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三卷走过荒原和牧场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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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开建议我们应该在E城著名的餐厅吃完饭再走,她说既然来到E城不吃一道E城著名的菜,我们这趟旅行还有什么意思。没办法,女人耍起小性子来谁也低挡不住。当然这里面还有原因,老K是开开的新情人,这个阶段一般都是男人对女人言听计从。过了这个阶段又当别论,我是一个浪漫主义者,贪吃是一点,另一点我总得埋头处理好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微妙的关系。而且现在是二比一,我就是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于是我们就到了十三楼的旋转餐厅。开开一进门就哇了一声,她的意思是这里太辉煌了。椭圆形的餐厅里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精美花草,精致的桌椅和富丽堂皇的大吊灯。可惜这不是晚上没有办法享受这里灯火通明的感觉。老K一进门也哇了一声,他的意思是这样的,四周站了一圈漂亮的女侍应生,都穿着合体的高级面料做成的工作套装,两名保安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恭身相迎。真有贵族的感觉。进门的时候我也哇了一声,我的意思是这样的,偌大的餐厅居然连一个吃饭的客人都没有,大概离关门不远了。
我们吃了一顿富丽堂皇的饭,花了两千三百块钱。临走的时候开开慷慨的仍出两百元小费,她说咱们也当一回大爷。我和老K都表示赞同,毕竟当大爷的机会对我们月收入不足八百元的人来讲是不多见的。反正又不是花自己的钱,老K一脸傲慢地随手递给门卫一张大钞。我说看来那些大腹便便的花钱如流水的人一般都有这种心态。我想着我也应该扔张钞票出去,抽出来又觉得舍不得。一百块钱是我困难时候一个月的生活费。这样想着我又把那张钞票装进了我的口袋。
在街上一个满脸污垢的卖花小姑娘拦住老K,她说叔叔买束花送给阿姨吧,阿姨多漂亮啊。看看老K没有买的意思,她又哀求说,我们从别处来,我们老家闹饥荒,发了大水。帮帮忙吧。老K看看我和开开,是不是骗子。我说看这样子不象。开开说现在的骗子都高明了,谁还用这种老土的方法。后来我们决定买下那些花朵的时候我感觉很悲哀,我不知道现实生活中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小姑娘千恩万谢的走了,我们三个也该离开E城去往另一个叫C1城的城市。
我们可怜的土匪老电,站在某个地方熬了三个多小时,他恨的咬牙切齿,但又没有什么办法。他必须找到那笔钱,可又不想过于鲁莽进了监狱。老电必须盯着我们,等我们出了E城以后再动手。因为从E城到C1城的路途遥远,而且极为荒凉,在长达四百公里的路上只有一个小镇,而且远离路边,我们要走到C1城还要翻过一座大山,那条路上只有极少数的运输车和四处流浪的盲流从那里经过。这一带是极不安全的一带,经常发生杀人越货的事情。老电对这一带非常熟悉,而我们三个并不熟悉这一带的路况。从地图上看仅是一条线而已,这表明那里十一条通往C1城的路,除此以外别无其他。所以我们三个人仍旧沉浸在E城的音乐中,哼着歌曲一路前进。

对于这次有些荒谬的旅行,明明的解释是这样的,三个无政府主义着企图在这一路荒谬的路行中获得冒险的快感,以此来证明冒险乃是生命最基础的根源。这句话的准确性,老K对此的看法是,厌倦了平凡生活的三个人,企图以此来验证一下进入另一种境遇中的可行性。至于那种境遇到底是什么。连老K这样拥有六块腹肌的哲学家也无从得知。因此无目的性表达了令人费解但其实最现实的最平凡的一种生命解释方法,开开的意思是这样的,在幻觉中我们可以把压抑许久的一些东西表达出来,而无需付法律责任,比如性和暴力,并以此来或的快感。我的看法是,我跟着两个王八蛋走完全程算是倒了霉了,我原本是想去那里吃一顿烤羊肉的。
明明这段时间明显的消瘦下去,她说我决定开始减肥。她说她主要是验证女性有爱美的天性这句话的真实性。明明在一家减肥中心报了名,她每天要跑二十公里的路程,做一百二十次仰卧起坐,拉三百四十次臂力器,最令人恐怖的是她每餐只能吃一个苹果。这对于一顿吃一斤肉类喝光三瓶啤酒的女人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明明说陆先生,我替你找一个女人吧,看你整天这样郁郁不乐的样子。她说这话的时候双手插腰站在那里,现在她终于有腰可以插了。我说不用,谢谢,女人要来的时候自然会来。我坚信这句话,有些东西其实就是这样的。
后来我又记起了多年前一个疯子说过的一句话,女人总会像鸟一样飞走的。这句话很难想象是出自一位神经病患者之口,但他的确是这样说的。
有段时间开开曾厌倦和老K交往,她抱怨说老K**极强。她说这样下去一个钢铁女人也无法忍受。开开说我已经累的腰和腿都麻木了,他还在那里干个没完。开开便制定一个和老K绝交的计划,她说这样才能互不伤害而轻松的解决这件事。为此她有些伤透了脑筋,她求我给她设计个计划,她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你还得想办法解决,我说当初又不是我让你们上了床,因为你羡慕他有六块腹肌嘛。开开说求你了,再过一个星期我就散了架了。我说要不我跟他谈谈。
老K换了工作以后一直没有来过这里,在作品中关于他的部分都是开开代为想象的,所以意见出奇的一致,我试着打电话联系他,答曰部长不在,在场区巡视工作。也就是巡逻。我叹了口气,真难为这个苦修哲学的青年了。
明明有一天还真领来了一个瘦高个子女孩,那女孩穿着牛仔装,留着男式头,长得有点象影星许晴,她说她也姓许,她叫许国华,在学习计算机。她有些天真的问,你们这里叫什么文艺沙龙么。我说什么也不叫,这是我的家,叫308号。我说姑娘你多大了,她骗你来干什么的。我指指明明。姑娘笑了笑看看明明,她说不干什么,就是来听听你们在说些什么疯话。明明说这是我表妹,闲着没事来凑个热闹,你别瞎想,她可是个有志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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