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三卷走过荒原和牧场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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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传到了开开的耳朵里,开开笑得喘不过气来,她说真有你的,你居然联想到河马。明明也很生气,她说我以为你会联想到朱丽亚罗伯茨,或是詹尼佛洛佩兹,谁想到你居然联想到河马。后来明明好奇的问我,我跟河马这种雄奇伟大的动物有什么关联吗。我说没有,绝对没有,这只处于我个人的一种臆想。我知道她虽然把河马夸耀成雄奇伟大的动物来引诱我说出她跟河马的相似之处。从她狡诘的闪了几下的眼睛中我看出她的心思,其实我想到河马只是因为明明的**出奇的大,如此而已。这是是一种生活现象,我觉得她不应该刨根问底,也不应该告诉开开令我难看。
我们企图开始一段美好的光阴,后来却又过早的结束了。自从去看了医生,明明就由我的女朋友变成了我的朋友,此后的许多日子里,她从未再要求与我**。所以早泄或阳痿都不关她的事了。明明对我兴趣大减的原因,还不是因为我那样形容她的**,另外她说她发现我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宁愿一个人躲在厕所里****,也不和她**,让她分享快乐。所以她很伤心。她说作为一个奥维尔一九八四学院的学生,她可以参加我们关于这次幻觉旅行的讨论,但不能再成为我的女朋友了,她说那样她会压抑而死,那对一个只有二十六岁正值好年华的女人来说,简直是件惨不忍睹的事情。
那段时间里我情绪低落,经常一个人躲在屋子里蒙上头睡大觉。她们来敲门也不开,我常常会在梦幻中对自己发脾气,有时候一个人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企图能够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可仍然不管用,我常常要跑到窗口大喊大叫数声或者摔掉一只茶杯,才能缓解一下心理压力。再后来我的视力开始下降,眼前总是模模糊糊的出现鬼魅影像,当然这不单单是因为我和明明之间的事情闹得,我只是一些东西压抑太久而已。
老K说我们的旅行看起来只好暂时搁置一段时间了,他悲哀的说我真要去当门卫了。他说一家公司考虑到我有六块腹肌和一米八五的个头,让我去做保安部长,相当于行政六级。老K说我安置好了会回来接着我们的旅行,但看来时间只能安排在星期天了,那里离这里太远,交通也不方便。老K抽着烟说学她妈六年哲学有什么用,到头来混饭吃的还是靠六块腹肌。老K骄傲的作了一个健美动作,浑身的肌肉都凸了出来。
我也在考虑我将来不能再靠笔混饭吃的时候怎么办,我决定去买一对哑铃,一些拉力器什么的。提前练好一身好肌肉,去车站货场扛大包,一天挣个几十块钱回来。但考虑到我天生不是那块料,我身材矮小,手无缚鸡之力,上公共汽车还被人挤倒,有时候发几次飙还经常被人揍一顿,所以我感觉很悲哀。
我们在E城渡过了一个提心吊胆的夜晚,第二天老k提议我们应该在到达C1城之前,打电话报警。老K说我们可以协助警方捕获这个劫匪,一是能了去心中的祸患,二是能够心安理得的得到一笔政府颁发的奖金。开开说你疯了,我们四个人一起由B2城逃到了E城,这很难说清楚是不是在协助外逃,闹不好咱们都进去呆一段时间,再说我们还有事要办,哪有时间协助警方破案。我赞同开开的看法,我建议把包里的钱拿出来分成三分,一人一份,之后心安理得的到达某城之后分手。开开说你急什么,可以作为公款,作为我们去某城的花销。开开建议先去购物中心买几套干净衣服换上,她说把脏衣服扔掉,那上面有我们的气味,老电会顺着气味追上来的。我说车子上也有气味,要不要扔掉。我说老电只是个杀人犯,又不是猎犬。开开坚持要到商场购物,我们只好依她。

在著名的大金丽广场,我们买了三套运动服,我和老K买了蓝颜色,开开买了黑颜色的。她说她象绵绵女士那样喜欢黑颜色,那是一种保护色,类似章鱼喷出的墨汁。我们把脏衣服扔进了垃圾桶,三个人手拉手跳起了踢踏舞。很多E城人笑嘻嘻的加入我们,一会儿街上成了一队人,大家沿着E城的中心市区,一圈一圈唱着英文歌,跳着拉丁舞。个个门头上也纷纷换上了拉丁舞曲,兴趣高昂的人群越聚越多,一些晨练归来的老头老太太们围在四周露出羡慕的表情。一群少年涌入人群加入,跳起了强劲有力的街舞,E城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集体狂欢。后来我听到一个粗犷的嗓子在问另一个人,这三个疯子再干什么。我们才意识到刚才又走了神。
不过我们还是发现E城的人们都有狂热的对音乐的敏感症状,在大街小巷到处可以见到嘴里叽哩咕噜唱着各种歌曲,踩着舞步上班或上学的人群。在E城到处可以听见音乐的声音,包括厕所里,广场上,小胡同里,洗头房和茶楼。个个公司的大门口都悬挂着用以播放音乐的大喇叭。所以在E城一旦过了早晨八点,所有的音乐开始响彻全城。包括许多诸如马赛曲,小夜曲,命运交响曲和拉丁音乐,嘣克摇滚,蓝调和国产的京剧,粤剧,二胡什么的应有尽有。所以E城被称为音乐之城毫不过分。
我们三个人置身于这种氛围中有些得意忘形,忘记了骑着本田七五零摩托车四处寻找我们的老电,老电此时正表情平静的坐在车上吃一只刚出炉的面包。他置身于人群涌动的街头,摇晃着光滑的脑袋,配合临近一个门头播放的一首郭天王的新歌。昨天晚上他潜入一家农户盗窃了两百三十块钱,他加了一百块钱的油,买了一合红塔山牌的烟,吃了一个面包,喝了一瓶矿泉水,老电手里还剩下一百二十七块钱。老电转遍了E城发现了我们停在某停车场的九六年产的吉普车。他知道我们一定会在附近出现,他去买了一个头盔,从地摊上买了一件廉价的衣服换上,这样他身上还剩下四十块钱。老电一边抽烟,一边坐在摩托车上四处打寻。而面对这些我们毫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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