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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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将军之子
“陛下,这只是个民间纠纷,陛下何必大动干戈呢?”
“魏卿家,你怎么这么害怕打仗?可比你的父亲差远了。他呀,就怕没仗打。”
“启禀陛下,不是微臣害怕,是实在没有必要。陛下,战事一起,劳民伤财,百姓……”
“好了,魏天恩,你不要以为除了你,朕就无人可用。你要是不去,朕也会另外派人去的。退朝!”
在两亿年前这一整块大陆上,中央之国在这片大陆的东边,她的西边是宇内,也是个中央集权的国家,不过宗教的势力很庞大。在宇内和中国的北边,有一个国家叫乾约,这是一个联盟国家,由许多部落组成,除了少数的几个城市外,大部分的居民还是游牧的生活方式。宇内和中国的南面也有一个联盟国家,叫做坤约,这个国家是由许多的公国组成,由每一个公国派一名代表组成议会,这个议会就是坤约的最高决策机构。在中国的东南面、坤约的东面的海洋上,还存在着一个国家,那就是海约,海约的领土就是一大片群岛,海约是个城邦国家,国王把领土分封给有爵位的人,就成了城主。
几个国家之间的贸易频繁,前几天,中国商人在宇内境内做生意,由于价格不合而与宇内人发生口角导致斗殴,结果一个中国商人被打死。兴武皇帝(就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先皇,之所以有这个谥号大概就是因为他穷兵黩武)闻之大怒,决定兴兵讨伐宇内,于是发生了刚才朝堂上的一幕。
最后,魏天恩将军还是无奈的接受他的使命,出兵讨伐宇内,于是,这场颇受史学家争议的中宇之战打响了。有人说,这一仗是兴武皇帝滥发淫威,胡作非为的表现;也有人说这是兴武皇帝为后世做出的贡献,为今后中国吞并宇内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在战争中的当事人却没有后世那么轻松,战争是残酷的,不管谁胜谁负,双方都几乎没有生还者。魏将军一家大部分都把尸体留在了中宇边境上,其中包括魏将军的所有兄弟和他的妹夫。魏夫人也因在战场上产子而终身瘫痪,不用问,那个在战场上出生的孩子就是魏廉劭。如果损人不利己也能算是收获的话,那么这场战争的唯一收获就是,宇内元气大伤,从此再也没有与中国相抗衡的实力。
魏将军向廉劭讲述着二十年前的那场规模宏大的战争,廉劭默默的听着……
征战归来后,魏将军一点也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之中。魏将军的妹妹因丈夫之死而心灰意冷,但却就在她企图自杀的时候,她被诊断出有了喜脉,她才放弃寻死的念头。魏夫人所受的伤害也不仅仅是瘫痪,太医告诉魏将军,他的夫人将不能再生育。
这就是一个从战场上归来的将军的支离破碎的家。
就在时间这个调和剂慢慢的抚平悲痛者的伤口的时候,魏将军却和妹妹发生了争执。
“你为什么不能再娶,嫂子已经不能生育了,我们家除了你以外也没有男丁了,你当然应该再娶。”
“难道劭儿不是男丁吗?”
“你就打算这样一脉单传吗?那我们魏家的香火岂能兴旺?”
“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再娶的。”
“好,你不听我的也没有关系,我找嫂子去,我就不相信,她也像你一样不明白事理。”
“站住,不许去!你嫂子深明大义,当然会同意的,但是我不会让你去打扰她。”
“哥,你这样做只能让嫂子变成我们家的罪人。”
“住口!”说着,“啪”就是一巴掌。
“你打我,我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魏家好,你却打我?”说着便扭头跑了,魏将军也没有去追,想来大概是妹妹一时激动,过一会儿也就好了,殊不知他的一时大意却铸成大错。
魏妹妹直接去魏夫人那里,见到魏夫人张口便骂,“都是你这个贱人,你出身寒微,本就不配进我们将军之家,现在哥哥为了你,连祖宗都不顾了,贱人,看招。”说着,便拔剑相向,魏夫人也不示弱。
想当年,魏将军与夫人也算不打不相识,两人的功夫半斤八两,虽然现在下肢不能动但也绝不是魏妹妹可以对付的。两人越打越来劲儿,一开始魏夫人还不想与自己的小姑子冲突,但见她一招一式均下杀手,招招拼命,就也急了。任你武功再高,遇到不要命的主也只有小心为妙。
只见魏妹妹猛地向魏夫人的下盘刺去,魏夫人腿不能动,只能发起右掌攻向对方的腰眼。一般见有人攻击腰眼应该回身先护自己,再发起另一轮的攻击,但现在魏妹妹纯粹是拼命,丝毫没有改变自己身体的方向。结果魏夫人一掌打在对方的腰眼上,魏妹妹的剑也刺进对方毫无知觉的大腿里。就在这个时候,魏将军赶到了,家里有人打了起来,当然会有下人通知他。但是太迟了,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只见魏妹妹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两股间流出暗红色的血……
孩子没有了,魏妹妹也失去了活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理由。她本想一死了之,但是她不甘心。魏妹妹本来就是烈性之人,原本幸福温馨的家变得支离破碎,这是谁的错?她要报复,报复那个夺走她孩子的人,报复那个夺走她丈夫的人。于是,在一天夜里,魏妹妹和尚在襁褓的廉劭一起失踪……
“这就是二十年前发生的事了,孩子,你到现在还不相信吗?”
“我也不知道,让我想一想,可以吗?”
“好吧,我不打扰你,你好好想想吧。”
廉劭一个人坐在这个光线昏暗的牢房里,身影是那么孤寂,成茹也没有去打扰他,她知道,他现在需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理清楚。
廉劭陷入深深的迷茫之中,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整个人都悬在半空中,想上上不去,想下下不来。在整件事中,我究竟是一个什么角色,我只不过是个武器,是我曾经认为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报复的工具。我的生命根本从头至尾都是上天的一个玩笑罢了,我认定的一定要达到的目的,只不过是个骗局,而我只是这个骗局中的一颗棋子。
廉劭把头缓缓抬起,他想问问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成茹看到这里,心想该是时候了,于是她走进了廉劭的牢房。
“想通了吗?决定相信谁?”
“相信谁?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相信姑母,可是……唉!公主,我这一生,不过是笑话一场,没有丝毫的真实与希望。我生命里的二十年都白活了。”
“廉劭,你错了。你是不是在抱怨上天对你不公平啊?其实,上天对待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他从你身边拿走一些东西,就一定会再送给你一些其他的东西。”
“是吗?”
“是啊。我们每一个人的成长,不是依靠个子的变高,也不是依靠年龄的增大,而是依靠无数的经验和历炼。每遇到一个挫折和困苦,战胜了,你就又坚强了一分,这就是历练的过程。那二十年没有白活,上天是让你用二十年的时间去锻炼自己的身体,磨炼自己的意志,然后再让你在今后的岁月里比那些没有艰苦历炼的人更加优越。那二十年多重要啊,怎么能说白活了呢?”
公主的话就像新生的曙光一样照在廉劭的心里。在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是最需要鼓励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被鼓励的时候,他们只是缺少一个令自己坚强的理由而已,只要你给他们一个,他们就会把这个理由当作真理牢记于心——一个叫海日的圣人曾经如是说。
公主啊!你为什么会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给我新的希望和鼓励,难道你就是上天送给我的……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怕会有对公主不敬的想法钻进他的脑子。
“公主,那我以后该怎么办?爹爹就在眼前,我竟然二十年都没有孝敬他。而且,我还去刺杀爹爹效忠的皇上,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你不必内疚,这二十年,你虽然没尽孝道,但他也没有养育你,你们算是扯平了。只要你从今天开始好好孝敬他不就行了?至于刺杀的事,你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没人会怪你的。”
“扯平?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也满有道理的。可是公主,这样一来,我要是真被判了死刑,恐怕就得乖乖等死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既然公主说相信,那就姑且相信吧。廉劭暗叹:公主,你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救了我的人生。
其实现在成茹还没有能保住廉劭性命的具体办法,她跟哥哥商量过,太后和李固都坚决反对放过这个胆大包天的刺客。李固是三朝元老,在群臣之中颇有威信,他的意见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大臣中的多数意见。但对于对一名刺客的处理上,在大臣中皇帝还是可以独断专行的。问题在于太后那里,就算是乘云,也不能不把太后的意见放在眼里,太后亲眼目睹了廉劭的刺杀行为,强烈的不安全感使她一定要置廉劭于死地。所以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能使太后改变想法。
廉劭是谁的儿子对于成茹来说并不重要,但现在要想救他,身份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成茹现在对于廉劭的事已经很有信心,从土藏司回宫以后,她就直接去找乘云。
“竟然是魏大将军的儿子?这也太具有戏剧性了吧!”
“可这是事实,现在形势对我们来说有了很大转机。哥,你能不能尽快把魏家三代以内所有人的资料和那次中宇之战的资料给我找出来,能找多少找多少。”
“小毛子,听见公主的话了吗?”

“奴才这就去办。”
“行了,我在水榭阁等你的消息,资料找到以后就送到水榭阁去吧。”
“喂,这么大张旗鼓的要找材料,是不是又有什么主意了?”
“还没成型呢,就是希望能打动太后呗,希望能从他们家人那里找到突破口。”
“其实,他是将军的儿子,就算是太后也不会再非杀他不可了吧。你又何必再想办法要打动太后呢?”
“我们的目标可不仅仅是保住命而已,我还要把他留在我身边!?
水榭阁……
“公主,您要的东西都在这。”
“辛苦你了,小毛子,你可以回去了。”成茹顺手把一锭银子塞在他手里。
接下来成茹可有事做了,她要在一大堆看一眼就足够让人头疼死的文献资料中找到对她有用的东西。不过成茹还是忍着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认真的查阅,等到了晚上掌灯时分,成茹用来对付太后的办法已经基本成型了。其实她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要对太后动之以情,到时候只要适当的演一场戏,再抹几把鼻涕,掉几滴眼泪估计大功就能告成。
当成茹有了想法的时候,就立刻到太后那里,因为明天就要有大将军和廉劭还有哥哥都参与,今天有必要先进行一下铺垫。
成茹虽然顽皮,但也很会讨好人,太后对她特别喜欢,今晚成茹来到天慈宫说想在太后休息前陪她聊聊天,太后甚是欢喜。太后是很喜欢和成茹聊天的,因为成茹经常能把太后逗乐,这在沉闷的宫里无疑是很好的调剂。但是她不知道,成茹今天可不是让她乐的,而是让她哭的。
“太后,成茹最近听了一个故事,心里很不是滋味,总想找个人说说,但又不知道找谁好。”
“茹丫头,是什么样的故事让你这么愁眉苦脸的?”
“唉!太后,我本以为,上天会仁慈的对待她的子民,可谁知道……”
“到底是怎么了?究竟什么故事啊?你给哀家讲讲看。”
“好吧,太后,故事还得从二十年前的中宇之战说起……”
“那场战争啊,说起来就能令人心振奋,我们中华大破宇内,让宇内再也不敢小瞧我们。指挥这场战争的魏大将军,人人见了都得竖起大拇指,说一声‘英雄’!”
战争永远是残酷的,英雄的事迹只能是世人的传颂,可谁又知道英雄的想法呢?成茹暗想,但她自然不能直接这样说。
“但是太后,您知不知道,在这场战争中,有多少儿子失去了父亲,有多少妻子失去了丈夫,又有多少的父母失去了孩子?太后,我现在可以说是没有父母,但我已经把太后当成了我的亲娘,我还有一个哥哥,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所以我可以想象的到,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太后,您能体会吗?”
“这——哀家——既然是战争,就会有死亡,这也是不可避免的。那些死者是为了国家而死,他们虽死犹荣。”
“没错,死者的确很光荣,但是活着的人呢?人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但是他们的亲人就要陷入无比的悲痛之中。”
“……”
“太后,陷入这种巨大痛苦的,还包括那位为国出征、立下赫赫战功的魏大将军。”
“什么?魏将军?”
“太后,难道您不知道吗?为了这场战斗的胜利,魏将军几乎失去了他所有的亲人其中包括他那才刚刚出世的儿子。”
“这哀家的确不知道,关于那场仗的事,哀家知道的不多。知道的也都是听先皇说的,当时哀家并没有在意。怎么?魏将军一家竟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是啊,太后,魏将军一家对朝廷功不可没,我们皇家以后可要对得起他们呀!”
“茹丫头,你说的不错,想当年,已故的魏老将军也是为先帝而死。”
“太后,我要给您讲的故事就和这场战争有关。当年的战事使一个女人失去了丈夫和她没出生的孩子(失去孩子虽然不是战争直接造成的,但也的确因为这场战争,这也不能算说谎),她感觉这个世界的不公,于是她愤世嫉俗,开始了她疯狂的报复。她偷走的她兄长的孩子,把他训练成一个杀手,成为她报复这个世界的工具。太后,你说这对于一个还不知道怎样左右自己命运的孩子来说,是不是太残酷了?”
“的确,那孩子太可怜了,就这样成了别人的工具还不自知。”
“那孩子多无辜啊!为了他姑母的疯狂而背上他人仇恨的目光。”
“对,孩子是无辜的,他的姑母怎么苷庋兀俊?
“其实,他的姑母又何尝不是无辜的呢?一个原本幸福的女人在一夕之间失去了一切,她又能怎样呢?”
“唉!看来战争还真不是件好事啊!”
你这个在宫里养尊处优的老太婆,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啊?成茹牙恨的痒痒的。
“太后,如果这个当年的孩子现在就在您的面前,您会不会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如果真的可以让他不再成为别人的工具,哀家当然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太后,不满您说,这个孩子的命就掌握在您的手中。”
“什么?这从何说起啊?”
“就是那个刺杀皇帝哥哥的刺客。”
此语一出,有如平天一声雷,把太后震住了。短暂的沉默过后,太后说,“哀家虽然很同情他,但他想杀的是皇帝,如果饶了他,皇帝就会处于危险之中,你也不希望你的皇帝哥哥的生命时刻受到威胁吧。”
“太后,如果他已经知错了,不会再对皇帝哥哥构成威胁呢?”
“那个刺客武艺高强,他要是不知错,还要继续刺杀皇帝,那怎么办?”
“再告诉太后一个消息,魏将军当年那刚出生的儿子找到了。”
“是吗?”
“是啊,就是那个刺客。”
如果说刚才成茹的话有如平天一声雷,那么现在就有如平天一声惊雷了。太后听了,一个机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成茹继续说:“当年,魏将军的妹妹痛失丈夫和爱子,认为这都是魏将军和朝廷造成的,就偷走了魏将军的儿子,让他长大以后来刺杀皇上。太后,这就是土藏司查出的真相。”(顺便还替土藏司邀功,还真是逮着便宜就占)
“这个土藏司,竟然连这样的事也查得出来,难怪皇帝那么信任(成茹窃笑)。如果魏将军知道他的儿子竟然想要刺杀皇帝,他会怎么想呢?”
“太后能为魏将军着想,说明我们皇家体恤臣下,尤其是对朝廷有功之臣。这件事关系到皇帝哥哥的安全,我也会慎之又慎。太后,您看要不这样,明天我们一起见见魏将军父子,太后您亲自看看,魏廉劭是否还会对皇帝哥哥构成威胁。哦,对了,他叫魏廉劭。”
“好吧,那明天就由你来安排,我们一起见见他。等等,就这样面对面的,万一他真想对皇帝不利?”
“太后放心,有魏将军在场,再把八大侍卫都安排在关键位置上,不会有事的。”
虽然不太放心,但太后还是同意了。
今晚对于成茹来说,可谓是成功的一天,她现在又去找乘云,为明天的会面做些准备。
次日……
在土藏司的大牢里毫无悬念的上演了一场父子相认的好戏。魏将军说他的夫人已经知道的儿子的事,非常希望能见儿子一面,但是一来腿脚不方便,二来魏将军也不希望他们母子在大牢里相见。成茹说可以让廉劭跟魏将军回家看看,但廉劭不同意,说不能再对公主提出过分的要求,魏将军也这么认为,于是回家探亲一事就此作罢。
“现在我们该商量一下去见太后的事了。”
“什么见太后?”魏将军道:“难道廉劭的事太后要亲自过问?”
“魏将军,你也知道刺杀皇帝不是一见小事,皇帝哥哥当然不想处置廉劭,但是太后坚决不同意。昨天我把你们父子的事跟太后说了说,她的口风已经松动了,今天她想要亲自见见廉劭,如果她可以确定廉劭对皇帝哥哥没有危险,就放过他。”
魏将军说道:“公主,微臣知道刺杀皇上依律当斩,皇上竟然不计前嫌,微臣深感皇恩浩荡,如果太后真的不愿饶过小儿,微臣也绝无怨言。”
廉劭也接着说:“父亲说的没错,我不仅令魏家蒙羞,还差点伤害了皇上和公主,定我死罪是应该的。”
成茹快气死了,现在是她在死乞白赖的要救人,结果被救的人反而不着急。“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啊?现在大家都往好的方面努力,你们反倒这个态度,早知道这样我和皇帝哥哥就不拼死拼活的想办法了。”
魏家父子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们可从没见识过这样的公主,竟然在他们表达了忠心之后还会发难。虽然廉劭早知道这位公主的风格,也渐渐习惯了,但如何应付他却始终学不会。
成茹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于是说道:“我们现在尽量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我和皇帝哥哥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魏将军,难道你不希望儿子平安无事吗?”
“微臣当然希望,好吧,但愿太后也能不计前嫌。”
“那么现在准备入宫晋见太后。”
在土藏司里,廉劭根本没有佩戴任何枷锁,但成茹考虑到太后的担心,于是用铁链把廉劭的双手锁了起来。虽然这对于当事人来说根本就像没有上锁一样,但对于他要见的人也就是太后无疑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就这样,廉劭第二次进入皇宫,是在公主和大将军的陪同下光明正大的进来的,只不过以人犯的身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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