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三卷走过荒原和牧场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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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国华说我听表姐说你是个作家。我说是。她说都在写什么,有没有反映一下我们这一代人的。我说没有,你们太年轻,脑子里想什么我无法理解,我就是个笨写字的。她笑笑说你很幽默。她说你对计算机感兴趣吗。她说我学习程序设计,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替你设计网页。她说你应该谢谢我,请我吃顿饭什么的,为什么光笑不说话。
在许多人进入这个圈子只前,我已经明确制定了规定。不准沿线性运动。我不明白什么意思,谁也不明白,老K说很难解释这东西。所以叫明明的女人领来她的表妹入伙,而且是一个漂亮的令大多数男人难以自制的那种。我多少有些不满,我怕她会影响我们这个有些自闭性质的团体。所以明明去买东西的时候我装模作样点上一支烟,然后坐在不知所措的姑娘身边,我揽住她的肩膀的时候,她轻轻抗拒了一下,但没有挣脱。我说你知道我们这个组织有一条规则是什么吗。她说不知道。我说我们这里的规则之一就是会员可以自由的和其中一人**。我说你怕不怕。我拍拍她的脸蛋。她说我怕非常怕,你不会****我吧。我说那倒不会,你可以自愿嘛。我装模作样从她的上衣领口里看看她的胸部。她咯咯笑了,她说我以为有什么呢,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试一下,我喜欢和一个总是一吓唬人为娱乐方式的男人上床。她挑衅的说怎么样。
在许多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一吓唬人为乐的,比如写小说,总企图带上个某某哲学思想再此处得以完美体现的大帽子,结果写完以后才发现狗屁不通。比如对性的态度,年轻时候我是一个**奇强的人,和女人上床以后总是大大的超出她们的想象,把她们吓得倒在床上变成一摊烂泥,这也是吓唬人的一种,按正常的分析,持久的才是最好的,总之我的生存方式总是跟许多唬人的勾当联系起来。
当然,许多时候靠单一的简单的方法是唬不住人的,比如上次去中正街买土豆,和那个高我一头乍我一膀子的家伙吵架,我一再告诫他我是柔道七段,外加练了三年武术。并摆出了一副黄飞鸿的架势,结果不但没有唬住他,反而被他提着衣领扔到了马路上,由此可见唬人这东西,必须结合自身的突出条件才能生效。
现在我的对面坐着一个漂亮的学计算机的女大学生,她不单纯,也不充满各种老套的故事思想,她仅仅知道我自身的弱点而已。这样失败者一定是本人。我沮丧的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我换了副面孔一本正经的告诉她,不应该有这样狂放的性观念,这样及其损害心理和生理健康。
她非常不理解我们这一次去往某城的幻觉之旅,她说你们这样设计情节是非常孩子气的,如果暴力,可以换一个纯暴力的方式去做,如果色情,可以换一种色情的角度去写。可你们现在什么都不象,很难吊起读者的胃口。她说现在的小说作者就象妓女卖淫一样,妓女卖淫必须用肢体语言来打动嫖客,作者写书必须用某种文字语言来打动读者,道理是一样的。然后她笑眯眯的看着我。
现在是我们五个人坐在我的客厅里,要来讨论我们这次的旅行了,明明取代了老电的位置,另外我们还加了一个叫许国华的流浪少女,她毕业于草原的某名城的建筑学院,学习结构设计的。在此之前开开异常反对在里面添加女人,而且是一个和她处于对立面的纯洁少女,后来我们举手表决的时候,以三比二战胜了她和老K,所以她虽然一脸不高兴,也无可奈何。
我们出了E城二十公里后,意外的发现坐在路边一脸绝望的许国华,出于简单原因,她招手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及时停车,开开说她的样子象一个出来寻找猎物的女劫匪。我不大同意她的看法,相反我觉得她是一个真正柔弱需要帮助的人。老K说天就要下雨了,让她呆在那里不合适。于是我们驶出了一段时间后又掉转了车头。她上车的时候显然有些迟疑。她先是看见了带着墨镜留着长发露出胸肌的老K,后来我摇下车窗的时候她看见了我。最后一个让她上车的原因是她看见了开开和那条叫贝贝的卷毛狗。她说有一个漂亮女人和一只温柔小动物的车上不会有坏人,这是常理。许国华说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开开说天要下雨了。她递过一片健牌的口香糖。她说你不抽烟吧。许国华接过来说谢谢,你们要去什么地方。我说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往另一边靠了一下,示意她可以坐的更舒服一点,不必有什么拘谨。

此时的老电正远远的跟在我们后面,有一段时间我们甚至听到了大马力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老电正仔细的打算怎样弄到这笔钱以后逃出去,他考虑了三个方案。一从C1城往东逃到某城。二从此原路返回E城,在逃到偏僻山区。三回到他的老家C城继续与他的儿子一起生活。第三条方案看来是老电一厢情愿的想法,他老婆和乐果死后他的儿子视他为第一仇敌。根本不再搭理他。老电有时候讲,那种仇恨是深刻的。儿子看他的眼光里他能感觉出来。
老电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们把许国华接上车,他的顾虑又加深了一层,现在车上又加了一个人,这四个人的性命应该就捏在老电的手中。他下意识的握了握枪,又检查了一下口袋里的子弹,老电抽出一支烟点上,他估计我们在天黑以前赶不到C1城,只能在那座山上的破庙里过夜,而且老电抬抬头看看天,天空变的阴沉沉的,老电考虑可能要下一场雨,他从后备箱里找出准备好的雨衣穿上,现在老电的样子更像一个杀手了,他带着大号的墨镜遮住了半边脸,他的胡子两天没有刮了又浓又密,老电从反光镜了看了看自己的样子,他用手指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眉毛,作了个鬼脸,觉得造型还不错。
雷声沉闷的从天际传来,雨哗的一下子下来了,我们一行四人也开始考虑到怎样才能安定的渡过今夜,开开说晚上住宿不可能了,我们如果赶到C1城要七个小时,也就是晚上十一点多,这个路况,下这么大的雨。开开担忧的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用棉袜子仔细的擦着枪上的灰尘,把大号的子弹从座位底下找出来压入枪膛,许国华说我知道一条小路插过去往东走十几里路有一个村庄,那里有一家住宿的旅馆。她说我去年在那里住过。可我们来回这一走就是几十里路。老K说前面还有能住的地方吗。许说再走几十公里到前面的山上有一座破庙,那里是唯一能住的地方了。
雨越下越大,视线越来越模糊,天空暗下来,我们的车灯只能照出十几米远的地方,我们的车速也慢下来,大约相当于一个走路快的人的步行速度。老K说赶到山上是不可能了,闹不好会碰上泥石流堵住路口。我们走岔路吧,去他说的那个村庄。开开说也只好这样了。一声炸雷响起,开开紧抱着贝贝哆嗦了一下,许国华找出随身听,她递给开开,她说听音乐吧,不常出门吧。开开说我根本就没出来过。她担心的看看窗外,会不会碰上抢匪什么的呀,听说这一带常有这事发生。我把猎枪举起来冲着窗外作了个瞄准的姿势,我说来吧,狗日的,来一个灭一个。开开说你当心走火伤了自己,现在够乱了,你别再添乱了。
车子驶进小路的时候我们都后悔了,路面异常的泥泞,老K小心翼翼的开着车,我们都提着嗓子,生怕车会滑进路边的水沟里,那样我们就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我们在路上走了大约四十五分钟,老K说还有多远。许说凭感觉应该在前面不远了,过了那片小树林子,应该就到了那家旅店了。我说这家人开店怎么开到这么偏的地方来。开开说他们不会是土匪的同伙吧,开的是黑店吧。许说你想的倒象是三十年代的治安,现在有这么严重吗。开开说山高路原偏僻的地方就有土匪,这是真理。
后来我们的车子还是出了问题,滑进一条水沟里熄了火,再也打不起来。老K气急败坏的说完了怎么办。开开说这破车,早知道买部三菱越野。我说我也想啊,就这车还是幻想出来的呢。许说别吵了,下车推吧。开开看了看我们两个,她说我不下去,雨这么大我会感冒。老K说那你来打方向,我们下去退。他开门的时候看了看许,他说你没问题吧。许说我没问题,我早就习惯了。她一脸坚强刚毅视死如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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