨胀,当达到鸡蛋大小后又收缩道绿豆般大,如此来回数次,便开始逐渐变换形状……
经过漫长的时间,猢儿已经感应到那颗玉灵已完全和自己的道胎融合,而他现在却惊奇地内视着那个盘坐于自己丹田之上,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白玉小婴孩。
“师父,我是不是——”话声戛然而止,因为映入猢儿眼帘的不是师父欣慰的笑容,而是倒地不起,七窍生血的剑仁英,这幅画面犹如一声惊雷在猢儿脑中炸响。
猢儿快步冲到剑仁英身边,小心把他扶了起来,触摸到剑仁英渐渐冰冷的双手,猢儿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掉,滴在了他苍白的脸上,而此时的剑仁英已失去了知觉。担心和恐惧充斥了少年的心灵,那早已被他埋藏在内心最深处对亲人逝去的阴影再次弥漫,淹没了他。。。。。。
“对了,剑子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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